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麽說了,但普通來講不可能馬上就廢校的吧】


    廢校事件的第二天,木崎在教室裏說


    【凡事都有順序,決定前都要討論很多搞很多手續的】


    【就是啊木崎桑。老師也沒說要廢校,隻是說還在商榷階段。之前我都白擔心了】


    岩佐自我安慰似說


    【普通是這樣沒錯】


    對岩佐和木崎的對話我點頭


    【你別用這種別有意義的說話呀,搞得這次不普通一樣……事實也不普通嗎】


    木崎自吐槽後岩佐說


    【但,但是啊,怎麽變都還是學校,還有憲法在呢】


    【嘛,法律前人人平等嘛】


    【不管怎樣,我們對正在商榷廢校有什麽能做的事嗎】


    木崎交替看我和岩佐


    【抗議……】【拜,拜托市長……】


    【那方案呢?】


    【【沒有……】】


    【所以現在隻能看咯】


    【有能做的倒是想做……】


    突然就說要廢校,那除了吃驚外也沒別的了。不過這麽大件事也不認為會馬上實施。我試著聽周圍,果然都是關於廢校的話題


    【真的要廢校嗎?】【還在商量中吧】


    【看來這件事鬧得挺大的,我其他學校的同學也來問我】【希望他們不要整天想著搞個大新聞呢】


    【我們還是一年級,三年級倒能畢業呢】【對啊】


    具體還沒定,大家都半信半疑,然而大家都抱有一絲的不安。


    【……不過舊校舍倒是決定拆除了】我想起來說


    【耐震性問題?不過那平時也沒人用】


    【但一部分的社團的人會麻煩呢,而且那裏還堆放雜物還得轉移……好麻煩啊】


    木崎岩佐說


    【覺得太著急了,也不見有人去檢查,也沒其他事……】


    這時,稍遠處同樣討論著舊校舍的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會不會舊校舍有幽靈啊


    【舊校舍有幽靈哦!】


    背後一個男的大叫


    【嚇死了別突然叫!】


    做這種事的隻有柳沼


    【不過其他人也說了……呃,幽靈?】


    比起生氣還是好奇占上風


    【柳沼你說什麽?】木崎冷冷地說


    【聽我說橫須賀!雖然我晚知道,不過半個月前有幾個一年級的人在舊校舍走廊走的時候看到長發女生的影子……】


    【你說得很可怕……不過隻是某個人吧……對……對吧?】


    看來以後嚇岩佐很簡單


    【不過那時候舊校舍早就鎖門了,而且那女生還突然像幽靈一樣……消失了】


    【嚇!?】岩佐塞住耳朵


    【什麽啊這無聊的怪談】


    【那可是幾個人同時目擊到的哦橫須賀!果然輪月高校事件眾多多彩多姿呢!那趕緊今晚就去埋伏……】


    【去你妹】


    這時,大河內插了進來


    【會長有話想跟大家說,所以之後要大家過去……我被當成鴿子到處傳話,火大】


    對心情不好大河內的話,有種不好的預感。


    ****


    地點是將棋部室。我們5人放學後被要求來這裏,染穀也在


    【我進來了!】


    門都沒敲,芹澤就走了進來


    【染穀隆文,大河內葵,橫須賀浩人,柳沼清十郎,木崎真晝,岩佐……桑!】


    芹澤一個一個點名


    【……就我的名字沒想起來啊……】


    【突然把你們叫來很抱歉】


    接著是瓜生。似乎藏著什麽事情的會長瓜生和副會長芹澤,是搞不清是公是私的男女朋友


    【橫須賀君,我覺到你的邪念了哦】


    【邪念什麽鬼啦,你都感覺到什麽了】


    把大河內的話放一邊,學生會找我們有什麽事嗎。我們姑且是輪月候群症派的,和限製syndrome的學生會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把你們叫來抱歉,不過我想把握在座各位的動向】


