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愕見眾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江靖文這才猛回過神,急縮成一團。


    “我是……我是……我是她雙胞胎妹妹……”沒再多加思考,江靖文為求脫身,拉攏好自己身上的幾乎無法遮體的及衣物站起來泣聲告狀,“是他……是他想要強暴我……”她指著摟在一起的範仲南與江心朵,偽裝出一臉驚恐樣。


    “胡說八道!”聞言,範仲南極怒飆吼。“把她給我抓住,關起來。”


    安全部經理及兩個技術人員聽到命令後隨即過來把掙紮不休的江靖文給抓住——


    “是他要強暴我,是他要強暴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被三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鉗製住的江靖文語無論次的尖叫著。


    “賤人!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一再湧上心口的激潮,讓範仲南忍不住爆罵出聲。


    見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又緊緊地摟著懷中的人兒不放,james冷靜地指揮大局,讓安全部經理先把那個女人押下去。


    “這事誰也不準傳出去。”在他們走出去之前,他開口命令道。


    他們出去之後,駐公司的醫生已經趕到,在江心朵的軟語勸告之下,範仲南終於願意進了休息室,再由醫生為他抽取血液送檢,施打安全藥劑讓他安靜入睡之後,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隨後,聞訊而來的範婉媛夫婦。


    “範先生應該是被人下藥了。”醫生在初部檢查了範仲南的身體狀況後,做出了初步判斷。


    “被下藥?”江心朵坐到床邊,看著閉著眼,臉色仍舊潮紅的範仲南,“難怪脾氣這麽的暴躁。那要怎麽辦?”


    “等檢查結果出來就知道了。很快。”


    “james,去安排車子,馬上把人送到醫院。”範婉媛冷靜地指揮道。


    james馬上領命而去。


    “我去看看今天出入公司的監控。”洛岩對著範婉媛道,“你照顧好fran還有朵朵。”


    “我知道。”範婉媛輕點頭。


    隨便休息室裏隻有打了安定劑入睡的範仲南及江心朵,範婉媛三人。


    “朵朵,發生什麽事了?”範婉媛坐到床邊。


    江心朵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範婉媛聽得雙目不眨一下,簡直是不可置信!


    “那個女人是誰?”


    “sara……”江心朵靜靜地望著範婉媛,緩緩地說道:“就是那個跟我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她可以自由進入範氏財團,進了範仲南辦公室,並且對他下藥的原因。


    但是,這件事,一定也與她弟弟江遠航脫不了關係,難怪他借口讓她去幫他買一堆東西,就是為了支開她,而讓那個女人上來。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跟那個女人又是什麽關係?


    一切的一切,她都像是被蒙著一層厚厚的布,怎麽也看不清,想不明白。


    可是,範仲南現在這樣,她沒有心思去追問,她隻想讓他快點清醒過來。


    或許,他是可以解釋這些事情。


    “五年前那個女人?”範婉媛挑了挑眉毛。她以為她這輩子已經不敢再也出現了,沒料到竟然如此大膽,而且直接挑上範仲南。


    看來,那個女人不僅僅是被她爹地收買來破壞他們感情這麽簡單,可是,她到底跟他們範家有什麽深仇大恨?


    “就是她。”


    “該死的女人。”範婉媛忍不住咒罵出聲。


    “sara,對不起。”江心朵紅著眼眶道歉。


    “怎麽跟我道歉起來了?我是罵那個女人啊!”範婉媛哭笑不得。


    “是我,是我弟弟說要來找範仲南,我才陪他一起上來,才讓那個女人有機會進來下藥!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她一邊看著床上一再翻來覆去的人一邊內疚道。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穩,是不是很難受啊?


    “朵朵,先不要自責。等fran醒過來,我們會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的,好嗎?別難過,等會他醒來看到你這樣又要擔心了。”


    兩人說著話,james進來說已經安排了一切,於是讓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把床上仍舊睡得不安穩的範仲南秘密送往醫院。


    到了醫院,剛把人安頓好後,檢查報告也送到了病房。


    “這是範先生的檢查報告。”醫生將報告遞給了範婉媛,她接過來,一邊打開一邊問道,“他什麽時候會醒?”


