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看到失敗,要讓她看到他的成功,要讓她親眼瞧瞧北宮逸軒被人淩辱,要讓她親眼看著別人是如何撕碎的她!


    要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要聽到她絕望的尖叫……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這麽強烈的想法,常用的那些手段,他此時都不屑去用,畢竟沒有什麽,比讓她慢慢品嚐生不如死更讓他痛快!


    單是想想,他就覺得心裏頭激動的很;那握著她手腕的動作,不由的收緊,再收緊。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寧夏阿q的想著,好在這不是受傷的手,不然,這手是真的廢了。


    “莊映寒,你要不要選擇死的日子?今日你會死,他也會死,你們都會死!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讓你多活些日子,給你機會逃,看你能逃多久?”


    猛虎獵獸的遊戲,可是很好玩的;捉到獵物就弄死,那會很無趣!


    看到獵物在絕望之中死去,那才是真的享受!


    他這般說,寧夏淡淡的勾著嘴角:“是啊,我們都要死,我們要死,你以為你能活?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三皇子、四皇子,如今借用外力殺了太子、二皇子、六皇子,你以為東周隻剩下你一個皇子,你那父皇就能容忍你?


    他此時正值年壯,再有幾個皇子也不成問題;等你回國之後,他一句‘欺君罔上’就能將你打入死牢,讓你眾叛親離,無人敢救!”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鶴目光一沉,一手握著她手腕,另一手揚著她的下巴,冷聲而言:“簡直可笑!隻要我成功,整個天下都是我的,誰敢動我?”


    “是啊,隻要你成功!可是,你還沒有成功,不是麽?”


    冷聲一笑,寧夏放輕了聲音,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手足相殘,哪個朝代不是這麽過來的?你父皇能容忍你為了儲君之位殺了手足,可是,他能容忍你睡了他的女人嗎?”


    一句話,讓那人變了麵色,那陰沉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慌。


    “宮中嬪妃的滋味兒不錯吧?睡了你父皇的女人,你覺得他若是知曉了這些,會不會讓你安然回國?殺兄噬弟為血性,那麽睡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個寶座了?”


    原文裏,周宇鶴謀位成功之後,將皇帝那些貌美妃嬪盡數殺之,這行為,本是沒什麽奇怪的,可怪就怪在,他是將府上美人和妃嬪合在一起殺的,他那時還說了一句:“滋味兒雖好,卻非我所愛。”


    文中對這內容一筆帶過,當時就有許多讀者評論這一句所代表的意思,有的說,他是因為獨愛謝雅容,所以不再留美人;有的卻問,為什麽他要把美人和妃嬪一起殺了?難道是省事兒?更有腦洞大開的說,周宇鶴不會上了皇帝的女人嗎?


    眾說紛紜,爭的很是熱鬧,隻可惜,這疑惑作者沒有給予答複。


    看文時,她也覺得最後一種說法是腦洞大開;畢竟是想篡位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猖狂?若是被逮著,那可就功虧一簣!


    可是,此時她不這麽想;作為雲閑時,他放蕩不羈;作為周宇鶴時,他小心謹慎;兩種人格融合,終究是一個變態的存在。


    自小覬覦皇位,當他以周宇鶴身份壓抑的過久時,就需要緩解,需要釋放;周宇鶴有機會進宮,功夫又高,後宮佳麗三千,皇帝是周轉不過來的,所以,許多的美人就是獨守空閨。


    周宇鶴獵豔時,總是戴著雲閑的麵皮,那皮相雖不如他真容勾人,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利用身份進宮征服了妃子,這種感覺,就讓他覺得自己離那皇位越近。


    提前行使著皇帝的權利,早早的享用了佳麗三千,這等刺激,怕是他最為喜愛的。


    之前她從不敢這麽大膽的開腦洞,直到方才,他提起謝雅容和謝含之事時,她便大膽的揣測。


    她的試探所換來的反應,讓她心中肯定了一半,如今,她是在陳述,卻也是在賭,賭原文裏,作者這一句所在代表的意思。


    此時她終於證實了那一句話的意思!


    她的話,聽的他微微偏了頭,像是在掙紮著什麽,又像是在厭惡著什麽;等到他情緒穩定,雙眼發寒的看著她時,她心中不由一涼。


    “老三、老四向來走的近,他們去宮中請安時,瞧著我與美人之事,所以,他們當死!”