    【把握?】


    年級最高的染穀說


    【沒錯,就是輪月候群症派的染穀桑和問題兒童橫須賀君你們的動向】


    【……我果然被當老大了……不想站在第一個啊……】


    【橫須賀君,別悄悄說些喪氣的話】


    在我被大河內罵時,會長繼續說


    【你們沒計劃用syndrome幹點壞事吧】


    【當然咯】


    芹澤盯著染穀


    【真的嗎~?是不是有卻不說啊~?】


    【芹澤,這次我們是拜托別人的立場,不要懷疑人家】


    【你們這次的態度挺恭敬呢】


    【大河內桑~?我們是二年級哦?怎麽對前輩說的】


    【別說了芹澤,我們有愧於她……你們真的沒做些什麽吧,對廢校這事也是】


    【就算做,但我們昨天才突然聽說的……】


    我也一頭霧水


    【是嗎……普通學生也就昨天才聽說。我想你們是動作最多的所以姑且問問】


    【就說了嘛亮君,放著他們不管也行,再說他們之中能用syndrome也就木崎桑和岩佐桑兩個,根本就不在我們的範圍內】


    【他們沒行動是好。但校長說了,有奇怪的傳聞……就是說輪月候群症被外界盯上了。所以你們還是控製使用syndrome為好】


    【嗯……那貌似也是廢校的一個理由。所以覺得“都現在了還說些什麽呢”】染穀


    沒錯,syndrome已經出現多年了,為什麽現在又關注起它呢


    【有一個像假的傳聞】


    會長慢慢窺視了我們後說


    【……舊校舍有人看到了幽靈】


    【噢噢噢噢!沒,沒想到會長也當真了】柳沼很高興、


    【當然我是不信這些的,最多就是一些光影效果而已,不過——】


    瓜生眼神很認真


    【在過去輪月候群症初次被確認前,發生了同樣的現象】


    【什……】岩佐害怕


    【可以說是某些事的征兆】


    【但可能是全部人都看錯了】


    【我也有想過這個橫須賀君。不過我在意的是在有“舊校舍幽靈”的同時“大人們”開始了行動】


    偶然嗎,還是——


    【如果把幽靈的出現當成是大人行動的動機】


    會長繼續


    【有個說法是在舊校舍更容易覺醒syndrome。如果大人們知道什麽而且相信那個說法——】


    對會長別有意義的說法,大家都吞聲等待{圖2}


    【……當然,也有市本身計劃報廢方案這政治的大理由,市長最近也經常在電視上說改革對吧】


    善於演講而且知名度高的市長,不僅上當地電視台,而且還上了全國的電視台。


    【不過會長你像是認為廢校的原因是輪月候群症呢】


    大河內一下指出


    【……大河內桑果然眼尖,不愧是學生會想招募的人才】


    【我拒絕就是了】大河內臉上露出假笑


    本來是協助學生會的大河內,因暑假被學生會小小利用了,以此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瓜生一個人就把情報掌握了呢。出處是哪裏?】


    染穀問後會長一臉冷淡


    離開了部室。這下反而輪到我們不安了。廢校這件事,看來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


    ****


    黃昏回到家打開電視,剛好市長出現在今日話題新聞節目上。市長本來是新聞員,後以他端正的外表和鋒利的口舌當上了輪月市的市長,然後馬上提出大改革,成功吸引了大家的關注。雖然稍微硬來的手法招人嫌,可對他人氣來講,這都不算什麽


    “我們要消除垂直區分行政的低效率,把節省下來的錢用於城市的發展——”


    今天也是滔滔不絕。我關電視,躺在了沙發上。雖說他是本市市長,但在電視裏,就顯得和自己沒什麽關係。然而在他的改革中,輪月的廢校包含其中


    【現在才關心政治太晚了嗎……】


    【你說些什麽不像高中生會談論的話?我回來了】


    老姐回來了


    【沒有啦……】


    【啊~~~好冷好冷~~】


    老姐把東西都丟在地上


    【我泡茶你要嗎】


    老姐單手拿電水壺問


    【……不用】


    【累了?我懂突然說廢校你們嚇一跳】


    昨天在我開口前,不知從哪聽來的母親【輪月要廢校了!?】,父親和老姐都吃了一驚


    【城市再編都是大人的事情,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你是當事人耶……嘛,實際也沒辦法呢,又沒到選舉年齡,到底小孩隻能聽大人的話】