    “還要一陣子。”醫生考慮了一下才說道。


    “一陣子?什麽意思?”這報告上麵的專業術語看得她頭痛,最後直接合上了。


    “範先生被下的劑量過多,所以需要多些時間,才能完全清醒。”


    “那要多久才能醒過來?”一邊在床邊陪著他的江心朵回頭問道。


    “感冒也要對症下藥才能好得快啊。辦法不是沒有的。”


    “什麽辦法?”


    江心朵與範婉媛同時開口。


    “範先生被下的是春藥,範太太等他醒過來後與跟他在一起……不用二十四小時,他體內藥效,就會自然排出體外。”


    聽完醫生的話後,範婉媛了然地哦了一聲,而江心朵則是臉紅得連頭不敢抬了。


    醫生隨後離開,範婉媛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睡著的範仲南,摸摸江心朵的腦袋,“朵朵,現在能幫他的人隻有你了。”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江心朵更是連應聲也不應了。


    “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吃。”要是床上那被下了藥的家夥醒來,可真是有得折騰了!


    “sara……”江心朵臉紅紅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件事,我除了幫你買東西吃補充體力,其它的,真的愛莫能助了。”範婉媛擺擺手,笑著走了出去。


    江心朵回過頭,見床上的男人翻過身,她伸手為他再拉上薄被。


    隻是,被子才蓋上他的身子,他又擰著眉翻過身,雙手緊抓枕頭成趴睡狀。才要再拉上被子幫他蓋上,他修長結實的長腿,已往後一勾一踢,將被子直接掃下床。


    這人,怎麽會變得這麽孩子氣?


    她急忙拾起地上被子為他蓋上,遮去他結實健壯的男體,可惜被子蓋下的刹那,又踢掉了,而且還以腳將被子強壓在身下。


    他好像很熱的模樣,雖然現在上大冷天的,可屋內的暖氣也是剛剛好而已,不蓋被子還是擔心他會著涼。


    她伸出手,努力想拉過他的被子,一個使勁,床上的男人也隨同身下被強行抽出的薄被翻了身。


    那咋然映入眼簾的東西——


    哦——


    真是的——


    這個混蛋!如果不是知道他中了藥,她一定會罵他耍流氓的!


    手上的被子再度輕飄飄地丟了他身上,她整個臉都紅透了!全身發熱,決定去洗個澡再出來。


    等她洗好澡出來的時候,範婉媛買來的東西已經放好,留了張紙條給她,說回去照顧家裏兩個孩子,而床上的男人則安穩地睡在那裏,身上被子雖被踢掉了一些,但總算蓋住重點部位。


    她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他雖然睡了,但仍舊緊蹙的眉毛,還是很難受嗎?


    柔軟的小手伸過去,輕輕地揉著他的眉心,想要揉開他的不適,可指尖的溫度卻讓她心驚,怎麽這麽燙?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可一想到剛才醫生說他中的是春藥,她羞澀又不解,那個女人竟然對他下這種藥?她的目的是什麽?取代她嗎?那小航呢?又是為了什麽?


    無數個問號在腦海裏糾結,卻被床上的人轉醒過來的呻吟聲而吸引了過去,他醒了嗎?她驚喜地望著他,下一秒,在他睜開眼時,伴隨著一聲怒吼,範佧南雙眼發紅,猛然揮著雙手推開她,“該死的女人,敢對我下藥!”


    江心朵被他的大力直接推下了床,雖然地上鋪有地毯,卻仍然疼得她眼淚直飆,可她此時顧不上身體上的疼,快速站起來,走到床邊——


    “範仲南——”


    “滾,給我滾!”


    鎮定藥劑時效已過,他中的藥未解,又開始在他體內亂竄,讓他整個人心緒大亂,狂掃手頭碰得到一切東西——


    江心朵驚得後退幾步,“範仲南,你冷靜一點,我是朵朵,範仲南!?”她驚聲對他叫著。


    可神誌已然錯亂的他又眼憤紅,從床上跳下來朝她撲來,“賤人!我要殺了你!”


