“乖,讓我得意得意又如何?這世上,也隻有你能讓我得意了。”


    北宮逸軒一邊說著,輕拍著她的腦袋。


    他的動作,實在是輕和的不得了;寧夏隱隱感覺有什麽不對,當她明白過來時,囧了一個,將他拍著腦袋的手給捉住“炮灰,我比你大,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他這分明是在哄著小孩子似的!


    “嗯,是啊,你比我大,可是,你卻還不夠大啊。”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不明,寧夏那還不算太笨的腦子卻是當了一下機,老半天,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


    雙眼一瞪,搓著他那要人命的美顏“你說些什麽呢!”


    捧著她的臉,多想就這麽再次吻下去,可是他在這車中呆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必須回到自已的車上了。


    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心中說不出的不舍。


    明明每日都見的到,卻因為彼此的身份而不得越矩;快了,快了,等到回京之時,她便不再是攝政王妃,她就真正的屬於他了……


    “蟬兒…快些長大……”


    他的話,抵不盡的纏綿,寧夏在聽到這話時,先是一愣,隨即麵上一紅,將臉埋在他懷中,不發一語……


    到達驛站的時候,天空已是找不到一絲的光亮,因著是前朝便沿下來的規矩,所以每年都會到雪域去冬狩,如此一來,這路上的驛站建的甚是周全。


    寧夏所分的住所,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因著天冷,院中沒有什麽花兒,唯有那青鬆帶著雪帽佇立於院中。


    “奴才叩見王妃,熱水、吃食均已備好,王妃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一個下人畢恭畢敬的立於身側問著寧夏,寧夏目光轉去,隻見這人相貌平平,神色甚是沉穩,穿著青色的棉襖,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雪地靴。


    視線在這人身上掃了一圈之後,淡淡的說道“先用了晚膳再沐浴。”


    “是,奴才這便去安排!”


    看著那人走遠了,寧夏這才收回目光,眸中閃著莫名的興奮----今晚,不會無聊哦。


    “王妃,外頭涼,仔細著了寒,還是先進屋子的好。”


    秋怡與冬沁一左一右將采露夾在中間,采露那麵色在通明的燈火之下,襯出青白之色,那看向寧夏的視線,滿滿全是驚恐。


    “嗯,你們該休息的就去休息,不用都圍著我。”


    這話,是對方曉兄妹說的。


    這兄妹二人是真的有傷在身,所以需要休息。


    進得屋中,便是一股熱氣撲麵而來,一看那角落裏極旺的火盆,寧夏隻覺得心中亦是暖暖的。


    這種驛站,人手本就不多,再加上驛站管理中飽私囊,自然不會那麽早的點了火盆,預先點了火盆的,頂多就是小皇帝和二王的住所,其他人,一般都是到了之後再去討要的炭材。


    可這屋子,明顯是早早便準備好的,這暖的何止是身子?她這心裏,都是暖烘烘的。


    隨手將厚厚的氅衣脫了放到椅子上,抬眼打量了屋子一圈;像這種驛站是不會在裏頭準備什麽貴重的東西,故此一眼看去顯得有些單調。


    采露是被秋怡點了啞穴帶進來的,進來之後,又被點成了樁子立於門後。寧夏一眼掃過去,采露那臉上就是一副害怕的模樣。


    看到采露那眼中壓抑的恨意和怕意,寧夏不由的一笑;看來,秋怡二人是教訓的挺到位的。


    “看來采露姑娘是不喜看著本王妃這張臉的,既然如此,帶她到旁邊的屋子去休息吧,咱們吃飽喝足了,再來與她說說心得。”


    秋怡應了聲是,解了采露的穴道,卻是未解啞穴;采露一能動,便是掙紮著要往寧夏而去,怎奈敵不過秋怡手上的功夫,兩三下就被拉了出去。


    “還是逍遙王心疼王妃,往年來的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奴婢去找火盆還會受人白眼,今年過來,卻是什麽都準備妥當了。”


    冬沁這丫頭實心眼兒的性子,在寧夏來了之後,越加的明顯。換了秋怡,這話是必然不會說出口的。


    以前麵對動不動就出手打殺宮人的莊映寒,冬沁提心掉膽之間,為了自保,自然是耍盡了心機;可寧夏來了之後,沒了那份生命威脅,冬沁就顯的懶散了很多。


    人就是這樣,逆境求生能激發潛能;順境存活,便會放鬆警惕。


    看到冬沁那眉眼中的笑意,寧夏不由的擔心,冬沁要是再這麽下去,隻怕不是什麽好事!


    秋怡進來時,就見著寧夏那麵色有異,也在此時,冬沁轉首與她說道“秋怡,如今有逍遙王處處為王妃著想,咱們也不怕攝政王如何刁難王妃了,是吧?”


