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眼圈一紅,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我這幾個月都沒來大姨媽了。”


    一直在忙著那些煩心的事兒,都沒細細的想過;今晚受鬼醫提醒,她還以為是懷孕了。


    結果沒有懷孕,也沒來大姨媽,她才不相信身子是好的!


    北宮逸軒一聽這話,腦子一下沒轉過來;忙抬手抹著她的淚,“什麽姨媽?你哪兒來的姨媽?”


    “就是癸水!我從雪域開始就沒來過了!正常來說,是一個月來一次的。”


    今晚的糟心事兒也太多了!討厭的周宇鶴,討厭的北宮榮軒,讓她半分不痛快!


    討厭的逸軒!他不是每天給她把脈嗎?怎麽都檢查不出她身子有毛病?


    周宇鶴都檢查出來,她做不了母親了。


    越想,就越委屈;她拚命的活著是為什麽啊?不就是想和逸軒長相廝守,不就是想與他生幾個像他的娃娃嗎?


    結果現在告訴她,她生不了娃娃,那她這麽努力,算個什麽事兒?她又不願意讓他娶別人,難不成要斷了他的香火不成?


    越想,就越難受,那淚就掉的越多。


    北宮逸軒真是給嚇著了,他此時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不懂女子這些事兒,他還得去查查醫書才行啊。


    一邊給她抹著淚,一邊給她擦著身子,將她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這才說道:“蟬兒,你信我,你身子真沒事兒!都是周宇鶴在騙你!”


    “你還騙我!你下午才說了什麽事兒都與我說的;你現在還騙我!”寧夏是真不相信他了,怎麽什麽事兒都騙她啊?這種事兒,與她說了,她自己心裏才有個底啊!不然也不會在聽了周宇鶴那話之後,生生的暈了過去。


    她這邊罵邊埋怨,北宮逸軒真是急了,忙給她抹著淚,“我真沒騙你,真的,蟬兒。”


    “那我怎麽幾個月沒來癸水了?”


    她這一問,他忙穿著衣裳與她說道,“你先別急,我去尋醫書,我這便去尋醫書來瞧瞧。”


    女子癸水之事,他是真的不清楚;他得去尋醫書來瞧瞧才知曉。


    北宮逸軒吩咐著秋怡進來伺候著,忙大步去尋醫書;心裏頭也在琢磨著,大家都是大意了,怎麽幾個月沒來癸水,都給忽略了?


    這頭,小夫妻二人是心裏頭緊張著;那頭,周宇鶴將人丟進了窯子裏,便是翹著腳,躺在屋頂看好戲。


    北宮榮軒那廝,還想讓那女人給他生孩子?還真是想的太好了!


    他不是想生孩子嗎?這兒女人多,他愛生幾個生幾個!


    隻怕這最低等的窯子裏,北宮榮軒是不願意有人給他生的。


    窗戶大開,屋子裏的情況,周宇鶴瞧了個清清楚楚。赤靈回去傳消息之後,鬼醫立馬恢複容貌跑了過來。


    趴在房頂,看著斜對麵的情況,鬼醫嘿嘿兩聲,“寶貝徒弟啊,你怎的這麽閑?管起小丫頭的事兒來了?”


    “誰管她的事兒了?我是見不得這男人成天跟染九合計著怎麽對付我。”


    目光灼灼的瞧著那人,見他一撇嘴,滿不在乎的模樣時,鬼醫心裏頭也跟著哼了一聲。


    死鴨子嘴硬!


    二人這說話之間,便見得對麵數十個婦人將那男人給剝了個幹淨,雖說這男人麵容嚇人,可這身段兒,卻是極好的。


    寬肩窄臀,身形頎長,這身肌膚更是比她們的都好,相視一眼,十幾個婦人笑的幾分曖昧。


    那位主兒可真是大方,叫她們來伺候著男人,隻要將臉給蓋上,也沒半分吃虧的。


    這般笑著,便是操騰著手中的活計,在那男人渾渾噩噩之間,便是賣力的伺候著。


    這頭的情形,沒什麽好看了,隻怕明日這窯子要被給人一把火燒了;鬼醫瞧著沒勁兒,便是打了個哈欠。


    正準備回質子府去休息,卻見著那繞著的兩個小東西分開了,赤靈回到了鬼醫身邊,與他耳邊咕嚕著。


    鬼醫聽完,雙眼一瞪,一巴掌就給躺著的人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扇的不輕,連帶的,將周宇鶴直接給扇的滾了下去。


    屋上瓦礫一排排的滑了下去,啪啪啪的打在那人身上,接著便是掉到地上,一片唏哩嘩啦的聲響。


    這一切不過在一瞬間,周宇鶴被打的腦子發愣,瓦礫將他砸的心裏頭冒了火氣;剛從地上爬了起來,便瞧著鬼醫抓起一把的瓦礫就朝他狠狠的栽了過來,“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麽那麽混蛋呢你!”


