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容麵色發青的躺在地上,瞧著染九那笑意之中盡是狠戾時,眸中亦是布著戾氣。不敢讓那人發現她心中所恨,忙閉上眼,“爺,奴婢知錯了。”


    “嗯,知錯便好,乖,與爺好生說說,那什麽蓮不蓮,妖不妖的,是如何一回事?”


    染九發問,謝雅容喘氣之間 ,便將那日宮中之事說與他聽;那人聽了,便是坐到椅上若有所思。


    謝雅容撐手坐在地上,瞧著衣裳上那血沉默,當她眸中陰沉如墨之時,抬眼瞧著染九,“爺,你可相信重生之事?”


    “重生?”


    屋中,那二人相視之下,那股無形之中的恨意,怨氣,便是越發的厲害。


    重生之事,是她的秘密,可如今,她隻能用這個來利用染九去對付莊映寒!


    殺了莊映寒,是如今謝雅容唯一的心思,那個女人一日不死,她心一日難平!


    可是怎樣才能引誘染九去對付莊映寒呢?謝雅容想了許多,最後目光一閃:“爺,若奴婢說,奴婢早便死了,不過是老天給了奴婢一個機會重生,而如今的莊映寒根本就不是莊映寒!你可相信?”


    她這一問,那人便是歪頭一副天真的模樣:“今兒個你倒是好興致,想與爺說說故事?”


    那人打了一通,罵了一通,也用蛇將她折磨的麵色發青,如今氣散的差不多了,便也覺得甚是疲乏。


    她要說故事,他便坐到椅上,雙腿搭上了桌麵,與她說道:“說說看,你這聖女是如何重生的?”


    知他不會輕易相信,謝雅容便將重生前那些事細細說與他聽,又將莊映寒嫁入王府之後的異樣都說了出來。


    “雪域之行,她竟裝鬼嚇奴婢,說知曉重生之事,爺,你覺得什麽人,能知曉奴婢的重生之事?”


    她這一問,染九並不作答,隻是眨巴著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今日那雷電,難道爺沒覺著奇怪嗎?奴婢在院中毫發無傷,為何那雷電卻專朝她而去?那時,奴婢分明聽見有人喊著周宇鶴相救,為何你們無一人所聞?”


    謝雅容這般問著,染九起身轉了兩圈,而後蹲到她身旁:“這故事倒是編的不錯,若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是,你是死了重生,她是一抹遊魂?”


    若非一抹遊魂,何以突然性情大變?何以招得天雷相轟?


    這個結論,在謝雅容的意料之外,她隻是想說,那莊映寒興許是受人控製還是怎麽的,或許,那根本就不是莊映寒。


    染九思緒向來與人不同,他所想之處,總是與旁人背道而馳;此時聽謝雅容這般說,得出這個結論,也不覺得怪異。


    原本隻是覺得荒謬的結論,此時在謝雅容聽來,卻是再恰當不過了。


    是啊,為何她從未想過,那莊映寒乃一抹遊魂?


    仔細想想,自打莊映寒與攝政王成婚之後,整個人便不同了!


    “爺,你這結論,奴婢亦是不敢相信,可是,有什麽能證明,一個人突然的改變?莊映寒愛攝政王,這一點奴婢敢用性命保證;可是,當她嫁於攝政王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她對攝政王不再有情,反倒是與逍遙王糾纏不清……”


    “乖,爺自個兒知曉去查,你乖乖在此處養傷,閑來無事去勾引勾引攝政王也是不錯的,待瑾大哥來了,你可有的忙了。”


    那人起身伸了個懶腰,瞧著謝雅容那因痛而變了的麵色時,挑了挑眉,丟了一瓶藥給她:“爺今兒個高興,賞你的!本是想瞧瞧你這天生媚骨經不經得起折騰,但今兒個高興,給你藥又何防。”


    那人踩著悠哉的步子轉身之時,謝雅容握緊了手中的藥,揚聲喊道:“爺,奴婢甘心為你辦事,爺若是捉了莊映寒,交由奴婢可好?”


    “你想要她?”染九一轉身,冷冷的瞧著她:“她可是要給爺玩兒的,給你有什麽意思?”


    這話,聽的謝雅容目光一閃,忙道:“是,奴婢明白了。”


    給染九玩兒?哈哈,莊映寒,待你落到染九手中,你便等著生不如死吧!我倒是要瞧瞧,染九會如何折磨你!


