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之戰?


    四個字,令人心驚。


    寧夏抬眼一掃,隻見著一雙雙碧綠的眼,朝此處靠攏。


    “北宮榮軒真是愛做西蘭花,捉奸在床還能與你合作,當真稱的上是忍者神龜。”


    話中字眼,他聽不太懂,隻是這意思,顯而易見。


    瞧著她冷笑麵容之時,周宇鶴那眸子一閃而來:“此言差矣,他並未與我合作。”


    說話間,隻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當寧夏瞧著那北宮榮軒的暗衛立於周宇鶴身後恭敬的喊著‘主子’時,雙眼一眯:“剝皮?易容?”


    “蟬兒果然是個明白人。”


    得到證實,寧夏雙唇一緊,一夜光景,他做的事,還真是不少!


    當他起身而立時,寧夏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一名暗衛想上前相護,卻在此時,那咬著寧夏不鬆口的赤煉一閃,便纏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八名暗衛,片刻功夫倒下一半,寧夏勾著唇,輕笑出聲。


    看,和人鬥,暗衛還有勝算;特麽周宇鶴放出赤煉這小東西,暗衛的戰鬥值直線下降。


    不管是赤煉的速度還是毒素,都不是暗衛能抗衡的。


    “你若自已過來,我便收回赤煉,你難道就不想賭一把?若他們之中有一人能活命,就能給你的逍遙王報信,讓他來救你。”


    周宇鶴這話,已經算不上是提議了。


    如今赤煉就能將這些人都殺了,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不用費心去做選擇題,提著裙擺,寧夏行走於埋足的雪中。


    此處的雪頗深,她沒有內力,不能像他們一樣踏雪無痕;且這身衣裳又厚又長,加大了行走的難度。


    看著她走的頗顯吃力時,周宇鶴抬步朝她走了過去,走到她跟前時,抬手放到她肩頭,甚是柔情的姿態,挑起她的下巴:“那香囊你不要,倒真是可惜了。”


    言落,手指往下,挑開那披風的繩解。


    厚重的披風落地,寒風一吹,冷的汗毛豎立。


    那原本繞著幾人繞圈的雪狼,卻在此時躁動不安;這份不安中,狼王雙眸盯著寧夏,步步而來。


    從方才到現在,經受過狼群襲擊,見過狼群吃人,她身上,早被冷汗浸透。不習慣用香料的她,身上的味道清淡自然。


    此時,卻是這淡然的味道,引的那狼王仰天長嘯,似威嚴的將軍一般,帶著殺意而來。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猜猜它為何想殺你?猜中了,我便不讓它殺你,我讓你嫁它可好?”


    十分認真的與她商議著此事,周宇鶴握著她雙肩,讓她轉身看著那四名暗衛。也在此時,赤煉飛身而來,纏於她肩頭。


    下巴磕到她肩頭,執起她冰涼的手放於掌心,當那壺中的冷酒將她的手衝的發顫時,握著她的指,放於口中,輕輕一吮。


    這一連串輕挑的行為惹怒了寧夏,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卻是剛一拔出來,手腕便是一痛,匕首落地,插入雪中。


    她這行為,似讓他甚喜,舌尖一挑,掃著那指腹,甚是曖昧的說道:“若論房中術,我必是勝過北宮逸軒,你可想試上一試?”


    “一個蘿卜一個坑,我挑食,髒了的蘿卜,我吃不下。”


    冷聲回著話,寧夏想將手抽回;他卻在聽了這話之時,雙眼一眯,咬著那指,一個用力。


    指尖一痛,寧夏眉頭一蹙,當他牙關一鬆,再次吮著那指時,寧夏忍痛將那指給抽了出來。


    指尖的血,落到雪地中,周宇鶴舔了舔唇,與她耳鬢廝磨:“蟬兒,你予我的一切,我今日便慢慢還與你,可好?”


    那唇摩挲於她耳邊,這般的親密無間,那軟儂的聲音,就似相戀的情人,在說著彼此之間的誓言。


    聲聲輕笑中,周宇鶴在她後背一點,便鬆開了她,退開數步;提著酒壺直接倒下,那酒精準無誤的進入口中,這作派,說不出的瀟灑倜儻。


    周宇鶴一退開,那狼王便是走到她跟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之後,一伸舌,舔了舔她還在滴血的指尖。


    血,狼……


    腦子裏,瞬間閃過昨日那被下人收去的衣裳;那衣裳上,有她的血……


    似明白了什麽,卻又弄不清楚情況;就在狼王立於寧夏跟前一聲長嘯時,那四周的狼群,便朝四名暗衛撲了過去。


    若說先前沒有好好瞧瞧暗衛與狼是如何廝殺的,此時的寧夏,便是不願去看。


    閉了眼,不再看那沒有懸念的勝負,那四名暗衛就似明白她的心一般,哪怕被狼群撕咬,也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這場廝殺,不如預計中的精彩;周宇鶴覺得她應該哭著求他的,可是,她這般閉眼的模樣,讓他不甚滿意。


    那壺中的酒飲盡之時,甩手丟到雪地中;周宇鶴走到她跟前,握著她的下巴,冷聲說道:“睜眼!你就不想看看,他們是如何被狼一口口吃掉的?”


