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星期日,我基本不再害怕死亡了。決定了要改變自己周圍的世界,就無暇顧及恐懼了。我六日都在製定計劃,計劃的製定並非隻有我一個,不時我會和大河內碰頭商量,連吃飯睡覺的空餘時間都珍惜了起來。在看清對手的同時,戰術就自動浮現出來了。最終的對手很強大,因此目標也變得高起來。


    隻是這次的勝利條件是讓我們重回學校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說讓輪月侯群症的地位重回一年級生的心中。隻要讓輪月侯群症回歸,那自然我們也能重回班級中心。如果連這種程度的事都做不到,就別談改變世界了


    “我們”當然包含大河內,還有柳沼,岩佐,其他syndrome的關係者。但讓人傷腦筋的是岩佐,岩佐被莫須有了盜竊罪這樣麻煩的因素,另外她本身不上學也是一件麻煩事。總之,連這點困難都無法克服,連開始都開始不了。星期一早晨,我去接岩佐上學


    【喂岩佐!】


    我咚咚咚敲著岩佐的房門


    【額……等……為什麽橫須賀君在這裏!?】


    【我是得到了阿姨的許可進來的,快點換衣服,我要進來咯】


    “浩人君的話就算剝光美帆的衣服讓她穿上製服去學校也完全ok!”最後補上的這句有點可怕


    【等下!?等等等等下!?這可是剛起床女生的房間哦!?】


    【你果體嗎?】


    【雖,雖然不是裸體】


    【那就沒關係吧】


    噶擦扭動把手突擊進了她的房間


    【意呀呀呀呀!?】


    岩佐拚命縮起身雙手用被子緊緊包住自己瑟瑟發抖。裝扮是水珠花紋睡衣。看到同年級女生的起床樣實在是心動……開玩笑,才完全沒有。該說是哥哥看到了妹妹換衣的場景還是說我的心回到了小學呢


    【話說,你能變透明吧?】


    【啊!糟了!】


    【別變透明哦,既然都看到了那就一起上學吧】


    但她麵對的是輪月學生的時候還真方便呢。一眨眼,她現身了


    【我說,之前對你說了拚命去做吧?】


    雖然那隻是對岩佐的話


    【我也拚命去做了】


    從岩佐臉上,害羞的表情消失了,她低下眼眸


    【那天的橫須賀君……問了我“為了改變現狀你做什麽了嗎”,對我說了“拚命去做”……然後】


    然後岩佐和我對上眼,問道


    【是為了我哭了嗎?】


    不知該怎麽回答


    【不是為你呢】


    但岩佐告訴我的,隻有事實


    【……也對,你不會為了我哭呢,但被你直接說了好火大!】


    岩佐的表情多少柔和了


    【但是,我也……,必須要拚死努力了,必須要改變了,那個時候我在想】


    【……不過我在意的是為什麽那時候的橫須賀君有那樣悲壯的感覺呢。如果你遇到了什麽辛苦事……】


    【別在意,看好你自己就行】


    【……好】岩佐不滿地回答


    我做不到亂向別人說自己的遭遇


    【但那個,有點事想拜托你】


    【包……包我身上!】


    【實際上我有個讓輪月侯群症的評價逆轉的計劃,我想你幫我這個】


    【啊,哈】


    【現在沒有時間所以是之後做,總之先給你資料做好商量】


    【額……那個,我認為評價逆轉的計劃挺有趣的……但現在也是時候我很難去學校了……】


    【也是,那就你想來的時候來,不想來就別勉強哦。不過在我實施計劃的時候一定要來哦】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是把我帶去學校那樣的發展嗎……】


    【誰管你,這是你的事情吧,上學也是你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討厭的話就硬著頭皮上】


    【唔,嗚,唔~~~~~~!】岩佐像撒嬌的小孩一樣亂甩著手(好萌~!不過我還是喜歡大河內多點)


    說這麽多,結論終究隻有一個:不改變自己,妄想改變周圍


    【我是想去……但要是被人看到……嗚嗚嗚~!】


    這次是左右搖著身子,她的糾結都傳給我了。我也沒打算不幫她,就是有點無趣


    【那麽就變成誰都看不見的樣子來學校】


    【……額】


    【變成透明人來學校】


    這樣就沒必要顧慮其他人了


    【會被老師看到的吧】


    【被老師看到無所謂吧】


    【是這樣啦……】


    【好,去學校吧】


    【嗯,謝謝……才不是!?變成透明去學校什麽問題都沒解決啊!?】


    【那怎樣才能解決嘛】


    【那個……對我稍微溫柔點也可以吧?】


    【我是嚴格主義哦】


    【你,你那家長的目光是什麽……火大火大……!】


    對於反抗的岩佐,我【好好好】敷衍過去


    【但,但我被當盜竊犯的這件事還沒解決!】


    【啊啊,那件事會想辦法呢。既然奇怪的事件和syndrome被關連了起來,那隻要證明事件的原因是別的東西應該就可以解決了】


    【對對,就是啊,那件事沒解決萬事難行】


    【那岩佐你就變成透明人在學校裏把犯人找出來吧】


    【額!?我!?話說全部扔給我!?】


    你家夥反應還真大啊,在學校也這樣反應啊


    【那,那個不行吧?也不知道犯人在不在學校】


    【不抓住犯人也行,隻要證明自己不是犯人就行了】


    【這個感覺難度更高……總之就是不行……不行】


    不行,做不到。依舊沉浸在溫室世界裏的岩佐繼續訴說自己的無力。我知道她本性不壞,可我也不是那種被光等無償幫助的人拜托了就會為她做點什麽的好人。所以我說


    【你啊,被人看到就不行吧?但變成了誰都看不見的透明人,還有不行的理由嗎?】


    我告訴了她逃進名為借口的幻想裏這件事已經行不通了。


    ****


    因為和岩佐說話說太多了所以到學校的時候預備鈴差不多快響了。因此我和那個男生說話已經是在第一節下課後了


    【你要糾結筆記本到什麽時候啊柳沼……又不是上課用的筆記本】


    【啊啊……橫須賀】


    看到如今低落到穀底依然尋找筆記本的柳沼,我再次認識這男的對輪月侯群症果然是認真的。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始終貫徹自己很厲害。不過這樣不懂氣氛的行動,很難得到其他人的理解吧。也正因此,他能成為戰力。這家夥的話率直邀請他進展應該會很快。雖然教室一片熱鬧,但沒有一個人給予我們注意