    老姐微妙溫柔。我現在看上去就這麽弱嗎


    【倒是孩子特有的輪月候群症是和廢校相關呢】


    一說到輪月候群症,老姐的反應就有些遲鈍


    【……哈?為什麽現在說這個?】


    【就是現在大家才說這個啊……而且會長也是】


    【瓜生朱利安呢】


    會長的哥哥和老姐同年級,而老姐就是這樣稱呼會長的


    【他說是舊校舍幽靈什麽的,老姐知道……】


    老姐眼睛瞪大凝固住了


    【……老姐?】


    【啊,沒,有點懷念,都差點忘了……】


    因在意她反應,我挺起身體


    【如果你知道些什麽就告訴我,舊校舍幽靈是什麽】


    【……輪月侯群症出現的時候我是一年級】


    【嗯】


    【本來是間普通的學校,突然某天就出現了syndrome……而在那之前不久,就傳出了舊校舍有幽靈的傳聞】


    “內容很普通哦”,老姐小聲地開始了說明,內容就是走廊有一名長發的女生,她突然消失了


    【我隻記得這些了。不過在syndrome出現到其他人覺醒能力,隔了一小段時間】


    【這我第一次聽說】


    【在syndrome使爆發增長前,也有舊校舍幽靈的傳聞】


    【就是說在輪月侯群症有什麽重要變化的時候舊校舍的幽靈就會出現嗎?】


    就像征兆


    【當時引起了大騷亂,也有人喊著去抓幽靈的……不過之後就沒人說看到幽靈了,而且我們本身就有了超自然能力,也對幽靈沒什麽好奇,之後就平靜下去了】


    【……難怪會長會注意呢。而且會長說大人也可能將此當成是信號開始行動】


    【nono,大家想象力都太強了】


    老姐有點吃驚斷言


    【不過廢校確實是提出來了】


    【那是現實的問題,和那個無關吧。再說這不是剛剛好嗎?擺脫輪月侯群症,重新看回現實過上普通的學校生活】


    老姐整天“現實現實”地煩死了。她自己以前不也看著那“幻覺”過來的嗎?另外比起這些——


    【現實是輪月高校真的要沒有了】


    她懂這代表什麽嗎?老姐看著水已經沸了的電水壺


    【母校……沒有了啊】


    同時甚至我重來的人生都會消失——我不住顫抖,豎起雞皮。廢校這種大問題應該不會這麽簡單決定,還有時間。我相信會沒事的。


    ****


    幾天後派發調查問卷。標題僅為“意見調查”的小冊子狀問卷中有眾多的項目,一周後交。我也拿了份,粗略瞄了眼


    q:如果輪月廢校了,你進路想如何選擇?


    q:如果輪月廢校了,你具體想去哪間學校?


    q:如果輪月廢校了,會給你生活造成什麽影響?


    【不想回答這些啊!】


    蓮田站起來大叫,代表大家說出了心情


    【隻是個問卷,要抓緊時間上交】


    班主任隻淡淡說後便走出了教室


    【什麽都不說明一下!?】


    雖然蓮田是喊了,但現在當然是不能回家


    【這有點動真格了?】【不是還沒決定嗎?】【昨天新聞市長說已經決定圖書館的統籌廢除了】【額?有什麽關係?】


    在老師走後,班裏鬧哄哄的。樂觀的意見少了,更多的是不安


    【……橫須賀君怎麽辦】


    前麵岩佐淚目轉過頭來


    【你問我也沒用啊……】


    這是大人決定的問題,我們什麽都幹涉不了。就在我們困惑之間,很快,發生在輪月高校裏的動作,露骨了起來。這幾天,見到陌生製服男性們的次數增多了,作業服裝的男性也開始進出。在我們上課時,他們邊說話邊走過走廊,而我們隻能呆在教室裏默默地看著


