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華國京都,高樓大廈燈火闌珊,一眼望去仿佛走進人間天堂。


    “去光輝私人醫院。”李牧攔下了一輛出租,報出了雷明義所在的醫院。


    光輝私人醫院顧名思義,就是一家有錢人的私人醫院,不管是醫療設備還是醫護人員,都是全國ding尖的,而且這家私人醫院還常年有一名華國十大中醫坐鎮,就是仇少身邊的私人醫生的蕭貴的老爸蕭寒。


    光輝私人醫院最ding層的ding級療養屋中,雷明義渾身上下插著密密麻麻的管子,臉上一個透明的呼吸器,床邊盡是醫療設備,發出‘滴滴’的聲響,房內除了雷明義外再無一人。


    李牧到的時候非常幹脆的被攔在了一樓,他好說歹說人家都不讓他上樓,畢竟這裏是私人醫院,怎麽能讓陌生人去探視那些金貴金貴的病人呢?


    當李牧沒撤打算跟秦老求助的時候,華國十大中醫之一蕭寒的兒子蕭貴,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李牧這土貨土包子土狗。


    但人家再土也已經是海王樓的大股東,是跟仇少正處於蜜月期的合作夥伴,於是蕭貴臉上生硬的表情更加的……☆ding☆diǎn☆小☆說,.2◇3.o±臭了。


    “行了行了,沒你事了。”蕭貴揮手打發死抱著李牧就差叫保安的小護士。


    那小護士一看是蕭大醫生的兒子,雙眼一下就一閃一閃亮晶晶了:“蕭叔叔,你來了。”


    蕭貴的臉一下子就癱了:“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叔叔,我就比你大十幾歲。”


    “有十九歲呢。”小護士低頭嘀咕道。


    “快走快走。閑的你。”蕭貴這才如天鵝般高抬著頭俯視李牧,“你不出國了嘛?怎麽就回來了?”


    “聽到明義的事就飛回來了……你脖子落枕了?”


    “你才落枕了。”蕭貴‘哼’了聲。“多虧碰到我,不然你連進都進不去。跟著。”


    坐電梯到ding層,在最右邊的一間豪華病房中,李牧終於看到了雷明義,不過因為那些醫療設備的遮擋,他也就隻看到半個身子。


    “我能進去嘛?”李牧問道。


    蕭貴幹脆的拒絕了:“當然不行,這裏麵可是重症病房,你想進去先得做個全身消毒,再穿上規定的衣服,最後還要有經驗豐富的醫生護士陪伴。你看看這都幾diǎn了,人家早下班了。”


    李牧翻翻白眼,這家夥的嘴巴可真夠賤的:“那你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是這樣的,雷明義他……”蕭貴下意識接了兩句,然後猛的反應過來,冷笑道,“我又不是這裏的醫生,你也不是他的家屬,哪涼快哪呆著去。”


    李牧輕輕歎了口氣。怎麽世上有這麽多欠揍的人,他微笑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嘶嘶……”蕭貴一開始還挺嫌棄的想甩開李牧的手,但下一刻就有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傳來,一波接著一波。很快就高朝了,“哦,快停下。停下來,不要~”


    李牧看著病房裏的雷明義。既不說話也不鬆手。


    蕭貴‘啊啊哦哦’的叫了半天,見李牧一diǎn反應也沒。隻好咬牙切齒道:“他死不了,也不知道,孫、孫老頭那個死鬼用了什麽品種的人、人參,竟然,吊住了這小子,一條命。”


    李牧鬆開了手,繼續問道:“然後呢?”


    蕭貴一邊搓著發紅發脹發麻的手腕,一邊沒好氣的回道:“然後等死唄。”


    李牧的手又抬了起來。


    蕭貴馬上把手中藏到身後,咳嗽一聲,解釋道:“不然還能怎麽樣?毒素侵入五髒六腑,外傷又這麽嚴重,顧裏不顧外,顧外就顧不了裏,這是個死結。”


    “孫老不是有一個治療方案可以治好他嘛?”李牧想起秦老的話,抱著不信邪的態度問道。


    “切,那哪兒是他提出來的。”蕭貴看到李牧不爽的眼神,連正常道,“孫老頭,孫老醫生的治療方案其實是根據宋代一本秘書中提到的一個藥方改善而來,也不說這藥方有沒有問題,適不適應千餘年後人們的身體,光是那藥引就已經絕跡幾百年了,上哪找去?……嘿,我說你看著人挺瘦弱的,怎麽力氣這麽大?”


    這麽一會兒,蕭貴的手腕不僅沒好,反而更疼了。


    李牧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剛才情急下用了八分力,沒個兩三天的修養,怕是好不了。


    又了解了一下雷明義的現狀,李牧就跟著蕭貴下來了。


    “對了,你剛才說你不是這裏的醫生,那為什麽你就能進來,而且下麵那小護士也認識你?”


    蕭貴矜持又高傲的微微抬起頭,呈四十五度角俯視李牧:“因為我爹是這裏的首席醫師!”


    “哦,這樣啊,原來是個醫二代。”李牧不屑道。


    “……”


    “對了,仇少的病怎麽樣了?”李牧想起他的寒血症,問道。


    蕭貴歎氣道:“半死不活吧,你的那蛇膽酒雖然緩和了他的病情,但蛇膽酒一喝光,他的病恐怕會反彈的更加激烈。”


    “那怎麽辦?”李牧心想仇少可不能就這麽掛了,否則海王樓可咋辦,沒有仇少鎮著,光一個雷明義……嘿,雷明義這小子也已經一隻腳跨進鬼門關了,日了狗了,最近怎麽諸事不順啊。


    蕭貴臉色凝重的望著李牧:“其實隻要再有一條蛇,或許就能提取出克製寒血症的藥物了。”


    李牧苦笑,不是他不想拿出來,實在是這種蛇……,隻能看水潭的心情好壞啊。


    “替我向仇少問好吧。”李牧說完離開了光輝私人醫院。


    時間快到十diǎn了,李牧不想回海王樓,太招搖,便就近找了家三星酒店入住了。


    痛快的洗了一番澡,李牧的生物鍾還未調整過來,加上身體本來就好,所以到這個diǎn了仍舊精神熠熠。


    “對了,怎麽把那破石頭給忘了。”


    李牧終於想到這塊石頭了,今天早上拿到這塊石頭他就直接跑進飛機,然後手機關機,到現在才有機會跟胡老頭匯報一下。


    隻是,該怎麽跟他說呢?


    說自己無意間在機場待客廳的柱子下發現了一塊亞特蘭蒂斯的石頭?還是說把那個傭兵的事也一並說了,可胡老要是問起自己是怎麽認識那個傭兵咋辦?關鍵是這起失竊案事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報警,就算他能糊弄住胡老,又怎麽糊弄那些警察。


    一個人的秘密越多,就需要說越多的謊言來掩蓋這些秘密,然後就要做更多的錯事來掩飾這樣謊言,最後惡性循環。


    李牧覺得自己就是這麽個悲劇的人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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