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雲又睡了一覺,肚子餓把她給餓醒了。


    她拿過手機一看,淩晨兩點過了,怪不得餓得這麽難受。


    她起來出去找吃的,卻見廚房裏飯菜都有,還給她保著溫。


    她端著飯往飯廳走,柳曉眉從臥室出來說:“姐醒了?”


    “醒了,”她笑笑回答:“我餓了,起來吃點東西,你去睡吧。”


    柳曉眉幫著把菜端過來,說:“我煮熟了就想叫你起來吃,如月姐說讓你多睡會兒,我們就沒有叫你。”


    “嗯,我瞌睡太香了。”


    佟如月也出來了,說:“乘飛機本來就休息不好,你還耽擱了這麽久,瞌睡多也正常。”


    左曼雲說:“你怎麽也起來了?你們去睡吧,我就吃點飯。”


    “睡什麽睡?”佟如月在她對麵坐下,說:“我們等著你講你在機場的事情,本來十個小時的飛機,你飛了三十多個小時才到達,你不講清楚有什麽遭遇,我們哪裏睡得著?”


    左曼雲笑了,說:“好吧,我一邊吃飯一邊給你們講。”


    左曼雲詳細講述從y國起飛後這一路發生的事情,佟如月和柳曉眉聽得驚心動魄,不斷發出驚歎聲。


    她講完了,佟如月說:“不錯啊,曼雲,沒想到你都敢跟歹徒搏鬥了,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大哭著喊雲墨救命的弱女子。”


    左曼雲靦腆地說:“沒有辦法啊,如果我不反抗,他就把我的脖子劃開了。”


    佟如月又問:“你走了幾個月,真的出去旅遊了?”


    “嗯。”左曼雲低頭一邊吃飯一邊回答。


    “我不相信。”


    “為什麽不相信?”左曼雲瞄了她一眼,又低頭吃飯。


    “你走這麽久,對孩子一點都不擔心?如果隻是玩,你不心慌?”


    左曼雲說:“我擔心,也心慌。


    “以前雲墨一直說我對孩子太嬌慣,要我不能這麽護著孩子。


    “他說,孩子遲早要離開娘的,如果我現在不放手讓他們習慣獨立一點,以後長大了依賴性太強,無法適應社會。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也想放手不管孩子,但我不管,又能給誰管呢?


    “這次正好孩子的奶奶把他們帶走,我就借機出去玩玩,也鍛煉一下他們。


    “我以前事事都依賴雲墨,現在我要學著獨立,也讓孩子們學著獨立。”


    佟如月聽得很感動,說:“那你開始習慣嗎?”


    左曼雲搖頭說:“這一次已經好多了,我上一次到m國去找南宮俊奕報仇,才是對孩子最想念的時候。


    “那時候我一點兒也不習慣,想他們,特別想。


    “擔心他們有沒有哭,有沒有調皮,有沒有闖禍,有沒有想要爸爸媽媽……


    “這一次我擔心的就是怕他們不聽奶奶的話,在奶奶家闖禍,奶奶會生氣罵他們。


    “但有曉眉跟他們在一起,我還是很放心的,我知道曉眉不會讓他們太過份。


    “曉眉比我有耐心,也比我有辦法,他們一直都很聽曉眉的話。


    “在外麵這麽久,我雖然想你們,但不敢打電話,怕聽見你們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跑回來。


    “更不敢聽見兒子的聲音,怕我會哭,也怕聽見他們哭。”


    左曼雲平靜地講述,佟如月和柳曉眉卻聽得眼淚汪汪。


    佟如月說:“可憐的曼雲,你這不是旅遊,是受罪,心裏對孩子這麽多的牽掛,能開開心心玩嗎?”


    左曼雲說:“想孩子的時候就多看看那些美景,轉移了注意力就好了。”


    楚雲墨還活著的事情是一個秘密,她不能泄露,蘇寒冰執行的是特殊任務,她仍然不能泄露,隻能反來複去講孩子。


    能講的講完了,不能講的就隻能裝在心裏。


    左曼雲的飯吃完了,她起身說:“好了,時間還早,我們再去睡一覺,早上起來再聊。”


    三個女人各自回房,左曼雲卻久久睡不著,她拿起手機,一遍又一遍撥打南宮俊奕的電話號碼,希望能驚喜地聽到接通的聲音。


    但她撥打出去後,隻有台上不厭其煩地回複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她無奈地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發呆,那裏一一出現了楚雲墨的臉,蘇寒冰的臉,還有南宮俊奕的臉。


    她自言自語地說:“雲墨,寒冰,南宮俊奕,你們都好嗎?”


