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轉眼便是天明。


    當寧夏幽幽睜眼之時,對上一雙如水的眸子,那眸中盡是深情,還伴著一抹勾人的笑意。


    “蟬兒,早安!”


    於她唇上一吻,北宮逸軒將她摟的越緊。


    相擁的身子,不著一縷,肌膚相親,昨夜那一幕幕活躍於腦中。


    他的炙熱,他的溫柔,他的激烈,他的深情……


    一切的一切,來的那麽的快,快到她沒有做好準備,卻又沒有一點抗拒。


    那些美好的感覺,讓她羞紅了臉,可當她回憶起周宇鶴半夜而來時,猛的捉住了他的手:“周宇鶴那混蛋昨晚來過了,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些什麽?”


    怎的她記不得之後的事了?她隻記得赤煉那小色蛇咬了她,後來的事,便是記不得了。


    想到這,抬手看著手臂,隻見那上麵印著兩處咬傷,那兩個深深的印子,看的她眉頭緊裹。


    那小東西,別落到她手裏!否則真將它給煮了喂周宇鶴!


    北宮逸軒抬手輕撫著她手臂上的傷,目光幽深;轉眼看向她時,已是一副輕鬆的神色:“他企圖用控術控製莊映寒,卻沒想到,此時的莊映寒是蟬兒你;所以,無功而返。”


    “控術?”


    寧夏一瞪眼:“那混蛋,剝我的皮不成,就改了線路了?”


    不過,控製她做什麽?她如今與北宮榮軒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就連那蠱也被引了出來,現在,還有什麽能讓周宇鶴這麽做?


    狐疑的看著他,寧夏問道:“炮灰,昨晚你們打架,誰贏了?”


    “自然是我贏了,他有傷在身,哪裏是我的對手。”口中回的甚是輕鬆愜意,那心中,卻是不敢半分的馬虎。


    她很聰明,十分的聰明,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推算出那些本不知曉的事。


    “炮灰,你和他的功夫,誰更高?”寧夏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問著他,手指在他胸口打著圈圈,問的十分隨意:“你背上有傷,他腹部傷重;你們習武之人腹部受傷為大忌,說什麽內力不內力的;說起來,你這背上的傷,還比較有優勢對不對?”


    “是的。”她的指,在他胸口劃著圈圈,北宮逸軒腦子裏閃過昨夜那些纏綿的畫麵,一時之間身子發緊。


    太壞了!


    誘惑他?


    捉了她的手一吻,北宮逸軒目光微挑:“蟬兒,春宮有雲,晨起之時,可適當的享受享受別樣趣事。”


    “……”


    寧夏囧……


    他還想再來?他昨夜研究不同的姿勢,結果有些high了,這會兒她還覺得那處火辣辣的疼,


    麵上微紅,抽回手,轉開眼不自在的說道:“那個,方才你說他改變了路數了?昨夜聽說半夜小皇帝找你?是有什麽事嗎?”


    麵色微紅,她主動轉了話題。


    北宮逸軒眸中帶笑,將她摟在懷中:“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如何?昨夜那東周太子帶著皇上和大宇二皇子去了我那裏,拿出了那些銀票,說是要將這些事說清楚。”


    說到這,與她唇上一吻:“今日雪城酒樓,蟬兒怕是要與我一同走上一遭的。”


    聽說要與他走一趟時,寧夏一聲吡笑:“怎麽著?三堂會審?”


    北煜、大宇、東周的湊到一起,這不是三堂會審是什麽?


    “蟬兒,我對不住你;昨夜讓周宇鶴那般的算計,如今隻怕你與我不清不白的關係已是鬧的人盡皆知。”


    本是想等到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名正言順的給她一個名份,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進王府。


    可如今,因著周宇鶴的算計,她受人詬病;這,是他最大的失敗。


    見他這般自責,寧夏不由的一聲輕笑:“聽你這麽說,好像昨晚耍狠的不是你似的?這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你現在還想說與我是清清白白的?”


    事兒都成這樣的,還能怎麽著?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是啊,受了委屈了,往後可得對我好才行,不然我哭給你看!”


    故作輕鬆一笑,抬手便揪著那胸口的紅豆豆:“以後你要記住兩點:第一,這輩子隻愛我一人;第二,當你想要變心時,謹記第一條!”


    這裏的誘惑這麽的多,誰知道哪天他成了那成功人士之後,會不會有個什麽風流債?


    她那手這麽一揪,他那壓的極是辛苦的**,就被這麽被生生的勾了出來,麵色一緊,學著她的動作,也給她那麽一揪。


    這一下,寧夏隻覺得臉上就燒到了全身,忙鬆開他,往後退著:“你鬆開,鬆開!”


