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已經被北宮逸軒給勾的三魂都去了七魄,隻聽到那些說話聲,寒暄聲,緊接著,就有人表演節目了。


    寧夏那鼻血,也抹的差不多了,看著手帕上那血,不由的咬牙切齒。


    炮灰,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個小妖精!


    正在想著,那謝雅容由八公主點名獻藝,還指名了要那名震北煜的碧空舞。


    謝雅容抬眼看向小皇帝,見小皇帝點頭之時,這才起身去準備著。


    這舞,寧夏看過,上一次還整的謝雅容破相;可惜的是,被周宇鶴那藥給弄好了。


    此時寧夏隻覺得心裏頭燒著火,看到北宮逸軒那媚眼掃來時,又覺得鼻子發癢。


    尼瑪,老娘劈了你!


    心中暗罵,寧夏乘著謝雅容獻舞之時,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眾人的視線在那謝雅容之上,雖是有看到寧夏離去,隻當是去方便,也不曾在意;卻在此時,那周宇鶴一手撐頭,麵色也是越加的白。


    一旁的下人看著時,忙上前問道:“主子可是傷又發作了?若是難受,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這邊的說話聲極小,可周宇鶴實在是太招眼,那小公主見著之時,便跑到了寒王身邊說道:“父王,那五皇子似傷又發作了,你看他的臉,白的好嚇人。”


    小公主一開口,那周宇傲這才轉眼看來,當他看到周宇鶴麵色極差時,與他說道:“你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寒王亦是說道:“本王派太醫去給五皇子瞧瞧。”


    見眾人看來,周宇鶴忙說道:“多謝寒王關心,隻是傷疼發作,休息休息便好;太子,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廳中,眾人目送周宇鶴離開,院外的假山後,寧夏與方曉說道:“想法子讓他給我滾回去!”


    方曉看著她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時,滿頭黑線;正要說什麽,卻見那一臉蒼白的周宇鶴由下人扶著走了出來。


    寧夏看著此人,撇了嘴角,她心裏不爽快,看誰都不高興!


    周宇鶴視線掃過假山,與身邊的人打了個眼色之後,走過那廊角之時,隻見到周宇鶴由一名下人扶著離開,另一名下人披著披風,垂首往那假山而來。


    方曉一見那人,雙眼一眯,秋怡二人臉上亦是緊張之色。


    就在幾人準備將來人擋住之時,嗅到一陣清香,下一瞬便是立於原地難以動彈。


    這一切不過是在眨眼之間,寧夏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一隻手拉住手腕,那人一用力,她就被甩的退到了兩個假山之間,昏暗之中,那人逼近,再次看清容貌之時,卻是周宇鶴那張令人窒息的容顏……


    忽而逼近的人,讓寧夏目光一閃,側身便想退開,他卻是雙手按到假山上,將她禁錮在狹隘的空間內。


    遠處的燈籠隨著雪風不住的搖晃,那影影綽綽的光打來,明明滅滅之間,他臉上那邪氣的笑容讓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視線受礙的情況之下,身體的其他感觀便十分的明顯;她感覺到他越靠越近,那淡淡的呼吸打在側臉,那種感覺磨滅著人的底線。


    “殺她前,你做了些什麽?”


    那蠱惑人心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吐在耳邊,她分明感覺到他的唇,在說話之間,似有意,似無意的掃到了耳廓。


    身子繃緊,寧夏死命的把頭靠在假山上;可是,假山不是棉花,不可能她往後躲,就能生出多餘的空間來讓她避開這種詭異的感覺。


    她的僵硬,似取悅了他;可這種取悅,也不過是一個冷笑;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作戲了,比起謝雅容,可是半分也不輸!


    謝雅容那個女人,利用的是那張麵容,再加上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就能讓那些男人趨之若鶩。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平日裏冷冷冰冰,作戲時,卻是百變多態,當放.蕩時,半分不含蓄;當含蓄時,半分不做作;每一個表情,她都能做的那麽好,真是將他都給騙了過去。


    “莊映寒,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每說一個字,那呼吸便是打在耳旁,寧夏一咬牙側過頭去,腦子裏拚命的想著當如何讓他滾開,不曾想,他卻是借著這個機會,頭一低,便倚在了她的肩頭,他的側臉在那領子的毛毛上舒服的蹭著,那唇,似有似無的掃過那雪白的脖子。


    寧夏呼吸不由的一頓,抬手就要將他推開,那手剛抵著他的胸,便聽他說道:“等不急了?別急,你這體內的蠱,隻有與我快活一番才能解開;若是你想了,咱們就在這裏風.流一回,如何啊?”


