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男人其實是衝著自己來的,蘇婷也隻是冤枉的遭受了無妄之災,可是看到那兩個人親熱摟在一起的畫麵,淩瀟然心裏還是覺得很不痛快,像是被人紮了一下。


    剛才在外麵,那是顧健彬夫妻倆都在呢,他給留著麵子,不好說些什麽。


    現在到了這裏,這叫著羊落虎口,蘇婷,別以為你買了房子翅膀就可以硬了,嫁給了我,你就隻能一輩子是我淩家的人,死也無法逃脫,淩瀟然陰沉沉的想著。


    靜默了半響,蘇婷終於還是開口了,一說話,聲音卻是輕忽忽的,在這樣的夜晚這樣昏暗的燈光之下,看起來,竟然讓人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淩瀟然,你的前妻,叫什麽名字,她是哪裏人?”問的確實跟剛才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驚愕片刻之後,淩瀟然卻是一臉的笑意了,修長的手指挑起蘇婷的下巴,“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吃醋了?”


    “你神經啊,我吃什麽醋,快點說。”飛快的拍開他的毛手,蘇婷沒好氣的說著。


    要是他不願意說的話,她會自己去查的。


    “柔惠,我們都叫她小惠的,她就是b市人,不過家在附近的一個小鄉鎮裏。”


    終於,蘇婷知道自己腦海中閃過的那個念頭是什麽了,她驚呼道:“這麽說,那這個,這個趙——”


    “你敢再提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名字,你提一次給我試試看。”淩瀟然凶狠地打斷了蘇婷的話,“女人,都跟你說了,以後看見他繞道走,還要跟他一起吃飯,是不是想找死啊?”


    “不提就不提嘛,那麽凶幹什麽?”蘇婷小聲的嘀咕著,然後才反應遲鈍的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他給我喝了一杯有問題的酒,那我,我有沒有,有沒有?”


    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看見她那個扭捏樣就煩,淩瀟然沒好氣的說:“放心吧,你這樣的身板兒,脫光了也沒人要的。”


    沒人要就沒人要,她這一輩子,也不稀罕男人來著。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那個男人明裏暗裏的找她的麻煩,她也不能總是吃悶虧,無論如何,今晚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於是,在首長大人殺人般的凶狠目光打量之下,蘇婷還是將自己心底的疑問問出口了:“趙智剛和你到底有什麽仇怨,他和那個小惠,他和你的小惠,他們之間——”


    “趙智剛,他,就是小惠的那個奸夫。”


    這麽丟臉的事,如果可以,淩瀟然當然寧願一輩子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再沒有第六個人知曉。


    可是看蘇婷那個樣子,顯然是已經猜到了,以這個丫頭的心性,如果不全部告訴她,又去跟那個姓趙的糾纏,最後指不定還會吃什麽虧呢。


    於是,淩瀟然決定將那件事情的始末都告訴她,要她以後防火防盜防趙智剛,遠離那個小人。


    當然了,是等價交換的,蘇婷先要告訴首長,她今晚為什麽要跟那個男人單獨約會,且撒謊說是在公司裏加班騙他。


    大門口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可是她家的鐵門鎖得緊緊的,怎麽也打不開,蘇婷無奈之下,隻能跟著淩瀟然去了他的那套房子。


    原來剛才在電梯裏,有人使了心計,偷偷地把鑰匙拿出來了。所以,雖然現在蘇婷手裏是拿著包了,可是卻依然無法開門。


    “你不是有備用鑰匙,隨時沒經我的同意就到我家去了?我說首長同誌,能不能幫幫我這個小市民,幫我把大門打開?”指著自己家緊閉的門扉,蘇婷頗為無奈的乞求道。


    她剛才真是一時迷糊,才會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


    “我幹嘛隨時隨地的帶著你家的鑰匙?哼,”淩瀟然撇嘴,頗為不屑的說:“你不是滿腦子都想的是別的男人,才會做出連自己的隨身小包都忘了這種事來?還真是鬼迷心竅了。”


    不就是一時的心神不寧,疏忽了一下嗎?小氣巴拉的男人,蘇婷不理他,隻是無奈的跟著某人身後一起進了他的屋子。


    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擺設,看來就算這半個多月淩瀟然不在這裏住,還是經常有人定期打掃的,窗明幾淨,屋子裏十分的幹淨整潔。


    淩瀟然從鞋櫃裏拿出她以前最喜歡的卡通拖鞋,蘇婷卻不肯,執意要他找出一雙樣式普通的新拖鞋,不論男女。


    “我這裏不準備有客人的,所以,隻有這兩雙替換的拖鞋。”指著地上的情侶卡通拖鞋,淩瀟然一臉得意的說著。


    蘇婷冷哼一聲,沒怎麽搭理,直接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地麵上進屋。


    “喂,地板涼氣重,你不要這樣不把自個兒的身體當回事。”淩瀟然喊著,還是很無奈的重新翻找出一雙新的樣式普通的女式拖鞋丟了過去。


    穿好拖鞋之後,沒有理會主人好客的任何行為,蘇婷隻想著速戰速決,先是將言簡意賅的自己今晚的目的和目前公司遇到的麻煩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呢,淩瀟然已經是大大咧咧的罵將開來:“你是豬啊,明知道對方另有所圖,還要去赴約?損失8000萬算個毛,人比較重要。”