    【柳沼,要和我一起戰鬥嗎?】


    【戰鬥……和什麽?和偷我研究輪月侯群症筆記本的人之類的?】


    柳沼用想睡的眼反問


    【那樣渣的人怎樣都好】


    【你說渣也……】


    【要幹就要幹翻盤的。我想讓輪月侯群症重新在一年級中流行起來】


    咕魯,柳沼重新擺正圓形眼鏡


    【如果能成功我想下一步也把高年級的拉進來,不過怎麽說現在還預料不到那一步。總之不光讓班級,而是讓一年級的所有抵製輪月侯群症的人都給倒戈過來】


    【怎麽做……不,就算那樣做了,也隻會在梗用完時就結束吧……】


    【我想是你會幫我的】


    向他施壓。如果直話直說這件事能行得通,肯定可以略


    過一些小地方。不以這種程度,是改變不了多數派製造出來頑強的潮流的。隻有充滿熱情的少數派,才能打破堅固的牆壁


    【你從入學以來就喜好著輪月侯群症,就算周圍發生了驚天大變你都依舊沒有改變那份喜好】


    要是別人看到他肯定覺得他很惡心,也很異常,所以一定——


    【你也一定有不光是愛好而喜歡,還有別的要固執到輪月侯群症的理由吧】


    這樣說的時候,感覺到了柳沼眼鏡深處的目光看著那不存在於此處的遠方


    【我的動機或許和你的不同,但我們想借由輪月侯群症改變點什麽的想法是相同的】


    【你……】


    柳沼低頭,輕輕地,不,是一跳一跳地非常惡心地顫抖了起來


    【你,你,你這個家夥啊~!?我就知道橫須賀明白我~~~!】


    柳沼露出難看的哭臉向我飛奔過來


    【住,住手你好惡!眼淚……還有鼻涕啊住手啊喂!】


    【嗯嗯我們去戰鬥吧……走吧,向隻有我們的世界!】


    【快死開!大,大家看這邊的眼神好奇怪!?別用臉蹭我的胸!?】


    你看,對麵已經有說【額?bl?】這樣的人了!——


    我試著和下個人接觸


    【午休打擾你抱歉了君塚……別瞪我啊】


    【我沒有和你說的】


    君塚擺弄著脫色的直發,一副冷漠的態度


    【我有哦】


    【哈?跟你說話我會被看作怪人吧】


    【……啊,是】


    不,不行……麵對不良係的人我馬上就慫了,超不會應對聲音大個性強的人,根本合不來。嘛,也預想到對方是君塚會有這樣的結果


    【接下來的話對你有益哦,君塚桑】於是大河內也跟我來了


    雖然一臉不爽,但既然沒趕我們走,那就代表她會聽我們說話。午休時間自己一個在中庭曠蕩,她絕對超有空的。


    【我認為syndrome,有很大可能性】


    【哈?你到底自說什麽話?有你們一份功勞我才落到這種地步哦】


    【……是,是用這種可能】


    無何奈何看向大河內


    【你能接受繼續這樣難以見人嗎?】


    【終究會平淡下去吧】


    【阿拉,就因為這樣你就接受了?隻是等待大家原諒這樣的,君塚桑,你在中學的時候也是班裏的中心人物吧】


    【所以?】


    【就這樣滿足現狀好嗎?】


    君塚大力撓頭發出【啊~】這樣沒轍的聲音。就像拚命掩飾像沒事,卻被人刺到了痛點一樣。而我驚訝的,是針對大河內。本以為她對凡事沒有興趣,沒想到她都了如指掌。


    【如果我是能一口氣重回中心,你能做到什麽地步?】


    現在的她完全把君塚把握在手裏了


    【……那麽要做什麽嘛】


    不甘心的,君塚別開臉問。但大河內是吊她胃口嗎?遲遲沒有回答。捅捅,不知為何大河內捅我的側腹


    【額……什麽?】


    【最後,是橫須賀君吧?】


    被說了悄悄話後,我趕忙麵向君塚。君塚露出些許怪異的表情


    【……我想你協助我們的計劃】——


    把我硬拉出來,接著就放手不管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打著什麽算盤啊橫須賀君。大體上,雖然有點亂來,但勝利條件就是變成透明人找出犯人,總之想方設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話雖如此,但我做的隻有變成透明來了學校而已。已經上課了,校舍內靜悄悄的。學生看不到透明人,但會被老師看到,這樣也出局。但既然來了,就不能無歸而返。


    來開始找證據吧……就算有這樣的打算,但在上課中會被職員還有老師發現的地方不行,不在和其他人相錯的時間行動不了,於是我隻好在廁所裏獨自呆上一個小時。超閑的。然後,到了休息時間,要開始行動了


    要注意認識我的老師……發現走廊上大家正說東說西。我一直都在注意這樣的對話,不同的人在聊天,我不知道在哪裏什麽東西被怎樣想著,被怎麽評價著,被怎麽擅自說著。那裏麵,一定有會我的壞話還有其他人的壞話。因為那裏的現充們說著時尚睿智有趣的話,這樣想的時候,就一直很害怕


    【昨天看了8el了嗎?】【看了看了,就是那個突然企劃吧?】


    【有新口味的優格賣哦】【好想試一下】


    【社團……超辛苦,有早練啊……】【你也好好幹著吧】……都是這樣的小事,好無聊。在一旁聽別人的話一點都沒有趣。但不斷聽著那些不打算說給別人聽的話,我明白了。不如說,我誤會了我和橫須賀君之間的對話更加有趣這點。


    這樣做著的時候又到了上課時間,我又去廁所避難了。在廁所渡過無聊得慌的時間,到下課再度行動,這樣的輪回延續到了放學後。


    雖然變成透明人一直偷聽別人的話,但沒有大收獲,最多就是得到了“輪月侯群症的話題少了好多啊”這樣的感想。還沒調查二年級三年級,他們的情況不清楚。


    要說這是無用的時間嗎?我不這樣認為。我不認為能這麽簡單找到犯人證明清白。比起光等希望降臨,這樣行動起來更能期待什麽變化。


    放學後,自然到了社團時間。懷疑是我幹的盜竊案案發地,是網球部的部室,應作為目標的地方隻有這裏了。社團開始了,基本所有人都出了部室,在一些有事遲到的人要進部室的時候,我靠近了網球部部室的門。抱著網球包的女生走了過來


    【好】跟在這樣說的女生身後,我也潛進了部室內。要是在透明的狀態開門,被人看到的一刻肯定會變成恐怖電影。


    有四個細長的鐵櫃,接著還有用木做成的沒有門的櫃子,上麵堆滿雜物。大概10張的鐵管椅一半被雜物掩埋著。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東西,必須好好想想站的位置。室內隻有三名部員,其中還有一個入錯房間走了出去。


    小心小心……【哇!】


    腳踢到了椅子,好痛,聲音……


    【……嗯?】


    一個人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我——看向我的旁邊。咚咚咚,心跳加快了


    【怎麽了?】


    【剛才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嗎?】


    【別開這種玩笑啦,好可怕。是田代出去發出的聲音吧?】


    【不是……】


    覺得奇怪的部員站起來。同我等陣(給我等下),等下,今天沒被人見到就有種自己無敵的錯覺,但我一點都不無敵,雖然看不見我,但我確確實實就在這裏。如果我在發生盜竊案的女生網球部部室裏被找到的話……太糟了,叫人不當我是犯人都不行。無意中就自己跳進了地獄啊


    站起來的女生一步兩步往我走來,停在了架子前,咻地脫下了製服,sa,safe,單純換衣服嗎


    【啊,話說回來,之前不是被偷了嗎,美智子的錢包】


    【嗯】


    心跳,這……這不是我被發現了之後才被說出來的話。這不是危機……是機會?第一次,遇到了關於盜竊事件的話題


    【不是按時內部犯那樣找犯人了嗎,因為部室的鑰匙被偷了】


    【我知道,這真討厭呢】


    【看起來鑰匙像是被偷了,但是……】


    但是?是什麽?後續呢,快點說。我屏息祈禱,我可不要差一點


    【實際上同一天,部室窗戶的玻璃被打破了】


    【嗯?有過這樣的事?】


    【嗯,第二天馬上就換了】


    【那犯人是打破玻璃後進來的?


    ……額,等下,那鑰匙被偷又是哪碼事?】


    我的想法也和那女生的相同,事情有哪裏對不上,好奇怪。


    【偷錢包的人是從窗戶進來的,而偷鑰匙的是別人?】


    如果是這樣,那偷鑰匙的內賊,也就是學生為第一嫌疑人這個前提就失效了。


    【不,要說的話應該相反。偷鑰匙的是偷錢包的,而打破玻璃的是另一碼事】


    失落,我無力低下頭。那小偷是內賊這個前提沒有失效。證明我清白的武器沒有了


    【為什麽你知道這個?】


    【是高橋老師說的】


    【高橋老師……和他有關係嗎?】


    【那人不是體育社團的顧問嗎,所以他也管理著部室棟】


    【這樣啊。但為什麽玻璃的事沒有和偷東西的事一起說出來,那個也挺可怕的吧】


    【對啊……所以我也認為很奇怪】


    【奇怪什麽?】


    【就是高橋老師叫我不要說玻璃破了這事……】


    【說了會有不好?】


    【誰知道,完全不明所以】


    【話說走吧走吧,基礎訓練要結束了】


    還完衣服的兩人踏踏踏地出去了,部室內剩下一個人


    【額……】


    稍微整理剛下的話吧。在辦公室的鑰匙被偷了,所以錢包被偷了,因此是內賊的可能性很高,而最適合偷竊的能用syndrome的我便被懷疑了……但是,如果是打破玻璃進來,那就沒有懷疑我的依據了。可是,高橋老師說了這不對。他到底是基於什麽才說是不對的呢?再說了,玻璃破了這事有必要封口嗎?高橋老師對那件事保持沉默,為什麽?