    “周宇鶴,你未免太自負了些!”竭力壓製著怒意,寧夏雙手用力的推著他;無奈,她使出了渾身的力道,那人依舊是紋絲不動。


    “自負麽?說起自負,我倒真不如你。”這話,是笑著說出來的,可是,他身上透出的氣勢,卻是冷了許多。


    寧夏想到他手臂上有傷時,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狠狠的朝他臂上砸了過去。


    這一次,他眉頭一裹,手上一鬆;捉住這個機會,寧夏側身便要跑;無奈,她的動作,始終不及他快,這剛邁出一步,就被他捉住了肩頭,下一瞬,被狠狠的摔回了假山之上。


    他的力道極重,她這一摔回來,後腦便是‘砰’的一聲,撞的她眼冒金星,頭暈目眩之間,那腿也有些發軟。


    靠著假山就要蹲下時,周宇鶴卻是一手托著她的腰,另一手搭上她的手腕。


    “殺她前,你做了什麽?那些來阻止的是什麽人?這次北宮榮軒失利你又參與了多少?”一連幾個問題,周宇鶴問完之後,鬆開她的手,轉而托著她的下巴。


    她的麵容,因為方才那一撞而隱隱發白;那因頭暈而閉上的眼,不知是否因為緊張,而睫毛顫個不停。


    一直以來,他就看不透這個女人,而他,也不想去看清;這個女人本該死了,可如今,卻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那些計劃,莫名其妙的失敗,連帶的,他不得不作戲受傷。


    雖然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麽,可是有一點他能確認,那些事,必是與這個女人有關!


    一個本該死的人,如今卻是活生生的立於眼前,這不是最好的證據麽!?


    “莊映寒,別考驗我的耐性,信不信,惹惱了我,明日這王宮的湖中,便會多一具因貪圖景色而丟了性命的屍體!”


    周宇鶴與她低語之間,那立於一旁被製住的三人,慢慢的能夠動彈。


    方曉當先恢複,當她看到寧夏被周宇鶴那般親密的禁錮著時,眉頭一裹,剛要動手,便聽到周宇鶴說道:“想她死,盡管動手。”


    他這話,引得那跟著轉身的秋怡二人雙眼怒瞪;寧夏抬手便去揮他的手,他卻是借機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受傷,身子虧空;聽說攝政王先一步到了王宮,北煜皇帝到時,處於昏迷之中;而與皇帝同行的你,卻是戴著帽子,自個兒走進了那院子裏。


    最讓人奇怪的是,那逍遙王,也不知用被子裹了個什麽東西抱進了院子裏,那緊張的模樣,可真是讓人猜測不已;你說說,他那被子裏,到底是裹的什麽東西?你的兩個丫鬟不是派過去伺候著麽?不如,讓她們來回答?”


    秋怡一聽這話,忙上前一步,正在回話,寧夏卻是當先開口:“你這麽大膽的衝過來,不可能是想知道這些;你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盡管此處隱蔽,可是,卻難保宮中有他人眼線;若是她與他在此被人發現,二人都會遭人懷疑。


    以他的聰明,定然不會做這麽蠢的事情!


    她這般不答反問,周宇鶴十分開心的笑道:“果然是個聰明人,既然能想到這一點,那麽,你倒是猜猜,我這麽大膽的過來,是想做什麽?”


    我要是知道,我還會問你?


    寧夏那心,止不住的煩躁,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明明好聞,可她聞了之後,卻是平靜不下來。


    後腦的痛還未緩解,再被他握著手腕上的傷那般的肆意而笑,寧夏隻覺得心裏頭那火竄的厲害,眸中亦是帶著怒火瞪著他。


    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做什麽?


    隻是,不管他想做什麽,她都不想陪著他瘋!


    當她雙手發狠的,將他環在腰上的手倔強的掰開之時,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然態度說道:“你想知道那些事?想知道的話,去問謝雅容啊!想必以你真容去作戲一番,她定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的倔強,不同於上次的主動;這一次的她,那眸中的怒火是那麽的清楚明白。


    周宇鶴雙眼一收,那托著她的手,改為掐著她的脖子:“果然是你設計我!”


    “設計你?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周宇傲的一條狗而已!你以為自己有多尊貴?”


    寧夏此時的火氣,那是壓都壓不住。如今她無需再與他作戲,當然有發火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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