    ——————


    【今天放學後學生會有個集會,希望大家先不要去社團去參加】


    學生會傳話人森本如此說,放學後,我走向體育館


    【究竟說什麽?是廢校否決了嗎?】【你還真樂觀呢……】【有輪月侯群症的學校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被做掉】


    我和柳沼一邊說一邊走。體育館人都滿出來了,是全校學生都來了嗎。沒有暖氣的體育館一開始很冷,但慢慢因人的熱氣而暖起來。現場沒見老師,看來是學生會主辦的


    【果然要說廢校的事咯】【就是,而且連準備考試的三年級都特意叫來了】【就是想到這個,我才明明放學後有事都推掉過來了】


    瓜生上台後,沒有經任何人提醒,吵鬧聲馬上變小。在場的大家都在意會長要說些什麽


    {如大家所知,現在輪月高校陷入了危機}


    用沉重僵硬的口吻說出了大致情況。因城市全體的再規劃問題,還有地質問題,最後還有輪月侯群症本身的問題,輪月高校廢校的決定被擺了上台


    {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什麽,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場內開始吵鬧


    {就是輪月侯群症}


    我開始注意到些東西了


    {因集體歇斯底裏的狀態,那個東西的存在被外人視為了問題}


    會長的說法,搞得“輪月侯群症”就像真正的疾病一樣


    {我們可能習慣了它對它不那麽敏感了。但在外人眼中,輪月侯群症果然還是不正常,危險的}


    【就,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突然說廢校啊!輪月侯群症不是以前就有了嗎!】


    大概沒聽到柳沼的聲音,會長說


    {不過如大家所知,我們普通生活著,雖然近年升學實績有點下滑,但從縣全體看,我們的成績都是很不錯的}


    會長大吸一口氣


    {大家喜歡這間學校嗎}


    如一個個問大家般


    為了不廢校}


    聽了會長這麽有力的發言,不禁覺得自己也充滿了力量


    {不需要大家做點大動作,隻要做些理所當然的事而已。那就是好好學習參加社團,提高成績,讓社團留下好成績,我想大家以這樣的方式去努力}


    前一秒還是激動的話語,後一秒說的卻是那麽現實的事情


    {另外還想大家去除輪月侯群症所帶來的不好影響,為此請大家不要用syndrome做點會引發騷動的事情}


    到此還沒問題,但他下句話,我可不能就這樣接受


    {如果想消除syndrome,可以找我們商量,我們有手段將syndrome消除}


    場內的騷動一下子顫抖了周圍,包括我的心


    {大家齊心協力降低輪月侯群症不好的影響然後努力學習提高全校的成績吧,這樣學校的價值也會相應提高,往後學生會將會和相關人士交涉學校的存亡問題}


    他最後總結的台詞,堪稱完美


    {以大家之力保護學校吧}


    ————————


    【會長,關於剛才的話!】【剛才那是什麽啊!?】


    集會後我和柳沼找到了會長,芹澤就在旁邊


    【我就說這些人肯定回來,要甩開他們?】


    【不用。比起這個芹澤你不要讓其他人過來這邊】


    然後會長用視線指了指走廊深處,那邊的入口通常是關閉的,也不會突然有人來


    【我知道了啦。你們要是對亮君做了什麽我可饒不了你們!】


    就算滿口怨言,芹澤還是乖乖在走廊把風


    【喂,也讓我參一腳】


    染穀也來了


    【亮君,我馬上就趕走咯】


    【喂芹澤,我可是前輩哦前輩】


    對抱著雙手的芹澤,染穀抬起兩手申訴


    【染穀前輩也請來】


    於是我們四個走向走廊的一端


    【然後今天你們有何貴幹呢?】


    【別賣傻了會長】


    都這種時候還擺出這種態度真的讓人火大


    【抱歉,玩笑。你們想說消除syndrome這事呢。就如你們所想,是用芹澤的syndrome】


    【為什麽要做消除syndrome這種事……!】柳沼顫抖著說