    ****


    【第一次輪月侯群症企劃會議開始】


    我嚴肅宣布道


    【橫須賀君,雙手合十放在麵前,好像哪裏的司令呢】(eva的梗都懂的吧)


    【等下,別直接指出我想醞釀氣氛的努力啊】


    【呼呼呼……終於到了要讓世界知道輪月侯群症厲害的時候了嗎……】


    【你,你一個人說著什麽惡心的話啊……?】


    【君塚,你一件件在意柳沼的事可就天黑了哦】


    【接,接下來是序言……】


    【橫須賀君……橫須賀君竟然把大家都組織起來了……!】


    【你吃什麽驚啊岩佐,我這種程度的事還是做得來的】


    本自覺自己挺多話的,但不去在意這點也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話說岩佐桑喲!別大驚小怪,明明今天沒來學校】


    大河內直接指出


    【這,這個有深層的原因……被橫須賀君硬拉了出來,然後變成透明人知道了重要的情報想著通知大家然後又被橫須賀君強行拉了過來】


    【我已經很清楚橫須賀君是罪犯了】


    【說的全不對!反而要說我是英雄吧!】


    【切~】大河內一臉不滿,不,全部人都一臉不滿。你們這些家夥……


    我,大河內,柳沼,岩佐,君塚,可以稱得上是a班輪月侯群症全明星的人碰麵的地方是——


    【歡迎光臨……勢力擴大中?】木崎把冷盤端來了


    我們碰麵的地方是家庭餐廳venus的包廂


    【什麽時候來你都在呢】我說


    【不……就周三】


    【嗯?連岩佐桑也……消,消失了!?】


    【別在這裏變透明,事情會變複雜哦】


    【抱歉,一個不注意】


    【這成員還真混亂……算了。請用冷盤和餐巾】


    我們四個是因為利害一致才一起的,並沒有堅固的羈絆。大概在這場戰鬥勝利時,馬上就會解散吧。然而,我們的戰力依舊不足


    【你們高興就好,不過你們在計劃什麽?】


    今天這個時間沒多少客人,因而木崎也被允許稍微和我們聊下天。實際上,來這裏除了開會,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也是,我其實也考慮了木崎】


    【什麽啊】


    木崎沒受周圍影響,是對輪月侯群症保持中立的人


    【不強求你成為夥伴,隻要幫我們就行】


    【所以說你要我做什麽】


    【輪月侯群症的翻盤】


    【額~還不清楚你在說什麽,我可沒空奉陪輪月侯群症那樣的幻覺】


    【哼,我對連侯群症的可能性都不相信的人沒有興趣,你走吧】


    【既然你說得那麽高高在上那能看著我說嗎?】


    【別找架吵柳沼。我不認為木崎會為輪月侯群症的事成為我們的夥伴】


    【嗯嗯,橫須賀很清楚嘛,太好了】


    【但是啊木崎】


    我站起來,小聲在她耳邊說


    【……如果我說要舉辦職業摔角,你怎樣?】(又是職業摔角……太一,庵田老師在叫喚你哦~)


    【呃?】{圖7}


    木崎的眼色變了。如同在比賽終盤打敗對手的女子摔跤手一樣


    【要是說要你幫一下職業摔角的忙,你會幫嗎?】


    木崎的回答,剛好是10s後


    【也,也沒有說不去幫你們啦】


    她的朋友很少的喜歡職業摔角的女生,搞定她超輕鬆——


    其他客人來後木崎回到了工作崗位,我此時將話題帶入計劃內容


    【總之就是讓輪月侯群症在一年級中取回地位】


    【但是啊】君塚說【大家之所以這麽抵製侯群症,盜竊事件有很大關係吧?】


    【嗯,這件事我會試著分開解決】


    邊說邊看向岩佐,岩佐嗯嗯點頭


    【呃?能抓住犯人嗎?】


    【做到那步有點難度……隻要證明嫌疑人不僅限於syndrome使就足夠了】


    首先要摧毀負麵的第一印象。


    【然後是製造讓大家覺得隻有學校裏有的輪月侯群症很有趣這樣的氣氛】


    既然現在的氣氛是由誰製造出來的,那我們也隻需製造相反的氣氛便好


    【原來如此。不過要怎麽製造呢?】


    柳沼用手托顎,完全投入進了話題


    【我想來場戰役】


    【難,難道是動用武力,開戰宣言?】


    岩佐畏畏縮縮說


    【不,我們要和能用syndrome的人戰鬥。就是異能亂鬥這樣的意思。通過那個讓大家理解syndrome這個現象】(沿用《戀愛隨意鏈接》最後一卷第二章的劇情……)


    【【哈?】】


    除了知道內容的大河內,兩個女生都嚇了一跳,柳沼則一個人high起來


    【syndrome亂鬥!好燃!少年漫畫的展開!】


    【女生能接受嗎……】


    岩佐不安,君塚一臉冷漠


    【不,為什麽是亂鬥?不是還有別的更好的嗎。像是syndrome使做些親切的行動讓評價上升之類的】


    【好,我知道了,這個也納入行動範圍】


    【你說知道……】


    【有能做的東西就做,大概還有很多東西能做,然後在此之上舉辦亂鬥】


    【我同意前半……但你還是要堅持做亂鬥?】


    【我們想讓大家承認輪月侯群症。不過有一個原則要失守】


    【什麽原則?】


    事前就商量好的大河內沒結巴問道


    【別獻殷勤,不然遲早會變回原樣】


    處理不好示弱的方式,形勢結構永遠不會改變。我們有必要重寫那樣的格局


    【原來如此,這很


    重要呢】大河內滿足點頭


    【但是你雖然說了這麽多大方向,但你有計劃實際要怎麽做嗎?沒有實際行動一切都白說】


    我打開書包,刷拉啦把用訂書機訂起來的一疊疊紙攤在桌子上


    【這是劇本,還有要準備的東西還有籌備資源的計劃書,然後是宣傳手冊】


    【……果然】


    君塚邊數紙的數目一邊驚訝道


    【這就是認真,不,拚命去做呢】


    【不,不會是橫須賀!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拚命……好厲害】


    雖然是紙但這樣展示給他們看起到了效果。柳沼岩佐也一臉佩服


    【嘛,首先必須要做的,是看能不能得到還有兩人syndrome使的幫助……】


    ****


    第一次輪月侯群症會議後的兩天後,班裏和我說話的,除了柳沼,還是沒有其他人。大河內和木崎也經常離席,沒有很多機會和她們說話。沒變的還是在學校裏,我被普通人躲開了。


    【話說,你最後也進了輕音啊】


    【沒關係吧】


    蓮田和野上忙著說話,沒看向我。他們這樣的態度已經習慣了。一想到他們也隻是被周圍的氣氛所控製了,反而覺得還挺可愛的。


    如今就翻盤吧,我邊確認書包裏厚厚的一遝紙一邊想。昨天晚上在家裏被老姐罵打印機聲音好吵,但總算把一年級全部人,240張傳單給印出來了。實際的未來隻預想到一半……大概會進展順利吧——


    我們在校內寂靜的休息場地集合。休息場地,還是有長凳和雨棚的


    【我想用這個打開頭戰……】


    【給我看看】


    拿出傳單後,大河內越過我的肩看


    【“看清syndrome的價值,揭示真相的舞台就在這裏”……嗯,不是很好嗎?】


    吹到脖子上的氣流好癢


    【畢竟誰都想知道真相呢】


    【喂橫須賀!早上就跟你稍微說了下……火焰使田宮健太肯幫我們了哦!】


    柳沼自信滿滿說著自己的成果,擺出剪刀手一臉高興


    【田宮人這麽好無論誰去拜托都會答應吧】


    【你……你說什麽……!?】


    【啊,不過柳沼以前就有和他說過話,也可能拜此所賜事情才這麽順利的】


    【沒錯沒錯!】柳沼帶著笑容點頭。


    這家夥好麻煩啊


    【報告,我也和大友說話了。哈……】


    一隻手插在口袋裏,一隻手舉起來的君塚說


    【君塚……難道你失敗了……?】


    我害怕問道


    【哈?誰會失敗啊。那個“束縛者”說了會盡力】


    【哦哦,這麽說】


    【不過大友的性格確實不好呢……真的沒問題嗎】


    火焰使田宮健太,束縛者大友裕也,這兩必要的棋子拿到手了。


    【話說,給我看看傳單】


    君塚從我手上拿走了傳單


    【姆姆!?這裏用藍色更好吧!?】


    柳沼檢查傳單後也心存可惜。印都印出來了,沒法改了。


    【你很厲害呢】


    大河內悄悄用隻有我聽到的音量說


    【讓大家都動了起來。我在班裏人遠離的時候也想著沒辦法所以放棄了。但認真去做真的能改變些什麽】


    【說實話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說出真心話


    【……不是全部按計劃進行嗎?】


    大河內不安問


    【如履薄冰啊,不知今後會怎樣……】


    【是有這種感覺……但我們可是跨過困難後順利來到了這裏】


    稍微吃一驚似的歎了口氣


    【但是,能和說“一起來做吧”的夥伴來到這裏……就算連我也背負起了風險,可也變得想要努力了】


    大河內微笑般吊起嘴角,向我提出了某個建議


    —————


    第二天我比往常都要早來到了教室。來到教室,大河內和柳沼已經在了。大家都一樣嗎?不禁有點想笑。在昨天,已經完成了告訴大家戰鬥開始時間的傳單派發。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完成這個任務的人,是如今不在場的透明人。差不多大家快來了,不久後就有幾個人發現了傳單