    秋怡一聽,麵色一沉,不由輕聲嗬斥“這樣的話往後不可再提!就算有逍遙王,你我也半分馬虎不得!掉以輕心,隻會害了王妃!”


    秋怡這神色頗為嚴肅,冬沁一聽,麵色有些委屈。


    寧夏見二人這神態,輕聲一笑打破了這種氣氛“秋怡說的對,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也不少,盡管有逍遙王處處照顧著,咱們也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說罷,轉眼看向冬沁,神色也嚴肅了三分“冬沁,防人之心不可無,安逸的日子會磨掉人的敏銳,更何況,咱們眼下還不算安逸。”


    聽完這話,冬沁麵帶愧色“奴婢明白了。”


    “明白就好!”


    三人正在說著,這前後不到半刻鍾時間,方才那下人便是帶著兩個丫鬟提著大大的食盒而來,待得那吃食一樣樣的擺上桌時,縱然是秋怡沉穩,也看的有些詫異。


    這個時節,吃個什麽海陸珍饈都不是難事,可想要吃上時興蔬菜那才叫一個難!特別是這冰天雪地的,想要吃就更難!


    這桌上不重樣的新鮮菜色,還有一半是來自氣候暖和的南方;在這種地方受這樣待遇的,除了皇上和攝政王,別人怕是想都別想!


    而且每一道菜,都做的極是精致,哪裏像是驛站大鍋菜廚子的手藝?這分明就是大廚精心而備的!


    看著丫鬟最後將瓜果點心上齊時,秋怡心中也不由感歎,逍遙王對王妃,那是真的用了心的!


    除了逍遙王,還有誰能這般為王妃勞心費力?


    “這些是餐後點心,還有新鮮的瓜果,不知王妃可還滿意?”下人問的小心翼翼。


    寧夏看到一桌子滿滿當當的吃食,不由的搖頭“挺好的,你去吧。”


    這炮灰,之前還知道忌諱著些,今日這是怎麽了?若是讓人知曉她待遇這般的好,指不定生出些什麽事來!


    那下人帶著兩個丫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這才出了院去,寧夏本想叫秋怡給方曉兄妹二人送吃的過去,可見著這些吃食真是不錯,再加上送來送去的也麻煩,便與冬沁說道“去叫方氏兄妹過來一同用膳,這般多的東西,咱們三個吃不完的。”


    冬沁輕脆的‘哎’了一聲,步子輕快的去叫人了。


    “屬下見過主子!”


    方氏兄妹跟著冬沁進來之後,便是單膝跪地行了一禮,寧夏仔細的瞧了瞧兄妹二人,這才說道“無需多禮。”


    今日沒仔細看二人的相貌,此時二人麵上清洗幹淨,換了身幹淨的衣裳之後,寧夏這才發現,這兄妹二人相貌倒是不錯。


    方曉麵容清秀,眉宇之中透著一股英氣;方童麵容看上去極是忠厚,隻是那雙眼睛,透著一股狠戾。


    雖說是刀口舔活的人,卻是極懂規矩,在起身之後,麵無表情的立於一旁。


    按理說,第一天到她跟前,她應該說些什麽才是,可她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淡淡的看向桌麵“都別站著了,坐下吧。”


    她是真的餓了。


    秋怡二人應了聲是,將碗筷布置之後,便坐於下方;方曉、方童相視一眼,也跟著應了聲是,坐於秋怡二人下手方。


    吃飯時,寧夏留意了一下方曉兄妹二人,隻見他們動作迅速卻不顯粗魯,一舉一動都頗為沉穩極具禮數。


    這兩個人,看來在劉國公跟前都是紅人!隻有常常與主子同桌而食的下人,才不會表現的驚慌無措。


    就像秋怡與冬沁,一開始與她一同用餐時,都會顯的小心翼翼的,過了這些日子,這二人才有方曉兄妹二人的沉穩氣度。|.


    得到了劉國公的信任,如今劉國公卻將這二人給派了過來,炮灰到底做了什麽讓劉國公這麽在意?


    吃過飯,寧夏便讓方氏兄妹去歇息,自個兒也是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算是消食。


    “時辰差不多了,將采露帶來吧,今晚這好戲可少不得她。”


    一見寧夏那神色,秋怡應了聲是,沒消片刻,便將那麵色發青的采露給帶了進來、


    大門一關,冬沁在采露身上一拍,那人立馬就跪在了地上,這一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王妃,王妃饒命啊……”


    此時的采露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那身子瑟瑟發抖,再加上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可真是看了讓人心疼。


    寧夏手中拿著竹簡,在采露跪到跟前時,微一傾身,將那竹簡托著她的下巴,看著她滿臉的淚水,語氣淡然的問道“饒命?本王妃是如何你了?你這模樣若是讓你家主子看了去,可不得說本王妃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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