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沉重地點頭:“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說謊。”


    海子辰皺眉說:“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像客房部的錢經理。”


    姥爺說:“你認識?”


    海子辰點頭。


    “錢經理來海市蜃樓幾年了?”


    海子辰想了想,說:“應該是我上初三那年來的吧,反正我記得我上高一的時候,她就是客房部經理了。”


    姥爺點頭:“你高中三年,大學三年,她成為經理也正好六年,看來這錄音上麵說的不會有假。”


    海子辰想了想說:“姥爺,我還是不願意相信,爸爸和錢經理真的有關係?就算有關係,爸爸也不應該害死我媽啊。”


    姥爺說:“這件事,我們可以查證一下。”


    “怎麽查證?”


    姥爺說:“你先回酒店去看看錢經理的動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已經不辭而別了。”


    “她逃走了?”


    “嗯,你回去看了後給我打電話,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行動計劃。”


    “好的,姥爺,我馬上回去。”


    海子辰走了兩步又停下:“姥爺,如果我爸真的害死了我媽,我們怎麽辦?”


    姥爺歎了一聲,說:“按照道理來說,我們應該報警抓他,把他送進監獄。


    “但這樣一來,你姥姥和子棋都會知道。


    “你姥姥的身體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他又是子棋的親生父親,子棋也難受。


    “所以我們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那就不能報警抓他。


    “但他這種人品,也不能再讓他留在酒店裏了,我怕他會給子棋灌輸壞思想,帶壞了子棋。


    “所以我們隻能趕走他,讓他自生自滅去。”


    海子辰擔心地說:“那酒店怎麽辦?”


    “酒店你不用擔心,現在我身子骨還硬朗,我可以繼續回去管理,你大學要畢業了,等你畢業了,你就回來管理酒店。我相信你在管理方麵比海嘯和你媽媽都要出色,所以你不用害怕。”


    海子辰說:“有姥爺幫我,我不怕。”


    “那就好,”姥爺說:“你先回酒店辦這件事,記住,別讓海嘯看出破綻。”


    “嗯,姥爺放心。”


    海子辰回到酒店,到處找了一圈,果然沒有錢元元的人影。


    服務員都說沒有看見她,還說海老板也在到處找她,都發火了。


    海子辰沒有去見海嘯,他出來給姥爺打電話:“那個女人真的不見了,說我爸……海老板也在到處找她。”


    姥爺在那邊說:“嗯,我知道了,你馬上到通發賓館來。”


    海子辰到了通發賓館,姥爺已經到了。


    姥爺說:“子辰,你給海嘯打電話,就說你碰到錢經理了,她在通發賓館三零三房間等他,說有急事。”


    包孝仁接到海子辰的電話,得知錢元元在通發賓館等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明白錢元元為什麽不來上班而出現在通發賓館,又為什麽讓海子辰帶信給他?


    他撥打錢元元的電話,她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包孝仁實在想不透錢元元發生了什麽事,就趕到通發賓館三零三房間來了。


    進門沒有看見錢元元,卻看見了他的嶽父海老爺子。


    他心裏咯噔一聲,問:“嶽父,您怎麽在這裏?”


    海老爺子說:“子辰說有人找我,讓我到這裏來,我就過來了。”


    包孝仁忙問:“誰找你?”


    海老爺子說:“我也不知道,隻說是一個女人,可能在裏麵屋裏吧。”


    包孝仁剛要說話,就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結婚前就和海嘯在一起了?”


    包孝仁正不解,馬上就聽見了錢元元的聲音:“嗯。”


    “那你男人為什麽還要娶你?”


    “他……他不知道。”


    “你的女兒是海嘯的吧?”


    錢元元的聲音很驚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說出去,別讓我男人知道……”


    包孝仁吼道:“錢元元!你在瞎說什麽?你給我出來!”


    屋裏的人並不理他,對話在繼續。


    “你們私通的事情被海小姐發現了,你怕被趕出去丟了這份工作,更怕不能再跟海嘯來往,就殺死了海小姐……”


    錢元元的聲音更驚慌:“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殺她……是海嘯,都是他換的藥……”


    包孝仁臉色鐵青:“錢元元!你再胡說八道,我割了你的舌頭!”


    海老爺子示意他:“清者自清,你別吵,先聽完。”


    屋裏男人的聲音很嚴厲:“你撒謊!海小姐是海嘯的妻子,他怎麽可能害她?”


    錢元元哭著說:“是真的,海小姐生病的時候發現了我和海嘯的事……他怕自己被趕出海家一無所有,想先下手為強,就偷換藥害死了海小姐……”


    包孝仁再也忍不住了,大吼著往屋裏衝:“錢元元,你這個臭女人!我殺了你!”


    屋裏的人出來,不是錢元元,而是拿著光盤的海子辰。


    包孝仁驚得目瞪口呆,不斷往後退:“子辰,怎……怎麽是你?”