    鬼醫那身手,自然不是周宇鶴能比的,那接二連三的瓦礫朝他丟過來時,閃開第一片,就閃不過第二片;哪怕是有內力相擋,身上也是被打的發疼。


    這大半夜的,師徒二人將人房頂給抄了個空,裏頭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該被氣活了。


    周宇鶴還沒回話呢,鬼醫便是從房頂丟了兩錠金子到屋子,直接打到了屋主的頭上,一閃身,便是提著周宇鶴消失不見。


    屋主瞧著鑽風的屋頂,又瞧了瞧手裏的兩錠金子,愣在當場。


    莊府後門,周宇鶴死活不願意進去。


    他嚇唬她是怎麽了?不就是嚇嚇嘛?那女人強悍的很,死都不怕,還怕這點嚇唬?


    鬼醫又是一巴掌給扇到他腦門兒上,“你個挨千萬的!你怎麽能與小丫頭說那話?你知不知道不能生育對女人來說是多大的事兒?你怎麽拿這事兒開玩笑?”


    “他都那麽算計我了,我嚇唬嚇唬她怎麽了?”


    周宇鶴也是被打的惱了,一把將手裏的赤煉給丟到了地上,末了還重重的攆了兩腳,“你個吃裏爬外的!還告密啊?滾去找她,別再來跟著我了!”


    這一罵,重重一哼,閃身便走了。


    今兒晚上的仇,他是記下了!等著大婚當日,看他如何還給她!


    瞧著寶貝徒弟真是走了,鬼醫那氣的,腦門兒都在發疼;看著赤煉在地上呼嚕著不動時,直歎著師門不幸,將赤煉給撿了起來,翻牆進了莊府。


    “主子,你幾個月都沒來癸水了?”


    秋怡一愣,這事兒她還真是沒想到,到雪域之時,她受傷,這一受傷,便不是她在伺候著,許多事,她還真不清楚!


    寧夏想到自己真可能壞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又是哭了出來。


    這生不了孩子,對女兒而言,是最大的憾事。


    “主子你別想太多,興許是前些日子虧了身子,你瞧瞧最近王爺都在給你補著身子呢,你沒事兒的。”


    秋怡這話一落,鬼醫立馬就推開窗戶跳了進來;一臉的笑意,“還是這小姑娘說的對!小丫頭,你別聽你師兄瞎說!他就是氣不過逍遙小子功夫與他旗鼓相當,這才說話騙你的!”


    寧夏沒料到鬼醫會來,抹了眼淚,不解的看著他,“師父怎的來了?”


    這麽晚了,不會是逸軒去請來的吧?


    似看穿她的心事,鬼醫忙說道,“是赤煉告訴赤靈,赤靈與我說的;那小子就是小心眼兒,這才說話嚇唬你;你看赤煉被他給收拾的,差點沒死了。”


    說罷,將赤煉放到了床上,寧夏瞧著那小東西兩眼汪汪,滿是委屈的看來時,忙將它給捧在手心。


    這一看,便是心疼不已,這小東西的尾巴都被踩扁了,也不知有沒有傷到骨頭?


    瞧著她哭紅的眼,也不是是哭了多久了?鬼醫心裏頭再次念著‘那個挨千刀的’,麵上卻是笑著。


    “小東西沒事兒,不過得泡酒裏呆幾天,你別擔心了啊。本是想將你師兄帶來認錯,你也是知道的,他性子倔,將赤煉收拾了就跑了;我得回去勸著些,不然這眼瞧著就大婚了,生出些什麽事兒來,那可是不好了。”


    瞧著鬼醫說的有理有據的,小東西也確實是被折騰過;寧夏這心裏頭便是穩了些。


    正準備讓鬼醫幫她瞧瞧,她怎麽好幾個沒來癸水了,那人卻是顧自說完之後,一閃身就沒影兒了。


    寧夏和秋怡相視一眼,都不知道鬼醫這風風火火,說的這幾句話,可信度到底有幾分?


    正在想著,北宮逸軒卻是吩咐著昊天兄弟二人,抬著一大箱的書進了屋中來。


    瞧著北宮逸軒回來了,秋怡這才出了房去;寧夏瞧著那大箱子,一時無話。


    “蟬兒,你真是沒事!相信我,你隻是因為前些日子失血過多,再加上受了寒,虧了身子,隻要好好的調理,身子自然就好了。”


    這一次,寧夏呐呐的點了點頭;北宮逸軒瞧她這模樣,心裏頭一慌,“蟬兒,你莫多想!”


    “我沒多想,方才師父來過了。”


    寧夏這一說,北宮逸軒一愣,“你讓師父瞧過了?”


    “還沒來得及,他就走了。”寧夏將鬼醫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之事說了一遍。


    北宮逸軒聽後,這才鬆了口氣,“所以,你該相信沒事了?”


    有鬼醫作證,一切就好了!


    寧夏這心裏頭起伏的厲害,好半響才說道,“我以前隻怕一件事,我現在怕的,又加了一件。”


    她的意思,他明白;以前是怕他們活不下去,如今又怕不能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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