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皇帝在後頭罩著,敢來找麻煩的,那是不要命了!


    當然,最有資格找麻煩的,也就是小皇帝。


    膩歪一陣,二人這才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的施工建設。


    “難怪那日瞧著給將士準備的屋子那般高,所以你是準備將人力升降梯做好了也用到那頭去?”


    當時隻瞧著一排排的屋子甚寬,雖說隻得五層,可是擰水提物也是麻煩。


    畢竟不止是壯年,還有老人和孩子,住在高層,必然累的。


    “嗯,最近我與千機攝前輩在商議著做滑輪的事兒;說實話,對那些我真是不太懂,當初念書那會兒沒攻這塊兒,如今隻能與前輩說個理念,他自個兒去琢磨。”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她這般說,他從身後將她摟住,“在居民樓前頭那塊兒,我瞧著你建的學府了。”


    學府,占地麵積甚寬,當時他進去瞧了瞧,兩座樓對立,他卻不知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說到學府,寧夏眸中泛中柔和的光芒;似想到了些什麽事兒,整個麵容都軟了下來:“這裏的孩子們,都愛學;我與皇上商議了,我出資建學府,他負責派人去教孩子們。


    義務教育不是立竿見影,自然差強人意。這種事兒,急不得,慢慢來,總有成效。教育這塊兒,不能少。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她這般說,北宮逸軒想到她那一世生活拮據,便是將她摟的越緊,“蟬兒已經做的很好了,咱們慢慢來,總能做到你想要的地步。”


    自個兒出資建學府,提高北煜的教育,這事兒,她做的理所應當。


    雖說自小亦是受苦,卻不似她那般,求學亦難。


    他此言,她歎了口氣:“隻是,書籍很成問題。”


    既然是教育,得有書才行。這裏的書,都是抄錄的;孩子多,若要人手一份,抄錄起來,耗時耗力。


    兩年前與小皇帝提起此事,小皇帝將此事安排了下去,自有人抄錄。


    可是,沒有印刷術,全造抄錄,這四年人工抄錄也是不盡人意。


    “我不懂印刷術,這些年手上的事兒也多,方童也在忙著水壩的事兒,我對此真是無能為力了。”


    她歎氣,他側顏而問:“印刷術?”


    “嗯,是活字印刷術;我們那兒的北宋慶曆間,有個叫畢昇的人發明了活字印刷術,好像是有用泥,鐵,還有什麽的工藝,將字以正楷雕刻,然後按字排版;用的時候沾了墨,就那樣一壓,鐺!成了!”


    她雙手掌心相對,一上一下那麽一合,眸子裏閃著一抹笑意:“這樣就能有好多好多的書出來了,省時省力。隻可惜,我不會,我也不知當如何與人說。”


    她麵上失落閃過,北宮逸軒眸子一閃,與她麵頰相依,“此事我去問問?或許,尋到江湖上擅做兵器者試著雕刻,興許能成。”


    “兵器?”寧夏啞然,“不同的行當哎,你若說擅雕刻的還行。”


    “許多兵器要的是個巧字,特別是暗器,不管是雕功還是巧打,非能者不成。此事交給我,你忙旁事便好。”


    她的事兒,都是旁人在幫著;如今終於有一事能讓他出馬了, 他表示,很不錯哦!


    不然,真是追不上她的步伐了!


    得他這話,她自然笑顏,自家男人要接手,她還能客氣?


    看完了商場,這也到了用餐的時辰;二人去了自家酒樓,從後門而入。


    一樓,十幾桌人吃著飯;二樓,小兩口剛落座,茶水點心便擺了上來。


    “工人都是在這兒用飯?”


    一樓全是工人,吃的也熱鬧。


    “嗯,夏日熱,不便回家用飯;冬日冷,這跑來跑去的也麻煩,故此我給他們的條件是包吃住,若是要回家的,與工頭報備一下即可。”


    他發現,她不管做什麽,都是包吃住的。


    在她手中的工人,根本不需擔心吃住問題。


    所以,教育不同,生活的環境不同,處事的態度也不同。


    若是將這些事兒給了旁人,同樣的價,卻是吃住不管;工人到手的銀子,扣去吃,再大半夜的回家,那是極辛苦的。


    說話間,一名身著白衣,頭戴白帽的少年托著盤子而來。


    隻見少年麵容稚嫩,眸子卻是異常的明亮;特別是看向寧夏的視線中,有一種叫做‘崇拜’的東西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崇拜,又是這樣的情緒,這讓北宮逸軒眉頭一挑。


    當初,方童就是從崇拜開始的吧?


    “陳易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方曉接過盤子,自稱陳易的白衣少年便行了一禮。


    北宮逸軒點了點頭,寧夏這才說道:“不必拘禮,王爺向來隨和。”


    “是!”