    【……這是什麽,有奇怪的東西放了進來】


    【啊……我也有】


    【第一屆syndrome·battle·club……】


    【火球使vs鏡像化……這貨好像是格鬥傳單】


    大家看到傳單後開始討論


    【時間是放學後,地點是體育場後麵】


    【有社團的人去不了吧】


    【不,那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也是老師開會的日子,所以那天放學後社團應該會全停】


    【但這個是誰主辦的?】


    【……火球使和鏡像化,明顯這個就是以一年級中能用syndrome的人為中心】


    【也就是說……】


    【最近他們偷偷摸摸幹著什麽呢】


    【但考試期間那個是禁止使用的……啊,考完就姑且沒問題嗎】


    有人想問我們一些事情,但現在,我們反而要做出一副什麽也不會說的樣子。不論這個,班裏久違地談起syndrome的話題——


    a班抵製輪月侯群症的領頭羊森本知道這個,是過了中午後。


    【……這什麽?】


    看來森本一個早上都沒看過自己的桌櫃


    【syndrome·battle·club……哈?】


    森本露骨吐了一口氣,我和柳沼一邊吃飯一邊聽她說


    【這什麽超煩的】


    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厭惡,森本向午休中的全班問


    【是誰幹的?】


    歡聲笑語的交談從班裏消失了


    【嘛,我自有眉目】


    森本看向我,柳沼,還有最近開始一起吃飯的大河內還有君塚


    【明明別的班都沒有出聲的人】


    那不知由誰製定的排除與輪月侯群症有關的人的規則創造出的這種氣氛果然很麻煩。按以往的發展,大家都難以行動,光是去體育場背後就有可能被當成少數派被排擠,所以有必要編造個理由讓他們去。


    大河內與我相隔座位相望,我用眼神問她真的要幹嗎,但大河內意誌堅決


    【再說,這就像喊“集合!”想讓大家集合起來,但不代表有誰會去吧?】


    對於一臉厭惡說著的森本,隻有一人回應


    【我就很期待】


    大河內透明的聲音傳遍教室


    【哦,是嗎】


    【想盡可能多的人去看】


    【不會有人去的吧】


    【森本桑也請務必來】


    【哈?】


    大河內眼露危險的目光向森本找架吵


    【我們對輪月侯群症還有syndrome都不甚了解,所以就趁這個機會,把這個給搞明白。傳單上麵是這樣寫著呢】


    【所以又怎樣】


    【要不要在這裏做個輪月侯群症是否需要的判斷?】


    【這根本不用判斷吧】


    【你要逃嗎?】


    對於大河內這演戲般的行為,班上的人都定住了


    【……逃?逃什麽?我完全沒逃的打算】


    【我說的是你害怕syndrome,從syndrome那裏逃走哦。你害怕你支配的體製崩潰】


    大河內站起來,開始決勝負


    【你想在班裏,


    不,甚至在年級中也處於中心位置,你以前就一直處於中心位置吧?而你也確實擁有這樣的實力。但在輪月高校,存在syndrome】


    這裏存在普通世界裏沒有的東西


    【輪月高校裏,可能存在由擁有強力syndrome的人製定規則這樣的情況,而你不堪忍耐這個,所以有理由將輪月侯群症逼到必要以上的邊緣位置。你就是這樣打算的吧】


    【別胡說這些沒理沒據的話!我隻是遵從學生會的指示而已吧!】


    森本生氣地站了起來


    【阿拉,別人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啊?】


    【不是。別隨便把我當成那些小人。我可是經過判斷後才得出這樣的結論。因為這個沒價值的東西在浪費大家的時間所以我向大家傳達“還是別做為好?”。這可是為了大家】


    【為了大家呢,聽起來真不錯】


    大河內微笑,如同白色的妖精。但在這可愛的笑容之後,是對勝利的確信


    【既然如此,就算是為了決定今後的方針,你不覺得有必要讓大家再仔細看一次syndrome然後再做出需不需要的判斷嗎?當然,我想森本桑也認真看一次然後再下判斷】


    【你擅自說什麽……!學生會……】


    她想說的是“學生會是這樣吩咐的”,但想到會再一次被指出她隻是別人說什麽自己說什麽,所以森本中途就切斷了話粗暴地坐下了


    【你不會剝奪大家妥切的判斷機會吧?】


    借由正論基本取得勝利的時候,大河內趁勝追擊


    【森本桑,你別從這個勝負中逃走哦】


    勝負已定


    ——————


    在大河內向森本找架吵後,這個事件一下就傳開了。成功激起了大家放蕩不羈的原始心


    【接下來是決定輪月侯群症的去向哦】


    【絕對要去看】


    不久後,這個活動的性質變成了決定輪月侯群症的命運。而必須要去看這樣的氛圍也形成了,話題傳開了。


    ****


    決戰星期五的放學後是大晴天。按預定教師全員開會社團全部中止。第一學期期中考的結果……嘛隨便啦


    老師對我們說放學後留在學校沒關係,但沒事就趕快回家。我和柳沼在第六節課後的班會一結束,就馬上衝了出去,跑向舞台。舞台的裝配還沒完成,我和柳沼在處理最後的工作。在體育館後門旁用石頭鋪成的地麵上,我們用從體育倉庫裏搬出來的薄墊鋪成邊長為6m的正方形。周圍用跳高落地時的厚緩衝墊圍了起來。然後外側再設置了柵欄,想這裏看起來像競技場。


    計劃,準備,事實,給我們的時間隻有一周。考慮上場人員,宣傳,舞台準備,預演和修正,做了這麽多後,究竟能不能順利實行呢?


    【舞台的準備姑且是完成】


    我小聲說後柳沼說


    【接下來就隻有正戲了呢!】


    【不過分配給你的這個職務你還做得真好啊】


    柳沼手上握著麥,因為他聲音意外好聽所以拜托他做當天的實況解說,他二話不說答應了(太一,庵田老師還是在叫你……)


    【明明你跟女生說不了話】


    【不為別的,這可是橫須賀的拜托呢!用這個麥對大家說話和麵對牆壁說話是一樣的所以沒關……我才不是不能和女生說話!】


    【別說了這麽多沒用話後再否定】


    【隻是不和她們說而已!】


    【你意外惡劣啊】


    暫時離開體育館準備小道具,然後再返回體育館。究竟來了多少人呢,越過體育館的牆後,已經看不見會場了。


    體育館那邊聚集今天的主演,結果最後,隻能交給syndrome使發揮了。讓其他成員背負風險和重擔實在是不對其,同時也很感謝他們


    【謝謝啦田宮】


    【先打住,全部結束成功後再對我說吧】


    露出體育係爽朗笑容的田宮說。太有男子風範了,作為男生的我都嫉妒了


    【君塚,也拜托你了】


    【首先是對那邊說啊……因為這邊……欸?】


    【拜托咯君塚】


    【啊啊,okok……額……變成那樣】


    “鏡像化”的君塚似乎對確認的順序沒有過多想法(大家沒看插圖可能不懂,君塚的syndrome是分身,鏡像分身)