    她最擔心的是蘇寒冰,南宮俊奕送她到機場的時候,蘇寒冰是一個人被大衛帶走的。


    左曼雲覺得,大衛那麽沒有人性,在車上就想強暴她,如果蘇寒冰落在他手裏,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雖然蘇寒冰會功夫,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大衛請來了比他還厲害的高手呢?那寒冰的境況就太讓她揪心了。


    她隻能暗暗祈禱,希望天亮後會有關於他們一切平安的好消息傳來。


    y國,北山。


    蘇寒冰和南宮俊奕身子緊貼,她一邊用自己的前胸為他溫暖肌膚,一邊用兩手在他的背部進行按摸,幫他疏通血脈,讓血液快速流動。


    她的左肩膀痛,用不上力,主要是靠右手按摸。


    隻要能熬到天亮,他們就有獲救的希望。


    半個多小時後,南宮俊奕的身體暖和了起來,蘇寒冰鬆了一口氣,卻不敢離開他的身體,她繼續為他按摸,希望他能盡快疏醒。


    但沒多久,蘇寒冰又感到不對勁了,因為南宮俊奕的身體越來越熱,他發高燒了!


    他怎麽會發高燒?


    蘇寒冰想起他被刀子紮傷了,難道是傷口感染了?


    蘇寒冰急忙放開南宮俊奕,將他靠在崖壁上,拿出手機打亮查看他的傷,但將他褲腳挽了老高都沒有找到刀傷在哪裏。


    蘇寒冰想起他不讓她幫他包紮,他自己包紮的時候,還不讓她照亮,她的心一跳,難道他傷在了很私-密的地方?


    她急急忙忙把他的皮帶解開,再把褲扣解開,小心地把褲子往下拉,終於看到了他的傷。


    那傷在他大腿內側,靠近男人那東東的地方。


    就是說,如果那刀子再偏一點,可能就紮在那東東上了。


    真是驚險!


    蘇寒冰解開包紮的內衣布,隻見一處明顯的刀傷,傷口處已經化膿了。


    從被紮傷後,他一直在勞動,挖洞,背她,沒有得到一點休息時間,又天寒地凍,這傷就很嚴重了。


    現在必須把膿水擠出來,要不然會更嚴重。


    手機電筒的光越來越微弱,終於熄了,電量耗盡了。


    現在隻有南宮俊奕的手機還有一點點電了,為了節約這點電量,她不敢再用。


    她放下手機,撕了一塊內衣布,摸索著用手幫他擠膿水,一邊擠一邊用內衣布擦。


    在黑暗中,她的兩手不時碰觸到男人那東東,碰得她心慌意亂。


    事實上,就算有亮,她的手也無法避免不和那東東相碰,因為傷口距離它實在太近了。


    擠了好一會兒,估計膿水差不多擠完了,她把南宮俊奕的手機拿出來打亮,一照,卻看見了一支擎天玉柱,頓時驚得心怦怦亂跳。


    她想不到自己無意識的碰觸竟然會讓這家夥變得這麽壯!


    她慌忙把電筒光移過來,兩眼定定地看著傷口。


    表麵上看來,傷口上的膿血似乎沒有了,但蘇寒冰深知,隻是用手擠是擠不幹淨的。


    更關鍵的是,手上有細菌,如果不及時消毒,他的傷還可能再度感染化膿。


    但是沒有消毒的藥水,碘酒沒有,連野外可以消毒的草都找不著一棵。


    現在這裏唯一能消毒的東西,隻有她的唾液。


    唾液具有殺菌、消毒的功效,這方麵的知識蘇寒冰自然懂。


    但這種消毒不是隻向他的傷抹點唾液就可以,而必須將傷口裏麵的膿血全吸出來,在吸的過程中,唾液自然就起到了消毒的作用。


    如果他傷在別處,蘇寒冰會毫不猶豫地用嘴為他療傷,但他傷在這樣別扭的地方,讓蘇寒冰為難至極!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趴下去吸,她的臉部都會跟他的玉柱挨擦在一起,不是額頭,就是下巴!


    不吸是不行的,如果不趕緊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他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的南宮俊奕全身滾燙,已經燒得失去意識了!


    蘇寒冰咬咬牙,決定再犧牲一次。


    反正這裏沒有外人,南宮俊奕自己也昏迷不醒,隻要她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她為他做過什麽。


    主意已定,蘇寒冰深吸了一口氣,關了手機電筒,在黑暗中用手把他的玉柱擋開,頭伏下去,嘴唇貼在他的傷處用力吸。


    吸一口出來,她調頭吐掉,再吸,反複多次。


    她感到已經把他傷口上的膿血全部吸幹淨了,她又用舌尖將他的傷口裏麵細細舔舐了一遍,再回頭吐掉。


    然後她感到有點惡心反胃,她起身抓了一把雪喂進嘴裏,冰得她直哆嗦。


    她把自己的內衣撕了兩片下來,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再回身吐掉嘴裏的雪水。


    她又抓了一把雪放進嘴裏涮了口,過來幫他穿褲子。


    這時候,南宮俊奕的身子突然一抬,一下子坐起來,兩手猛然抓住了蘇寒冰的肩膀。


    蘇寒冰顧不上受傷的左肩膀被他抓得一陣巨痛,她驚喜地問:“你醒了?”


    她急忙拿起手機打亮,卻見南宮俊奕的雙眼大睜,眼裏布滿血絲,臉上通紅,臉色猙獰可怕,好象要吃掉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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