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你一開始說的,會帶嫣然回來隻是因為她感冒了無法坐飛機,現在呢,嫣然她還會回來嗎?


    現在,隨著陪飯飯的時間增多,淩瀟然的父親意識抬頭,倒是非常的想念他另外一個孩子了,哪怕是看看念馨,知道女兒現在長什麽樣子也好啊。


    可是淩瀟然不知道此次紀嫣然回來是出於什麽目的,那句話就一直隱藏在心底沒有問出口了。


    既來之則安之,在作戰法則上,這叫做以靜製動。於是,淩瀟然也就跟著紀嫣然進了電影院,雖然他其實覺得兩個大人,還是不怎麽熟悉的親戚,一起進電影院看動畫片有點奇怪。


    可是剛才紀嫣然又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隻好等一會兒,姑且耐著性子把電影看完吧。


    坐立不安了一會兒,淩瀟然眼睛餘光卻看到,新進來的那兩個人,天啊,那不正是蘇婷母子倆嗎?她們也來看電影了,怎麽不告訴他?


    對哦,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蘇婷好像是有什麽話要對他說的樣子,隻因為他自己的急切心情先說了要加班,之後她也隻是囑咐了一句記得要吃飯照顧好自己之類的這樣的話,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看見妻子兒子,淩瀟然是深深後悔了,幹嘛要突然發神經的答應陪著紀嫣然看電影?一直都找尋好時機,那什麽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呢?


    揀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跟蘇婷說清楚吧。


    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會理解自己對女兒的思念的。


    可是現在,自己還沒告訴她,說是加班應酬客戶,倒是應酬到電影院來了?第一次,淩瀟然感覺到是如此的心虛,恨不得學會了隱身法,坐立不安忐忑不已,想著如何能不讓她們發現自己。


    更加湊巧的是,淩瀟然還看見了一起來看電影的吳小美和顧大鵬,看她們的樣子,似乎在找座位。急中生智,將手中的電影票給了那對母子,帶著紀嫣然匆忙的離開了。


    “姐夫,你這是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托人買到的一等票,這裏的位置很好呢。”紀嫣然不幹了,嘟著小嘴抱怨。


    淩瀟然根本就懶得理會,在他看來,要是蘇婷做這樣的動作是可愛,可是她,哼,東施效顰,難看。


    一直到車子開離了電影院,淩瀟然才問道:“你說有要事跟我講的,到底是什麽事啊?”


    想了一下,紀嫣然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十分有耐心的跟淩瀟然說著:“關於念馨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這倒稀奇了,天要下紅雨了?當年是他們狠話說盡,將他們一家人罵的狗血淋頭,然後執意帶著女兒出國的。


    這幾年來,一通電話也沒有,沒有回來過一次,淩瀟然甚至懷疑,在女兒心裏,知道他這個人嗎?


    現在要跟他說,商量,有關念馨的事要跟他商量?


    偷偷睨了一眼,淩瀟然臉色似乎很不善,考慮了一下,紀嫣然才小心翼翼地說著:“念馨也有6歲多了,按理說,明年該上小學了,我父母都覺得,如果一直呆在國外上學,會不會受到種族歧視什麽的?對孩子的成長教育也是不利的,想跟你商量一下,將念馨送回來念書。”


    “送出來?”如鸚鵡學舌一般,淩瀟然重複著。


    實在是他心裏現在很複雜,如果紀念馨回來了,他和父母還有爺爺肯定會很高興的,畢竟,那是他們淩家的另外一個孩子。


    可是蘇婷呢?她是自己的妻子,可是那個孩子畢竟不是她的,甚至沒有見過一次。突然一個六歲多的孩子蹦出來喊她後媽,她能接受得了嗎?


    淩瀟然是為了這個,才猶豫不決的。


    紀嫣然卻是誤會了她的誤會,伸手抹了一下,馬上,眼角就有淚光在閃爍了,“怎麽,你不願意?姐姐才走了幾年,你就有了新的家庭,現在是老婆孩子都有了,就不想認姐姐的孩子了,是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紀嫣然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小姑娘了,做事隻憑自己衝動。回來之前,她已經將淩瀟然的全部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不過她認為,姐夫是被迫娶了那個女人的,要不然中間也不會因為感情不和分開三年,哼,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有了孩子,才不會重新跟她在一起的。


    那個女人倒是聰明,知道等孩子大一點才出現。


    而紀嫣然也是深深的明白,淩家二老對於孩子的重視,所以才會趕在這個時候回來,她手裏最重要的王牌就是紀念馨,還有,淩瀟然對於她姐姐的愧疚。


    果然,淩瀟然馬上就臉色大變,急急的說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念馨也不小了,該懂事了,我是怕,她和我不親,相處的不好。畢竟,她沒和我生活在一起幾天。”