    【隨你們怎麽想我就直說了,之前我為了不留禍根所以才沒有強製消除,反正未來能全部消除就好】


    語速雖慢 ,但會長絲毫不膽怯,充滿決意,和我們針鋒相對


    【為什麽一定要把結論定為“消除syndrome”?就因為廢校最大的原因是輪月侯群症嗎?】


    事情我自己還沒整理好,綜合全部來看,會長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呢。可我也不能就這樣簡單聽從然後乖乖退下。輪月侯群症可是關乎我生死的重要線索


    【我也假設輪月侯群症是廢校的第一原因】


    【那為什麽】


    在我說前會長便說了


    【城市再編和耐震問題都不是我們可以幹預的,我們唯一可控的就是輪月侯群症】


    【沒了輪月侯群症……輪月高校也沒存在的意義了吧!?】柳沼亂說他的一己之見


    【隻有柳沼君和一部分人會這麽想。就算沒了侯群症,大部分人也不所謂】


    【普通是這樣……】


    【別認輸啊橫須賀!】


    【沒,我又沒放棄】


    【實話說】


    代替吵鬧的我們,至今沉默的染穀說


    【瓜生為防止廢校所做的一切,我認為很厲害】


    【染穀氏!?】


    無視柳沼,染穀對會長說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擅自奪走他人東西的想法可不好】


    【我當然知道,而且要是因此發生爭執就本末倒置了。所以染穀桑,你能控製下輪月侯群症派的過激行動嗎?】


    【現在都沒那人力】


    【不過一年前“占據舊校舍”的時候……】


    【我可沒參加哦!】


    在聽到“占據”這危險詞語嚇了一跳之餘,我猛然想到


    【那是突然說要壓製輪月侯群症時有一部分學生反對然後占據了校舍不出來的事嗎……?】


    這事是我從文字人那聽來。以前輪月侯群症派比起現在規模更大,與學生會為首的反輪月侯群症派對立,可兩勢力間依舊保持平衡。然而當“不論故意or過失,使用syndrome就應懲罰”的條規出來後,便掀起軒然大波


    【真清楚呢……畢竟你是橫須賀繪理奈的弟弟呢】


    說出老姐名字的會長一臉苦瓜


    【那最後怎樣了?既然是暴亂,那最後是弄不清誰是挑起者收場的吧】


    【最後也不知該怎麽說】


    會長聲音一下變得冰冷僵硬,緊張感和至今的不同


    【“大人們”就是等待著占據舊校舍這種程度的騷動發動,那時就有幾個人因此退學了】


    【什麽意識?“大人們”又是什麽?】


    【就是字麵意識。“大人們”就是大人們】


    “完全就沒說明嘛”會長苦笑


    【所以我在猶豫真的要做會讓大家動搖的事嗎?可什麽都不做,又會順了那些人的意思】


    【等下,我完全跟不上】


    染穀也搖搖手讓瓜生冷靜嚇


    【你是說,大人們等待學生自己為了申訴自己的看法而發生暴亂或者是占據校舍……可為什麽?】


    【就是為了讓他們“還是打破重組那引發如此危險事件的原名門高校比較好”的意見更有說服力】


    【為什麽他們就這麽執著於廢校?】


    【他們到底是多怕輪月侯群症啊!?】


    對染穀和柳沼,會長拿出手機。然後伸到我們麵前。


    “雜—”地出現雜音,似乎是錄音,音質很爛,隻能聽到隻言片語


    {……廢校……是不是太過了?確實如果再發生占據校舍的行為……就必須……}


    是有點上了年紀的男性聲音。接著的男音我聽過


    {如今他們還真讓我們嚇了一跳。如果再發生類似事件廢校也無所謂……不,就這樣定了。然後是……}


    瓜生接著結束播放。剛才的聲音是市長。我口不斷顫抖,那都是什麽次元的事?為什麽事情會和大人們的考慮拉上關係


    【你們懂了嗎?大人們也不是團結一心的,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喂喂瓜生你為什麽有這個……】


    染穀也顫栗


    【……這你就別管了】


    瓜生移開話題


    【總之一部分大人希望我們弄出點麻煩,想以此為導火索】


    這是瓜生的一己之見還是如同虛偽的現實呢?


