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林千羽真沒有想到,薛賀庭所謂的這個敵人,居然就是香君!


    薛賀庭,京都名流,一線公子哥的代表人物。而香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擅於幕後操作,近似於傳說中的存在,這倆人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啊。


    如果不是薛賀庭親口說出,自己的敵人就是香君,林千羽打死都不相信他會和香君有什麽瓜葛。


    “戰友?千羽,你的意思是?”薛賀庭眉頭一皺,盯著林千羽問道。


    “嗬嗬,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敵人是香君,我的敵人也是香君。”林千羽說道,“如果,京都地麵上隻有一個香君的話,那咱們不就是戰友了?”


    “千羽,當真?你……你不但知道香君這個人,甚至也和他是敵人麽?”薛賀庭大吃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香君這個人,向來是神神秘秘的,凡是得罪他的人,包括各種仇人,大多都不得好死,像林千羽這種平日裏生龍活虎,而同時又是香君敵人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那是!庭哥,我和他為敵,應該是在你之後。不過,要論到我和香君之間的仇恨,應該不比你淺吧!”


    林千羽淡淡地一笑,仿佛也沒把香君這號人物放在心裏的樣子,說道,“庭哥,事不宜遲,咱們趕在吃飯之前,就在這裏療傷,怎麽樣?”


    如果說,之前林千羽為薛賀庭療傷,還隻是念在兄弟之情的話,現在林千羽為他療傷,意義可不止是兄弟之情了,更是顧全同盟之誼。


    香君人多勢眾,手底下能人也不少,在人力資源方麵,林千羽是比拚不過他的,要想勝出的話,隻有在質量下功夫,也就是人雖然不如他多,但人的能耐比他的人能耐要大。


    薛賀庭敢於刺殺香君,這份膽量就很讓林千羽看好,而他和香君交手後,隻是被香君傷了,卻沒有死人,這也說明薛賀庭之前的本事確實是不小的,起碼在一定水平線之上。


    如此說來,給薛賀庭護法、救他一救,等於是給自己的左膀右臂增加能量!


    這個賬,林千羽已經算得很清了。


    “不行。一來,現在是咱們喝酒聊天的時間,二來,我也沒有把秘藥帶在身邊啊!”薛賀庭搖頭說道,“不過,等咱們吃完飯後,可以迅速趕回我的別墅,就在我的別墅裏,兄弟你幫我護法!”


    “沒問題,就這麽辦了!”


    林千羽很篤定地點點頭,兩人立刻坐下來吃菜喝酒。


    不知是林千羽答應為薛賀庭護法的緣故,還是薛賀庭知道林千羽也是香君的仇敵之故,兩人這一頓酒席,吃得十分歡暢。


    林千羽需要一個十分給力的人,來輔佐自己對付香君。而薛賀庭也是一樣,需要一個林千羽這樣的強大聯盟,和自己一起滅了香君。


    按照林千羽以往的行事風格,自己的敵人自己滅,香君就算再強大,林千羽也不會求助於別人的。


    但是事實是,香君並不會站出來和自己單挑不是?他可以指使手下的嘍囉們,用這樣那樣的疲兵之計,這樣的話,自己再堅持一對一的較量,那可就是傻逼行徑了。


    所以,林千羽也絕不排斥周邊可以利用的力量,團結起來,一起滅了香君。


    “千羽,我還忘了跟你提一件事呢,”酒酣耳熱之際,薛賀庭突然笑著說道,“今天上午,你好像辦了一件很漂亮的事兒?”


    “嗬嗬,你是說,和川島劍和的比鬥?”林千羽笑問道。


    “那是!不是這件事,難道還有別的漂亮事兒?千羽,在來這裏的路上,我首先想的,就是和你好好談談這件事,隻是一見到你,光想著和你分享高檔紅酒了,卻把這件事給忘了,真是慚愧啊!”


    薛賀庭一臉含笑,說道,“千羽,按說這是你的不對了!和川島劍和這位島國的宗師比鬥,這麽隆重盛大的事情,你怎麽能不先打電話通知我呢?這是你的不對哦?”


    “嗬嗬,當時事情太倉促了,再說,本來也是想著耍耍而已,哪裏想到會弄得滿城風雨的?如果我早知道這樣的話,肯定會讓薛少過來助陣的哈!”


    林千羽也笑著說道。


    “好!不管怎麽說,兄弟你打贏了這一場,這比啥都強!既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為咱們華夏人長了誌氣,我敬你一杯!”


    薛賀庭興致極好,邊喝邊聊,和林千羽推杯換盞的,這場酒喝得是非常愉快。


    酒宴結束之後,自然要忙些正事了。


    薛賀庭的療傷之事,他本人固然想著越早越好,林千羽也認為事不宜遲,趕在香君向自己全麵發難之前,把薛賀庭的傷治好,讓他的戰鬥力恢複到未受傷以前的情況,那是皆大歡喜的事兒。


    喝完酒後,雨也小了不少,夏天的雨就是這樣,剛才還是漂盆大雨的,下著下著就停了下來。


    坐上黑色的加長林肯車,林千羽和薛賀庭一起前往河澱區,也就是薛賀庭的私人別墅。


    身為京都的一線公子,又是薛家產業的繼承人,薛賀庭的別墅自然是十分大氣奢華的。


    這是一座建築在虎頭山上的別墅,別墅三分之二的建築,都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之中,綠化是非常的給力,而空山幽寂,鳥鳴山澗,也正符合富人選擇別墅的首要條件。


