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敗,也就在這幾日而已;若是要死,不如一起死來的好;省得她一個人要錢沒錢,要功夫沒功夫,報仇報不了,還得被人當作複仇的工具。


    她不是莊映寒,絕對沒有那麽大的心理素質來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走了這一路,是因為有他,有他在背後支撐著,所以她才能堅持的下去;若是沒有他,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本事去算計,去謀劃。


    腰間,是她收緊的雙手,北宮逸軒目光一閃,下巴擱到她肩頭,耳鬢廝磨間,唇輕擦著她的耳垂:“好,我答應你,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若真是劇情大神那般倔強的要他去死,那她的命,還能不能保住?若她活著隻會任人宰割,倒不如共伏黃泉,做對幽魂鴛鴦。


    二人相擁,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難得的溫情時間,都是十分的珍惜。


    從穿來到現在,一直都是不消停;自從相互表明了心意之後。二人盡管是天天見著,卻是沒有機會好好的放鬆過。


    成日裏鬥來鬥去,鬥渣男,鬥偽白蓮,鬥小皇帝,一天天的鬥,時時的鬥,鬥的人身心疲憊。


    腦袋在他懷中左右摩挲,他胸膛的水沾在臉上,濕濕.熱熱的,不由的歎了口氣,與他說道:“我好累啊,等到這些事兒過了,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先好好的睡上一覺,放鬆放鬆。”


    “嗯。”應了一聲,北宮逸軒那身子慢慢的燙了起來,手中的動作越加的利落,當他抱著寧夏出了浴桶之後,擦淨了身子,直接將人抱著放到床上。


    當她眼眸看來時,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與她說道:“待這些事都過了,我們一起去瞧瞧三國的風光,不再受這些事困擾,開開心心的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出國旅遊麽?”輕聲一笑,抬手握著他的掌:“炮灰,有件事,我想問你。”


    這事,壓在她心中許久,隻是一直沒說,以前,是不知怎麽去問,今晚,她卻是特別的想要知道結果。


    與他走到今日,著實不易;先且不提莊映寒是他的殺母仇人,便說二人的身份,就是世俗所不能接受的。


    就算是將來小皇帝給她正名,就算是將來一紙婚書讓她與他共結連理,可是,有些事,先問清楚,總比一個人瞎想來的好。


    雖說是想問,可她眸中那份猶豫,表明她也不知當不當問;見她這般,北宮逸軒輕聲一笑,側身躺於她身旁,一手撐頭,一手放於她額頭,輕描著她的眉眼:“第一,我北宮逸軒今生隻有寧夏一個女人;第二,就算是我曾經想過奪位,可既然答應過寧夏一生一世一雙人,便不再去想萬人之上那尊位。”


    身為皇帝,絕無可能做到一雙人,哪怕是為了朝綱,也會多娶朝臣之女。


    既然答應過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個位置,便從他心中散去。


    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惋惜,但是,一想到他的蟬兒,便什麽都不重要了。


    沒有她,沒了命,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又有何意義?


    她都還沒問,他卻是已經將答案說了出來,這答複,讓她的心,猛的一顫。


    心中懷疑過,他是不是有過謀位的想法?若說隻是為了自保,為何實力這般強?諸多部署,甚至滲入軍中;這,讓她無法不多想。


    如今,確定他是有過謀位的想法之時,寧夏握著他的手,不由用力:“如果這次我們不死,如果能借著這次的機會謀位,你會放棄嗎?”


    若一切按他們的計劃發展,那個位置對他而言,便是唾手可得;時間越近,她便是越加的不安;怕他會被那機會給衝昏了頭,怕他會放棄她,放棄與她勾畫的美好未來……


    不可否認,她是害怕,真的害怕;一直以來他對她寵著,愛著,不管什麽都是以她為重,她不敢想象,當那皇位近在眼前時,有過野心的他,會不會改變心意?


    “蟬兒。”指尖描到她的唇,食指一抬,輕捏著她的下巴:“情話太美,騙的是耳朵,傷的卻是心。”


    所以呢?


