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言,她扭頭不語,卻在他用力揉捏之時,痛的一縮,“你輕點兒!”


    痛的直抽氣,眼淚在框中打轉;看著她倔強模樣,淩羽豐忽然發現,她和莊映寒很像。


    都是一樣的倔強,都是一樣的要強;隻不過,莊映寒的偽裝是狠辣,眼前這人的偽裝是驕橫。


    說到底,都是一樣的可憐人罷了。


    歎了口氣,放輕了動作,淺聲說道:“傷的狠,這些日子莫再四處走動,我先送你回去。”


    從那之後,冷漠的人,有了憐憫之心,每日給她送藥看傷,也變的理所當然。


    到最後,到底是誰先動心?誰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那些日子的相處,冷漠的人忽然溫柔起來,就似寒冬之雪融化,也融化人心……


    感情尚不明確,她卻是回了東周,他的心思被莊映寒點明之後,便開始了鴻雁傳情的等待日子。


    四年未見,如今再相見,許多的情緒爆發出來,卻又不敢越矩,可真是苦的很呐 。


    端著米飯大步而來,他殷勤的給她添飯加湯。


    周宇沫眸中含笑,在他灼熱的目光之下,也是淡定不了了。


    拿了肉串兒,喂到他嘴邊:“上朝都是沒吃東西的,你不餓?”


    “啊?”那人一愣,隨即低頭咬著肉,“餓,可餓了!”


    “那你還傻坐著?吃啊!”


    最浪漫的不是你看著我吃,而是我們一起大口的吃。


    我拋去所有的矜持禮數,你也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她之言,他眸光一轉 ,又往她挪了挪,一手摟在她肩頭,拿了肉串兒喂到她嘴邊,“你吃。”


    她不拒,低頭吃著,氣氛瞬間就曖昧了起來。


    林子裏,寧夏和自家男人賞著落梅,吃著烤肉。


    旭柏來時,倆人正在你儂我儂,輕咳一聲,旭柏說道:“主子,皇上召見。”


    “不去。”


    簡單兩個字,不溫不火。寧夏表示,自家男人這有點不對勁兒啊!


    旭柏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在惱火著什麽,看了一眼不解的寧夏,歎了口氣。


    哎,紅顏禍水啊!


    以前怎麽沒發現,夫人竟有這等本事!竟是使得匹敵的兩個男人都變了性子。


    旭柏給小皇帝回了話,那人就是黑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這是幾個意思啊?那日進宮不是還商量的好好的?怎麽這一轉身就變卦了?


    這問題,也隻有北宮逸軒能回,這答複自然是:你讓我進宮商議接待之事,我本是想著以禮相待;可是周宇鶴那小子是如何做的呢?他把我老婆抱到了床上!這種事都做的出來,還要我接待他?


    不好意思,我北宮逸軒心眼兒小,不想見他!


    非但不見他,還要讓他灰溜溜的滾回去!


    北宮逸軒直言不接待,也表明了寧夏不會出麵接待,然後,小皇帝就不高興了。


    雖說交了兵權,可好歹也是北煜的王爺;加之寧夏如今的身份,兩人都該去接見東周的太子才是。


    可是,現在隻有他自己接待周宇鶴,這讓他麵子沒地兒擱啊!


    小皇帝不高興,周宇鶴也不高興啊!


    他的人全死了,現在他可是孤家寡人;師父如今是不管他,北宮逸軒更是言明不會放過他;他可真沒想到,這才到北煜,就被北宮逸軒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他又憤憤的罵著:寧夏那該死的女人,喝那麽多做什麽?老子還什麽沒撈著,卻落得這麽狼狽!


    若不是她喝多了太誘人,他至於抱著她就往床上跑?


    兩個人都不高興,最後倆人一合計:你不接待是吧?那我去找你!


    於是乎,腹黑的二人知道寧夏和周宇沫幾人在河邊散步之時,踩著落日的餘暉,直接就追了過去。


    “主子,皇上和周宇鶴來了。”


    旭柏表示,那二人一起來,他一個也不敢攔啊!


    北宮逸軒點頭以示明了,吩咐旭柏將弓箭拿來,這才走到寧夏跟前說道:“夜幕之時歸鳥甚多,今日倒是想打些鳥兒吃。”


    寧夏眨眼,表示自家男人這心血來潮也太奇怪了!


    鬼醫看著落日,想著東周傳信之事,微一思量,就知道北宮逸軒的心思了。


    無奈搖頭,鬼醫提著果子坐在河攤,才不管那二人的事兒呢!


    小皇帝和周宇鶴一來,淩羽豐就帶著周宇沫去故地重遊了,才不參與這二人的爭鬥之中。


    小皇帝心說,接待東周太子,開心就好。而周宇鶴跟北宮逸軒不對盤 ,這事兒他也知道;所以,將人帶來之後,小皇帝就跑到車前,牽著一人下了馬車。


    看著許瑾瀾之時,寧夏一愣。


    喲嗬,小皇帝這是借著接待外使的機會,引薦未來皇後啊!


    得,看來今兒個又該熱鬧了!


