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九這一笑,那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笑的那叫一個柔情蜜意。


    “映寒莫急,新鮮的,在後頭;待你玩了最普通的,我再與你玩些有意思的。”


    說話間,染九從包袱裏丟了幾塊生肉。那肉的顏色,與謝雅容匕首上的顏色相當。


    野狗哄搶生肉,自是吃的歡快。


    眼下已經不能耽擱了,寧夏在謝雅容走來之時,輕聲一笑,手腕一轉。


    鈴聲大作,十成內力相逼。


    謝雅容沒有功夫,陡然受這鈴聲影響,一聲尖叫,抬手悟耳;手中匕首,卻是猛的劃破了衣袖,在手臂上劃開長長的一道口子。


    染九和宇文瑾均沒料到,她還有這手!黑衣人亦在此時,被鈴聲給震的神識一個恍惚。


    早做了防備的方曉兄妹,自然以內力相抵,不至於被鈴聲催的亂了心神。


    不過一瞬間,三人飛身而起,離了包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染九和宇文瑾功夫高過她,卻因掉以輕心,而耽擱了片刻功夫。


    就是這片刻功夫,寧夏三人飛出包圍圈,往外飛著。


    方曉兄妹傷了腿,倒沒什麽大礙。


    倒是寧夏,方才十成內力催動催魂鈴,又在一時間提氣運了輕功,這才離沒多遠,便是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回過神的染九和宇文瑾,立馬帶著黑衣人追了過來。


    卻在此時,聽得一陣巨響,隻覺得地動山搖,天地仿佛在這一刻都在劇烈的晃動。


    “夫人,山崩了!”


    方曉看著後頭巨石滑落,忙帶著寧夏往前飛著。


    後頭的人看著山崩,均是加了速度而來。


    不管是為了追那三人,還是為了保命,一時之間,眾人都往這方向而跑。


    忽然的變故,讓宇文瑾驚了片刻;回過神來,一把提著呆在原地的謝雅容,朝寧夏三人追了過去。


    “給我放箭!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染九運氣,一聲大嗬,聲音從林間穿起,與山崩之音混雜。


    山崩是天意,卻不能因為這個天意,讓那個女人跑了!


    黑衣人得了吩咐,逃命之中不忘放箭。


    隻可惜,逃命為主,放箭為輔;再加上林中樹木擋道,自然沒甚用處。


    此處動靜,遠處的北宮逸軒自是瞧著了。


    隻見月光下,那巍峨大山,以可見的速度滑下;那隱隱傳來的一聲大喊,聽起來,竟似染九的聲音?


    那處,是蟬兒發放信號之地;為何會山崩?那似染九的聲音,何以從那處傳來?


    心中一緊,忙拉住韁繩。


    沒理由!沒理由他在前頭為引,她遠遠避著,還能被尋著!


    下令返回,北宮逸軒腦子裏有一個猜想,卻是不太敢相信。


    北宮逸軒下令而回,處於山崩之下的人,自然是玩兒命的跑著。


    好在大家跑的快,山崩之前便離了甚遠;此時與山崩之處拉出了距離,月光下,隻見方才所立之處,已被泥石淹沒。


    好險!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那些吃了生肉的野狗,早已有了反應;嗅著染九身上的藥包,自然而然的跟著奔了過來。


    這東西,是給寧夏準備的,染九自然不會放過寧夏。


    寧夏亂了內息,由方曉兄妹帶著往前而逃。


    麵對黑衣人,有九成把握能逃;可麵對染九,便是極難脫身。


    染九施展輕功追了上來,不過幾招,便將方曉兄妹給打的吐血不止。


    染九打不過周宇鶴和北宮逸軒,卻不代表,他收拾不了這些人!


    在寧夏無人相護的情況下,染九獰笑著拆開藥包,準備將裏頭的藥粉撒到寧夏身上。


    “你要的合歡散,爺給你帶來了,祝你玩的高興!”


    冷笑之中,那人將手一揚。


    那一包藥粉,化作紅色煙霧,朝寧夏飄去。


    就在寧夏覺得,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之時,一道淩厲的掌風從身後而來。


    那掌風將藥粉盡數吹了回去,隨之而來的宇文瑾和謝雅容,亦是被撒了一頭一臉。


    月色中,寧夏隻覺得一陣熟悉的氣息靠近;當那有力的臂膀摟著她後退之時 ,寧夏忙說道:“周宇鶴,救方曉兄妹!”


    沒瞧見他,她居然猜出了他?


    莫名的,心裏頭有些歡喜。


    身形一轉,兩掌打出,逼的眾人不敢接近;箭羽而來,被這淩厲的掌風盡數絞斷。


    借著這檔口,方曉兄妹攙扶著跟了上去。


    單方麵虐人,看的寧夏一聲輕歎。


    瞧瞧,這就是高手秒渣渣!


