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這話,聽的下方一陣的胡言大笑之聲。


    “老胡子這話可就是瞎扯了,當今天下絕色之容的女子,雖說不多,卻也不少!眼下雪域便有二人,聽聞那東周公主與北煜一官宦小姐都有著絕色之容,見其一眼便是魂不守舍,莫不是有這容貌便是那聖女不成?”


    “非也!非也!”


    老者搖頭笑道:“聖女,可不是誰都能當得!聖女乃上天派來磨礪之神女也,窺其根本,需與之交.合,聖女天生媚.骨,自帶情.香,其香乃世人所不能調,乃凡夫俗子所不能有。


    若非世間尊位之人,便是有那機會接近聖女,也隻會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若是天生貴命,能將聖女娶為妻者,乃真龍轉世!必受天下百姓所敬,必有那一統江山之命也!”


    老者這話落,下方那些人便是笑的直拍桌子:“你個老胡子,就知曉說胡話來框人!照你這般說,若想知曉誰是那聖女,豈不是都得拉上.床爽快一番才能知曉?”


    “就是!什麽天生媚.骨?這女人還不都是一個樣兒?難不成,那聖女還能讓男人爽快的不同?”


    “這倒也難說,或許那聖女啊,就是比一般的女人更有勁兒,保準兒讓男人欲.仙.欲死;不管如何說,那也是絕色美人兒,便是死在那身上也是值了!”


    下方男人們的話,是越說越渾,那老者摸著胡子,眯眼而笑:“方才老朽便說了,那聖女,天生媚.骨,自帶情香;那香味,可不得了啊,但凡是個男人,隻要聞了那香,就如同飲了百年佳釀,那可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老胡子就胡吹,這世間哪來那般神奇之人!”


    “方才老胡子不是說了麽?那是神女,天上飛下來的,自然是不同的吧,這神女操騰起來,隻怕是比世間女子爽快的多!”


    喝了酒的男人們越說越放肆,那議論之言,越加的渾;老者摸著胡子眯眯眼笑,這書說完了,便收拾著東西退了出去。


    酒樓議論繼續,那老者擰著布包,慢慢悠悠的走在那街道之中,當他走進偏避的巷子時,一身黑衣的男子將他攔下。


    “老先生且留步。”


    老者抬眼一看,隻覺得眼前這男子實在是好看的過分,那眼角的淚痣,妖豔而詭異。


    手裏頭的燈籠不由的又往上提了一寸,卻是被那男子以手壓下。


    “老先生所說的古書,不知是從何而來?”


    男子聲音,竟是比這雪風還冷;老者裹了裹身上的厚棉衣,縮了縮脖子說道:“那古書也是在攤上以銀子換來的,也不知真與假,老朽平日裏也靠這胡扯混口飯吃;公子若是喜歡,老朽便換於公子。”


    男子淺淺一笑,這笑似雪山崩塌,好看是好看,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老先生這書,在下可否觀摩一二?”


    男子這話客氣,老者這才回過神來,忙將那泛黃的書從布包裏拿出來,雙手遞了過去:“這書有些年頭了,許多書頁都有些朽了,公子可得仔細著些才好。”


    接過書,隻見些書封麵乃獸皮縫合,白晰修長的指翻開那獸皮封麵,便見得裏頭的書頁泛著自然的黃.色,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書。


    一目十行,細細的一頁頁翻下,當那內容入眼時,男子眸中閃過一抹冷笑。


    “老先生今日這一趟,怕是賺了不少銀錢;隻要老先生告知在下,是何人讓你編這傳言,我便給你一錠黃金!”


    一錠黃金,這聽的老者目光發亮,饒是如此,卻也隻是搖頭說道:“老朽實在不知公子何意?此書乃今日逛攤子時無意中得之,因著有意思,這才拿出來做了故事說與那些爺們兒聽聽;若說什麽編造傳言,這便是汙蔑老朽了。老朽不過是個說書人罷了,哪有那能耐去編造什麽傳言?”


    老者這般說著,那男子也不急,雙手一搓,那書頁的縫合處便是散開了來。


    隻見那頁頁泛黃的書,縫線之處卻是泛著白。


    “若說是古書,這書頁泛黃是自然,可這縫合之處,卻不會這般的白;給你書的人,倒是有些本事,能做出古籍的七分模樣來;隻是,這細節末枝,卻是處理不了的。”


    一本書,放的久了,哪怕是書頁泛黃,程度也不會相同;偽造這古籍的人倒是有些本事,卻是處理不好這書頁的縫合之處。


    說話間,那所謂的古書便是被男子搓成粉末,雪風一吹,一切都消失不見。


    “是東周的人讓你傳的?還是北煜的人讓你傳的?”


