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來那會兒是謝雅容給她下蠱,後來是小皇帝差點跟人那啥中蠱,現在那蠱又跑到了她這身體內。


    蠱這種東西,不是很難養的麽?怎麽她盡遇這種東西?


    還有就是,小皇帝給她下蠱,這是要做什麽?


    “他想控製朕,朕自然不會讓他好過!等他中了蠱毒,而你卻是唯一的解藥,那時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朕被控製?還是他成囚徒?”


    嗯?他?好像是指的渣男!


    等等……


    下蠱控製?


    意思是,小皇帝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尼瑪,可為什麽引子要是她?


    小皇帝要控製渣男,為什麽要把蠱種到她的體內?渣男明明對她有防備,再加上渣男已經肯定了她被人糟蹋了,是絕對不會跟她那啥那啥的,那麽,小皇帝怎麽這麽腦殘的選擇了她?


    這個問題很明顯,小皇帝此時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內,自然是要好心的給她解釋解釋的:“他的人在茶水中下了特配的春.藥,他想做什麽,朕心中如何不知曉?他在前頭挖好陷阱等著,朕自然陪著他將這戲做足了!等到了地方,他喝下自己配的東西,到時你再去,豈不是妙哉!”


    妙?我妙你個大頭鬼!


    寧夏那氣,直接就順不過了,她敢肯定,小皇帝是被人給算計了,而他還沾沾自喜的認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首先,莊映寒毒殺錦美人之事,隻有炮灰和渣男知道;炮灰是絕對不會把這事說與他人聽。


    那麽,說出來的,就隻有渣男!


    渣男將這事透露給了樂浩然,樂浩然既得了功,同時布下陷阱引小皇帝上勾。


    接下來,就是那什麽莊家舊部之事;她明明說過能找出那條密道,小皇帝此時卻對她起了殺心,很明顯,他是相信了樂浩然所說的,莊家舊部已經找到了她。


    樂浩然告訴小皇帝,她和炮灰在一起謀位,再加上那什麽舊部之事,小皇帝如何還能放過她?


    樂浩然再透露消息給小皇帝,說是北宮榮軒在前頭設了陷阱在著他;那麽小皇帝就自己再做安排,如此一來,就想到了利用那蠱之事。


    而小皇帝著實是聰明,他發現了茶水之事,卻沒有告訴樂浩然;寧夏覺得,樂浩然是絕對不會想到小皇帝會將茶水換了,也不會想到,小皇帝會在香爐做手腳。


    就像小皇帝所說,他誰也不信!所以他換了茶水,另外派人去前頭進行布置。


    這些看起來是小皇帝勝利了,他既能借機控製渣男,又能把她給除了;說不定還設著陷阱來等著所謂的‘莊家舊部’自投羅網。


    那麽,問題來了,那所謂的‘莊家舊部’,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既然樂浩然弄出了這些事兒,必然是要有人出來充當這些人才行;那麽那些人,到底是誰的?


    那麽,結果呢?誰是真正的贏家?


    樂浩然與北宮榮軒合作,北宮榮軒的計劃卻又被皇帝識破,等到兩方的人殺個昏天黑地之時,最後的贏家是誰?


    這一點,卻是寧夏所想不明白的了!


    若是北宮逸軒在此,他必會感歎淩羽豐的設計之妙;淩羽豐這個男人將北宮榮軒和皇上給耍的團團轉,讓這二人兩相廝殺;若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了,那麽他最後出場,不但能殺了北宮榮軒,還能將皇上給殺了!


    然後把弑君之罪扣到已死的北宮榮軒頭上,到時候他以功臣的身份帶著皇上的屍首回京,再伺機殺太後,這個計劃,實在是天衣無縫!


    雖然淩羽豐錯算了皇上會發現茶水之事,但是這一切,卻也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


    不管皇上死前名聲是好是壞,隻要殺了皇上和北宮榮軒,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隻是這些,是寧夏所想不到的;所以,她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點想不通,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小皇帝做了解釋,坐在那兒的寧夏在理清楚之後,已經快要瘋了。


    這些個自以為是的人啊,這些計劃亂七八糟的,真是鬧心的很!你們能不能好好設計?能不能不要輕易改變計劃?


    特別是那渣男,不是決定的明天嗎?怎麽又改計劃了?她感覺已經腦透支了啊,成天跟這些人算計來算計去的,再這麽想下去,她感覺自己的腦細胞統統都要死翹翹了……


    腦袋發疼,寧夏看著小皇帝負手立於那裏,一副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一副天下之事盡在掌控的模樣時,抬手悟了臉。


    真是操.碎了心了……


    她想對小皇帝說:小屁孩兒,你肯定被人算計了!前頭的陷阱肯定是給你設的!