    正在想著,小皇帝牽著許瑾瀾,直接去遊河了。


    然後,就剩下北宮逸軒和周宇鶴四目相對。


    看著二人,寧夏表示,這氣氛不太對啊;然後寧夏就跑到鬼醫跟前,輕聲問道:“師父,我怎麽覺得他們一見麵氣場就不對啊?”


    那是自然,你都要被脫光了,那氣場能對嗎?


    逍遙小子今兒個是不會放過寶貝徒弟的!


    正在想著,便見北宮逸軒彎弓搭箭,瞄準空中飛過的鴿子。


    一收一放,鴿子直直掉了下來,沒消片刻,便有人提著鴿子走了過來,將鴿子丟到地上,把腳上的信取下給了北宮逸軒。


    今兒的鴿子,格外的多,看著地上堆那一堆鴿子,寧夏也發現不對勁兒了。


    這,不可能今日的鴿子都往這方向飛了吧?


    寧夏的疑惑,北宮逸軒卻是直接問了周宇鶴,“今日真是好生奇怪啊,怎的鴿子都往這兒飛了?難不成,知道我想烤鴿子吃?”


    周宇鶴那個恨呐,他若是還想不到為何,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之前傳信回東周,如今鴿子正往北煜回信,北宮逸軒知道他的動作,命人追趕,逼的鴿子往此處而來。


    如今回信都到了北宮逸軒手中,他可真是有口難言!


    之前他劫北宮逸軒的信件,如今北宮逸軒當麵打臉,這回禮可真是半分不含糊!


    “師父,那些不會是周宇鶴的信鴿吧?”寧夏終於瞧出問題所在了。


    不然呢?


    鬼醫真是憋屈的不行。


    “我家逸軒太牛了!”周宇鶴還沒來,寧夏就對他心有不滿;此時瞧著自家男人直接打臉,她這看的真是歡喜。


    他家逸軒可是猛虎不是病貓,周宇鶴耍手段,可真是自討苦吃!


    鬼醫心道:“牛!可不是牛嘛?老子這四年辛辛苦苦給寶貝徒弟組的據點,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你男人給毀了,老子還沒處說去!可真是憋屈死老子了!”


    想到這,鬼醫也忍不住的瞪了一眼寧夏:真是紅顏禍水!


    被鬼醫這麽一瞪,寧夏表示好無辜;就許周宇鶴耍橫,就不許她男人回擊啊?


    哼,反正我男人就是牛!


    周宇鶴也是瞧清楚了,今兒個殺鴿子,明兒個就要趕他走了!


    果不其然,最後一隻鴿子打下,北宮逸軒抬手輕拭著大弓,緩聲說道:“無人傳信,想來太子對東周變故甚是擔憂,既然如此,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我給太子準備了回程車駕,不必言謝!”


    本是想與他戲耍戲耍,可是周宇鶴一來就那麽卑鄙,北宮逸軒表示,絕對不能忍!


    “走?”周宇鶴冷聲一笑,“不無不可,既然如此,明日我與宇沫一並回國 。”


    “這倒不必,內人與八公主情同姐妹,既然八公主到了北煜,還是多呆些日子再回去;再者說,太子獨身而回,隻怕難護八公主周全。”


    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斷你羽翼,讓你灰溜溜的滾回去!


    周宇鶴冷笑兩聲,“你倒是準備的妥當!”


    “不如你準備的周全。”


    弓箭給了旭柏,北宮逸軒走到寧夏身旁,與她說道:“今日打了不少鴿子,拿回去煲湯正好。”


    說罷,含笑問著鬼醫:“師父,今晚又吃烤乳鴿如何?”


    你吃我的鴿子吃的歡快,今兒個吃周宇鶴的,你也別客氣嘛。


    鬼醫幹笑兩聲,拍了拍衣裳站了起來,“好,烤乳鴿好啊!烤乳鴿好!”


    老子辛辛苦苦養的鴿子啊!


    罷了罷了,這倆小子盡知道瞎鬧騰,如今可是誰也沒討得好!


    因為惹怒了北宮逸軒,周宇鶴的所有計劃全部落空。


    自個兒的人全死了,傳信的東西一樣也沒了;如今北宮逸軒威脅著,他不得不走。


    走的時候,周宇鶴可真是咬牙切齒,越發後悔沒將寧夏給吃了!


    周宇鶴一走,淩羽豐就私下找了小皇帝,求小皇帝成全他和周宇沫。


    強強聯手,兩大國聯姻,這會兒也沒什麽不可以的。隻不過,竟是淩羽豐和周宇沫成一對兒,小皇帝表示被欺騙了。


    但是,既然淩羽豐能開口,就表示這事兒不是臨時起意;也就是說,在淩羽豐打仗之前,二人就已經有了情況。


    想到那些年周宇沫傳給寧夏的書信,小皇帝這才醒悟,他這是幫著當了幾年的紅娘啊!


    “皇上你就別擔心了,淩羽豐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那二人也不容易。”


    被小皇帝請進了宮,寧夏看他那麵色就知道他是在惱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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