    男子步步逼近,那老者也不知是怎的,瞪大了眼看著他那眼角忽而妖冶發紅的淚痣,莫名的就倒地抽搐不已。


    男子眉頭一裹,退開一步,那男子身後的黑衣人忙上前一探,而後回頭說道:“主子,他死了。”


    “死了?”


    聲音發冷,男子看著老者瞪大的眼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人閃身而來,單膝跪地說道:“主子,九爺讓屬下來傳話,說是宮裏頭熱鬧起來了,似有人想要出宮來,主子可是去瞧瞧?”


    “瞧瞧!自然是去瞧瞧的!”


    此人,便是那寧夏口中的妖男宇文瑾;而黑衣人口中的九爺,自然是今日才現身的怪才染九。


    宇文瑾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吩咐道:“去查查此人的身份,最好查清楚,那書,他是從何而來。”


    黑衣人看著老者逐漸轉黑的麵容,應了聲是。


    話說宇文瑾正準備回王宮,馬車在經過那河邊之時,卻聽得一陣似曾相識的琴音傳來。


    想到來的那一晚,謝雅容便是用這法子來引起他的注意時,宇文瑾那眸不由的一閃。


    絕色之容,天生媚.骨,若無本事,便會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這一切,不是正與謝雅容相符麽?


    攝政王正妃剛娶,便是急著納妾,這謝雅容還未與攝政王成婚,便是落了個殘廢的下場,雖說這結局與攝政王自身實力有關,卻與那老者所言相符。


    一個傳言,成就一個女人,不也能成就一代帝王?


    隻是,她,是那聖女麽?


    心中一動,宇文瑾揚聲說道:“調頭,去天河!”


    天河,乃雪域有名的河流,養育著雪域的人們,也是百姓心中的神聖所在。


    河中畫舫無數,唯獨那艘畫舫,行於暗黑的邊緣。


    當宇文瑾的船靠近那傳出琴音的畫舫之時,便聽得裏頭傳來杯盞落地之音,緊接著,便是燭火熄滅,原本透著燭火的窗戶,此時漆黑一片。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丫鬟的聲音甚是著急,那裏頭的聲音聽起來似不止一人。


    想到那書中內容,以及染九傳來的消息,宇文瑾便是眉頭一蹙。


    難道他想錯了?傳言並非謝雅容所安排,而是有人欲利用她做文章?


    這般想著,宇文瑾飛身落於那畫舫之上,剛掀起簾子,便聽得裏頭傳來沉重的呼吸之音,以及那無助的呢喃嬌.喘。


    “你是何人?你…你快放開我……”


    無助的聲音卻又那麽的無力,那聲音軟的似水,勾的人心裏頭發癢;也在此時,聽得衣衫撕.裂之音傳來。


    宇文瑾目光一閃,抬步便走了過去,那沒有放輕的步子,讓裏頭的人動作一頓。


    黑燈瞎火,饒是習武,也隻能看到一人黑布蒙麵。


    看不清相貌的人托著謝雅容的腰身,那人見著有人來時,似想將謝雅容給帶走,卻在此時,宇文瑾一掌打出,那人忙將謝雅容給做了盾牌,直接擋了下來。


    那一掌打出,在離謝雅容一寸之時生生止住,那黑衣人也不知是看清了宇文瑾的厲害?還是另有計劃?竟是躍身一跳,就這樣跳進了冰冷的河流之中。


    嬌.軟的身子落於懷中,宇文瑾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今晚他出來,本是為了來查事情,沒曾想,這般巧的事卻是給他遇上了!


    正在想著,隻聽得懷中的人一聲輕吟,淺淺的酒香伴著女子香味入鼻。


    “你是何人?你快些放開我……”


    那聲音軟的似水,這身子軟若無骨;宇文瑾手一鬆,想將人鬆開,卻在此時,隻聽得她呼吸不由的加深,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直躥鼻息。


    這香味,令他心中一跳,忙屏住呼吸。女配要革命:.


    懷中的人,就似被人下了藥,從開始的讓人鬆開,到後來的主動纏了上來。


    那微燙的身子,就似六月的嬌陽,熱,燙,讓他握著她的手,都被染上溫度。


    果真是被人下了藥了。


    這結論,反倒是讓宇文瑾放下心來;將人給扶著放到一旁的滕椅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倒了粒藥丸服下之後,又將一粒藥倒出來,與她說道:“小姐隻怕是受了小人算計,我這兒有解藥,小姐服下便無礙了。”


    隨身帶著普通的解藥,雖不說能解劇毒,可這種下作東西,還是能解的。


    謝雅容輕吟了一聲,輕聲說道:“多謝公子,隻是,我瞧不見。”


    瞧不見,確實是瞧不見,她又不能黑夜視物,自然是瞧不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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