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這嬉笑之言,‘北宮榮軒’露於麵具外的半張臉,便是顯得幾分猙獰,眸光透著森然的寒意,一聲冷哼,那巴掌大的毒蜘蛛從披風中爬了出來。


    “呀呀呀,又是這小東西,前些日子我還在想著,若是能用這東西吐絲編副手套倒是不錯,我可一直琢磨著給小丫頭什麽禮物呢,萬年天蠶絲做身衣裳,加上一副藍絲手套,那可是絕配呢!”


    鬼醫這說道間,雙手一拍,身形似鬼魅般閃現,快速移動之間,就似數十人將五毒子團團圍住,這速度,看的寧夏‘嘖’了一聲。


    “赤靈,師父好厲害啊!”


    她這般感歎,赤靈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赤煉卻一副看笨蛋的模樣看了她一眼,顯然對她才知道鬼醫這本事很不滿。


    立於枝頭的周宇鶴側眼看去,隻見鬼醫出手似箭,鬼魅似蛇,那一招一式,端的是登峰造極,無與倫比。


    二人先對身手速度,鬼醫之快,讓人難以看清,那馬上的五毒子身手亦是不讓。


    初看身手伯仲之間,倒是讓坐在枝頭,不懂功夫的寧夏看不明白誰更厲害了。


    鬼醫最後一次出手之時,以刁鑽的角度朝毒蜘蛛抓了過去。五毒子一聲冷哼,雙手一合,便是一陣強勁的內力四散開來。


    飄飛的雪花在這內力之下,就似爆破的冰麵,瞬間化作冰花朝四麵而去。


    鬼醫嬉笑一聲,衝天而起,內力相壓之下,將五毒子那足以震碎人心脈的內力生生化去,冰花盡數落地融化。


    饒是鬼醫化去了內力之擊,那渾厚的氣勁亦將四周錦衣衛震的死傷不少。


    北宮逸軒忙拉住馬兒退到馬車旁,饒是他內力深厚,也是覺得氣血翻騰,難以承受。


    在此束手束腳,打的不夠盡興,頗為不喜;鬼醫一甩手,束於腰上的軟鞭朝五毒子甩了過去,“都是些晚輩在這兒瞧著,你若是輸了多丟人!咱們去別處打,便是將你打死了,也沒人知曉。”


    笑道間,鬼醫軟鞭竟是將那五毒子肩頭的毒蜘蛛給卷跑了。


    瞧著鬼醫卷跑了毒蜘蛛,五毒子心頭一惱,重重一哼,追了上去。


    北宮逸軒沒了五毒子的威脅,便是蹙眉落於馬車邊上,抬眼掃了一圈,沒看到心上人的身影,心中甚是急迫。


    走到車窗前,沉聲說道:“皇上,差不多了。”


    車中之人淺淺應了一聲,伴著那杯盞相撥的聲音,小皇帝的話傳了出來,“收網。”


    一句收網,北宮逸軒放出信號,原本殺了官員隱於林中的黑衣人,此時換上了錦衣衛的衣裳,一個個提劍衝了出來。


    黑衣人顯然是沒料到竟然還有錦衣衛,在他們發放信號撤退之時,卻被後頭衝來的錦衣衛團團圍住。


    先前是黑衣人屠殺官員,此刻,卻是錦衣衛屠殺黑衣人。


    瞧著下方黑衣人一個個倒下,寧夏扶著樹幹,輕聲說道:“染九來了。”


    肩頭這兩小東西顯得很是急躁,這種急躁,與當初染九帶著雪貂而來情況相同。


    周宇鶴雙手環胸,不甚在意的靠著樹幹,抬眼瞧著遠處飄落的雪花。


    她看著下方加入了廝殺的人,他看著空中飄落的雪花,那閃現於樹枝間的白影越發的近,待得立於二人對麵的枝頭時,一串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


    “映寒,許久未見,你可曾想我了?”


    那白衣少年麵容清秀,紅唇皓齒甚是惹目;寧夏那視線,看向他越加發藍的眸子時,抬手安撫著肩頭燥動的兩個小東西。


    逸軒說,染九那眼睛之所以是藍色,是因為以自身試毒所至;如今他那藍眸顏色更深,看來這些日子他也是挺忙的。


    染九懷中,抱著一隻純白的雪貂,那雪貂毛發發亮,可那眸子,卻與染九相同,就連那藍眸的色度,亦是半分不差。


    周宇鶴以血養蛇,染九如今,亦是以血養貂?


    三人立於三棵樹上,畫出一個甚大的三角形;寧夏垂眼而思,周宇鶴從容不迫,染九卻是偏著頭,時而看向她這陌生的麵皮,時而看向那靠著樹幹,不為所動的周宇鶴。


    染九懷中的雪貂卻是緊緊的盯著寧夏,那雙藍眸看來時,顯得異常的興奮。


    哦,不對,應當說,那雪貂在瞧著兩個小東西時,異常的興奮。


    “映寒,怎麽的不與我說話呢?你難道不想我嗎?”