    【大友也拜托了】


    【好好】


    “束縛”的大友沒和我對上眼,隻是舉起右手冷淡回應


    【你對大家對你的評價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他輕描淡寫,微微上揚了嘴角。駝背個性陰暗的大友還是一個不安的因素,是唯一一個無法信用的男生。


    【接下來,是岩佐呢】


    透明人岩佐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獨自一個站著。那之後岩佐有幾次沒變透明上學,不過她沒去教室,就是所謂的保健室出勤。我走進岩佐後說


    【感覺怎樣?】


    【嘛……馬馬虎虎吧】


    【要在很多人前出場哦,沒問題?】


    【為,為什麽說出來啊!?害我更緊張了!】


    【因為這是事實吧】


    【果然我還是擔當不了重任,我被人看著就完全不行了,反正都要再失敗……】


    【從宅家裏一下到暴露在這麽多人麵前很辛苦吧。而且還會被指出“阿勒,那家夥不是一直沒來學校嗎?”】


    【別,別說啦!為什麽你要特意說出來啊!?】


    【什麽嘛,不說會怎樣嗎?】


    【不說我就不會注意到了】


    【要是能不去在意,你能有什麽變化嗎】


    【不去在意周圍就能盡情去做了,也能全力發揮自己的實力……】


    【為此你會再變成透明人嗎?】


    岩佐的表情變了。不安和膽怯消失,緊閉嘴後說


    【已經……不再想為了逃避變成透明人了】


    【哦,是嗎】


    回答反而平淡


    【就算變成透明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在必須要改變了】


    岩佐經過自己的思考得出了結論


    【啊啊……但一下子果然還是不行……!我說橫須賀君,把活動延遲一周吧?】


    【決b不行吧,別逃避了】


    不過突然要人改變也沒可能,情有可原嗎?本想著放她自由發揮的,但她的表現和作戰也掛上了鉤。隻好推她一把了


    【我對你隻說這些】


    【什,什麽?】


    【你膽小又不想引人注意,舉個例子吧,你中小學的時候運動會也盡是參加投團子這些不會讓自己分擔到太多責任的項目,不管你想不想引人注目,你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好過分,,,!】


    【你很有運動天分哦】


    【……呃?】


    雖然這消失在了記憶的邊緣,但這家夥小時候玩鬼抓人,警察抓小偷超厲害的


    【隻要你發揮全力,很厲害哦】


    【……欸嘿嘿】


    【別得意忘形,很來火】


    【在小時候確實沒有輸給橫須賀君的記憶呢,然後橫須賀君總是說“都不給我抓到~!”然後哭……對不起我好像記錯了別握緊拳頭!】


    稍微捧一下她就蹭鼻子上臉……!


    【……但你,就是這樣吧,有別人在場就發揮不了。所以試著推翻自己說自己不行的話怎麽樣?】


    接下來的話我不想說了,但為了大局,還是犧牲一下


    【連自己的力量都能引出來,我想這


    就代表你相信著自己能做到,很厲害的自信哦】


    【我……對自己有自信?】


    岩佐意外地看著自己的手,接下來隻能期待岩佐自己的造化了。我留下岩佐,走了。話說至今都做了這麽多準備了,要是在一開始就想著會失敗還怎麽辦。人有沒有聚集起來是第一道難關。我向前踏出一步,慢慢的,走向體育館的背麵


    聽到了吵鬧聲,看來並非沒有一個人在,然後轉過彎,1,2,3,4,從並排著人的一端開始數……10……20……30……這樣數不過來!就算沒有200,也至少有100,有超過100人。按班算有三個班,按年級算有半個年級。


    他們現在是什麽表情呢。和旁邊有說有笑的人,催開場的人,隻是無聊看著的人,不斷調侃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抱著深入的思考來。這本身沒有錯,即所謂的去參加一場不明所以的活動還要帶腦子去還得了。


    那,就展示給這些愚民看一下吧


    ****


    由墊子做成的競技場前有4個人。岩佐美帆,君塚櫻,田宮健太,大友裕也。不安嬌小的少女,有點不良感覺的女生,運動係感滿滿的男生,陰暗看不出在想什麽的男子。就是這樣感覺完全不同的四個人。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能用syndrome。觀眾們在劃定的觀眾位看著這出場的四個人。觀眾都是和旁邊的人說話,誰都沒向這四個人叫喊。如同這四個人和觀眾隔離開來一樣。


    我,大河內,柳沼,木崎從旁邊看著那形成對比的2組


    {接下來,首先進行開會宣言}


    通過麥,今天的司儀,柳沼清十郎的聲音從設置在體育館背麵的喇叭中發出


    【開會……宣言?】


    【在這個之前這場活動本身就不明所以了】


    【但我們要在這裏決定那個侯群症的命運吧】


    觀眾們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話說是柳沼那家夥在說話?】


    也聽到了對柳沼的抱怨


    糟了,沒有考慮到觀眾對柳沼的負麵印象


    【用這種無聊的事拖時間?有多少人?】


    發出一聲大響。站在包圍在右前方軍團前頭的是森本成美。華麗的發型和化妝讓她在旁人中異常醒目,她沒有逃,是為了和我們的勝負而來的。


    {選手代表田宮健太上前}


    【田宮……那個火焰使嗎】


    【借自己是第一個覺醒syndrome的囂張了一會呢】


    【啊啊,就是那個放火不知怎樣的人啊……】


    觀眾們都自說自話了。


    在四名syndrome使前設置了麥。這個角色,交給他們中以人好出名的田宮最合適。精悍的田宮舉起手,如同在真正的棒球比賽中宣誓一樣


    {……我們能使用syndrome}


    田宮開始宣誓


    {在這間學校裏,有輪月侯群症,但知道它全部的人,我認為在這裏沒有。不,是根本沒人知道}


    為了帥一點取名為宣誓,實際上是演說


    {因為大家都搞不懂,所以出現各種猜疑很正常。連那些牽強附會的話,也不能否認大家會那麽想}


    文麵是大家的所想,而話中,田宮的看法也加在其中。


    {但大家想知道的,也隻停留在傳聞本身上而已,決不是理解了真實為何。所以,我想大家看得透徹後再下判斷}


    大家都聽著麵帶嚴肅田宮的話。再且,這也表現出了為了能讓田宮發表想法而整備出來的舞台的價值。一想到現在的場景是我製造出來的,光此就少許感動了


    {我們從在這裏從現在開始,會展示我們syndrome的全部。隻要看到這個,我想大家都能或多或少能理解syndrome}


    這句話,到底能在觀眾中引起多少共鳴呢?


    {在此宣誓,不含隱藏,全盤供出,堂堂正正去戰鬥。選手代表,田宮健太}


    田宮鞠躬,觀眾邊注意周圍的目光,邊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


    {輕鬆愉快說明規則吧!}


    司儀柳沼幹勁意外高漲。田宮宣誓後,沒有離開的人。首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麽,周圍是這樣的氣氛。嘛,有很多人在玩手機……


    {勝利1:對手喪失戰意;勝利2:將對手超出競技場範圍。另外,危險的攻擊是違規的,將得到警告。以相同行為再次違規,則自動判斷落敗}


    在木頭桌子和鋼管椅做成的實況室裏,柳沼熱情轉播中。


    {另外裁判是橫須賀浩人和大河內葵}


    我和大河內坐在實況室旁邊的裁判室裏


    {……實況解說……哈……還有木崎真晝這號人物}


    {我是當擔解說的木崎真晝,請多指教}


    柳沼旁邊的木崎,解說得中規中矩


    【你這麽討厭樣介紹我他到底怎麽想的?】


    木崎對柳沼剛才在麥裏的介紹不滿


    【那兩人,能行嗎……?】


    大河內悄悄說,我沒回話


    {現在開始第一場比賽!}


    聽到柳沼的話,田宮健太和君塚櫻通過外圍厚墊的上方,來到了薄墊上。岩佐和大友退到了體育館後部。兩人隔著六米見方的對角線上互視


    【我是一點都不懂戰鬥的意義啦……要用syndrome對戰嗎?】


    【再說對戰沒關係嗎?不會被學生會還有老師盯上?】


    【但我們又不能用,光是看】


    【說到底我們要站在哪個立場看才好?】


    觀眾都迷茫著不知該怎麽做。但至少,他們會看,如今這點就足夠了。


    {火焰使“火球小子”田宮健太vs鏡像化“鏡像人”君塚櫻。start!}


    柳沼宣布了比賽開始。觀眾還是吵吵鬧鬧,從圍欄和墊子外看著場內。那之中,誰都無法預料之後的發展。在實況室附近的我們,聽到了那兩人的聲音


    【那來咯……拜托了】


    田宮擔心確認到


    【放馬過來】


    君塚緊張,但還有餘力回應


    田宮也向我確認了一次,用眼神說“要上咯”。


    接著,他進入預備位,然後腳後拉,原地轉幾下,是投球動作。接著抬起腳,然而,田宮隻帶著手套,沒有拿球。


    【首先……第一球!】


    這樣說的時候,右手出現了火球。在火球的發出點,火球慢慢離開右手。火球的大小比棒球稍大一點是軟球的大小。投出的速度差不多就是男生投出閃避球的樣子。火球直線向君塚飛去,君塚沒動,她動不了,然後中彈。君塚的全身被火燒了起來,然後如霧般消散