    那人含著怨氣收拾著滿身的傷痕,而此時的寧夏,卻是在北宮逸軒懷中睡的極沉……


    轉眼天明


    寧夏起身之時,北宮逸軒早已進宮,憶起他想吃湯包時,忙吩咐著秋怡去采辦蒸籠之事。


    灌湯包要用小蒸籠,最好是用那種小小個的,跟個小盆兒似的,一籠蒸十個,又好看又夠分量。


    北宮逸軒昨夜裏與她說了,皇上最近沒什麽胃口,想吃一些新鮮的東西。所以多做一些,半下午的時候給皇上送一些進宮去。


    昨日那茶葉蛋送去時,聽說吃的挺開心的;寧夏倒不認為那人真是因為茶葉蛋好吃而開心,那人肯定是因為收獲頗大,暗自高興呢。


    說起來,這次動作這般大,太後必然是暗中在開始反擊了,怎樣才能將小皇帝的困境拉到最低線呢?


    和著餡兒,寧夏腦子裏在想著這些事兒。


    赤靈趴在她肩頭,瞧著那盆裏的肉餡兒掉了不少在桌上,而她還在走神之時,那小腦袋便是溫和的貼著她的麵頰,那信子在她臉上輕輕一掃,讓她回了神。


    一側眼,瞧著小東西尾巴指著桌上時,笑了一聲:“瞧我這走神的,赤靈真懂事兒。”


    說起來,女兒就是比兒子好;今日若是赤煉在這兒,隻怕是看著就看著了,才懶得管她,就算是要提醒她,也不會這般的溫和,隻怕是那尾巴一掃,啪啪的就給她拍到臉上來了。


    那小東西什麽時候最溫和呢?哦,對了,要喝血的時候賣萌那是一流的!


    想到那小東西還有老婆時,寧夏就忍不住的問道:“赤靈啊,是先有你還是先有的赤煉?”


    她真怕問‘你大還是赤煉大’這句話,赤靈聽不懂。


    當赤靈轉動著眼珠,輕輕的一搖頭時,寧夏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把赤靈給捧在手心,真真是心都化了。


    這小東西要不要這麽可愛?它真是在轉著眼珠思考啊!這小東西,不行了,她真是沒有免疫了……


    早上起來時,這東西就在枕頭上裂著嘴瞧她,看到她醒來時,便是吐著信子,甚是溫和的靠了過來。


    這種感覺是怎樣的呢?呃,做個最生動的比喻吧,就像是網上那段子,摩薩和二哈叫你起床的狀態;二哈是屬於殘暴型,而摩薩是屬於溫柔型。


    赤煉絕對是二哈那種殘暴型的,那尾巴啪啪啪的甩過來,可不要被打的破相!


    而赤靈就是屬於摩薩那種溫柔型的,那小腦袋溫溫柔柔的蹭過來,末了還會抬眼瞧一瞧你,看看你是不是睜著眼。


    瞧著手裏頭的小東西,寧夏忍不住的問道:“赤靈啊,你就這麽跑過來了,前輩會不會擔心啊?他會不會找你啊?”


    這要是她家的寶貝,走開一會兒就該找了!


    心裏頭這般想著,瞧著赤靈又是搖頭時,寧夏便是眼睛一眯,接著問道:“前輩讓你過來,是來陪赤煉的嗎?”


    見小東西還是搖頭時,寧夏不解了:“你搖頭是什麽意思,不是來陪赤煉,還是說,不是前輩讓你過來的?”


    二選一之下,赤靈那小尾巴甩了下去,而後勾起她兩根手指,那小尾巴在第一根手指上纏了纏,然後把第二根手指給壓了下去。


    這高智商又討人喜的小東西,讓寧夏雙眼開始冒星星了,那急促的呼吸表明,她情緒有些失控。


    捧著那小東西,寧夏不確定的問道:“是你自己要來陪赤煉,不是前輩讓你來的?”


    赤靈聽她這問話,那嘴一裂,便是輕柔的在她臉上一蹭,這乖女兒模樣,直接讓寧夏血槽嗖嗖的空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瘋了,為什麽不是我的。”


    一手捧著小東西,一手捧心狀,寧夏真是對赤靈萌到不要不要的。


    為什麽這小東西這般萌?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幾個丫頭瞧她這般激動之時,便是忍不住的輕笑,瞧著北宮逸軒抬步而來時,忙行了一禮。


    北宮逸軒一來,就瞧著她這激動的模樣;還沒開口呢,她就已經捧著赤靈跳到他眼前,“逸軒,赤靈太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這小東西太聰明了,實在是太聰明了,而且比赤煉還萌,比赤煉還招人喜歡;又乖,又溫和……


    瞧著她這雙眼星星狀,北宮逸軒不由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好在昨日與她談心一場,不然今日瞧著她這模樣,他該將赤靈丟出去,然後去找周宇鶴麻煩了。


    一條赤煉丟過來已經讓他惱火,如今又來一條赤靈,這分明就是讓她動心!


    那師徒二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非得讓她分心才高興嗎?還是說,有意將這兩東西丟過來挑釁?


    腦子裏想著許多,麵上卻是帶著笑意,抬手輕拍著她那笑得有些發傻的臉:“好了,回神了,隻可惜我不會這馴獸之術,也隻能瞧著你對它們垂涎三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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