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北宮逸軒會大笑,結果那人卻依舊是勾著嘴角,“往後她給的驚喜會更多,我得留著些力氣。”


    “……”


    瞧瞧!這才是最高調的顯擺!


    東周營帳,周宇鶴吃著豆鼓,心裏頭那股不甘越發的強烈。


    他現在,徘徊在到底要不要殺了北宮逸軒的掙紮之中。


    周宇鶴在掙紮,小皇帝也在掙紮。


    不行啊,這個女人太有本事了!以前覺得,她的花樣也就那些了吧?


    可是,她現在又來個食品貿易!


    這個什麽莊氏豆鼓,她直接給出口到了東周;東周皇帝又和她簽了合同。


    東周那邊不是沒想過自個兒做,可是,哪怕做得出這個味道,你也不能長久存放,現做現賣又不夠味兒。


    所以,到最後,東周皇帝磨了一段時間之後,直接和寧夏簽了合同。


    東周皇帝也精,這東西,是皇帝簽的,由皇帝的分下去,也就是說,錢,得東周皇帝賺。


    東周皇帝這樣,小皇帝也這樣;最後,兩個皇帝一合計,寧夏不準自個兒賣!就算你要賣,也得按我們給的價格來賣!


    寧夏表示,我薄利多銷給你們了,你們愛怎麽賣怎麽賣!但是,不能退貨!


    價格太高,百姓買不起,存著做什麽?


    寧夏什麽條件都答應,就是不能退貨;到最後,兩個皇帝又來找了她,讓她也賣,他們賣不出的,退!


    然後,寧夏就開始擺小型超市,價格自然是利民。


    於是乎,沒銷量的豆鼓,又被寧夏給銷了出去。


    從這一點上,兩個皇帝算是明白了。


    搞壟斷,她厲害!他們想學著搞壟斷,真是搞不過她!


    東周皇帝就不明白了,他一世英明,怎麽在做生意上,就不如一小丫頭?


    小皇帝也不明白了,這女人,怎麽以前沒發現這麽能耐?


    兩個皇帝想不明白的事兒,多的很;寧夏這一招接著一招的耍出來,他們愣是新鮮事物一樣接著一樣之後,就看麻木了。


    她那小型超市裏,東西是一樣樣的多了起來;她在城外的莊子也是越來越成型。


    小皇帝想不明白,那女人怎麽這麽能耐,在輾轉反側之後,腦子一抽,幹了件傻事兒。


    次日天明,大街小巷都在說著一件事兒。


    都說安國郡主本當是北煜之後,隻不過太後崩了,這事兒便壓了下來。


    而逍遙王與安國郡主,不過是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


    這事兒傳到寧夏耳中的時候,她正在蘇江檢查水壩工程。


    聽到這傳言,她麵色微沉,不言不語。


    方童亦是麵色發沉,問著寧夏:“主子,這事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她能怎麽著?都說這是民間傳起的,小皇帝對此還傳了信來,說這事兒得抓緊壓下。


    壓下?這種事兒,越壓,越麻煩!


    寧夏在想著對策,前線的周宇鶴跟北宮逸軒也得到了消息。


    周宇鶴知道這事兒,就是冷笑兩聲。


    淩羽豐知道這事兒之後,直接就摔了碗:“那混小子怎的就這麽陰險?”


    陰險?可不是陰險麽?


    平日裏常召她進宮,如今再傳出這樣的謠言,還是民間傳起的,小皇帝可真是半分責任都沒有!


    北宮逸軒當即休書而去,再三叮囑寧夏不要衝動,便說這事由他來處理。


    這一等,便是等了半載。寧夏沒有動作,北宮逸軒亦是沒有動作,百姓這般傳著,卻是自個兒就分成了兩派。


    有的說,逍遙王和安國郡主是天作之和,二人郎情妾意。


    有人說,安國郡主這般有本事的女人,隻有皇後之位能配得上她。


    謠言如何傳,寧夏都沒去過問,越發用心的處理水壩和莊子的事兒。


    冬去春來,當三個年頭轉過,寧夏耳旁割了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上。


    白日裏,忙忙碌碌;忙碌之時,什麽都可以忘卻。


    可是,夜深人靜之時,心裏思念的人,便是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雖然知道打仗沒個三五載不休戰,可是,真個分別這般久,她如何不想?


    夜深人靜之時,她總在想著,他可有受傷?可是累了?


    睡不著,起身坐到琴前,白晰的指撥動琴弦,彈起那首曾經風靡大街小巷的曲子。


    “嘿…待我長發及腰,嘿…歸來娶我可好……”


    一首《待我長發及腰》融入夜色,本是寄托相思。不承想,這曲子,竟如三月春風,一夜之間,吹遍了大陸諸國。


    就連看守大牢的牢頭,都被這曲子給唱的淚眼婆娑。


    牢中,那曾經至高無上的攝政王,如今臉上潰爛,如同街邊的乞丐一般,於大牢角落蜷縮著身子。


    牢頭的輕哼和交談傳來,那人腦袋動了動,露出髒亂的麵容。


    被擒之後,便被關進了這牢中,他的驕傲,他的抱負,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之中,生生磨去了。


    三年之中,內力消失不再,曾經接上的手,因著沒有藥物養著,潰爛的隻剩白骨。


    他甚至憶不起來,那高高在上的日子,離他有多久了?


