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旭這話一落,那段幹雪慧立馬就開口吩咐著宮人:“速去準備茶具,咱們就在這兒煮茶!”


    宮人們得了吩咐,抬眼看向寒王,寒王也想看看這所謂的北煜茶道是否真如傳言之中那般神奇,便點了點頭。


    不消片刻,那杯盞爐子一應俱全,宮人們更是拿來了毯子鋪於雪地之上。


    燒水煮茶,每一道程序,謝雅容都是做的十分的嫻熟輕鬆。


    當那杯中出現一朵朵紅梅***之時,段幹雪慧不以為然,這些本事,之前來的茶女都會。


    可是,當那杯中的***慢慢盛開怒放,那杯中繁華鋪過之時,段幹雪慧便是瞪大了眼,拉著寒王的手臂,驚的目瞪口呆。


    等得那杯中紅梅開盡,片片花瓣掉落之時,段幹雪慧立馬揚臉說道:“父王,我要與她學茶道!”


    院內,秋怡在見著這情形時,眉頭一蹙,立馬折身回到那屋前。


    冬沁見她這麵帶急色時,小聲問道:“可是她又耍出什麽花樣來了?”


    “可不是!這一次,可是大花樣!”


    正在說話間,隻見那寒王帶著公主走在前頭,謝雅容與卓旭在後進了院子。


    屋子裏,寧夏正與小皇帝說著話,聽到小太監來稟報寒王求見時,眸光一閃;當她聽完寒王的話時,不由的冷笑:謝雅容,你果然是厲害!


    寒王說完,那段幹雪慧立馬說道:“皇帝哥哥,你都不與雪慧玩兒,你就將這會煮茶的美人借與我幾日可好?”


    小皇帝目光微閃的掃了一眼乖順的立於一旁,垂著不語的謝雅容;寒王見小皇帝似有不願之時,開口說道:“小女唐突了,皇上莫要怪她才好;小女被我給寵壞了,這一任性起來,便是沒了個分寸,若是謝小姐還有其他要事,那便罷了。”


    寒王這話說完,幾人均是沉默,倒是寧夏,輕笑一聲說道:“寒王多慮了,這謝小姐本就是要留於宮中伺候攝政王,既然公主對謝小姐的茶道這般喜愛,那是謝小姐的福氣。隻是謝小姐今日起要住到攝政王那院中,不知公主是去那院中學藝?還是另尋地方?”


    你不是要留下來嗎?我成全你!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勾.搭上這小公主的,但是,你留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今日之事,渣男必是不知曉;既然謝雅容要留下來,寧夏就成全她!


    你不是要留下來嗎?沒問題,你就在渣男那院子裏好生呆著吧!我倒要看看,我一天幾次的去刺激那渣男之後,你還怎麽來給我生事兒?


    在渣男的眼皮子下麵,我看你還怎麽去跟別的男人啪啪啪!


    謝雅容沒料到寧夏會這般說,那垂下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光。


    這莊映寒,可真是該死的很!她每走一步都是千辛萬苦,莊映寒卻總是翻翻嘴皮,兩句話之間,便將她的事兒給壞了!


    去了攝政王那院中,她豈不是受攝政王的監視,到時,她還如何辦事?


    心中恨著,卻是抬起一張猶豫的容顏:“這……雖說臣女賜婚與攝政王,可終究未成婚,隻怕這……”


    “謝小姐這會兒來立什麽牌坊?這一路行來,你與王爺同吃同住,甚至於深更半夜都能上門送薑湯,這早晚都是一家人的,還怕別人知道不成?”寧夏一聲吡笑,那尖酸刻薄的語氣,可真是與那妒婦貼切的很。


    這話,隻能關起門來說,換作誰,都不會在外人跟前,揭自家的短;更何況,王爺對王妃無情,對王妃更是沒有一分的好臉色;在謝雅容看來,王妃是絕對不會將這些說出來的,畢竟落王妃自個兒的麵子。


    可是,謝雅容萬萬想不到的事,王妃非但說了,還是當著寒王和小公主的麵說的;還是帶著那種輕視嘲諷的語氣說了出來。


    謝雅容一聽這話,那臉上盡是委屈的模樣,咬唇垂眼之間,見小公主麵上除了好奇,沒有厭惡之時,那眼中,瞬間儲滿了淚。


    再次抬眼時,謝雅容那絕色的容顏之上,便是說不出的痛楚:“王妃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意中傷臣女?這一路來,因著王妃的中傷,臣女背負了多少的壞名聲?


    臣女身子骨不好,王爺心疼臣女身邊的丫鬟被人惡意傷之,這才與臣女同車而行;臣女也知曉這讓王妃不滿,故此對於王妃的中傷沒有反駁一句;可如今,王妃是要將臣女逼死才高興嗎?”


    逼死?


    倒是想將你給逼死啊!問題是,你有劇情大神的庇護,你不容易死啊!