    她的目光,將這三個字問了出來。


    “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心意是否會改變;我隻會告訴你,你的一生,由我負責。”


    情之所起,隻在一念;從我決定愛上你的那一刻,我便是拋下了所有。我不會與你說,我會如何愛你,如何珍惜你;我隻能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一生,我隻想與你鬢發共白,黃土同埋。


    這些情話,他沒說出口,因為他在等待,等待成功的那一天,等待與她相攜出遊之時,再慢慢說與她聽。


    你的一生,由我負責。


    他不說情話,可這一句承諾,卻勝過那精心包裝的任何情話。


    寧夏麵上的那份笑意,逐漸的擴大,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吻……


    明明說過腰上還酸著,可是,麵對那人的深情,寧夏如同那飛蛾,不顧一切的朝他撲去;哪怕她看不清前麵的路,她也不會懷疑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深情的吻,拉近了二人的距離,當彼此融合之時,她忍不住的呢喃:“逸軒,我愛你……”


    是啊,愛他,真的愛。


    從好感到喜歡,從喜歡到愛,她與他,經曆的事情不少,能同生,能共死,定能承受未來的一切……


    簾子落下,隨著那濃重的呼吸,如同湖水一般,碧波蕩漾……


    今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人幸福的結合,有人卻隻能咬緊牙關,應付著眼前的困境。


    時辰不早,周宇傲卻是絲毫不顯疲憊的坐在廳中,看著染九給周宇鶴診治。


    那腹部的傷,確實很深,那位置,也確實極險,想到寧夏所說,周宇鶴有可能就是雲閑時,周宇傲那目光便顯得幽深。


    蠱毒,刺殺,密謀,合作。


    這一切聯係起來,那野心,當真吞天。


    “這傷看起來還真是重呢。”一邊給傷口上著藥,染九口中嘖嘖有聲:“好在有雲閑那藥,止住了血,不然五殿下怕是要客死異鄉了。”


    “公子說的是,好在雲閑相贈的神藥我還留著。”周宇傲淡淡的接過話,見染九將傷口包紮之時,開口問道:“不知五弟這傷,幾時能好?”


    “看這恢複情況,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


    染九這淡淡的一句話,聽的周宇鶴目光一沉。


    周宇傲若有所思的看了染九一眼,起身說道:“時辰不早了,有勞公子半夜而來……”


    “你累了自個兒回去休息就好,我與五殿下一見如故,倒是想與他好生聊聊。”打斷了周宇傲的話,染九笑眯眯的看向周宇鶴:“五殿下可別趕我走,不然我家小白可要咬人的!”


    這話落,那雪貂甚是配合的歪著小腦袋,那赤紅的眼,死盯著周宇鶴的手臂不放。


    周宇傲目光幽深的瞧了二人一眼,隨即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休息了。公子在此,我便留下幾人在此聽候公子差遣。”


    “嗯嗯,最好是多留幾人,我與五殿下一見如故,可我家小白脾氣不好,要是不乖跟五殿下鬧了起來,他們也好進來勸勸;若是聽到屋子裏有什麽響動,隻管衝進來便好。”


    一隻雪貂跟一個人如何能鬧的起來?若真是鬧起來,旁人如何來勸一隻畜生?


    染九這話,聽起來真是好笑的很,周宇傲卻是目光一閃,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再派些人來候著好了。”


    說罷,周宇傲大步而去。


    周宇傲走了,染九卻以‘一見如故’為由留了下來,壞他計劃不說,還提醒離開的周宇傲,最好是派人在外頭守著。


    多餘的人走了,染九笑眯眯的將門窗一關,而後坐到桌上,與一臉陰沉的周宇鶴說道:“呀,終於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那小紅繩呢,快丟出來,我可想死它。”女配要革命:.


    染九這般說著,那雪貂便上前一步,雙眼直直的盯著周宇鶴的手臂。周宇鶴那手臂之處,在此時微微隆起,片刻之間又平複下去。


    這一人一貂如此挑釁,周宇鶴雙眼發寒,雙手緊握成拳:“染九,你到底想怎樣?”


    “呀,我能怎麽樣?你差點廢了我的手,我都沒跟你發火呢,你不能好好與我說話嗎?”


    染九嘖嘖兩聲,瞧著周宇鶴那副陰沉的神色時,不免搖頭:“這麵皮確實比那假東西要入眼的多,還真是想不到呢,東周以貌出名的五皇子,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醫弟子。”


    染九這般說,周宇鶴隻是冷冷一哼,並不接話。


    麵對周宇鶴這態度,染九也不惱,笑眯眯的晃動雙.腿:“雲閑,你給我下的毒,我還沒解呢,好在我這毒沒解,才能聞出你的味道來;我這毒沒解,傷也還沒好,我不高興啊,我不高興,我就喜歡找你麻煩啊。”


    染九說話間,那雪貂赤紅的雙眼盯著雲閑的手臂,時不時的伸著小舌頭,那一副嘴饞的模樣,就似周宇鶴那手臂是多好吃的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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