    “安國郡主肯定是愛著逍遙王的,這曲子,擺明了是等著逍遙王回來娶她的!”


    牢頭議論著,讚同著;那人卻是想起過往之事,灰暗的眸子裏,深深懊惱。


    他,親手將她推給了北宮逸軒,那個曾經,同樣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


    若當初沒那般待她,此時成功的,必然是他北宮榮軒……


    軍營之中,北宮逸軒看著手中的信,嘴角勾著一個惑人的弧度。


    就在百姓議論,安國郡主到底會嫁誰之時,一個消息如驚天炸雷,炸的小皇帝外焦裏嫩。


    “哎,你聽說了嗎?逍遙王雖是在前線,可逍遙王的管家,也就是逍遙王的義父,於今日將聘禮下到了莊府!”


    “怎麽沒聽說?從逍遙王府到莊府,那聘禮都堵了路了!”


    小皇帝聽說這消息之後,坐在書房呆了許久。


    自打謠言一起,寧夏就沒見過他;他把事兒做了之後,也是後悔的;萬一北宮逸軒帶兵打回來,他不是自討苦吃?


    可是,他在糾結之間,那二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在他以為那二人想裝糊塗之時,北宮逸軒的聘禮就下了。


    薛城還帶去了一句話,是在莊府門口,於眾人跟前說的。


    原話是:蟬兒,等我歸去之時,便是娶你之日!


    這句話,讓寧夏站在門口,紅了眼框。


    郡主成婚,必然要皇帝下旨;可是,北宮逸軒直接跳過了小皇帝,選了良辰吉日,便讓薛城去下聘禮了。


    謠言不攻自破,亦是在打著小皇帝的臉。


    這也算是,北宮逸軒給小皇帝的一個警告!


    我在前線作戰,你又把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你這是不要皇位了是吧?


    聘禮已經下了,小皇帝也不敢阻止;心裏頭想著,這女人給了北宮逸軒,真是可惜!他得損失多少的銀子啊!


    崩管怎麽可惜,也得接受事實;最後,小皇帝咬牙寫了聖旨,賜婚二人。


    這事兒,就這麽過了;小皇帝心裏頭的惦記放不下,周宇鶴的不甘心又在作祟。


    三年光景,曾經心中的柔軟,曾經對她的愧疚,在她這些年展示出本事之後,又變成了不甘心。


    那個女人,他怎麽就一時心軟給放棄了呢?他怎麽就放棄了呢?


    周宇鶴的不甘心,在和北宮逸軒並肩作戰之時,時不時的通過眼神表現了出來。


    到最後,不成氣候的宇文瑾,他已是不放在眼裏;打仗的時候,直接就走到北宮逸軒跟前:“我要娶她!”


    這四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


    北宮逸軒看著他,想了想,輕聲一笑:“打仗呢,別鬧了!”


    這樣的畫麵,淩羽豐瞧著之後,直接就砍了對方一個副將,笑的前仰後合。


    廝殺之中,二人僵持不下,淩羽豐笑過了,板著臉喊道:“打仗呢!就要打到都城了,有什麽事兒,把宇文瑾殺了再說啊!”


    這話,讓二人分開;周宇鶴離開前,再次說道:“我要娶她!”


    北宮逸軒瞧著那人打馬而去,搖了搖頭,一聲輕笑:“這孩子,該吃藥了!”


    這句話,是上次小皇帝製造謠言之時,寧夏寫信這麽說的。


    這會兒,北宮逸軒用在周宇鶴身上,笑的淩羽豐差點兒閉氣。


    大宇疆土,連連失守。


    開戰第四年的冬天,那人被兩軍包圍,退無可退之下,隻能含恨迎戰。


    斷了一臂,無法騎馬作戰。周宇鶴仁慈的說道:“今日我便陪你打一場,耗了我四載光陰,你也當死了!”


    其實,周宇鶴想讓北宮逸軒去殺宇文瑾,他在想著,那人出手,會不會被劇情大神給劈死?


    可是,北宮逸軒動作比他快;一拉韁繩,便朝染九衝了過去。


    曾經稚嫩的少年,經過幾年的戰場磨礪,已是成熟。


    皚皚白雪映著金色盔甲,似雲層裏的朝陽,有些晃目。


    三年前,染九功夫不如北宮逸軒;三年後,那人功夫增進,依舊不如北宮逸軒。


    畢竟,成長的,不止是他!


    周宇鶴殺宇文瑾,那是老虎殺兔子,簡直是易如反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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