    【啊……不過隻要將這錄音公布大家也就懂了……】


    【在那之前你偷聽倒是問題了】


    我的想法,馬上被會長反駁


    【總之,你們別順了大人們的意思搞出什麽事件。能和我約好嗎?】


    會長怎麽看都是認真的,我也唯有點頭


    ****


    今天我還是把學校發生的事在客廳裏和老姐說了


    【連政治都拉進來了?不得了了啊,輪月高校也太受人矚目了吧……。嘛,消除syndrome我覺得是件好事】


    【這麽簡單就消除我覺得不好】


    【為什麽?理由呢?】


    貼著沙發,雙手盡量往後拉。


    【……老姐那時也不爽限製syndrome的條規最後也參加占據舊校舍了吧】


    盤腿坐搖晃著身體的老姐一下停了下來


    【我聽說老姐和那件事拉得挺深的,就是說你那時對輪月侯群症的興趣……】


    【……從文字人那聽來的?】


    【沒,他說如不是本人說那第三者也不好說些什麽】


    【哦……挺懂道理的嘛】


    老姐整理姿勢,不再盤腿坐


    【啊,我也不是什麽都不告訴】


    【什麽嘛,會讓我期待地不得了的】


    我頭咚撞了下桌子後,老姐“哈哈”笑了。然後老姐沒看我,小聲地說


    【……想起來,那時候很奇怪……他們應該能更早阻止我們占據行動,可卻放任讓我們簡簡單單就占據成功了】


    老姐抬起臉


    【我根據過去的經驗,給你一個建議】


    雖然臉抬起了,但沒看向我


    【占據校舍,是被妄想所困的看不見現實的蠢蛋們才做的事。因為幹了,也毫無意義,所以你別學哦】


    並不是我被老姐當笨蛋,也不是我對那些人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但我卻有無名的火


    【但那些人也想著改變什麽吧?】


    【可事實他們什麽都改變不了】老姐毫無感情地說


    【現實是改變不了的,你很早就懂了吧】


    【……才沒這種說法吧】


    【嗯?生氣了?你和過去的事有什麽關係?】


    【就是“現實”這種說法很火大】


    【就是因為你還在執著於什麽都做不成的妄想種才會這樣說的。輪月侯群症可改變不了什麽哦】


    ——輪月侯群症能對現實造成影響哦,它重塑了世界哦?我的生命可能就是靠它才保了下來哦?


    這時,我終於知道為何老姐的話會讓我這麽生氣。


    因為我不想相信現實改變不了,我現在正和命運戰鬥著。我現在活在二周目的世界裏,正回避著死亡的未來。我要改變世界,改變命運,為此,今天我也要拚死活下去


    ****


    【不用syndrome就好了?】【總之這樣就行了吧?】【就算沒了syndrome有什麽影響嗎?】【誰知道……做不了得用syndrome那些事就對了】【必須要澄清syndrome使並非是壞人,不然像以前那樣就不好了】【不愧是成美,看得真透】


