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樂浩然在三兄弟之間的遊刃有餘,才能得到許多的消息,所以他才會在此時明白所有的事情,近而要挾著她。


    隻是,這個男人來要挾她做什麽?她是誰,她做什麽,她對付誰,與他有什麽關係嗎?


    “主子?”


    輕嚼著這二字,樂浩然那眸中閃過一些什麽,那似乎是一段讓他掙紮的過去。


    也在此時,他一聲吡笑,口中呢喃了一聲:“夫人?”


    主子?夫人?


    這還有什麽好想的嗎?


    他比北宮榮軒更早知道她不是雲閑的人,更不是什麽人易容而成;她就是她,在他的眼中,她就是莊映寒!


    雖說是懷疑,卻也有些不敢確定,畢竟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不驗證一下,如何能放心?


    方童兄妹二人的那些話,讓樂浩然證實心中的猜測,如今證實了,他卻是十分的惱怒,那種惱怒,讓寧夏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為何他在說著‘夫人’這二字時,那種嘲諷,那種輕視要這般的逼人?而這種嘲諷輕視之中,偏偏又夾雜著恨意,仿佛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難道說,樂浩然與莊映寒之間有些什麽過節?想想,又實在是不可能!


    書裏這二人可是沒有對手戲,也沒說樂浩然是什麽身份;而且她在穿過來之後,和這樂浩然也是在上路之時才見著。


    最關鍵的是,樂浩然也是在冬狩之時才從邊塞回到京中,他與莊映寒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怎麽可能有交叉點?


    心中實在是猜不透這人的怒火是從何而起,寧夏在他怒目相向時,起身站到了石頭上,與他平視:“樂浩然,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全部,為何不去告訴北宮榮軒?隻要你告訴了北宮榮軒,就會讓他重改計劃;你這般來怒目相向,有什麽意思?”


    一門心思的對付著那些敵人,怎麽就沒和炮灰好好的商議商議,跟身邊的忠心之士說清楚樂浩然的背叛之事?


    這想法不過是一閃,她便自己給掐死了;如果這事一旦挑明,他隻會更快的發現異樣。


    寧夏這話,聽的樂浩然麵上一個冷笑,那眸中的恨意,猶如熊熊烈火,似要將她給焚燒殆盡:“莊映寒,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你不是攝政王妃嗎?為何又與那逍遙王不清不白?活在皇家便是連莊家不屈的血性都磨沒了嗎?你這般不要臉,可真是將莊將軍的一世英名都毀了!你讓莊將軍和莊夫人在地下如何能安?”


    莊將軍?莊夫人?


    莊家不屈的血性?


    他這番話,讓她不由的一愣。


    他是誰?他為何會提莊將軍?


    樂浩然似乎是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看到寧夏那臉上的茫然之色一閃而過時,那怒火卻是再也止不住,揚手便是一巴掌甩過去。


    寧夏連情況都摸不清楚,就感覺到一陣掌風打來,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在這一巴掌之下被打個麵癱之時,耳邊一陣風聲,接著便是一聲悶哼。


    驚魂未定,當她看到樂浩然手臂上那暗器之時,還未轉頭,便被人帶進一個安全的懷抱之中。


    北宮逸軒的手,隱隱有些的抖,那看向樂浩然的視線,有怒,有疑惑,也有殺意:“樂浩然,你敢動她!”


    手臂上那暗器未浸毒,隻是那注滿內力的一擊,讓他樂浩然的蹙眉;抬眼見到北宮逸軒那般的緊張的將寧夏給護在懷中之時,嘴角一勾,卻是冷笑連連:“不敢?為何不敢?”


    “樂浩然,你背叛我,如今還要傷她,誰給你的膽子?就憑借一個北宮榮軒?”懷中的人安然無恙,這才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樂浩然又是一聲冷笑,那眸中的恨意此時不僅是對著寧夏,更是連北宮逸軒也給恨上。隻是這目光在看向北宮逸軒時,除了恨,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與掙紮。


    寧夏那驚駭的心,這會兒還沒有平靜下來;特別是她看到樂浩然與北宮逸軒那種對視的眼神時,心裏頭隱隱不安啊。


    阿喂,你們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樂浩然要跟我動手啊?為什麽你們要用這種眼神對視?


    看到這眼神,寧夏那心中一個咯噔,這是神馬情況?這這這……可千萬不是她想的那樣啊!


    視線在兩個男人臉上來回掃動,寧夏那手不由的捉緊了北宮逸軒胸前的衣襟,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不由的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到底是什麽關係才要有這種恨又恨不得的表情啊?雖然她沒看出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火花迸發,沒有什麽電流在閃動,可是,這種畫風,怎麽覺得不對啊!


