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楚雲墨拿起來看見是左曼雲打的,心裏感到一陣溫暖。


    一邊坐起來,他一邊輕輕按了接聽鍵,貼在耳邊親切地說:“左小姐,早!”


    左曼雲說:“布朗先生,你早,你還沒有起來嗎?”


    “起來了。”楚雲墨回答,又反問:“左小姐這麽早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哦,沒什麽大事,”左曼雲有點不好意思,頓了頓,說:“我是想問問,布朗先生今天有沒有什麽安排?”


    “嗯——暫時沒什麽安排。”


    “那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左曼雲笑著說:“我說了要追你,你能給我機會嗎?”


    楚雲墨的唇角也揚起了笑容,他想像左曼雲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調皮。


    “好。”他答應了。


    “那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飯?”


    “行,我一會兒來接你。”


    楚雲墨梳洗完畢正準備出門,蒙德利亞過來了:“戴雷,你要到哪裏去?”


    “左小姐約我一起吃早飯。”


    “你跟她一起吃早飯?那我呢?”


    “你自己吃。”


    “我一個人怎麽吃啊?”


    楚雲墨往出走,說:“我星期一到星期五都跟你一起吃早飯,隻有星期六星期天兩天跟她吃,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蒙德利亞啞口無言,看著他出去了,她氣得跺腳,又無可奈何。


    楚雲墨自己開車來到左曼雲住的小區,她已經在大門外等著了。


    楚雲墨打開車門問:“南宮先生和南宮夫人不一起嗎?”


    左曼雲搖頭:“他們不。”


    左曼雲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楚雲墨發動車子開出去,問:“左小姐早餐喜歡吃什麽?”


    左曼雲說:“我對l市不熟悉,布朗先生覺得哪家店的早餐味道不錯?”


    楚雲墨想了想,說:“我們公司附近有一家賣雜醬麵的還可以。”


    “是嗎?我最喜歡吃雜醬麵了。”


    她是想說:“我最喜歡吃你做的雜醬麵了。”


    楚雲墨微微一笑,說:“那好,我們去吃雜醬麵。”


    很快到了那家雜醬麵館,兩個人坐下,不一會兒,兩碗麵送了上來。


    左曼雲一邊攪拌,一邊聞著撲鼻而來的雜醬麵香味,這香味是如此熟悉,令她有些陶醉了。


    她低頭吃了一口,楚雲墨問:“左小姐,味道如何?合你的口味嗎?”


    左曼雲點頭:“嗯,不錯。”


    這雜醬麵味道的確是不錯的,但她卻覺得比楚雲墨做的還是差了一點什麽。


    也許差的就是愛吧。


    楚雲墨為她做的雜醬麵裏麵摻雜著愛情的滋味,所以讓她難忘。


    一邊吃,她一邊回想起楚雲墨第一次為她做雜醬麵的情形,然後又想起在尖刺他也為她做過雜醬麵。


    那時候,他關她的禁閉,她在冷冷的禁閉室裏哭泣,並絕食抗議。


    他為她送來一碗雜醬麵,卻當著她的麵自個兒吃得精光,她氣得胃痛。


    然後他又為她送來一碗水煮肉片,她吃了說不夠,他又給她煮了一碗雜醬麵。


    那時候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可是她總跟他鬧別扭,氣他,和他爭吵。


    現在他和她近在咫尺,卻有如遠在天涯,一聲“左小姐”,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分外疏離。


    兩年了,她是他嘴裏的左小姐,他是她嘴裏的布朗先生,明明是親密無間的夫妻,卻不能相認,更不能相擁!


    什麽時候,他才能親昵地叫她一聲老婆?


    左曼雲忽然有些難受,眼睛濕潤起來。


    她扯了紙巾擦眼睛,嘴裏掩飾地說:“辣椒鑽進眼睛裏了。”


    楚雲墨立刻緊張了,放下筷子說:“我看看。”


    左曼雲低著頭說:“沒事,我閉一會兒就好了。”


    她用紙巾捂著眼睛,情緒平靜下來後才拿開,說:“好了。”


    楚雲墨心疼地看著她,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隻柔聲說:“你吃慢一點,還早。”


    “嗯。”


    吃過早飯,楚雲墨說:“左小姐想去哪裏逛?是要上街購物嗎?”


    “不,街上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去公園吧,那裏空氣好一些。”


    隻要能和楚雲墨在一起,哪怕隻是走一走,或者隻是安靜地坐著,她都是開心的。


    所以逛街的目的不是為了購物,而是為了能和心上人一起漫步。


    “好。”楚雲墨欣然答應。


    他的心思和左曼雲不謀而合,也隻想兩個人在一起靜靜地坐一坐,聊一聊。


    兩個人步行過去,走路到了公園裏,上午公園裏人少,空氣越發好,兩個人順著幽靜的花圃小路慢慢散步。


    左曼雲的心很寧靜,和心愛的男人手牽手一起散步,是這兩年她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


    現在雖然她還不能和他公開手牽手,但能這樣肩並肩慢慢地走,她也覺得很開心了。


    楚雲墨問:“左小姐,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左曼雲轉頭看他一眼,說:“你想聽哪方麵的?”