    最後一句話,卻是針對紀嫣然而說的,有著嚴厲的指責意味。


    哼,別看她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淩瀟然看了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對於蘇婷以外的女人,他不是很懂憐香惜玉的。


    懂得審時度勢的紀嫣然馬上就收起了淚眼,雖然臉色擺正了許多,卻依舊是委委屈屈的衝淩瀟然說著:“我家裏人都沒回國的打算,而且念馨畢竟是淩家的人,爸媽的意思是該把她還給你們了。”


    淩瀟然不語,沉默思考的樣子,直到紀嫣然差點又急了,才說:“這是應該的,念馨本就是我的孩子,應該跟我生活在一起。”


    兩個人最後商量的結果,先讓紀念馨回來一趟,看看她對於淩家的態度,是否願意留下來。


    當然了,紀嫣然還有一句話放在心裏沒說,哼,就算留下來也是和我一起,這孩子從小到大和我感情最好了,一刻都離不開我。


    淩瀟然回家的時候,老婆兒子都還沒睡,眼巴巴的在等著他。


    “爸爸,你明天還忙嗎?我想去動物園,你可以陪我去嗎?”


    無法拒絕兒子的請求,淩瀟然也想和孩子多相處,當然是馬上就答應了,於是乎,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下,原本想要說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還是再等等吧,反正念馨還沒回來,等她要回來的時候,嫣然會給他打電話,到時候他可以再跟蘇婷說的。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老婆大人的冷臉,也實在是,哎,不想被那個女人趕去睡書房啊。


    嘩啦一聲巨響,清脆的瓷器破碎聲清楚地印在每個人的心口上。


    伴隨著那聲脆響,蘇婷的心也跟著一起狠狠地震了震,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跟著冒出兩個大字:完了。


    蘇婷抱持著摔倒時的姿勢半跪在地上,盯著幾級台階之下已經成為碎片但是卻仍然泛著晶瑩光色的東西,忍不住在心中哀號著,天啊,她今天怎麽這麽倒黴?簡直就是,衰透了!


    一大早上班的時候,堵車,等她到了公司已經遲到半個鍾頭,被經理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緊接著上午,莫名其妙的衝進來一個女人,據說是經理的老婆,把秘書小姐大罵了一頓,從她自己,罵到了祖宗十八代,罵她是一個騷狐狸,不該勾引自己的老公。


    蘇婷在心中感慨啊,難怪天拓會有危機,婆婆在用人方麵有很大的缺陷,她太心軟,顧及於親情和娘家人。在許多問題的處理上,難免就會有偏頗了。


    這個經理是淩夫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什麽親戚,原本是在集團總部做采購的,就是犯了錯,卻沒有將他開除,念及舊情隻是放到分公司去了。


    在蘇婷上班的這段時間也發現了,這位經理能力不咋的,為人貪婪又好色,可是大家看在總裁的份上,都不敢說什麽。


    這樣下去,長期以往,天拓能發展的好嗎?蘇婷本想著要告訴淩瀟然,間接地勸一下婆婆,該完善一下公司的人事考核製度了。


    不曾想,今天卻有一個瘋女人上門來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這位經理的秘書都是“小蜜”,基本上隻能當花瓶使。隻是在其他的方麵,將經理“照顧”得很好,所以才會被重用,在公司裏一向是頤指氣使上躥下跳的。


    那個秘書平日裏狐假虎威的,今日被正房夫人這麽一收拾,臉上青青紫紫的,蘇婷忍不住暗笑,隻怕又要重新去整容了吧?


    誰知道,經理的老婆臨要出門了,卻看到蘇婷臉上的怪笑,一心以為這個女人是在嘲笑自己,怎麽說也不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蘇婷是鼻青眼腫眼冒金星的。


    好不容易將那位大神送走了,在洗手間拾掇了好久,才稍微遮住了那五指印。


    結果到了下班的時候,經理卻叫住她,說是要加班,臨時的。


    蘇婷沒辦法,隻好給婆婆打電話,讓她去接飯飯了。而她自己所謂的加班呢,居然是陪經理去應酬客戶。


    “我的秘書今天受了工傷,看你有幾分姿色,晚上跟我一起去跟客戶吃飯吧。”


    受——受工傷?經理的秘書今天受得是工傷?蘇婷簡直就是無言以對比較想仰天長嘯了。


    而聽經理那語氣,他能看上她,讓她跟著一起去應酬,還是她的榮幸,祖上積德呢。


    更加離譜的是,那個什麽狗屁客戶啊,肥豬頭一個,而且吃飯歸吃飯吧,還動手動腳的。


    蘇婷不幹,經理還訓斥她:“女人出來做,不就是如此?”


    媽的,什麽出來做,你以為我是出來賣的?終於,在肥豬頭的鹹豬手摸到她大腿上的時候,蘇婷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直接一杯酒潑到他頭上就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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