    女生觀眾發出了驚叫。燃燒起來,然後消失的君塚……不過在那裏的是——


    【……呀好可怕說真的】


    君塚毫發無傷站在那裏


    {本以為田宮的先發製人可以一發ko!?沒想到君塚無傷出現了!?究竟是什麽回事呢~!}


    配合柳沼的解說,觀眾吵鬧起來


    {田宮選手的syndrome是“放出火球”,要是中彈就會燒起來可謂殺傷力拔群。再加上田宮隸屬棒球部,利用這個優勢可以將威力和精確度再度提高}


    加上木崎解說,觀眾發出更大的聲響


    【不不不殺傷力拔群什麽的!】【會死吧!?】【……不過syndrome是幻覺實際上不會有事……】【不還是會有痛覺嗎?全身燒起來的感覺太可怕了……要死啊這個……!】


    競技場在第一輪接觸後,也說起了話


    【……這就是鏡像化嗎】


    先手攻擊的田宮說


    【您明察,額,不用說道這種程度嗎】


    {哦哦!君塚變成兩個了!?}


    變成兩個的君塚相隔2m而站


    【【哪個是真的呢,開玩笑】】


    嘴的動作完全相同,聲音也聽到了兩個


    【感覺很生猛!?明明很燃!?】【一點都不燃吧】【有兩個哦。有兩個哦!?】【那是君塚桑的syndrome啦!】


    {剛才火球打到的是分身呢。君塚選手的能力是鏡像化,能創造出自己的分身。麵對擁有壓倒性攻擊力的田宮,君塚能讓對手迷茫到什麽程度是關鍵呢}


    【反正2分一……再一發!】


    起腳,田宮放火球


    【哈!】


    君塚躲了。隻要距離夠,也不是不能躲。哦~觀眾發出聲音。錯過目標的火球去到觀眾席前,然後消失。田宮的火球有射程,大概是10m


    【剛才打中了嗎……】【誰知道】


    不知何時君塚變回了一個人


    【第三球!】


    同時君塚變成兩人。一個中彈,燒起來。另一人則擦著汗【呼,好危險好危險】


    {又沒中嗎?但君塚選手光是防禦!她到底有沒有攻擊的手段呢!?}


    {但君塚選手看清了球路,因為田宮選手放出火球需要一點時間,所以近戰就是勝利的機會呢}


    【哦……喂這好屌!完全的異能亂鬥!】【但在現實中看還是覺得有點……】【但最終是安全的吧,對吧!反正是幻覺!】


    雖然有解說的存在,但觀眾們也自行慢慢理解了戰鬥


    【那,是時候決勝負了嗎】


    【【在你自信滿滿說這話的時候打擊你不好意思,你還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哦】】


    君塚又變成了兩個


    【你會為你大意的態度後悔的!】


    田宮放火球,直衝君塚而去


    【【比剛才更慢……!?】】


    在一個火球擊中前,田宮已經進入下個投球動作了。比起剛才,這次動作更豪放,在腳踏地的同時轉動手腕


    {也不是不可能同時放出兩個火球嗎!?}


    {這超出君塚選手的預料了!}


    柳沼和木崎的大聲解說讓人感到了高潮即將來臨


    【結束了……“cross fire”!}


    這次的火球加上了斜角,以棒球來說是就是球往左稍微飛進了擊球手的內角,向著另一個君塚飛去


    {好,好快!?}


    是至今為止最快的球。


    首先先放出一個火球抓住目標,因為是鏡像所以君塚會消失,然後以間不容發之勢,用cross fire再擊穿另一個君塚。燒起來了


    {中,中,中了啦啦啦啦!}


    柳沼大叫,觀眾也發出巨大的悲鳴。人燒了起來。因為是幻覺所以不會有真正的傷害,還痛覺還是有的,光想象全身都被火焰包住就無比可怕了。君塚到底感到了多大的痛苦呢……消失了?君塚能生成和自己動作完全相同的鏡像。“鏡像”被第一發火球擊中,就是說君塚本人被cross fire擊中了才對……大家是這樣想的


    【啊!】


    觀眾注意到,在大家眼前的是,向田宮衝去的君塚櫻


    {究,究竟發生了什麽!?}


    {如果君塚選手生成的鏡像是一個,而且一直這樣做的話,就能讓人誤以為兩個之中必有一個真貨!實際上鏡像化竟然可以生成兩個鏡像!而這個,和田宮選手能放出兩個火球一樣,也不足為奇了!}


    君塚直衝田宮而去。來不及生成迎擊的火球,要怎麽辦,田宮麵露焦慮。不過君塚的syndrome不是攻擊類,單比腕力,絕對是自己的勝利。但現在,是基於syndrome的戰場。田宮為生成火球而手腳遲鈍


    【哦呀呀呀!】


    既沒有技術,也沒有氣力,但對於完全沒擺好架勢的男生,就算是女生,隻要用盡全力,還是可以打飛的。


    【哦啊啊啊~?】


    田宮被往後推,1步,2步,3步……腳碰到了外圍的墊子,然後向外翻了出去


    {勝,勝負已定~~!因為出界,君塚櫻獲勝!}


    (譯者:好無聊,這一章好無聊!我想看的不是這樣的小打小鬧,我想看點更深層次的東西啊!)


    ****


    哇啊啊啊啊——


    聽到了不知是悲鳴還是歡呼的聲音。看來勝負已定。從體育館背後,我偷偷看競技場,有超過一百人聚集在那裏。那裏氣氛高漲,同時也一團混亂


    【我接下來要在那裏……】


    要走上那裏啊,吞了口口水


    【那個……拜托了,好好做吧】


    轉而對大友君說


    【……不過那個呢,如果這場戰鬥……他們知道我們不是認真的,會怎樣呢】


    大友君微笑吊起嘴角,令人討厭的笑容。確實,如大友君所說,這不是認真的戰鬥,而是事先商量好的劇場,說法換成演戲更恰當


    【是一下子冷場呢,還是因為被耍大怒呢】


    【等,等下……】


    【話說,為什麽你這麽緊張啊?早就決定好誰勝誰負了吧。不管中途如何,結局隻有一個,做這個很輕鬆吧】


    這個人心地意外不好


    【但按計劃做也很無聊呢……來點驚喜比較有趣呢】


    已經感覺他很危險了


    {那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賽!}


    心中還殘留著不安,比賽就開始了


    【叫我們了】


    大友首先走出去,不久後我也向著舞台走去。一開始就隻是站著太好了,中途田宮走上前宣誓,自然投向我的目光也就減少了。但現在,我被看著。人的眼睛,人的眼睛,都抓住我不放。眼冒金星,頭腦發暈。我一定被看低,我一定被看成笨蛋……不對,搖了搖頭,在這裏我不能輸


    我直向前走,聽到了,些許的掌聲。


    這場比賽已經決定了勝負,不管途中如何結局隻有一個,做這事很輕鬆——大友君是這樣說了,但對我而言,這一點都不輕鬆。


    我的敵人是其他東西,我的敵人是觀眾。和人群的認真戰鬥正等著我們,而那個,在某種意義上,比起和凶暴的敵人戰鬥,那個更為可怕。


    【……岩佐桑,明明至今都請假呢】【會在這裏出場?】【誰知道事情怎樣】


    為什麽我隻聽到這些啊。打起勁拚命忍耐的心,像快要折斷似的。首先跨過圍欄,然後如從沼澤中將腳拔出來一樣穿過外圍的厚墊,最後下到了由薄墊鋪成的競技場。六平米的這個地方,進來後意外地大。明明周圍有這麽多人,但進入這個空間的,隻有我和大友君,隻有兩人的世界。