    “比如,你的英語為什麽這麽流利?還有你以前就喜歡跟人打架嗎?”


    左曼雲知道他是奇怪自己身上發生的改變,這樣的改變別說楚雲墨吃驚,如果在以前,她自己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敢在大街上和人動手,敢和歹徒搏鬥。


    她覺得自己快成暴力女和不怕死的亡命徒了。


    “我學英語,是兩年前的事,”她悠悠地講述:


    “我丈夫出事以後,我查到了害死他的人在m國,為了替丈夫報仇,我苦學了幾個月的英語,就到m國去了。


    “到了m國,我經曆了很多危險,開始我膽子很小,一遇到危險就嚇傻了,還直哭。


    “那時候南宮俊奕幫了我很多,他多次保護我。


    “我的膽子真正大起來,是有一次被幾個人綁架,我怕被他們淩辱,想跳車自殺,一個女人抓住我打了我兩耳光。


    “不知道怎麽的,我一下就火了,心想我死都不怕,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反手就抽了她兩個耳光,她也怒了,跟我打起來,最後我贏了,把她揍了個鼻青臉腫。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可以打贏別人,我的本事可以自保,我再也不用怕人欺負我了。


    “但這時候有人拿槍頂在我頭上,說我如果再動一下,他就打穿我的腦袋。”


    楚雲墨緊張地問:“那你怎麽辦?”


    “我就不敢動了,心想隻要他不打死我,我總有機會逃出來。


    “南宮俊奕和我妹妹趕來把我救了出來,南宮俊奕又親自送我到機場,他還給我老家兩個朋友打電話,說我十個小時後回到z國。


    “不料我們乘坐的那架航班上有一個壞人,飛機起飛六個小時後被迫在f國機場緊急降落,武裝特警包圍了我們,讓乘客出去一個一個調查。


    “那個壞人就在我身後,他突然勒住了我的脖子,同時還用一把匕首抵在我胸口。”


    楚雲墨又緊張起來,急促地問:“然後呢?”


    左曼雲接著講述:“然後警察們都圍過來,要他放開我,他不聽,還說要先放點血讓警察瞧瞧,就將刀子向我脖子上劃來。”


    楚雲墨的兩眼馬上從左曼雲的臉上移動她的脖子上,同時嘴裏問:“你受傷了?”


    左曼雲笑笑,搖頭說:“沒有,我跟他搏鬥,踢飛了他的刀子。”


    楚雲墨看見左曼雲的脖子上沒有傷痕,心情放鬆了一點,說:“他不是勒著你的脖子嗎?你怎麽踢他的刀?”


    左曼雲一邊講一邊比劃:“我用頭大力頂他的下巴,他的手就不由自主鬆開了,我倒在地上,他又向我殺來,我踢飛了他的刀子,警察就向他開槍了。”


    楚雲墨向她伸出了大拇指:“左小姐,你很厲害,很勇敢。”


    左曼雲羞紅了臉:“布朗先生見笑了,我雖然學了一點功夫,但以前從來沒有用過,我以為那是一些花拳繡腿,沒想到關鍵時刻真的能派上用場。”


    “是,邪不壓正,隻要你膽大,心細,壞人也會怕你。”


    “嗯,”左曼雲點頭:“我以前不敢跟人打架,怕打不贏,因為我不知道我學的功夫真的有用,從那以後就不怕了。”


    “不過,”楚雲墨提醒她說:“你的功夫對付蒙德利亞和普通人沒有問題,但是和高手遭遇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嗯,我會的,”左曼雲點頭:“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楚雲墨笑起來。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左曼雲問:“今天蒙德利亞沒有來找你?”


    楚雲墨說:“來過,我接到你的電話準備出門的時候,她來叫我一起去吃早飯,我說你約我了。”


    左曼雲吐吐舌頭,調皮地說:“幸好我搶先打電話。”


    楚雲墨朗聲笑起來。


    左曼雲又說:“她今天不會纏著你了吧?”


    “不好說,”楚雲墨搖頭:“我昨天晚上跟她談了很久,我說跟你們約會,一人一天。”


    左曼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她同意嗎?”


    “她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左曼雲說:“那下周星期六,你打算跟我約會還是跟她?”


    楚雲墨說:“你什麽時候比較方便?星期六還是星期天?”


    左曼雲想,楚雲墨一定想看到兒子,兒子星期六來了,星期天就得回去。


    她說:“星期六你跟我約會,星期天跟她,行不行?”


    楚雲墨笑起來:“行。”


    心情愉快的時候,時間過起來就特別快,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完了。


    蒙德利亞打來電話:“戴雷,回來吃午飯了。”


    楚雲墨說:“我中午跟左小姐一起吃飯。”


    蒙德利亞緊接著說:“那你晚飯總得跟我一起吃吧?上午你陪了她,下午應該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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