    海子辰憤怒地瞪著他:“我媽媽對你那麽好,那麽愛你,你為什麽害死她?為什麽?”


    “我……我……”包孝仁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海老爺子冷冷地發話:“海嘯,你有兩條路,第一,我報警,你坐牢,那你的兩個親生女兒都會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父親,她們永遠不會再認你。第二,你自己離開l市,永遠不得踏進海家半步!”


    包孝仁見事情已經全部敗露,知道求情也沒有用,隻得選擇離開。


    看著包孝仁灰頭土臉地退出去,海子辰撲進姥爺的懷裏放聲大哭,說:“姥爺,我不想放過他,我想殺了他為媽媽報仇!”


    姥爺眼裏也含滿眼淚,搖著頭說:


    “不劃算,子辰,你沒必要為這樣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前途。


    “將他趕出海家,他一無所有,這本身就是對他的最大懲罰。


    “一個貪心不足的人,一旦失去了一切,他會過得生不如死,讓他生自生滅去吧。”


    海子辰哭了很久才慢慢安靜下來。


    爺孫兩個又統一了口徑,說海嘯出國考查去了,暫時把姥姥和海子棋蒙混了過去。


    不過海老爺子的心裏存了一個疑團,這張光盤是誰製作的?審問錢元元的又是什麽人?


    到底是錢元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牽扯出了海嘯,還是那些人原本就是衝著海嘯來的?


    這疑問他悶在自己心裏,沒有告訴海子辰。


    海子辰還年輕,他現在是想不到這些的,老爺子也不打算讓他的心裏裝進太複雜的東西。


    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海嘯害死了他女兒是事實,所以他應該感謝寄來錄音的人。


    ……


    國慶節到來了,孩子們又放假了。


    左曼雲到楚成澤家接了孩子,直接帶到蘇寒冰家的小島上。


    這裏好玩,又安全,兩個孩子都喜歡,她們姐妹倆也可以一邊聊天,一邊照看孩子。


    那三個寶寶五個月了,越發愛笑了。


    蘇寒冰說:“俊奕走的時候,他們還不滿三個月,還沒有笑,現在老大老三已經大笑起來了,他還沒有回來。”


    雖然沒有南宮俊奕的消息,蘇寒冰也猜想他在協助楚雲墨他們查w組織的案子。


    十月二號下午兩點過,小島大門口的保安向蘇寒冰打電話報告:“蘇姐,有一位當兵的要見您和左姐。”


    “當兵的?”左曼雲一聽,忙問蘇寒冰:“是不是雲墨?”


    保安有可能不認識楚雲墨。


    蘇寒冰說:“走,我們去看看!”


    兩個人匆匆跑到大門外,看見果然站了一個軍人,身後還有一輛軍車。


    但那人並不是楚雲墨,麵目很陌生,左曼雲也不認識。


    那人向她們敬了一個軍禮,說:“我奉命前來接兩位嫂子,請嫂子帶孩子上車。”


    蘇寒冰問:“到哪裏去?”


    軍人回答:“回軍部。”


    左曼雲忙問:“是不是你們楚軍長回來了?”


    軍人搖頭:“沒有。”


    姐妹倆相互看了一眼,蘇寒冰說:“姐,快帶上孩子,我們去看看。”


    蘇寒冰給保安隊長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楚浩鋒和楚浩瀾就被一個保安送了出來。


    四個人上了軍車,那位軍人也上車發動了車子,很快開了出去。


    w市軍部,下午兩點半。


    嘹亮的軍號響起,所有官兵集合完畢,齊刷刷開到了大門口。


    楚成澤著一身軍裝,和秦繼川站在最前麵,後麵是w市現任軍長、副軍長,參謀等。


    現任軍長以前是副軍長,楚雲墨失蹤後,他代理軍長職務,後轉為正式軍長。


    所以除了楚成澤和秦繼川,後麵的都是楚雲墨帶出來的兵。


    另一側,站著家屬。


    肖秀英來了,秦阿姨來了,蘇寒冰、左曼雲帶著兩個孩子,佟如月拉著秦彎紅,身懷六甲的柳曉眉,林宇紅也抱著兒子,她的孩子比秦彎紅小半歲。


    全場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一片靜穆。


    左曼雲想起那年楚雲墨失蹤的時候,她帶兩個孩子回來,也是這樣的場麵,她的眼裏不知不覺含上了淚水。


    蘇寒冰握了握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左曼雲含淚回頭笑笑,雖然現在和那時候的場景相似,但意義不同。


    幾輛軍用路虎開到大門外停下,車門打開,楚雲墨第一個跳下來。


    緊跟在後麵的是秦非揚、南宮俊奕。


    蘇寒冰的眼睛驚訝地睜大,她看見南宮俊奕也穿著軍服,還是上校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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