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當然就心軟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難受,於是就走過去,還好心的俯低身子,靠在床上,而且盡量不壓到首長大人。


    結果就上當了,那家夥才剛醒,有力氣了,舉手就大手將她摟著,嘟著嘴巴就親了過來。還想把舌頭伸進去呢,卻是被進入病房的醫生護士給打斷了。


    而從外麵的人眼中看過去,卻是她趴在床上要欺壓某人的樣子,還被那個沒有口德的醫生給嘲笑了好久,蘇婷羞死了,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發誓再也不上那個家夥的當了。


    看到自己老婆這個樣子,淩瀟然當然知道,蘇婷是臉皮薄害羞了,也不想再逗她了,要是一次性的把小白兔逼急了,以後就沒有福利可享了呢。


    “蘇蘇,過來嘛,我渴了,真的。”


    半信半疑的看過去,首長大人嘴唇幹裂發白,真的很可憐的樣子。蘇婷終於,咳咳,良心發現,坐過去了一點。


    而淩瀟然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蘇婷的手指頭上,好像多了一樣東西。


    淩瀟然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蘇婷的手指頭上多了一樣東西。


    賊亮賊亮的,戴在他老婆纖細的手指上,還真是好看啊。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不用明說,淩瀟然也知道蘇婷的意思了,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心情好極了。


    這下子,再無形象的,首長大人直接是裂開嘴哈哈大笑了。


    “哈,蘇蘇,你答應我的求婚了?”


    瞧那傻樣,這要是部隊裏的人看見了,哪裏還有首長大人的威信啊。


    蘇婷斜睨他一眼,半是嬌嗔的,“神經病,都老夫老妻了,還要求什麽婚。”


    老夫老妻?這個名詞他喜歡,夫妻之間的相濡以沫那種看似平淡卻深厚的感情一直都是他所羨慕的。


    淩瀟然決定了,以後每年都會跟老婆大人再求一次婚的,哪怕到了七老八十兩個人都老的走不動的時候,他還會把她當成心尖上的那個人,憐愛嬌寵著。


    “上一次,我們之間的婚事,隻是迫於兩家家長的壓力,幾乎是趕鴨子上架般的結婚。我都沒正式跟你求過婚,甚至就連婚事,都是張強一手操辦的。一直都覺得很遺憾,蘇蘇,對不起。”難得有這麽感性的時刻,而且是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語的,此刻的淩瀟然在蘇婷看起來,真真是特別特別的英俊啊。


    她的臉更紅了,“好了,這些都是過去式了,你還提幹什麽?”


    “不,你聽我說完。”淩瀟然一根手指頭附在蘇婷嘴唇上,作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在婚姻問題上,我都是老油條了,可是你卻不一樣,嫁給我之前是一張白紙,那樣的幹淨整潔,是我讓白紙染黑了。一生一次的珍貴回憶也沒有給你最美好的,蘇蘇,我一直都覺得很遺憾。


    我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直到我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刻,終於是知道了自己的感情。蘇蘇,那一刻,我最懊惱的是,還來不及對你說一聲,我愛你。”


    最後三個字,淩瀟然故意停頓了一下,非常認真地對著蘇婷說出來的。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害羞都已經形容不了她現在此刻的心情了。


    她今天穿著的是一件簡約大方的白底紅格子的裙子,垂直光滑如同黑色錦緞一般的頭發柔順的貼在背後,淩瀟然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那一頭長發上麵,腦子裏回想著的,卻是,被那長發纏繞的感覺。


    許是那目光太過於灼人了,蘇婷渾身發熱,不好意思的攏了攏頭發,最後,還是在桌子上拿了水果刀和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淩瀟然不讓她說話,可是又覺得目前的場麵氛圍太過於尷尬,於是蘇婷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首長大人不是說他口幹嗎?


    醫生說他今天已經可以進食了,可以多吃一些流質食物和水果的。


    蘇婷打算將蘋果削好之後,全部分成小塊,放在盤裏用牙簽叉著給某人吃。這些天,某人可以享受到全方位的金牌照顧體貼服務呢。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愛上你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愛你,愛情這東西,他媽的真比我們的作戰計劃還要複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說實話,要不是這次出事,我還不知道,我愛你。之前隻是想著,不願意再放你走,無論如何,要求得你的原諒,一家人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你一定以為我隻是為了孩子才會這麽做,我們家裏人也都隻是為了孩子才會對你好?”