    她越退,他便越朝她靠近,更是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寧夏隻覺得他那般使壞,整個人都不好了,又癢又麻的,再加上此時坦然相對,肌膚相親,讓她心中說不出的悸動。


    “不要啦,你快鬆開,不要……”


    秋怡端著水盆,剛走到那門口,便聽得裏頭主子與王爺那般的打鬧之聲;忙又開兩步,端著盆又折了出來。


    方曉看著秋怡將水端著走遠了,這才與方童說道:“看到了?不當想的,不要去想,在她心中,你什麽都不是。”


    方童麵色微沉,那看向方曉的視線帶著火氣。


    他想了什麽?他什麽都沒想!


    他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他死,他活不了;夫人是主子的妻,他聽從主子的命令,好生的保護夫人,他有什麽錯?


    “這話你若敢再說一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聲冷哼,方童退開兩步,靠著門欄,目光轉向遠處。


    方曉被他這麽一嗬斥,心裏頭也不舒服,臉一轉,便不再看他。


    天色,慢慢的亮了,床上的人鬧夠了,她也累的夠嗆;好不容易穿戴妥當了,卻已是過了大半個時辰。


    梳洗一番之後,二人上桌吃著早膳;寧夏看著跟前這一碗雞湯時,微一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湯匙喝著。


    吃過早膳,北宮逸軒這才當先一步出了院去;約莫半個時候之後,便有人來傳說,說是皇上叫上她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那是說的好聽,不就是把她給賣了麽。


    也不知道昨晚炮灰是怎麽與那幾人商量的,今兒個叫她去,是去會審?還是去看他們審人?


    其實,她這心裏頭還是覺得炮灰有事在瞞著她,至少昨夜周宇鶴來之事,他便是沒有說全。


    “榮王妃今日氣色不錯,這不用照顧攝政王,就是比深夜伺候人的謝小姐要好上許多。”


    剛走出那小道,便聽得這麽一句話。


    寧夏轉眼朝那周宇沫看去,隻見她今日穿著一身藕色衣袍,那銀絲線拚以寶石於衣襟之上,今日終於不再是穿著那拖地布,這般清爽的打扮,讓她看上去甚是嬌俏活潑。


    “公主說笑了,能去伺候攝政王,那是謝小姐的福氣;哪像我,就算是想去伺候著,也沒那機會的。”


    平靜的回著這話,寧夏那視線一掃,見著那周宇鶴與周宇傲一同而來時,目光微閃。


    在二人之後,是那周宇恒和周宇倉。


    周宇傲見著寧夏立在那裏平靜無波之時,麵上帶笑,大步走了過去:“聽聞榮王妃騎馬射箭無一不精,此次終於有機會見識見識榮王妃的英姿颯爽,倒也是不枉此行!”


    “太子這話說的有趣,太子來,可是來見我朝皇上的,見我這下堂婦做什麽?”平靜的回著話,與周宇傲那目光相接時,寧夏一聲輕笑:“不過能與太子相識,倒是我的榮幸,不知太子可否賞臉,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


    “榮王妃客氣了。”


    這番對話,聽起來真是詭異的很;很周宇沫眼珠轉動,視線在二人身上掃了幾圈之後,嬌聲一笑,立於周宇傲跟前:“這般說來,那我也要去了?榮王妃總不能隻請太子哥哥一人吧?”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寧夏說道:“我請客,太子付帳,這銀子是太子殿下出的,當請誰,我可做不得主!”


    這話,聽的那周宇沫愣了半響,隨即笑的肩頭抖動。


    這個榮王妃,怎的這般有趣?


    那周宇傲亦是大笑出聲:“榮王妃這樣不太好吧?聽聞榮王妃手頭銀錢不少,這般小氣,可非皇家所為。”百度嫂索|-—女配要革命


    “太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險些被人殺死,這張臉呐,差點兒就成了別人的了;那時情況緊急,我那些銀票都被人給順了去;如今可是兩袖清風,正準備去皇上那兒蹭些銀錢來用用。”


    這話一落,那周家幾人的麵色都是微變。


    周宇傲那麵上一沉,周宇沫那麵上一驚,周宇恒那儒雅的麵容之上,閃過一抹玩味。


    而那立於周宇傲身後的周宇鶴,麵上是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抹趣味,而那眸中的陰沉,極快的散去。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也在此時,那小皇帝與寒王一道而來。


    既然說了是出去走走,自然是要帶些美人相隨,不出所料的,寧夏看到了收拾得簡單清新的謝雅容,與那小公主一並而來。


    嗬嗬,這個女人啊,真是哪兒都少不得她!女主嘛,劇情大神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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