    看著他因藥物而癲狂的模樣,江心朵根本無瑕顧及自身的危險,在他撲上來的一瞬間,她張開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身體,臉蛋貼在他胸口——


    口氣輕緩而溫柔地低喚著:“範仲南,我是朵朵,你唯一的朵朵,不是害你的那個女人,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才是你的朵朵,你都認不出來了嗎?”


    那一再傳入耳的溫柔嗓音,似乎將他的狂怒情緒,緩緩地剝離他的心。


    雖然處於狂亂階段,可範仲南依然勉強辨識出她言語間的善意,而那一陣陣熟悉的女人香讓躁動慢慢地平息——


    他低下頭,伸出手,試探性的碰觸她的臉頰。一碰,他又猛地收回,卻被她溫柔地小手用力地抓了回來,貼上她冰涼的臉蛋——


    “你摸摸看,好不好?我是朵朵呀——”


    “朵朵——你是朵朵……”他輕喃著,手不斷地撫摸著她的臉。


    嬌嫩的臉頰不斷地傳來他過於熱燙的體溫,她想到了醫生的話,想到他的藥效還在折騰著他,她不想讓他再受這樣的苦——


    她放他,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剝落——


    無法控製的情欲,在乍見她雪白肌膚的刹那,如狂風巨浪般,在範仲南體內翻湧起伏。


    他沒辦法,遭受情欲藥性控製的身體,早已失控而難以自製。忽地,他像是掠食狂獅,再次撲向她,強行將她壓倒在地。


    “啊!”江心低呼出聲,卻沒有反抗他,而是主動伸出手摟著他脖子,“我知道你難受,我在這裏陪著你,好嗎?”


    聽到她的低語,不同於先前的憤怒狂飆,範仲南以四肢纏住身下的她,“朵朵,真的是你……”


    “是,是我。”


    “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清醒過來的溫柔持續不了幾秒鍾,獸性再起,心底情欲狂亂猛竄,生理反應明顯而嚇人,整個躁動難安,一切幾乎是男性的本能與衝動,他俯低下頭,齧咬她的紅唇——


    整個夜晚,江心朵任他幾乎是毫無理性的折騰——


    一直到他狂亂的眼眸轉為深沉而安靜。


    “對不起,朵朵,害你受苦了……對不起……”他眼眶泛紅,緊擁身下的她,一手撫著她汗濕的長發喃喃低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沒關係。為了你,我願意承受。”


    發自內的溫柔告白,在刹那間,釋放出她多年來對他的全部愛意。


    凝視望著她因為過度疲倦而渙散的黑色瞳眸,他不斷地輕吻她汗濕的額頭,在她耳朵訴說著他今生唯一的愛語:“朵朵,iloveyou……”


    輕襲入耳的美麗情話,讓她唇角輕揚而起,意識卻漸漸模糊……


    ——


    新加坡。


    楊容容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季哲的電話時,才想到與他約好了要去季家吃晚飯。


    糟了,不會是睡過頭了吧?最近真的是越睡越迷糊了。


    “容容,還在睡嗎?”


    季哲把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一直沒有聽到那邊的回應,他又開口叫了一次。


    這家夥嗜睡的習慣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回新加坡那麽久,不去公司,也不大出門,整天就窩在家裏,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睡覺,問她怎麽了,她說沒事,想睡。


    再這樣持續下去,他非得押著她上醫院看看不可。


    而這幾天他好不容易說服了父母,同意與容容見一麵,一起吃頓飯。


    中午的時候他還特地提醒她不要忘記了,看來是白提醒了。


    估計回家得延誤一些時間了,父母的臉色肯定是不好看了,還好他已經提前買好了東西,要不然等她來又不知出什麽差錯。


    “哦,馬上起來。”楊容容撫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你在哪裏?”


