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雲閑之時,那容貌雖是俊逸,卻不及原本的容貌來的勾人;可是,他那輕.挑放.縱的行為,表現著他的本性,風.流倜儻那是文雅之說,輕.挑放.蕩,那才是真秉性。


    而身為東周五皇子周宇鶴時,他不需要做什麽不當的舉動,便是憑著這張臉,憑著這個笑,就將一個壞男人的秉性給展現了出來。


    聽說當初那畫像,被東周那些閨中小姐暗中收藏,由此可見,這周宇鶴憑著一副容貌,收獲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也難怪這男人戴著個假麵具,專挑那些不願跟他的女人滾床單了,單是這麽一副容顏就能讓不少女子臉紅心跳,進而主動;他才戴著一副降低了顏值的麵具去強上別人。


    他所要的,怕就是那種征服的刺激之感。


    刺激啊,這還真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寧夏不由的想道,好在她這一路走來被炮灰給迷的神魂顛倒的,雖說見著周宇鶴這副真容也不由的心驚,卻不至於失態。


    那謝雅容看著周宇鶴片刻的失神之時,寧夏已然輕咳一聲,走到她跟前:“謝小姐這第一美人,如今怕是要輸給那東周五皇子了;原本一個逍遙王就讓謝小姐墊了底,再來一個五皇子,謝小姐隻怕更難奪這三國美人之首了。”


    東周五皇子?


    是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東周五皇子,卻是沒想到,這東周五皇子,竟是有這等姿容!


    謝雅容心中那抹悸動閃過之後,再次抬首時,已是一副平靜之色。


    而那轎中之人這時走了下來。


    寧夏的視線,也在此時轉了過去。


    隻見那人身著冰藍色的絲綢外袍,腰間是一條四指左右的同色刺銀絲腰帶,偏冷的顏色,越加的襯的他肌膚蒼白,麵容偏冷。


    所以說啊,裝傷裝病,這穿著也是很關鍵的,若今日他還是穿畫裏那樣的桃色衣裳,哪裏能有這樣的效果?隻怕別人隻注意到他的絕佳容貌,而忽略了他有意弄出來的蒼白麵色。


    明明是一副病容,可那步步而來,卻是說不出的風.流瀟灑,那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橫於身前,一個簡單走來的動作,都像是自帶出場特效一樣,讓人的視線難以挪開。


    果然是邪氣的很啊。


    寧夏心中感歎,當初看畫像時,隻覺得那畫被人做了什麽手腳,比如說畫畫的墨中加了什麽東西,容易讓人精神恍惚。


    可是,當她見著本人時,才發現,那不是畫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這周宇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那種邪氣卻不駭人,而是引人,就這麽無端端的引著你的心思,引著你的視線去注視著他。


    寧夏在打量著他,而他的視線,在掃過二人之後,很自然的將視線留在了謝雅容的身上。


    “這位必然就是北煜第一美人謝小姐了,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謝小姐這姿容,可真是不負那北煜第一美人之稱。”


    好聽的聲音用來讚美,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方才在周宇沫那裏受的委屈,此時在周宇鶴這裏受到了讚美,謝雅容那心,自然是愉悅的。


    “五皇子過獎,謝雅容這姿容不及五皇子十分之一,豈敢稱那第一美人。”


    “北煜第一美人你倒是稱得,若是與東周相比,你自然是比不得的;就拿我那八皇妹來說,再過得兩年,隻怕你也要認輸了!”


    謝雅容是在自謙,而周宇鶴這話,卻是一點也不給人留情麵。


    寧夏於一旁聽著,不由的一聲輕笑:“五皇子倒是會給東周貼金,這般的打壓著北煜沒有美人,這話可莫要讓皇上聽見才好。”


    寧夏開口了,那周宇鶴這才轉過眼去:“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婦人與未出閣的姑娘,從發髻上就能分辨;可今日,寧夏這發是北宮逸軒給挽的,這發,十分的簡單隨意,看上去極是舒服,卻是不倫不類,難以辨別婚否。


    周宇鶴要裝作不認識,寧夏自然是要如他的意的,再一次的抬手撫著下巴,幽幽的說道:“莊映寒。這些年,年年來雪域,也不知與五皇子是否見過?”


    “原來是攝政王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都是那般的別具風情。


    周宇鶴看著她,笑道:“王妃必是沒有見過我的,我這還是第一次離開東周。”


    第一次離開東周?那麽說,周宇鶴這身份,也沒和大宇那男人見過?


    寧夏又是一笑:“原來如此,我也正是奇怪呢,若是見過,必然不會忘記,畢竟五皇子,讓人永生難忘!”


    她可忘不了,他曾經與渣男合計著剝她的皮!她怎麽會忘記他?