    可是,這話她說不出來啊!因為她不可能告訴小皇帝,樂浩然其實不是他的人,也不可能告訴小皇帝,炮灰跟樂浩然不清不楚,更不可能跟小皇帝說,樂浩然是在跟北宮榮軒合作。


    這些話她要是說出來,這小屁孩兒肯定當她是傻了。


    怎麽可能一個男人在三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而不被發現?特別是小屁孩兒此時的狀態,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如果不能說這些,那麽,她就說什麽都沒用!


    就在寧夏糾結著該如何說時,隻聽到後頭一聲炸響,接著便是嘩嘩的聲響。


    心中一驚,也在此時,小皇帝掀起那車簾,隻見到後方雪山以十分壯觀的景象在崩塌;而她們馬車後方那條路,再次被雪所埋。


    雪山?道路崩塌?


    寧夏一驚:“這不是在峽穀?”


    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這哪裏是那峽穀之中?她以為小皇帝的安排是在那峽穀中進行的,所以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至少有萬能的炮灰在,她肯定會得救!


    可是,眼下她卻是傻眼了,這根本就不是峽穀的路,這分明是大道;那麽,小皇帝所說的前麵的陷阱,不就是北宮榮軒所布置的嗎?


    既然北宮榮軒提前了計劃,肯定也會改變布置,那麽,也就是說,小屁孩兒這個傻x,正帶著她去送死?


    歐,賣嘎!!!她不想活了!


    寧夏那顆心,何止是操.碎了?分明就是被氣炸了!


    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蠢到這種地步的!


    寧夏是自帶原文內容,再加上北宮逸軒給的一些信息才說這些人蠢;若是她什麽都不知道,再看今天這些暗戰,隻能說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精華!


    這些計劃彎彎繞繞,可真是讓人佩服!


    正在想著,卻聽到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小皇帝那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拿起一旁的弓箭,大步走了出去。


    寧夏愣了愣,隨即跟著走了出去;隻見在右方,無數鐵騎衝了過來;小皇帝彎弓搭箭,瞄準前頭那一人,手一鬆,那箭離弦,狠狠的衝了上去。


    這一箭,注了內力,如怒龍一般衝了過去;當寧夏看到那馬上的人被射穿了腦袋,倒在地上之時,詫異的看向小皇帝。


    原來,這小屁孩兒還有這本事?!


    正在詫異之間,卻見到小皇帝臉上沒有喜悅,那垂下的眼,看著右手中指那道浸出血跡的傷口。


    咦?彎弓搭箭,這一箭射.出,怎麽會受傷?


    寧夏又好奇了。


    就在寧夏好奇之間,小皇帝抬手慢慢的摸著那弦,這期間,小皇帝的侍衛擋在馬車前,擺好了陣勢,箭雨飛去。


    “這弓,何人動過?”


    當小皇帝將那指上的血一抹之後,問著身旁守著的林吉。


    林吉手拿長劍,以保護之姿立於一旁;聽到小皇帝問話時,隨即回道:“昨兒個夜裏這弓拿出來之後,奴才便一直盯著,無人動手腳。”


    “在拿出來之前,是誰在看管?”


    “回皇上,是奴才在看管!”


    林吉,一直是小皇帝的死忠之士,雖是個太監的身份,那功夫卻是不弱。


    小皇帝的視線掃了對方一眼,而後沒再說什麽。


    或許,是他多想了。


    或許,是他方才用力過猛所致。


    寧夏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卻見到後方又有一批人殺來;小皇帝從林吉手中接過長劍,直接橫在了寧夏的脖子之上。


    這可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她就成了所謂的人質。


    “再不束手就擒,朕便殺了這個女人!”


    拿個女人做要挾,小屁孩兒,你的節操呢?


    寧夏腹誹,這些人是誰啊?怎麽可能為了她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就像是為了應證寧夏的腹誹,那些手拿刀劍的黑衣蒙麵之人,非但沒有束手就擒,反倒是越加凶狠的朝這邊殺來。


    寧夏看到小皇帝臉上透著暴戾時,輕咳一聲:“皇上如今是看到了?隻怕皇上是被人給騙了,還幫人數銀票呢!這些人哪是什麽莊家舊部?這些分明就是來殺你我二人的刺客!”


    說話之間,從左方再次衝出一批人。


    看著三方包抄而來的人,寧夏眉頭緊蹙。


    這些到底是誰的人?


    如果真如她所想,是幕後黑手,隻是為了殺小皇帝,隻是為了殺她,不可能會從三方包抄留下一條路逃命!


    這計劃,分明就是北宮榮軒的路數!


    心中一驚,看來,她也是漏算了北宮榮軒的狡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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