    這麽想後,覺得那樣看著自己的大量目光,稍微遠離了。即便如此,我那些在音樂發表會,社團失敗時的緊張感一點都沒有消失。


    {束縛“rule”大友裕也vs透明人“mrs·不可視”岩佐美帆。開始!}


    注意過來時比賽已經開始了。呼一口氣,自感覺自己動搖。突然,有東西像風壓一樣向我而來,然後身體變重。下個瞬間,身體一點都動不了。假的吧,什麽,太緊張了。不管都緊張都別慌啊我,都來到這步了,總之先踏出一步。阿勒?全身像石頭一樣動不了


    駝背的大友君,手還插在口袋裏,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笑著。難道……?他已經用了syndrome了。這就是束縛——從魔女那裏的一擊


    {額——……雙


    方都互相試探呢}


    木崎說道,但因為和一開始定好的不同,她有點迷惑。在意橫須賀君和大河內桑的目光。他們有沒有在想“果然那家夥在關鍵的地方就掉鏈子”呢?


    【喂快點上!】【剛才的比你們幹得好多了!?】【好無聊~】


    觀眾都投來了不滿的聲音,明明又不是我的錯。可為什麽大友君要用束縛讓我動不了呢?本來的話,是我先變成透明人進攻然後大友君用束縛將我停住……


    不管我怎麽想動,身體都不動分毫。


    【快動快動快動……】


    但口可以動,看來束縛的syndrome並不能限製所有地方的動作。慢慢地,手臂開始振動了,束縛的時間……不是無限的。


    {哦,大友開始向岩佐走了過去~!}


    柳沼君的實況解說宛如提醒我注意。一點一點,大友君走進了動彈不得的我。逃不了,六平米的空間,成為了小小的監獄。


    責備我的聲音,逼近的大友君,一定失望著的橫須賀君他們,都讓我如坐針氈。有誰放棄了我。有誰認為我做不到


    ——隻要用全力,你很厲害哦。


    沒錯,我很厲害。往腹部注入力量


    【!?】


    大友露出驚訝的表情停住了,同時也聽到了周圍的驚動


    {來啦來啦!岩佐不見了!透明人來啦!}


    我能變透明,沒人能做到這個。然而,這個場地能暴露我的行蹤,想攻擊馬上就能攻擊。但大友君是變慎重了嗎?他凝視著我的方向。


    {雖然岩佐選手的syndrome透明人不能改變一件東西的實際存在,但它能將東西變透明。以她變透明為分界,真正的戰鬥終於開始了嗎?從此刻起讓比賽重新開始吧}


    從木崎桑的解說中聽到了忠告,重新開始,這樣的


    稍微瞥一下橫須賀君


    “給·我·好·好·幹!”他用口型拚命說


    嗯?橫須賀君能看得到我?這樣的話……動頭,動肩,動手,話說先動腳啊!大友君也注意到我還難以動彈嗎?向我這邊跑了過來,剛好這時,我完成了移動


    【哦哦哦,在哪裏!?】【完全看不見!】【她輸了也不知道吧?】【什麽嘛這個!?】


    大友君的束縛有時間限製,時間不是很長。往腹部注入力量,集中精神,保持透明狀態。現在明白的是大友君完全不按劇本走了。


    雖然很多人看著我們,卻肯定看不見我。我能做的,就是那件事。為了壓低腳步聲,我在競技場內逆時針移動。既然不知我在哪裏,那“束縛”也無法使用才對。


    大友君站在中心,邊悠然等著時間過去邊遠眺競技場外。就像時鍾一樣。他到底在做什麽?現在側麵朝向我的大友君,慢慢將正麵轉向我


    風吹過來,不,不是風,就算沒風,但像風壓一樣的像壓力一樣的東西向我飛來,和剛才中束縛前一刻的感覺一樣——


    我跑開,離開大友君的正麵,但大友君依舊轉著身體


    {大友……在攻擊嗎?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友選手的syndrome是能束縛對手的“魔女一擊”。但人是看不到這攻擊的……現在大友選手恐怕在用魔女一擊對透明人岩佐選手進行攻擊}


    木崎桑的解說是對的。


    【嘛……又看不見,好普通】【明明還有點期待,真無奈……】


    大家都隨意放開口說了。現在我處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處境,那些東西怎樣都好……明明有這麽多人的目光,卻怎樣都好?我被我自己的思考嚇了一跳。我暴露在視線……不,沒暴露嗎?我是透明的,誰都看不見我。這樣的話,我就能發揮自己的全力,變成最強?像橫須賀君說的,我有很強的自信。


    突然,大友君停住了,轉完了一周。然後這次,朝右,朝左,再朝右,向後向前。隨機變換著方向觀察。我也馬上動起來,讓自己不正麵對大友君


    {到底怎麽了,大友接連不斷放出魔女一擊,但完全攻擊得不是地方嗎!?}


    bunn——風壓從我旁邊穿過


    【他們幹什麽完全看不見】


    確實像某人所說,我們在戰鬥開始前才知道我們兩人都沒有可見的攻擊,所以才必須將戰鬥演得更有趣一些,本該如此。


    麻煩的是大友依舊攻擊,就意味著可以成為判斷是否擊中我的根據。大友在擊中我之前,是不會停止魔女一擊的。


    我也繼續加快動作,右踩,左踩,不斷回避攻擊。但這邊也沒有接近他的餘力,這樣下去場麵就太冷了。大友把視線往下,如同看著我的腳邊……啊,腳邊的墊子,因為體重而下沉,隻要看這個就能知道我在哪裏——風


    風穿過我的身體,右踩……做不到,連右腳也動不了,不,全身都動不了


    【哈哈,打中了哦!】


    大友發出獲勝似的笑聲


    {哦發生什麽了!?大友的束縛擊中岩佐了嗎!?}


    柳沼將我絕望的處境傳達了出去。大友直往前走。我知道了……他知道魔女一擊是否擊中,因此可以找出擊中地點


    【但就算知道在哪裏也看不見吧……哦!】


    大友往上踢腿,他的腳尖稍微刺進側腹


    【夠哈!?……咳咳咳!】


    氣吐出來了,咳嗽,一下往後倒下,好痛,能呼吸,肺ok,但手腳動不了連按著肚子也做不到


    {岩佐的透明人解除了!攻擊到了被魔女一擊定住的岩佐!但這個……}


    用不了力,啊啊,透明人的魔法解除了啊。自己難看的姿勢暴露在了大家麵前。大家都不斷看著,看著,看著這樣的我


    【什麽這個?】【不懂呢】【做獨角戲呢……】


    隻聽到冷淡的評論,沒有歡呼聲。等下,難得大家努力準備了,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才對


    【這超無聊的呢,隻樂在自己世界裏,也不照顧下觀眾】


    也聽到了森本落井下石的話


    以最壞的情況,落敗了。不僅僅是我的失敗,而是整個作戰的失敗,必須做點什麽。但暴露在大家眼下的我,已經不是最強的我了。


    【切,外圍的好吵啊】


    大友一邊發惱騷一邊走近我,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別說我性騷擾哦!】


    大友的手抱住我的腹部,抬起我的身體,把我腹部擔在肩上。然後大友就這樣往場外走去


    {這個……到底會變成怎麽呢}木崎的解說也疑惑了


    看著我,大家露出了“無聊”“無趣”的感想。期待變成了失望。明明剛才透明的時候,還認為自己有點帥,為什麽一被人看著,我就變成這樣了呢


    【喲】


    大友重新抱好我,他想就這樣把我扔出場外。我連脖子都動不了。所以,這真的很偶然。橫須賀君的臉,偶然進入了我的視野。因為橫須賀君就站在競技場側麵,所以看到他的臉也很正常。