    周宇鶴目光一閃,亦是笑道:“王妃說笑了。”


    說笑?咱們可是向來不說笑的!既然你都提前到了,我自然是要給你把敵人樹好才行!


    “雖說與榮王妃未曾見過,倒是一路走來,聽了不少榮王妃的趣事。”說到‘趣事’二字時,周宇鶴掃了一眼謝雅容。


    寧夏淡淡的嗯了一聲:“有趣之事多的很的,隻怕五皇子聽的不多,以偏概全,便是不好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這事兒啊……”


    說到這,寧夏那視線掃過謝雅容,又掃向了周宇鶴:“這事兒啊,我還真不想告訴於你!”


    一聲輕笑,見著遠處那一抹身影閃過時,寧夏說道:“五皇子與謝小姐都是上天的寵兒,一個是東周美人兒,一個是北煜美人,想必也是有許多的話聊。我這才受了寒,身子著實弱的很,便不陪二位久聊。”


    “王妃著實有趣!”周宇鶴說道:“雪地滑,王妃慢走,可莫要摔了跟頭才是!”


    “多謝五皇子關心,這跟頭早就摔過了,如今還疼著呢,好在啊,命大,摔不死。倒是五皇子,聽說受了傷,這生命垂危還能立在這兒說這些話,可真是讓人佩服的很!”


    周宇鶴那嘴角弧度越加的大,看著寧夏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什麽:“王妃說笑了,也虧得太子當初得了鬼醫弟子的良藥,這才保住了我一命。”


    “鬼醫弟子?”寧夏那眉頭不由的一蹙:“看來咱們與那鬼醫弟子,可真是兩相不同;鬼醫弟子贈藥於太子,如今救下你一命;而我啊,被那鬼醫弟子劫持,顯些被人剝了皮了。”


    說到這,寧夏那目光,陰陰沉沉的轉向了謝雅容:“說起來,還得多謝謝小姐出謀劃策,這才讓我早早脫險。”


    說罷,寧夏在謝雅容那詫異的目光中,轉身問著秋怡:“也是時候該去給王爺換藥了,你們那藥,可是熬好了?”


    秋怡忙應道:“回主子,早便熬好了。”


    “嗯,王爺這次受了傷啊,也不是是意外還是人為?那些個陷阱啊,也不知是害人終害已?還是受人設計了。”說罷,寧夏再次轉眼看向謝雅容:“謝小姐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去伺候王爺的好,不然啊,王爺太久沒見著謝小姐,又該念的慌了。”


    寧夏這招人恨的話說完之後,便是輕笑著走了。


    謝雅容那心中的恨,真真是壓的極為辛苦。


    方才受那八公主嘲諷,如今王妃又在這五皇子跟前提起攝政王之事,這王妃,非得讓所有人知曉,她早已是攝政王之人嗎?


    本還想著這五皇子亦是一個可利用之人,卻沒想到,王妃竟是先她一步,再次來壞她好事!


    而且,方才王妃說那出謀劃策是什麽意思?那商議剝皮之事,她倒是有參與,可之後的事,她卻是一概不知!


    那周宇鶴看著寧夏離去,麵上神情未變,隻是在垂下眼簾之時,掩去那抹殺意。


    話說攝政王北宮榮軒被寧夏給氣著之後,便派了暗衛去打探東周太子何時會到;在暗衛帶來消息,說是已經入宮時,那麵上的神色,頗為詭異。


    就在此時,方童與一名暗衛回了房中。-#~妙♥筆♣閣?++


    “方童,雲閑將莊映寒換回來之時,你們竟是一點都未查覺,本王是該說你們失職?還是該說你們起了二心?”


    那夜他去院中之時,明明聽到了方曉與那女子的打鬥之聲,可是,事發之時,與皇上一起的,真是莊映寒!


    雖然不知道謝雅容是如何這般的肯定,可事實確實是如此!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方氏兄妹的辦事能力!


    方童受北宮榮軒質問,沒有一絲的害怕與擔憂,反倒是抬眼直直的看著他,不答反問:“這個,屬下倒是要問問王爺了!屬下與方曉跟在她身邊時,她還是雲閑所派來的殺手;可是,在我與方曉被人引到帳中迷暈之後,回來的就是莊映寒。這難道不是王爺設的計?”


    被方童這麽反問,北宮榮軒那麵上便是一沉,雖然隻得半邊臉來做出神色,卻也能將他此時壓抑怒火的憋屈模樣給表現的到位。


    見北宮榮軒這般神色之時,方童卻是不以為然,開口說道:“不知道王爺讓屬下盯著那謝雅容是何意?方才屬於去看了,那謝雅容似與東周的二皇子有些交情,不過與那五皇子也說了會兒話,不知道是不是王爺想要的消息?而且,方才莊映寒提起了雲閑,還說感謝謝雅容出謀劃策,才讓她脫了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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