    他們約好在外頭碰麵的,看來是來不及了。


    “我回去接你,去洗臉換衣服。”季哲鎮定的交待完後掛了電話,馬上又撥家裏的號碼,說公司有事,要晚到到家。


    等楊容容坐上他的車子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不高興啊?”睡得飽飽的楊容容一臉笑意的看著正在開車卻一言不發的男人問道。


    “怎麽會?”季哲轉過臉,看著她情緒極佳的模樣,也笑了,“等會聽話一點,恩?”如果聽到他父母說些可能會讓她不開心的話,千萬不要甩臉走人,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之前幾天他也在她耳邊念了好多次,搞得他以為自己都快要變成管家公了。


    “怕我給你丟臉啊?”楊容容撇撇嘴,“放心吧,我也不是不懂得尊老愛幼。”


    “我們家隻有老,沒有幼,所以你省了一道。”


    “我聽說獨生子的父母比較難相處耶。”


    “你爹地也隻有你一個女兒,他以後會不會也為難我?”季哲反問她。


    他父母不是不好講話的人,隻是有時候有些小小固執,但他們畢竟也是希望他這個兒子好的,也不會真的與他死扛到底。


    本來怎麽也不願意見容容的,這幾天他多打了幾次電話回去,還不是鬆口答應了?


    “他就算不想讓我嫁你,我也要會跟你私奔,滿意了嗎?季先生?”


    “滿意。”他眼裏的些許擔憂也因為她的話而散去了。


    ——


    季家父母的住處是新加坡較早建成的一批高級公寓樓之一,雖然有二十多年的曆史,但外觀仍舊保持得非常不錯,綠化也做得非常好。


    在車庫裏放好車後,季哲一手提著給父母的見麵禮,一手牽著楊容容的手一起坐上電梯回自己位於十六層的家。


    回到季家的時候,季家父母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兒子牽著女朋友的手進來,雖然心裏仍舊不高興,但還是都站了起來。


    “爸、媽。她就是容容。”季哲為他們作介紹,“容容,我爸、媽。”


    第一次見人家父母,心裏雖然不安,但是楊容容也在商場上混了幾年,心裏再不安,臉上仍然掛著笑意。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楊容容。”


    她或許做不到嬌柔甜美的小女人樣,可豪門大戶出來的千金小姐,就算平時的脾氣再壞,再驕傲任性,可當她收斂起來後冉然就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啊。


    可惜,季家父母雖然給了兒子麵子,答應讓她來家裏見麵吃飯,可先入為主的想法還根深蒂固著。


    他們臉上雖然有著笑,卻是非常的客套疏離,甚至冷淡得隻是點了一下頭。


    “這是容容買給你們的見麵禮。”季哲握著容容的手緊了緊,很怕她會因為父母的冷淡而甩手而去,不過,她回握他的力量告訴她,她沒有這種想法,讓他寬慰不少。


    “來就可以了,不必破費。”季父淡淡道。


    而季母看了一眼兒子手裏提著的東西,完全是照著他們二老的喜好挑的,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家兒子出馬買的,她沒有接過來,口氣如同季父一般,“放那邊吧。飯菜都冷了,先過來吃飯吧。”


    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沙發上後,季哲仍舊牽著容容的手,就怕他一放開她就要跑一樣。


    他知道父母的態度要好轉沒這麽快,也讓她跟著委屈了,可是不管怎麽樣,這輩子他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跟在兩老身後進了餐廳,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季媽媽,可以上菜嗎?”


    季父已經在主位上坐好,而季母聽到女人的聲音,臉上揚起了笑,“可以。辛苦你了,曉柔。”


    季母的話音剛落,穿著圍裙的錢曉柔已經端著一碟菜出來,與剛進來的季哲他們對上眼。


    季哲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抽痛,他與容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卻老是攪著不放。如果在外麵也就算了,可現在在自己家裏,在他父母麵前——


    相對於季哲的頭痛,楊容容倒是不擔心,手下敗將,她還能如何呢?看招出招好了。


    “季哲哥,楊小姐。你們回來了?坐一下,馬上可以開飯了。”錢曉柔倒是沒有以前見到楊容容時一副嘶歇底裏的模樣,如今這口氣倒是像主人招呼客人一般。


    “這頓飯多虧了曉柔幫忙,要不然我一個哪忙得過來?”季母有意無意望著在廚房裏的錢曉柔道。


    “媽,你坐下來。我去幫忙。”季哲鬆開容容的手,幫母親大人拉開椅子,在她坐下來後,也幫容容拉開對麵的椅子,“你也坐一會。”


    看到兒子服務得如此周到,季母臉上又是一片不滿,“楊小姐在家從來沒有見過家務吧?”在楊容容坐下來之前她抿著嘴開口。


    “媽,容容她工作很忙,而且家裏的事情都有傭人在做。”季哲急忙開口為她說話。他媽這是存心的啊,真是!