    所以,哪怕大部隊追著逸軒而去,逸軒肯定不會有事的!


    還來不及多言,隻覺得地下一陣的晃動。


    以為是山崩又開始了,可遠處的山沒甚動靜,倒是腳下的地,晃動的厲害。


    “地震了!”寧夏一聲驚呼。


    今晚的事兒,真是太多了!


    被宇文瑾找到,又是山崩又是地震的,她這到底是什麽運氣?


    “山崩地裂……”


    那摟著她的人,喃喃自語,不由的失神。


    “哪怕不殺北宮逸軒,哪怕山崩地裂,給我個機會,與她獨處又如何呢?”


    那一晚,他於夜下許著這願望。


    在他許下這願望之時,空中星辰隕落,他隻道,那是老天在笑話他異想天開。


    沒承想,今夜卻是,如了心願。


    山崩地裂,難道老天也是在讚成他的作法?


    所以,他該帶她走嗎?


    周宇鶴失神,寧夏卻被這地震給晃的站不穩身子,下意識的握著他手臂:“別呆在這裏,雖說在野外沒什麽危險,卻難保不會山崩。”


    遇到地震,越是空曠的地方越是安全。


    這山中,亦是危險的很!


    寧夏這般說,周宇鶴卻是眉頭一挑,瞧著狂吠的野狗,眸光一閃。


    “等等,我給他們加些東西。”


    說話間,一手摟著她,將包袱取下 :“把裏頭的藥瓶都打開。”


    他這般說,寧夏不明所以。


    這都什麽時候了啊?他還想著用藥?哪怕他不用藥,這地兒也該能弄死不少人吧?


    “真笨!”


    她愣著腹誹,那人卻是等不及;幹脆讓她提著包袱,一手穿過她腰間,摟著她的同時,將活兒都幹了。


    那頭的人,亦是被地震給晃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哪裏還有多餘的功夫來殺他們?


    且方才那吹回去的藥粉,讓那幾人有了反應,這會兒正不合時宜的產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瞧著周宇鶴將藥粉都倒在包袱裏,寧夏終是問道:“這些大雜燴,你是想亂燉蘿卜麽?”


    “行至半路,發現林中鳥兒受驚,一路跟來,才發現他們竟是追了來。時間緊迫,沒準備多餘的藥材,隻能按染九的心思,多給他準備了些有意思的藥。”


    有意思的藥,說白了,也跟合歡散是一個效果。


    瞧著周宇鶴以掌風將藥打了過去,寧夏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時候你還想著這事兒,我是該誇你心細如塵?還是該笑你多此一舉?”


    這又是山崩又是地震的,他還想讓對手在此處玩兒人與野獸的戲碼;說不準還沒躺下就死了,哪兒還有功夫去玩兒?


    “說的是啊,這也該消停了,不然不好玩兒了。”


    周宇鶴這聲嘀咕之後,詭異的事兒發生了。


    地震,停!止!了!


    寧夏驚呆了,愣愣的看著周宇鶴,簡直連眼都不曾眨。


    這這這,這是男主的威力嗎?


    三大男主,其他兩人都廢了,就剩他一人是完整的;所以,劇情大神獨愛於他?


    連個地震,也能被他三兩句話給壓下了?


    哦,尼瑪的,實在太詭異了!


    她震驚,他亦是難以置信。


    心道,老天待他真是不薄!


    此時,他越發認定,自己就是真龍天子!將來必能一統三國!


    壓下思緒,周宇鶴一聲輕咳,冷聲說道:“早便想教訓他們!今兒隻是讓他們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也讓他們瞧瞧,受用那女人的 ,都是野狗罷了!”


    對於被謝雅容強上,周宇鶴還是心中有恨。


    寧夏卻是在聽到這話時,腦子一抽:“他們受用,你也受用;所以,你也是其中的野狗之一?”


    這話問出來,她立馬就後悔了。


    方才樹木一根根倒下,月色越發的亮。


    月光下,一片狼藉,也看清了他眸中的寒意。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比野狗要好;不對,不是,我的意思是,野狗比不上你……”


    “莊映寒!”


    那人冷聲喊著這個名字,也在此時,身旁那棵搖搖欲墜的大樹也倒下了。


    他摟著她,飛向高空,自然避開那樹。


    寧夏低頭一看,滿目瘡痍之間,聽得一些奇怪的聲音。


    有人的,也有野狗的,總之,那畫麵,不看,也知道是何等惡心。


    那人摟著她落地,感受著他冰冷的目光,寧夏終於是低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你自個兒說的,能怨我麽?


    今晚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太尼瑪讓人震憾了!請允許她吐個槽,放出那群生物多奔騰幾次。


    “夫人!”


    方曉兄妹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瞧著寧夏被那人摟著,忙要上前。


    卻在此時,一陣狼叫傳來,緊接著,便瞧著遠處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奔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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