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於雪地中警惕的瞧著北宮逸軒,這麽近的距離,這般短的光景下,他親眼看著周宇鶴將那長裙撕裂,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那被血浸染的雪地中動彈不得。


    冰天雪地之中,她身著怪異的衣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周宇鶴,像是終於發現了北宮逸軒的存在一般,嗬嗬笑著,一把將寧夏給提起來立於身前,一手環著她的腰身,一手握著那肩頭的木簪,慢慢的往裏紮著。


    血,順首肩頭流了下來,染紅了吊帶衣,也染紅了他的指。


    “北宮逸軒,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看,我正要毀了她,你是不是很痛心你痛心嗎?她不過是你利用的工具而已,你會痛心嗎?”


    北宮逸軒看著她慘白的麵色,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


    “蟬兒……”


    一聲輕喚,他上前一步,赤煉此時揚著頭,吐著信子警告著他不能再邁進一步。


    看到他,寧夏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不知如何去哭。


    “北宮逸軒,你求我啊!隻要你求我,我便放過他!”


    一邊說著,周宇鶴握著那木簪,又進了一分。


    直到那半截木簪被徹底的釘進了血肉之中時,他這才滿意一笑:“既然你來的這般快,不如我們一起來瞧瞧,她這身上有多少你留下的痕跡?有一道,我便補兩道上去,或者你瞧瞧她是如何與我水乳交融?”


    不堪的話,令動彈不得的人在他心疼的目光下閉了眼。


    九分褲加上吊帶衫,這樣的穿著,讓她不至於狼狽的不敢與他目光相對,可他此時從腹部遊走而上的手,讓她恨不得將他的手斬斷。


    就在他的手扯著吊帶的下擺,慢慢的撕開之時,寧夏那胸膛因憤怒而起伏的厲害。


    北宮逸軒冷著雙眸持劍而上,當他衝上去時,赤煉飛身而來。


    手中長劍飛花,劍氣將赤煉給震的近身不得。


    一人一蛇追逐之間,北宮逸軒有意露出一個破綻,這破綻一露,赤煉便閃了進去,迎接它的,卻是那張曾經將它困住的網。


    不過片刻功夫,赤煉便被收進網中。


    “將它裝起來!”


    將那被網困住的赤煉丟給了方童,北宮逸軒絲毫不停的揮劍朝周宇鶴而去。


    那吊帶被他撕到了心窩處,立於她身後的人見北宮逸軒揮劍而來時,冷笑著將寧夏給擋了出來。


    ‘噗嗤’一聲,長劍入體,寧夏心中狂跳,卻是沒有一絲痛意;詫異的睜眼,隻見他手中長劍已斷,麵色蒼白的將她摟住。


    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想要問他是怎麽回事,卻見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蟬兒放心,我無事,隻是方才內力損耗的厲害。”


    收到她的信號時,他急迫的帶著人想要衝出來,怎奈敵我懸殊厲害,拉鋸戰拖了頗久。


    雖說方曉又放了信號表明無事,可他如何相信?若是無事,她必不會發放信號!


    心中擔憂,為了衝出重圍尋她蹤跡,隻得耗損內力,使出桂林之時那一記狠招。


    終是出了重圍,尋著信號的方向追來,一路上雪狼的屍體讓他心慌;當他尋到那事發之處,看著那被棄在雪地之中的披風時,便是氣血翻騰……


    直到他聽到了二人的聲音,這才確定了地點;一路狂奔,內力耗損的厲害,這才會在尋到她時,暗中調息。


    若非如此,如何能給周宇鶴淩辱她的機會!


    脫下披風給她穿上之時,解了她的穴,這才摟著她,怒視於手悟著脖子,給自已止血的周宇鶴。


    一天之內使出兩記狠招,一次是脫困,一次是斷劍傷了周宇鶴。


    內力損耗的厲害,北宮逸軒暗自調息間,命令著方童:“將他綁了送下山去!”


    方童將那裝了赤煉的盒子往雪地裏一丟,大步而來,毫不費力的將周宇鶴給綁了。


    看到她詫異的目光,北宮逸軒說道:“劍上有毒,不比赤煉的毒輕,若無解藥,他十天半月都使不上力。”


    他的解答,卻非她所問,寧夏詫異的看著他,啞聲問道:“殺了他啊!為何不殺了他?為何要將他留下?”


    她眼中那恨意,瞬間湧出,披風將她嬌小的身軀包裹,卻遮不了她脖子上被咬出的血痕。


    那咬破的唇,那嘴角的血,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周宇鶴對她的該死行徑。


    如果可以,他比她更想殺了那個男人!可是,可是那男人不能死!