    那人淩空而來,寧夏瞧了瞧樹枝與地麵的距離,琢磨著從這樹上摔下去會不會被摔殘?


    卻在此時,那頭不為所動的周宇鶴閃身而來,擋在她身前。


    二人止於她前方的樹上,染九立於枝頭葉上,周宇鶴立於分叉之上,天空越發的亮,白光撒進林子裏,透過樹葉撒到二人身上,竟似染上一層聖光,晃的人眩目。


    同樣是一身白袍,染九那袍子在晨光之中甚是平常;反觀周宇鶴那身衣裳在晨光之中,泛著絲絲光芒。


    那氤氳柔和之光,竟似熒屏之上,萬人矚目的仙人,令人心中震撼。


    本就是美如冠玉,還穿著這樣一身自帶特效的衣裳,真真是美不勝收;那無雙的麵容,再配上清冷的神情,可真是讓人感歎神仙何以落下凡塵?


    那二人立於枝頭一言不發,可周邊空氣卻是產生了變化;那原本飄落而下的雪花,竟在此時圍著二人旋轉,就似成千上萬的蒲公英飄落此處,美的令人心驚。


    “赤煉,你主子這特效加的不錯,隻可惜留不下這般美的畫麵。”


    此時若是有個相機就好了,這種畫麵若是錄了下來,絕對比那些duang duang加了特效的後期還要炫目。


    寧夏轉眼看向下方的人,心裏頭美滋滋的想著,若是她男人穿著一身紅衣將雪花固於四周,那絕對是美爆的好吧!


    赤煉抬頭瞧了瞧她,見她看了兩眼便是轉頭去看下方廝殺的北宮逸軒時,那領子裏的尾巴‘啪’的一下便是甩到了她的臉上。


    這一尾巴甩來,寧夏痛的抬手悟了臉,許久沒被這般打了,這痛的滋味兒還真是難以想象。


    赤煉這一尾巴甩來,寧夏自然是怒的;這罵它的話還未出口,赤靈便是抬了腦袋,在她臉頰輕輕的蹭著,末了,那信子一下又一下,輕和的掃在她被甩的地方,就像個乖巧的孩子似的,試圖給她緩解痛意。


    寧夏那怒火,在赤靈這動作下,生生的壓了下去,心想著有機會跟師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將赤靈給忽悠過來,赤煉這小東西,她如今是嫌棄的不行!


    赤煉給了她一尾巴之後,便是揚著腦袋,示意她看自家主子,這般美的畫麵不看,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


    寧夏沒好氣的轉眼過去,看著那頭的情況時,不由的眨了眨眼,坐到樹上。


    這絕美的畫麵,倒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雪,不是遇熱便化嗎?可為何在他的內力之下,那雪非但不化,還繞在他周圍沉浮,仿若那水中的精靈一般,讓人歎息。


    “真好看,改天定讓逸軒也給我弄一個瞧瞧。”說罷,寧夏將赤靈捧在手中,與它說道:“逸軒生的那般好看,若是有這畫麵,應當找最好的畫師留下那畫麵,對不對?”


    沒料想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赤靈瞧了瞧赤煉,而後眨了眨眼,溫順的趴在她掌心並不作答。


    那正與染九較量著內力的周宇鶴聽了這話,氣息一亂,那美景瞬間消失,強勁的內力便是朝染九而去,瞬間樹葉飄落。


    他是瘋了才任師父這般戲耍!


    那二人強勁的內力一擊,便是瞬間出手;這內力將坐於樹上的人給震的掉了下去。


    伴著她一聲驚叫,眼見就要摔個半生不遂,卻在半空之時,被人緊緊抱住。


    絕美的容顏之上,布著擔憂,那眸中分明是帶著惱意,卻又無可奈何。


    一片片雪花落在二人之間,當那一片雪花調皮的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之上時,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首將那雪花輕輕吻去。


    “你好快!”緩過神的人,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二人落於地麵之時,抬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身上,“這麽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還能如何?


    北宮逸軒將她緊緊抱住,平複著緊張的心情,“如此強勁的內力,想不發現都難。”


    周宇鶴那二人立於枝頭比試內力之時,他便發現了;就怕她有危險,忙抽身過來。


    偏生離的遠,聽到她的驚叫之時,便是不顧內力反噬朝她而來。


    好在,是接住她了。


    那上頭的人打的不分勝負,樹下二人卻是緊緊相擁,道不盡的柔情。


    半響之後,聽得上頭一聲悶哼,抬眼看去,隻見染九抬手抹著嘴角的血跡,那雪貂在他肩頭吡牙咧嘴。


    “逸軒,他又養了隻雪貂。”


    指著那雪貂,寧夏與他說道:“眼睛跟染九一樣,都是藍色的。”


    “我知道。”帶著她退後數步,北宮逸軒這才說道:“他的內力已然恢複,再加上五毒子精心挑選的雪貂配合,如今他與周宇鶴,旗鼓相當。”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要革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容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容姑娘並收藏女配要革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