    “富貴人家的小姐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如果是平時,楊容容的脾氣早就爆發出來了,但今天,她為了這個男人,隻有一個字,忍。


    “伯母,季哲,你們都坐著吧,我去幫忙把菜端出來。”這點小事,她相信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季哲知道她的心意,心中感慨萬千,她真的長大了,至少不會隨意地發脾氣,他眼帶笑意,伸手揉揉她的頭,“小心點,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楊容容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轉身往廚房而去。


    而看到小兩口親密的互動,季家兩老臉又不開心起來,但也沒說什麽。


    楊容容進了廚房,很大大方方朝錢曉柔開口,“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錢曉柔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那骨已經裝好的還冒著煙的濃湯,嘴角勾起笑,“你幫忙把湯端出去好嗎?”


    “ok。”楊容容看了一眼那骨冒著香氣的湯,看到了擱在一邊的隔熱手套,拿過來套上後才小心翼翼地端起來,剛一轉身,不知什麽時候站到她身後的錢曉柔碰了一下她的手肘,她雙手晃了一下,碗裏熱燙的湯已經潑了一出來——


    楊容容抱歉的話還沒有來得說出口,錢曉柔已經率先尖叫了出來——


    很快地,季哲,季父季母三人衝了過來,就看到楊容容端著湯碗站在那裏,而錢曉柔則是捂著被燙到的手眼淚汪汪的站在那裏——


    “容容,怎麽了?”季哲向前接過楊容容手裏的湯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確定她沒事。


    “我沒事。錢小姐她——”楊容容看著錢曉柔一副委屈的模樣已經知道她是故意給她難堪的!


    明明她已經端好菜要出去了,幹嘛還要站到她身後來?還故意用手碰了她一下?


    可是,季父季母都在這裏,她隻能咬了咬牙,忍住要與她對質的衝動。


    季母看不過去了,“阿哲,沒看到曉柔燙到了嗎?快去拿燙傷膏出來啊!”


    季哲暫時把手裏的碗擱到流理台上,對著咬牙低頭的容容道,“等我一會。”


    季哲離開後,季母心疼地握著錢曉柔的手,“曉柔,你忍一忍。我們到外麵去。”


    “沒關係的,季媽媽。”


    “唉,果然是大小姐,一點點小事情也做不好。”


    她們走遠了,楊容容還聽得到季母不滿的聲音。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看著坐在沙發上被三個人圍在一起的錢曉柔,季哲正蹲在地上幫她燙傷的手上藥,而季家父母則是一臉關懷地看著。


    這一幕,讓她忽然覺得委屈萬分!眼眶一下子紅了,可是,她忍了又忍,沒讓眼淚掉下來。


    ——


    好不容易,晚餐終於開始了,可是餐桌上的氣氛卻再度讓楊容容不開心起來。


    因為錢曉柔的手受了點傷,季母一個勁幫她夾菜,與她說著她們自己的話題,而季父則是冷著一張臉幾乎沒有開口。


    季哲很不滿父母如此故意忽略容容,可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吵開,那會讓容容的處境更難堪。


    他笑著把桌上的菜式一樣一樣的挾到她的麵前的碟子裏,“喜歡吃什麽就多吃一點,不喜歡吃的給我。”


    知道他的心意,楊容容的委屈一點點的消失下去,指著麵前的大龍蝦笑咪咪道:“季先生,服務不夠周到。”


    “好。我幫你剝殼。要辣醬嗎?”他剝好蝦殼後又問她。


    “要。”


    看著他們親呢無間的互動,季父輕咳了一聲,而季母與錢曉柔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意識到大家都在看她,楊容容抬起眼也望著他們。


    季哲不理會父母的目光,幫楊容容剝好幾隻大龍蝦後脫下手套,繼續吃飯。這算是他對父母的行為無言的抗議。


    餐桌上一下子沉默下來,最終,沒說過幾句話的季父開口了,“楊小姐,你父母同意你與我們家季哲交往嗎?”