    “你當然說得好聽啊,淩家是有錢,不在乎,可是對於一般人家來說,8000萬可是一筆天文數字,一輩子也拿不出來呢。”


    說起來,有一點蘇婷和趙智剛還是十分相似的,就是很討厭淩瀟然的這種態度,高慢無禮。


    錢算個毛,錢對於許多人來說,是救命的大事。像他們這種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哪知道民生疾苦,知道八塊錢的重要性。


    淩瀟然是不清楚,丟了8000萬有什麽了不起的,有一件事卻是很明白:“就算如此,那是你們那個姓唐的愚蠢,犯的錯誤,與你何幹?要是公司裏每一項買賣,你都這麽盡心盡力的,哼,丫頭,我告訴你,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呢。”


    被人設計送上床那都真是小case,以前還見過,被人陷害之後,差點被逼得跳樓了的。


    在如今這社會上打混,淩瀟然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奸人、惡人,這丫頭平日裏看著也挺精明能幹的,怎麽今日裏卻會犯這種渾?


    要不是他們恰好也在那裏,已經昏迷的蘇婷落到了趙智剛手裏,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還真是難以預料。


    當然了,這時,蘇婷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禁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感激是一回事,可她就是瞧不慣淩瀟然的那個態度,還是嘴硬的說道:“高總於我有恩,你不明白,當年在蘇家我的處境有多難。如果不是高總,我可能甚至活不到嫁給你的那一天。那個趙智剛又是衝著我們才去對付高總的,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置之不理的。”


    “那你怎麽理,以身相許,跳上趙智剛的床,來報答你的狗屁高總是不是?”眼見著那丫頭還越說越大聲,淩瀟然也來氣了,說出來的話語就不怎麽中聽了。


    蘇婷眼眶一紅,說話都開始帶著鼻音了,“我已經預防了,卻沒料到——”


    她就是受不得淩瀟然的委屈,聽見他這樣說話,比打她罵她還要覺得難過。


    “別,你別哭啊。”眼見著,蘇婷的眼淚真的要掉下來了,淩瀟然手足無措起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他還沒說什麽就這樣了,要真有點什麽那還了得,淩瀟然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太失敗了,就是被這個丫頭吃定了。


    蘇婷卻不理他,隻是低垂著小腦袋,長發往前披散著,遮住了眼睛,無法看清她的表情,聲音裏隱約的啜泣卻是不騙人的。


    大手想要拍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鼓勵,這會兒淩瀟然卻記起了禮貌涵養問題,一隻手停在半空就是無法落下去。


    最終,也隻能說:“好了,你別哭了,放心吧,這是小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偷偷瞄了淩瀟然一眼,看他臉色總算恢複了正常,蘇婷在心中扮鬼臉,然後端正身體坐好,哪有要傷心哭泣的模樣?


    “你要如何去解決?真的給他8000萬?不,我不服氣,他憑什麽。”聽見淩瀟然這麽沒有建設性的意見,蘇婷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放心吧,不會的,我說解決,自必就有解決的辦法。”淩瀟然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敢用這種手段欺負他媳婦兒。


    趙智剛,好樣兒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過其中的具體手段,卻暫時不會跟蘇婷細說了,其實這社會本就有許多上不了台麵兒的事情,明麵上會如此,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一種假象,私底下卻會是另外一套,骨子裏的齷齪肮髒是難以想象的。


    就像他母親,能夠獨自一人撐起天拓集團如今的局麵,當然是因為背後有淩家的勢力在撐腰。從他太爺爺起,淩家幾代人從軍,軍政表麵上分家其實也不然,其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糾葛。生意人都精明著,誰不希望巴上上麵的人,以後做事可以方便一點,也因此,很多人都會給淩夫人麵子的。


    對付趙智剛他還真不方便親自出馬,還是需要借母親的手收拾那個家夥。


    這件事暫時的就這麽算是過去了,淩瀟然開始真正的把他和趙智剛之間的恩怨告訴蘇婷了。雖然長話短說,卻也是費了不少時間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清楚。


    要說到這個趙智剛呢,就要從淩瀟然的前妻說起,淩瀟然的前妻叫做柔惠,是一個真正的小家碧玉。呃,家世一般,模樣上佳,十分水靈的一個人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妻難逃:名門大少纏上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等待我的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等待我的茶並收藏小妻難逃:名門大少纏上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