    “蟬兒,對不起,他不能死……”


    “為什麽不能死?啊?你說他為什麽不能死?殺了他啊!我讓你殺了他啊!”


    所有的隱忍,在此時爆發了出來,寧夏一把將插進雪中的斷劍給握於手中,滿眼恨意的轉身,那劍便朝周宇鶴刺了過去。


    為什麽不能殺?方才周宇鶴說這話時,她還不相信,此時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她那怒火,便是再也壓製不住。


    殺了他!她要殺了他!


    她要殺他,必須殺了他!


    此時的寧夏,就似之前的周宇鶴,她心中的恨,那份怒統統被點燃。她要他死,這個想法,無人能改變!


    “蟬兒,你聽我說!他不能死!”


    將她一把拉住,北宮逸軒揚手將斷劍給丟的沒了蹤跡;他的行為,激怒了她,一把將他推開,厲聲質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殺了他?啊?為什麽不能?”


    周宇鶴該死啊!他本就該死,為什麽不能殺?


    “對不對!蟬兒,對不起,他對我還有用,所以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寧夏卻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什麽叫對他還有用?


    “他那麽對我,你不殺他?就是因為他對你還有用,所以你不殺他北宮逸軒,今日你不殺了他,我就拉著他從這懸崖跳下去!”


    瘋狂的人,轉身便要去拉周宇鶴,方童見她失了理智轉身而來時,忙帶著周宇鶴退開數步:“夫人,主子此舉必有用意……”


    “你給我閉嘴!”


    有什麽用意?不管他有什麽用意,她都要殺了周宇鶴!


    方童被她一吼,便是垂眼不語,他何嚐不想殺了周宇鶴,可是主子寧願違背夫人的意願也要留下周宇鶴的命,就證明周宇鶴是真的不能死!


    看著幾人爭執之時,渾身無力的人嗬嗬笑了兩聲,這笑中,說不出的嘲諷。


    “莊映寒,他不會殺我的!哪怕我那般淩辱於你,他也不會殺我的。”他的話,讓她呼吸沉重,見她滿眼恨意時,繼續說道:“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自然不會殺了我!”


    這話,聽的她雙眼一瞪,北宮逸軒剛要嗬斥方童,讓周宇鶴閉嘴,寧夏卻是轉身看著他:“什麽意思?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蟬兒,他不過是在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麽?北宮逸軒,你是不是還沒告訴她?雖說蠱是引了出來,可那蠱毒卻還在她體內;若是蠱毒不解,她依舊活不過半載!你要我給她解毒不是麽?我有傷在身,你耗損內力明明能殺了我,你這一劍,不就是想殺了我嗎?最後關頭你偏了一分,不就是想留下我的命,給她解毒嗎?”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他一記虛招將劍刺來,卻在最後關頭,二指將劍折斷,內力注入斷劍之中,那一瞬間的改變,才讓斷劍劃破了脖子,卻沒有喪命。


    若非北宮逸軒要留下他的命,方才那一劍,足可取他性命!


    有傷在身,再加上昨日被染九逼著服下了毒;雖說他將毒解了,卻是損了內力;如今和北宮逸軒相鬥,他並無十分把握能勝。


    心中明白這些,故此就算是北宮逸軒來了,他也不驚不忙;如今的他,功敗垂成,周宇傲必會尋著機會殺了他的!


    可是,為了解毒,北宮逸軒不會讓他死!


    所以,他才那般的肆無忌憚,他那般的有恃無恐!


    他瘋,他狂,可是,他也明白這些;瘋狂的他,是對敗北不甘;淩辱著她,是要發泄對她的恨意。


    他隻恨自已動作慢了一些,隻恨時間不夠,沒有好生的折磨折磨她!


    周宇鶴的話,聽的寧夏心口一痛,隻覺得心肺之間,有什麽想要噴出來似的,讓她忍不住的抬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360mobe女配要革命


    “蟬兒,我非有意隱瞞,我怕你擔心,我怕你……”


    “我要斷他雙手!”


    他的話,被她打斷;北宮逸軒看她陰沉的目光時,將她抱住:“對不起,蟬兒,對不起,在沒有把握能配藥之前,我不能讓他受損。”


    沒了手,周宇鶴如何能給她解藥?他沒有把握能配出解藥,所以他要保證周宇鶴的健全。


    不能殺,不能殘;那麽,她隻能將那惡氣咽下?


    明白她心中的恨,卻因為她體內的毒而不得不放過周宇鶴;北宮逸軒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恨過自已;他恨自已沒本事,恨自已不能給她解毒,他恨自已明明想殺了周宇鶴,卻還要違背她的意願,護得周宇鶴周全。


    周宇鶴心中有恨,寧夏心中有恨,北宮逸軒亦是恨;可是,恨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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