    楊容容停住了手中的筷子,看了一眼季哲後才回道,“我父親不幹涉我的婚姻自由。”


    “楊小姐,交往與結婚是兩回事。”季母也放下筷子,雙眼定定地看著楊容容,決定把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全盤托出,“我們家季哲怎麽樣也要與你交往,我們沒辦法。但是結婚的話,大概我們家廟太小,容不下你的這位千金小姐。”


    “媽——”季哲臉色一變,筷子‘啪’的拍在桌麵上。


    聽到這一番話,楊容容覺得自己怎麽也忍不住了,她沒有做錯什麽,他們卻始終以這種態度來以她,就算她再愛季哲,她覺得忍到這個份上,也是夠了。


    她豁地站起來,推開椅子,看著季父季母一字一句道:“抱歉,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進你們家。”


    扔下這句話後,她轉身要走,眼明手快的季哲卻拉住她,“容容——”


    “放開。”楊容容不想跟他客套了。


    “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季哲黑著臉對季母吼道。


    “季哲,我是你媽,說她兩句怎麽了?”季母指著楊容容,“你沒聽到嗎?人家壓根不稀罕嫁給你,你一個人拿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不要吵了。”季父怒吼一聲。


    “你們家的家務事,與我無關。”楊容容一個輕巧的用力就把季哲的手給掰開,看也不多看一眼他們就往外麵走。


    季哲說要追上去,卻被季父攔住了,“季哲,既然楊小姐無意與你結婚,那還是趁早散了吧。”


    “就是。千金小姐脾氣這麽壞。說兩句就甩臉走人!我們再不對也是長輩。”季母添油加醋道。


    “爸、媽。你們能聽我說一句嗎?”季哲也怒了。


    季父季母看著兒子異常憤怒的表情,都住嘴了。


    “容容以前的脾氣是不好,可她已經改了很多。她今天來我們家是做客的,就算你們心裏仍舊不能接受她,可你們這種態度又何嚐不是傷害她?她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不是你們太咄咄逼人了嗎?你們有為我的立場想過嗎?我對她是真心真意的,這輩子隻會娶她。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不能接受她,那我這輩子也不會結婚了。”


    留下麵麵相覷的父母及錢曉柔,季哲急忙追了出去。


    等他追到樓下的時候,正巧楊容容坐上另一部計程車離開了。他馬上回車庫取了車子追了出去,可惜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一邊開車一邊焦急的打她的電話,她卻始終沒有接。


    他隻能先開車回他的公寓,看她有沒有回去。


    打開門,在玄關處看到她今天穿的鞋子擺在那裏時,他提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走進來,看到她正坐在沙發抹眼淚,他心疼極了,走到她眼前,蹲在她麵前攬住她的腰,“容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楊容容回應他的是,一記又快又狠的手刀,直接劈到他肩膀上,他吭都不敢吭一聲,直起身子坐到她身邊,拿起她剛才劈的那隻手,親了又親,“疼不疼?”


    哭過的雙眼閃閃發亮,與他對視著,“季哲,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在一起?”


    他將她摟進懷裏,“不許胡說。你要相信,我是上輩子埋了你的人,而你是後世要埋我的人。”


    “可是——”他父母這麽不待見她,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做了。


    “相信我,容容。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說服他們。”


    她可以給了時間,可她的肚子不能等啊?


    要不要現在告訴他?


    ------題外話------


    某薇努力,盡快奔向結局……連載這麽久,感謝親們對某薇的支持!某薇下個月初將會對粉絲榜前十名獎勵(除某薇自己的號及瀟湘的作者朋友號之外),第一名:688瀟湘幣,第二名:588瀟湘幣,第三名:488瀟湘幣,第四名:388瀟湘幣,第五名:288瀟湘幣,第六至第十名188瀟湘幣。


    獎勵不多,謝謝親們的支持!月底了,有票別忘記了投!具體完結時間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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