    是失敗後想哭的表情嗎?是驚訝後放棄的表情嗎?我試著想象他臉上是何種表情,但他所做的,完全偏離了我的預想。


    橫須賀浩人在笑。明明是絕望的處境,倒不如說他是因為絕望,才笑的


    【就沒期待過你~!】


    橫須賀君叫道{圖8}


    如同期待著逆境般,他的笑容更燦爛了。宛如說著“那換其他方案吧”一樣,那是看清一切的話。沒被人期待就好了。肩上的重擔沒有了,我真的變成了不需要的存在。


    把我帶到這裏的是有一點青梅竹馬關係,同中小學而且高中也是相同的如同互相希望那樣分也分不開,扯上輪月侯群症


    關係就更加不清楚……可像突然換了一個人般把這個舞台給建好的人——橫須賀浩人。被他看低實在超火大。


    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不,被人看低也是當然的。對於被人看低這件事,我感到的是恐怖。但對於橫須賀君,我沒有這種感覺。一句話說,就是不想被他看低,我不想輸給他,再說了,贏的一直都是我,考試也好,而且都是我贏得比較多。但這不代表我想踩在他上麵,隻是想和橫須賀君平起平坐,同樣作為人一樣,與他對等。


    所以沒有我被他當笨蛋,看低這些事。能平常和他競爭,就算輸了,也不覺得羞恥。


    原來有那樣的人啊。不,人的話無論是誰都是那樣的吧。啪地,視野打開了。然後是時間?心緒?總之身體的緊張慢慢消失了,比剛才解除的時間要早。但我依舊沒動。大友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一定因為他低估我,並對自己的力量過於自信。明明經過剛才的比拚他就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並非壓倒性高於我之上。


    我要把情況拖到最後,假裝全身還動不了的樣子。


    【吼】


    大友君再次把我抱直,我偷偷看了看後麵,後麵就是外圍墊子的區域了。落到那裏,就輸了。接下來要做什麽才能逆轉呢?從現在這個位置跳下然後攻擊很難,這樣的話,就用身體被抓住狀態下的投技吧,用鍾擺原理應該可行。


    我注入力量,用左手腕圈住大友君的脖子,然後將腳當成鍾擺讓身體往旁邊轉,利用離心力,能在我位置逆轉前都保持旋轉,然後利用身體重力往下,就這樣抓住對方的脖子,我的身體從大友君的背落到了墊子上,而大友君往前滾了幾圈,背摔到了墊子上。咚——,發出了巨大聲響


    是束縛的後遺症,還是側腹被踢的影響,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下個瞬間


    【哦哦哦哦哦!】


    震地的歡呼向我衝來


    【好厲害!】【剛才什麽!?】【咕嚕一下後就飛了!】【是岩佐桑的攻擊吧!?】


    世界一下子逆轉了


    {是鍾,鍾擺式的ddt啊啊啊!竟然能在現實中看得到太激動了啊啊啊!}


    木崎桑喊的這個招式名什麽鬼,我隻是按直覺做而已


    {這女的好吵……}


    剛才冰冷的空氣一下吹飛,空氣一下熱起來(現在廣州室內氣溫6c,我很冷,熱不起來啊~!百年一遇的雪我也沒看見!)


    大家都看著我,製造這個熱烈氣氛的,是我。直話說,感覺超好!現在的我,想大家都看著我,想大家,看著最強的我。


    在我打從心底這麽想時,我的世界已經變了


    【,,,!可惡!】


    大友君站起裏,非常生氣,但是,我現在不是很可怕哦。反正你和我都差不多,能做的東西也就那些。比起其他因素,最重要的是我是最強的。


    {岩佐透明了!不,又出來了……不,又透明了!?}


    事前商量時我做不到並曾經一度放棄的這個技能,我瞞著大家進行了特訓


    【消失了!?】【這次出現了!】【又消失了……這次在那邊!】【岩佐桑的速度好快!?】


    {岩佐一邊變透明一邊在場內跑著嗎!?}


    {但,但是在透明的時間裏她移動到了不可能的地方!?}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驚呼聲。高速移動中不斷消失再出現,這樣就能造成瞬間移動的錯覺。在人群麵前第一次嚐試,看來很成功。現在支配這個空間的主角,是我。大友君完全蒙逼了


    【額?額……】


    他的視線追不上我。我在正方形的原始森林中左奔右跳,不規則地,如蝴蝶飛舞般的,慢慢接近了他


    【喂喂……我們,我們按劇本來吧……】


    往後退的大友君事到如今才說這話


    【哇……哇哇……!可惡!】


    然後亂放魔女一擊,那些攻擊完全往錯誤的方向飛了


    {追過去了!追過去了!岩佐好厲害!真的是戰鬥啊!}


    柳沼君明明在大家麵前卻能這麽燃呢,還有,雖然實況還有解說的兩人整天說著話所以不怎麽覺得,但實際上他們兩個間沒有任何對話,甚至像這些東西,我都有餘力去思考了。


    我能看清周圍了,現場的熱度高度讓人驚訝,各樣的人都在拍手,大喊。


    大友君的退路連1m都沒有了。最後我往右踩,變透明。然後猛然向腳注入力量,將對手踢飛!因用身體去撞會因體格差而輸,所以我伸肘撞


    【嘿!】


    【各哦哦!?】


    大友君因為意外的肘擊被擊中了側腹,誇張往後飛了出去


    【噢噢噢噢!】


    不隻是聲音,大地要搖動,大家咚咚咚踏著地麵


    大友君痛苦咳嗽。嘛,這樣的事就讓我做一回吧。拍手聲響遍周圍。我不知道之後要怎麽做,隻是站著沐浴在掌聲中。有大家的目光,但哪裏都沒有帶刺的俯視的目光。再說了自己用懷以這麽強的意誌看向大家什麽的——


    {接下來是對勝利者的采訪,有請!}


    阿勒?有這個預定?現在頭腦一片空白,都忘記原先計劃了。而且說是采訪,也隻是柳沼君把麥塞過來然後自己就馬上回到了座位。


    然後我——


    ****


    有點非現實感覺的,我眺看著拿著麥的岩佐美帆。我和岩佐都是不善露麵的人,我們在一周目的世界裏,絕對取得不了大成功,普普通通做也就是在教室的角落中過完高中。而且現在,我們甚至被卷入了不好的風潮,被逼到了絕路。可就在這種狀況下,岩佐獲得了如此多的掌聲。


    大家都是跟著大流走而已,誰都沒有抱有惡意想排除輪月侯群症,大家都不過是害怕被周圍排擠所以讓自己順大流而已。大家也會單純看了熱烈的戰鬥而心情高漲。現在的氣氛,明顯是個機會,所以上啊岩佐。


    岩佐沒有說話,還是緊張嗎?她的腳微微顫抖。就算是不善露麵的人,就算是普通去做也絕對改變不了年級氛圍的我和岩佐,隻要拚死去,也是能做到的。岩佐把麥拿到口前,那是充滿覺悟的臉


    {我——}


    吱吱吱在~喇叭發出高亢噪音。緊張鬆緩。就到此了嗎?但岩佐沒有退縮


    {對,對不起……額,我能這樣用syndrome}


    雖然結結巴巴,她還是好好對大家說了出來


    {但是……這是不好的事嗎?}


    岩佐問


    {對syndrome感興趣的人,是壞人嗎?}


    非常當然的問題。岩佐把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沒認真看待的問題,直直拋給了大家


    {再說了……變得能用syndrome,作為一個人來說,就有什麽改變了嗎?我覺得,什麽也沒有變}


    這話,對大家申訴著“請你們自己認真思考一下”。


    {額……我在大家麵前就會緊張,變得沒用……所以為了不讓人看見,我想變成透明人}


    岩佐把自己最為羞恥的一部分自爆了出來


    {然後就真的覺醒了透明人的syndrome……但我注意到了,我想變成的,不是透明人}


    觀眾靜靜聽著岩佐的話,並接受


    {我隻是想發揮自己的全力,然而就算變成透明人發揮了全力,可大家看不到的話也毫無意義,完全本末倒置了}


    岩佐的話傳達給了大家


    {然後,我想現在不是也一樣嗎這樣的}


    我想都沒想過岩佐竟然能好好說出這番話。話說劇本也沒計劃在這個時間點在這裏采訪。但這個臨時加入的小劇場所含有的現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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