    他的話,她不為所動,隻是那緊閉的眸子,睫毛微顫。


    見此,周宇鶴握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她那眉頭一蹙,終是睜開了眼,如他所願,看著狼群將那些暗衛的屍體啃咬著。


    殘肢零落,鮮血染地;連同那被赤煉毒死的屍體,也被分食幹淨。


    頭顱被咬破,流了一地的腦漿,那七零八落的屍體被爭食,血肉模糊。


    胃裏頭翻江倒海,寧夏再一次閉上了眼。


    “受不了了?”


    一聲輕笑,周宇鶴指腹摩挲於她下巴,輕聲問道:“這就受不了,呆會兒可如何是好?”


    “周宇鶴。”


    睜眼,寧夏冷冷的看著他:“既然有一統三國的野心,你浪費時間來對付我,不覺得無聊嗎?”


    “無聊?”眨了眨眼,周宇鶴淺笑著回道:“主帥負責布陣,那陣中廝殺,便不再是主帥所關心之事;今日北宮榮軒不會讓那些人活著離開,宇文瑾也想借機撿個便宜,我這會兒自然是該來與你好生相處相處,不然,如何對的起你這些日子為我所費的心思?”


    壞他計劃,處處算計,甚至將讓他與那惡心的女人……


    向來都是他將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偏偏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底線,讓他一次次失敗,一次次隱忍;如今,大勝在即,他就要讓她好好看看,他是如何將一切踩於腳下!


    她覺得北宮逸軒幹淨嗎?那他就要將她和北宮逸軒一並毀了,再讓她看清楚,他是如何讓北宮逸軒跪著求他的!


    心中的憤怒,化作勾魂的笑意,周宇鶴一手攬著她腰身,與她說道:“你曾經安排的戲,今日,我便讓你統統都看過。”


    幾人飛身而去時,那狼王一聲長嘯,便追了上去;那些分食屍體的雪狼跟追而上,卻是跑了一陣之後,相繼倒地身亡。


    寧夏不明白周宇鶴所說的‘統統都看過’指的是什麽,她隻知道,此時的周宇鶴很瘋狂,瘋狂到欲將一切毀滅。


    當周宇鶴帶著寧夏進了一個山洞之時,寧夏想起那個丟下懸崖的香囊,心中的不安,越加的強烈。


    這份不安,在看到被捆了丟在山洞中的二人時,逐漸擴大。


    隻見田曼雲和李才在背對背由繩子給綁著,他們旁邊,是一隻被挖了腹部的雪狼,雪狼旁邊,是一團小小的東西。在那小小的東西旁邊,赫然就是寧夏昨日被血弄髒的外袍。


    看著眼前這一切,寧夏終於明白那狼王為何會仇視於她。


    “你殺了它的妻兒,它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耳邊的聲音,就似午夜傳來的鬼話,寧夏被他立於洞中時,便見著那跟來的暗衛上前將綁了田曼雲二人的繩子解開,拿出一個藥瓶於二人鼻下掃了掃之後,那閉目的二人緩緩的睜開了眼。


    “郡主?”


    入眼的人,讓田曼雲甚是不解;她隻記得昨日周宇鶴去找了她,於她說,兄長不治而亡。


    心中一急,幾欲吐血;之後的事,她便是記不得了。


    正在想著,聽到身旁有動靜時,轉頭一看,隻見兄長安然無恙的坐於一旁;四目相對,均感詫異。|


    “你倒是好手段,竟是讓謝雅容和謝含行了那苟且這事;那次你必是沒瞧著吧?這般有趣的事,不如你今日好好瞧瞧?”


    這話,聽的三人麵色一變,寧夏看向周宇鶴的目光,盡是怒意。


    “看你這般激動,必是喜歡看的。”


    說罷,轉眼看向田曼雲:“算計我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你助她算計我,便更沒什麽好下場;今日她好興致,想見識見識親兄妹苟且之事,你二人便好生演上一番,若是她看的高興了,我便放你兄妹二人離開。”


    這話落,那兄妹二人轉向寧夏的目光,驚駭中透著難以置信。


    寧夏沉沉一個呼吸,轉眼看向他:“周宇鶴,你夠了!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不必用別人來做什麽文章;今日便是你讓他二人慘死,我也不會心疼半分;我隻問你一句,你欲如何?”


    “欲如何?”周宇鶴冷聲一笑:“禮尚往來,你如何對付的我,我自然也要如何還禮。時辰也不多,玩玩而已,你也別太在意;這兒玩過了,咱們便到前頭去瞧瞧,你那妖嬈的逍遙王,是如何取悅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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