    起身之時,陳易目光與北宮逸軒相對一瞬 ;不過是想悄眼打量,沒承想,被看了個正著。刹那間,被北宮逸軒眉宇之間的肅殺之氣給震的忙垂了眼。


    待寧夏看去之時,那人又是一副含笑模樣,眉宇之中,道不出的柔和。


    “他是陳易,從蘇江而來,你先試試菜色如何。”


    說話間,夾了一隻蝦到他碗中,“這是醉蝦,用去年埋下的梅花釀燜出來的,味道極鮮,你嚐嚐看。”


    碗裏的蝦,剪了須、腳、尖刺。


    彎成一片的蝦擺的整整齊齊,撲鼻之香中,混著似有似無的酒香。


    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細細的品著,認真的點頭。


    蝦肉鮮美,各味適中,特別是那花釀之味唇齒留香,令人意猶未盡的想要再吃。


    瞧著北宮逸軒點頭,寧夏彎眸一笑,“我做過一次與他吃,味道卻是不如他如今做的好。”


    她這般說,陳易便說道:“王妃說笑了,王妃做的美食,陳易是半分比不得的。”


    “得了,你也別謙虛,這也是吃飯的時辰,你且去用飯就好,無需在此守著。”


    待得陳易走了,方曉這才將最後一道菜給布上。


    瞧著方曉立於一旁未入座,寧夏搖頭一笑:“站著做什麽?王爺又不吃人,怎的又拘束了?”


    這四年,忙的時候,各自在工作場地隨便解決一頓;回到府上,都是坐在一起吃的飯。


    這會兒逸軒回來了,這些人又開始拘束了。


    方曉微微一笑,瞧著北宮逸軒不可查覺的點頭,這才落坐。


    三人同桌而食,寧夏給北宮逸軒介紹菜名。


    這一道道菜品下去,那人便是越發篤定,她這酒樓,會搶不少的生意!


    “培訓了多久 ?”喝了一口湯,北宮逸軒這才問著。


    “三年了。”寧夏給她乘著老鴨湯,酥軟的鴨肉入口即化,酸辣的湯汁十分搶味。


    “去蘇江考察之時,他做的菜失了水準,鬼醫師父嚷嚷著叫人換菜,他不服氣,從廚房衝出來理論。鬼醫師父也是餓了,不想與他多說,衝進廚房自個兒做了一桌;他瞧著了,工作也不要了,纏著鬼醫師父要拜師;師父嫌麻煩,就將他丟給我了。”


    說到這,她便是忍俊不禁:“別看他年幼,卻是個倔性子,很是要強;你也知道,我平日忙,沒功夫與他瞎折騰;為了清淨些,我激他,我吃的東西他都不會做,他不服,這一樣樣下來,就乖乖的呆在這兒練手藝,不來煩我了。”


    原來如此!


    她會的東西,這兒的人都不會,也難怪那般崇拜了!


    有了方童這前車之鑒,如今北宮逸軒是一瞧著有人崇拜她,腦子就在想著,如何將那沒成型的朵兒給掐了。


    當然,這事兒還沒個準兒,他也不能亂來。


    腦子裏轉了一圈,這才問道:“他帶了徒弟了?”


    “帶了,他的徒弟歲數都比他大,他也是靠著真本事讓人折服;不過,這孩子性子好,不張揚,是個實誠的。我便想著,給她一個廚師長的位置,專給七八層的客戶做菜,順便帶帶下頭的人。”


    性子好,不張揚,是個實誠的。


    瞧瞧,連脾氣都這般像!


    這頓鐵,吃的是不錯,那人心裏頭也在轉著許多的事兒。


    吃了午飯,接著逛。


    逛了遊樂場,看著旋轉木馬時,眉頭一挑:“這是孩子坐的?”


    “不一定,大人也能坐的。”


    說話間,她拉著他,坐到了木馬上。


    方曉走到大風輪旁,轉著機關盤。


    當木成旋轉的那一刻,北宮逸軒雙手摟在她腰間,沉沉一個呼吸。


    太多新鮮的事物,她真是想做,都給做了!


    “在我們那兒,木馬在旋轉時,還有音樂;晚上的時候,彩燈照著特別的漂亮。”


    想到電視裏的情節,她回頭看著他:“偶像劇裏,都離不了旋轉木馬;男女主都會有坐在一起,相互對視的場麵。”


    她那句‘對視之後會接吻’還沒說出來,他倒是低下了頭,吻住了她的唇。


    坐在旋轉木馬上,和愛的人相吻,這是電視裏的畫麵。


    唯美的畫麵,隻在電視上見過,她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會經曆。


    而且,還是在這古代經曆!


    啊喂!這可是大白天啊!雖然工人不在這裏,可他不怕被人撞著麽?


    (最近忙,再加上兩天一更讓親們等的慌,so,我決定這個月不更了,埋頭碼字,下個月爆更。希望能一次全部丟出來,就算丟不出來,能丟一半也成啊,那樣看著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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