    車子駛進別墅之後,薛賀庭並沒有讓林千羽參觀別墅什麽的,而是直接讓保鏢帶路,和林千羽來到了地下室。


    這幢別墅,不但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多種多樣,有療傷的醫療室,有靜坐冥想的靜室等等。


    來到地下室的二層後,薛賀庭在門口刷了指紋驗證,這道看起來厚重無比的防彈門,就靜靜地打開了。


    眼下這個地下室,麵積並不太大,隻有三十平米左右,裏麵隻有兩張小床,再也沒有別的任何東西,看起來空蕩蕩的。


    人站在這裏,感覺非常寂靜,簡直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除了靜之外,再就是淨。


    這個醫療室一塵不染,實際上在進入醫療室之前,門口有一個隔離的除塵設備,會除掉人體身上的所有灰塵,達到身無微塵的情況。


    “千羽,事不宜遲,我馬上服下秘藥,咱這就開始吧?”等到防彈門完全關上之後,薛賀庭立刻說道。


    “好,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林千羽點點頭,走到了小床前麵。


    薛賀庭再次刷指紋驗證,從另一張小床床頭的盒子裏,取出了一支香煙大小的管狀物。


    這支管子是玻璃的,無色透明,裏麵的藥水也是無色透明,所以看上去有藥和無藥沒什麽差別。


    不過,林千羽卻是知道,這香煙大小的試管裏,裝的卻是令人氣血再生、讓人龍精虎猛的秘藥,服下去之後,不但能強壯人的體魄,更可以壯大人的精神。


    就算是懦夫喝下去,也會立刻變成視死如歸的勇士。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喝下去,立刻會有萬夫不擋之勇。


    薛賀庭將試管拿在手中,凝神看了幾秒,然後昂首喝了下去,一飲而盡。


    隨後,薛賀庭便坐到了其中一張小床上,伸出手來,和林千羽的手掌相對。


    這護法的情況,和之前林千羽在田院長的家裏,給田妃雲治療火毒的情況差不多,但隻是形勢差不多,內容卻差得遠了。


    首先,林千羽和薛賀庭都是穿著衣服的,不像和田妃雲那樣**著身體。


    其次,林千羽對薛賀庭沒有任何淫念,所以不用細致地觀察他的皮膚怎樣,肌肉是否勻稱等等問題了。


    服下所謂的秘藥之後,薛賀庭立刻閉上了雙眼,很快,頭頂上便冒出嫋嫋的霧氣。


    接著,全身也都像坐在蒸籠裏似的,渾身熱氣噴湧,如同被蒸煮一般。


    而林千羽身上,卻完全沒有這種變化。林千羽正睜著眼睛,觀察著薛賀庭的體質,看他一點點地發生變化。


    通過透視眼的功能,林千羽可以看清薛賀庭的五髒六腑,看到他血液在體內的流動快慢,也可以看到他體內氣息的形成。


    一股微小的氣流,在他的丹田慢慢凝聚起來,形成了一個氣漩。旋即,氣流越來越猛,一次次地衝擊著他的丹田。


    同樣是在地下室裏。


    就在林千羽陪同薛賀庭療傷的同時,香君也正在和趙漸強交流著。


    “漸強兄弟,我能看得出來,你的身手很不弱,是一流。而你的膽識也很不弱,也算一流!”


    香君盯著趙漸強,誇他的時候也是麵無表情的,說道,“但是,有兩個重要的情況,我還不清楚。”


    “香君,你不妨直說,你還想了解些什麽情況?”趙漸強的臉色,也是頗為僵硬。


    “首先,你是怎麽和林千羽結怨的?”香君問道。


    “我和林千羽有必殺之仇,這一點毫無疑問。至於我是怎麽和他結怨的,貌似不必細說吧?”


    趙漸強向來是個非常注重個人**的人,對於和林千羽結怨這件事,總不能和香君說,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他刨了牆根吧?那樣自己太沒麵子了,在香君麵前也會大**份。


    “不,有必要說!”


    香君搖搖頭,說道,“打個比方,如果你是因為一百塊錢而和林千羽結怨,你做我的盟友,我很不放心。相反,如果你殺了林千羽的全家,就算你不做我盟友,我也會趕著你呢,不是嗎?”


    “是倒是。”


    趙漸強眉頭皺著,糾結了幾秒鍾,現在是自己主動找上香君,在合作方麵的話語權,自然要比香君低了一級。


    不過,想想也沒必要為這件事糾結,於是說道,“林千羽搶了我喜歡的女人!就憑這,夠麽?”


    “嗯,可以。”香君點點頭,又問道,“我還需要了解的是,你的麵貌!帶著麵罩見盟友,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抱歉!”


    趙漸強立刻拒絕了,說道,“我是個亡命江湖的人,麵罩算是我臉上的防彈衣,被人看到我的模樣,我落入險境的可能性就會大上一分!香君,如果你不想讓我落入險境的話,你隻知道我的心就行,不用知道我的模樣!”


    “嗬嗬,你這說法太牽強了!”


    香君也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的模樣,我卻不知道你的模樣,這是對我的不敬,也是對你的不敬!如果你真有合作誠意的話,揭下麵罩讓我看一看,這又會怎麽樣?如果你連我都信不過,又為什麽尋求我的合作?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趙漸強沉默了幾秒鍾,感覺無力辯駁,再說了,如果香君真要看自己的模樣,恐怕也不是自己的主觀意願所能阻止的,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說著,趙漸強緩緩掀開了戴在臉上的蝙蝠麵罩。


    “你!”


    看到趙漸強摘掉麵罩後的樣子,香君大吃一驚,低聲叫著的同時,不禁後退了一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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