    勾著嘴角一個冷笑,寧夏倒是把這惡毒妒婦的身份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段幹雪慧見二人這模樣時,心裏頭直接就偏向了謝雅容。


    不管怎麽說,謝雅容給她的感覺很好,且謝雅容煮茶的功夫讓她喜歡;可這什麽攝政王妃,就刁鑽的多了,她不喜歡!


    “皇帝哥哥,雪慧如今在很用心的學心禮法,雪慧6歲之時就說過以後要嫁給皇帝哥哥的,等到雪慧學會了煮茶之後,也好煮茶給皇帝哥哥喝啊。”說話時,段幹雪慧甚是天真的走到小皇帝的跟前,見到小皇帝麵上沒有笑容時,有些怯生生的拉著他龍袍的袖子。


    “皇帝哥哥,雪慧在很努力的學習北煜禮法,前年皇帝哥哥來時,說過隻要雪慧乖乖聽話,將來就會娶雪慧的。”


    寧夏聽完這話時,忙低下了頭,怕自己臉上的笑意觸犯了這兩個上位者。


    聽說現在的小公主才八歲,那麽,6歲的時候小皇帝就是8歲,真是應了那一句:咱們都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了,說過的話,自然是要作數的!


    輕輕抬眼,瞧著小皇帝那臉上閃過一抹惱色時,寧夏死死的掐著掌心,半分不敢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來。


    看來,這小公主,是個讓小皇帝頭疼的人物!


    正在想著,便聽到小皇帝說道:“雪慧真是越發的天真可愛了。”


    天真可愛,寧夏心道,這小腹黑也真會叉開話題。


    小皇帝說完,轉眼看向謝雅容:“既然公主與你學煮茶之道,你每日伺候攝政王之餘,便抽些時辰出來就好。”


    這意思就是,謝雅容必須與攝政王住在一起的了。


    雖然小皇帝不知道寧夏此舉的目的是什麽,可眼下逍遙王與他合作,也就不會自尋死路多生事端。


    謝雅容見此事無法再改,隻得咬牙說道:“皇上,臣女……”


    “回京之後,便將你與攝政王的婚事辦了;這一路上你也多費些心思,好生的伺候著攝政王。”小皇帝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見寧夏抬眼看來時,與她說道:“朕還有事與寒王商議,榮王妃且與謝小姐退下!”


    “是!”


    寧夏走的神情平靜,謝雅容麵上難過,心中卻是發著狠;那小公主見謝雅容走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皇帝,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從那屋子裏出來時,寧夏裹了裹身上的袍子,這天兒,怎麽一下就冷了起來?


    見著謝雅容一臉陰鬱看來時,寧夏嘴角一勾:“聽說王爺傷了之後,脾氣越發的急燥,謝小姐這一去可得小心著些,不然被什麽東西給傷著哪兒了,可是劃不來的。”


    說罷,在謝雅容那發狠的目光中,帶著丫鬟離開了。


    直到出了那院子,寧夏這才停下步子,若有所思的抬眼看向天空。


    今日的天色倒是難得的好,雖說是冷,卻是沒有下雪,這天空,也跟洗過似的,白雲飄的甚是好看。


    秋怡見寧夏麵色有異時,忙上前將方才發生的事給細細的說了一遍。


    秋怡說完了,寧夏這才搖頭一笑,那苦笑之中,有幾分的諷刺,也有幾分的無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劇情大神,向來都是那麽的執著;哪怕她改變了劇情,它還是讓謝雅容留了下來。


    這也是她剛才順著話讓謝雅容留下的原因。


    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讓寒王來說項,也就證明,這劇情大神又出來作怪了。


    還真是跟莊映寒一樣,時不時的冒出來,真真是個要人命的存在!女配要革命:.


    “主子,咱們如今要怎樣阻止她?”秋怡見寧夏那苦笑時,不由的問著。


    寧夏搖頭:“咱們連她到底想做什麽都不知曉,如何阻止?待查清了再說也不遲。”


    說話間,抬步往外走著,走到那小道之上時,隻見著一隊人馬大步而來。


    前頭的人,身著沉紫色袍子,外頭是一件黑色的裘衣披風;那麵容剛毅之中透著三分的肅殺之氣,濃眉微挑,雙眸甚是有神。這模樣,倒是與北宮榮軒不相上下,就連那臉上的神情,也有幾分的相似。


    那種自信偏自負的神情,那眉眼之中的傲氣,一眼就讓人覺得不甚舒服。


    在這男人身後,是一個身著淺褐披風的男子,男子生的俊逸,帶著幾分的儒雅之氣,那眉宇之間,透著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柔和之感。


    跟在這男子身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隻見那女子生得一張鵝蛋臉,柳眉微掃,一雙杏眼甚是好看,小巧挺立的秀鼻之下,那櫻桃小口兒不點而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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