    寧夏這一問,北宮逸軒低眼看向她,朝她輕輕一搖頭,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別急,晚些給你解釋。”


    晚些給我解釋?為什麽要解釋啊?為什麽不說是晚些跟我說?


    阿喂!這情況很撓心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心裏頭跟貓抓似的,這也不怪她多想啊,實在是炮灰就是個比女人還要風情妖嬈的男人,這樂浩然畫風又這麽陽剛,這這這……這可千萬不要有點什麽啊!


    心裏頭實在是著急,她雖然不反對耽.美畫風,可是,可是,千萬不要是她的炮灰啊!她的炮灰要是耽.美了,她該怎麽辦啊?


    炮灰這畫風,要是耽.美,明顯是受啊,她才不要看著炮灰無限風情的喊著別人男人老公啊!


    話說,要是炮灰喊別人老公,那她嫁給炮灰之後,以她這姿色,肯定是給那夫妻二人做丫鬟啊……


    啊……當初問他是不是有女人的時候,就該一並問他到底有沒有男人啊……


    心裏頭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寧夏那臉上表情真是精彩絕倫。


    北宮逸軒看著她這神情時,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麽;跟她在一起這些日子,她心中的想法,隻需一眼,就能明白。


    對於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甚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別亂想,不然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


    ……


    所以,這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


    咬著唇,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這種情況之下,不是該質問樂浩然的嗎?可她就是沒那心思了啊,她不想看到樂浩然啊……


    她不想看到情敵啊,哪怕是假想情敵啊……哭……


    她這一副委屈的模樣,北宮逸軒越加的無奈,又是歎了一口氣,於她耳邊輕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最近調查出了一些事情,沒告訴你,是因為還要證實,說是解釋,就是準備解釋為何沒說這事。”


    說的這麽清楚了,你要是再胡思亂想,我可真饒不了你!


    那寵溺而又無奈的眼神之中,透著這麽一個信號。


    寧夏雙眸一閃一閃的,儼然是在問著他‘當真’?


    見到他認真的點頭時,這才不由的輕了口氣,卻依舊是防備的看著那樂浩然。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個能背叛主子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對她的炮灰包藏禍心?


    難道說是因為他打不過炮灰,所以想利用北宮榮軒將炮灰打敗,然後讓炮灰屈從?


    啊啊啊……寧夏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什麽要想到這些去?


    樂浩然在看到寧夏與北宮逸軒這般的親密之時,那眸中的怒火,似燃的旺了一些;不由的上前一步,語氣陰沉的說道:“果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枉費你那莊家姓氏!”


    見到樂浩然朝前一步時,北宮逸軒忙將她護到身後;聽到他那滿是怒火的話時,目光一閃,同時吩咐著緊跟而來的昊天:“速將夫人送去見皇上!”


    見皇上?為什麽啊?我要看你們解決事情才放心啊!


    昊天垂首應了聲是,走到寧夏跟前,十分恭敬的說道:“皇上召見夫人,夫人還是與屬下盡快過去的好,免得皇上生疑。”


    生疑就生疑啊!我這兒還有沒處理的疑惑啊!


    寧夏那臉上寫滿了不樂意,那步子就是不挪,也不吭一聲。


    昊天甚是無奈,隻得將求救的視線轉向了北宮逸軒,北宮逸軒又是一個歎氣,心中決定事情解決之後,非得讓她知道知道汙蔑他的厲害不可!


    拉著她的手,退開了數步,在她低頭踢著地上的草皮時,開口說道:“蟬兒,休得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我能做那種事?”


    “我倒是清楚啊,但是你長的美啊。”


    長的美,一切皆有可能。-#~妙♥筆♣閣?++


    這態度,表明她的擔心。


    北宮逸軒著實是無語了,抬手便是捏著她的鼻梁:“不聽話了?不乖了?再不去見皇上,我可真是要生氣了!”


    那滿是寵溺的威脅,著實沒有什麽威懾性;可偏偏就是這份寵溺,讓她實在是沒辦法再造次;隻是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由的嘟噥道:“我不是小孩子,不要用這種語氣來哄我!”


    明明比他大,偏偏他要這麽寵著她;啊……怎麽可能不淪陷……


    “好,蟬兒不是小孩子,所以最是善解人意;我有事與他說,皇上這會兒召見你,你一切小心。”


    交待完了,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昊天走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北宮逸軒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不過是一晚的時間而已,他不過是貪戀了那一時的溫存而已;事情,已經不受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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