    淩瀟然抬頭,對上的,卻是蘇婷充滿驚訝的目光。


    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難道不是嗎?”淩家人的表現,不用猜,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啊。


    “我們會對你好,隻是因為喜歡你,你蘇婷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就是招人喜歡。要隻是為孩子,才做不到那一步呢。”


    然後,淩瀟然又告訴了蘇婷一件事情,是關於他的第二任妻子的。


    淩瀟然的第二任妻子叫做紀雅馨,也算是名門之後吧,當初是排除萬難才能嫁給淩瀟然的。畢竟她是紀家的大小姐,淩家雖然也算家世門第高,可是人家淩瀟然已經算是二手貨了,紀家人還看不上眼呢。


    可是紀雅馨看淩瀟然,看他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敵不過愛女的請求,紀家二老厚著臉皮親自上門提親。


    經曆了趙柔惠的事情之後,淩瀟然已經對感情悲觀失望了,反正娶誰不是娶,隨便娶回家一個應付差事。


    本就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再加上工作忙,一年之中倒是有十一個月不在家。淩瀟然對於這一位妻子的感情,甚至不會比上一位要多多少,哪怕,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條件,紀雅馨都比趙柔惠要強上千百倍。


    “雅馨當初生念馨的時候,我不在家,雅馨坐月子,我沒有回來看她一眼。一直到後來,我們吵架,雅馨負氣離去,卻發生了車禍意外死亡,當時我們的女兒才一歲,我都沒看過幾眼,甚至沒有抱過她呢。”


    直到淩瀟然說出了這些,蘇婷才知道,原來當初還有這樣一段過往,他的第二任妻子,其實給他生過一個孩子?


    蘇婷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忍不住的,還是問道:“那現在呢,怎麽都沒看見那個孩子?”


    “紀雅馨死後,紀家人都很怪我,認為是我害死了雅馨,特別是紀家二小姐紀嫣然,直接就認為是我害死了她的姐姐。本來就一直都對我有成見,念馨,哦,為了紀念死去的妻子,紀家人提議我爸媽也沒反對,所以那個孩子取名叫做紀念馨。”


    也不是他不愛孩子,真的是因為當時工作太忙,而且每次看到肖似於她母親的那張小臉的時候,淩瀟然都會有深切的愧疚感。


    別人都是那麽說的,甚至他自己也隱隱地這麽認為,如果當初他不跟雅馨吵架,她沒有負氣跑開,一切情況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無論如何,心裏是有愧疚感的。


    於是,孩子一直都是丟在家裏給父母照顧的。而那個時候,老太爺還沒有退下來,在軍中還任著要職,公務繁忙,而他的父母,也整天為企業的公務忙碌著。


    老太爺和淩瀟然正好一起去西北軍區參加一個重要的軍演,淩爸爸淩媽媽去歐洲開一個重要的經銷會,將孩子留給保姆照看著。


    而粗心的保姆居然放任孩子一個人在起居室裏,自己偷偷的躲到外麵去打電話,要不是正好去看外甥女的紀嫣然發現了,沒人看顧的小念馨差點就有生命危險了。


    當時,紀嫣然十分的生氣,就將孩子抱回紀家了。後來淩瀟然公幹回家,去紀家接孩子,他們卻不放人了。


    紀嫣然指著淩瀟然的鼻端破口大罵:“你將我姐姐害死了,隻留下一個小念馨,現在你們也想將她害死嗎?”


    任憑淩家人怎麽解釋,氣頭上的紀家人根本就聽不進去,甚至,紀嫣然帶著孩子出國了,不還給淩家人。而覺得理虧,淩家人也就沒有追究,任由他們處置了。


    “紀家隻有兩個女兒,二老本就對她們十分寵愛,就隻當那孩子是他們家的骨血,不肯還給我們。這些年也都過去了,隻怕孩子早已不認得我們,隻當自己是紀家人了。”


    搞了半天,關於淩瀟然的第二段婚姻,居然還有一段這麽狗血的曆史。飯飯居然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難怪呢,肯放任孩子跟著她姓蘇,原來,是早就有過這樣的先例了。


    是該說淩家人太冷血對孩子不是太過在意,還是稱讚他們大方開明,舍得讓自家的孩子跟別人姓?蘇婷無語,心裏覺得很是別扭奇怪。


    知道他曾經有過兩任妻子是一回事,畢竟那都是過去式了,可是忽然蹦出來的孩子。就算現在不在身邊,如果有一天回來了,淩瀟然會如何做呢?


    算起來,該有六七歲了吧?飯飯會接受自己有一個這麽大的姐姐,而她,能給那麽大的孩子做後媽嗎?蘇婷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不過也許,就像淩瀟然自己所說的,那個孩子,也早就忘了這一切,紀家人把這些都隱瞞住了。反正都是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現在擔憂也沒有用啊。


    蘇婷靜默著,而淩瀟然呢,他的話語還沒全部說完。歇了一口氣,吃了兩小塊蘋果,休息一下之後,他又接著往下說。


    “我偷偷量了你手指的粗細,爾後買了戒指,興匆匆的回來想重新跟你求一次婚,甚至找老顧求教準備了盛大的求婚儀式。卻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場景,蘇蘇,對不起,當時我是氣昏了頭,你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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