    這句話,聽的寧夏微微垂眸。


    原來,那兩個皇子的死因竟是這個。


    “莊映寒,你是如何知曉的?你告訴我啊?嗯?”


    向來謹慎,哪怕是那些美人,也不知道與她們上床的是何人;為何她會知曉?此事天地間明明隻有他一人知曉,為何她會知曉?


    他的話,問的有幾分的急促,就像是一個正在藏寶貝的孩子被人發現了蹤跡,他想要將人趕走,卻又怕那人將此事透出去。


    所以,他現在很猶豫,他在掙紮著,是要立馬殺了她?還是要讓她看到失敗之後,再把她一刀刀的淩遲?


    她知道的太多了!


    “想知道?”


    淺淺一笑,寧夏示意他鬆手。


    周宇鶴轉了轉頭,目光陰沉的鬆開了她,一轉身,朝前而去。


    此處是在懸崖邊上,前頭被雪山坡給擋了視線;當他一躍而起,瞧著下方那廝殺時,陰沉的眸子帶著噬血的寒意。


    “你如何會知曉呢?你還知曉什麽呢?還有誰知曉呢?我查了好久,卻是查不出有任何人與你聯係。”


    說到這,轉身瞧著她,十分輕柔的問道:“你快告訴我,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親眼所見。”


    上寫的,不就是親眼所見麽?


    在他眯眼之間,她亦是上前,爬上了那雪坡。


    風雪越甚,山霧還未散盡,從此處看去,隻能隱約瞧著一些黑影。


    “說實話,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知曉的?”


    對此,他甚是固執的想要知道結果。


    刺殺失敗,是失敗在她的手中;這次他堅信會成功,可他卻必須弄清楚,那些事情,她是如何知曉的?


    就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可是在這之前,卻有人見到你在黑暗中的狼狽,你真想知道,那麽黑的情況下,她是如何看到的呢?


    “下麵有多少是你的人呢?一千?一萬?”


    不答反問,寧夏瞧著下方那看不清楚的畫麵問著他:“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次傾巢而出,你若是敗了……想想,真是好慘啊。”


    嘖嘖兩聲,寧夏轉眼看著他,見他眸中的沉穩被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所替代時,輕聲一笑,十分輕和的問道:“謝雅容重生,你覺得她是不是帶著天命而來的聖女呢?”


    她口中提到聖女,他就想到謝雅容所說的,什麽上一世被謝含利用,淪為加官進爵的工具;這一世她重生,必是要報仇雲雲。


    那不過是她崩潰之下的胡話,如何信得?


    “她真是重生的,相信我。”


    十分認真的說著話,寧夏接著說道:“你不是好奇我為何知曉你的事嗎?若我說,我有窺破天機的本事,你可信?”


    窺破天機?


    這四字,聽的他一笑,這一笑,沒有恨,沒有怒;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諷;那是一個很純粹的笑容,這笑容中,帶著他獨特的壞,卻又是壞的那般動人。


    “莊映寒,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知曉所有人的命運?若是如此,你的命運,你如何把握不了?”


    “我如何把握不了?”視線轉向下方,寧夏緩緩說道:“嫁入王府,如履薄冰,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一路走來,埋伏重重,我是如何一次次躲過的?”


    “王府之中,若沒有我相救,若沒有北宮逸軒相幫,你早便死了!這一路走來,若非北宮逸軒暗中搭手,你早就死在了路上!”


    “你可知我的內力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窺破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為何誰也不找,偏偏選中北宮逸軒?因為他的命與我相符,能與我兩相扶持,一路向前。


    中了蠱,為何那般巧的讓你救了我?因為我知道你會因為北宮逸軒,因為北宮榮軒而去參加壽宴。


    為何太後會放過我?因為我窺破了天機,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為何我能算計謝雅容與謝含?因為我看透了她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何我會知道你這般多的事?你還要問嗎?”


    這一句句‘為何’,令他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那麽,你能算到你的死期嗎?”


    “當然!我還要活許久的!”淺淺一笑,寧夏指著下方:“北宮榮軒一心奪位,宇文瑾借機橫插一腳;你的親兵螳螂捕蟬,這一局,看似你贏了;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局,你會輸!輸的一敗塗地!”


    沉穩的聲音,那堅定的眼神,讓他瞳孔一縮,她這般的信誓旦旦,讓他默了半響,隨即笑道:“莊映寒,我不會輸!三國一統,這天下將是我的!我周宇鶴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讓所有人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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