    教室裏都是類似的話題。我也和前座的岩佐和過來的大河內木崎說著話


    【最後大家的意見怎樣?我是讚成會長說的,那由我先說嗎?】


    木崎開始認真說明


    【就直說了,我並非想保存我的syndrome和輪月侯群症,不過我想繼續在這間學校上學】


    【就是說?】我


    【就是說平常我不會用syndrome,也不會阻止別人消除他們自己的syndrome。至於我自己……則看情況要不要消除】


    【我,我也一樣】


    很多人想的和岩佐木崎一樣,這才是普通人的反應……


    【橫須賀你一臉不服呢】


    木崎擺出吵架的架勢,不,是我態度不好


    【橫須賀君不認同消除syndrome?】


    岩佐問


    【不,也不是不認同……】


    在大人計劃什麽可疑企劃中為了讓輪月不廢校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syndrome。不過我想保護的,是擁有輪月侯群症的輪月高校。要是按他們說的做,就本末倒置了……做什麽對我來說才是正確的呢?我滿腦漿糊


    【我不是syndrome使,所以看法和你們不同】


    大河內打破沉默說


    【總之我想保住輪月,想為此努力】


    【也是】【不,不過要怎麽做……】


    【我覺得消除我的“鏡像化”也無所謂】


    君塚加入對話


    【這事我想先跟大家說下】


    【不過君塚,這麽快消除好嗎?】我焦急問


    【我不知道會長所說的“消除”是什麽方式,隻要沒危險,那就無所謂了……本來就沒想著用,留著也不知該怎麽說】


    我可理解她的想法,本來就沒什麽人整天用syndrome,有的人也會借此機會消除syndrome。不過其中——


    【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背後就有這樣的一個人


    【你們為什麽要消除syndrome?那可是夢幻的能力哦?現在隻要藏起來就不是問題,之後風頭可能就過去了!】


    【別對我說柳沼熱死了!】


    柳沼抓住我的肩膀搖來搖去


    【咕……為什麽輪月侯群症要被看成敵人……!做壞事了嗎!?又沒做!為什麽不消除syndrome就保不住學校啊!?】


    確實,輪月侯群症被看成負麵因素有失公平,可這男的執著也非比尋常


    【……額,就是這樣,姑且跟你們說下】


    完全被柳沼吸引了注意,君塚留下一言就走了


    【那橫須賀你呢?】


    【我……】


    我想怎麽辦呢。我之所以糾結於輪月侯群症,是因為其中蘊含我活下去的可能性。我最優先要做的,就是避開我死亡的未來。然後在暑假中得知,一周目世界裏我是因為輪月侯群症派和學生會發生衝突才殞命的,所以轉校,對我是件好事?可幸福哪會這麽簡單就有,這樣的童話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我深知世界是殘酷的。


    所以我們要改變自己,然後在和命運鬥爭中,將會找到無法取代的重要事物。


    大人想讓輪月廢校,舊校舍的幽靈預示了什麽,為了防止廢校要抑製syndrome,大人希望學生搞出麻煩,在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懷有各自的想法。所以我——


    【我想讀的是有syndrome這“可能性”的輪月高校】


    先於思考,話語奪嘴而出


    【這不現實】


    木崎馬山反駁,可是——


    【誰規定了說這絕對做不到的?】


    【呃——】


    【不廢校不意味必須要消除syndrome】


    【話,話是這麽說橫須賀君,不過會長他們做這些也是想盡量減少廢校的風險哦】


    【你太傻太天真了,按你這樣想本能贏的都會輸】


    說著說著感覺自己充滿了幹勁


    【從最想實現的目標上移開視線,最後的結果肯定誰都不會滿意】


    而我就有相應的例子,把“想變得幸福”搞錯方向誤解為“不想絕望”的大河內。


    【我想守護現在,這個輪月高校,為此我會全力幹能幹的事】


    一口氣說完,羞恥感馬上湧上來。在教室大放其詞,大家都驚呆了


    【嘛……也是】木崎突然回過神來點頭


    【什麽都還沒做放棄就太早了,會長也淨是悲觀的言論……】岩佐也點頭


    【我或許懂你說的,雖遲早要放棄輪月侯群症……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總之先行動起來,放棄之後做也不遲】大河內幹勁滿滿開心地說


    【不,我們要掙紮到最後……燃起來了】


    看來他們幹勁上來了


    目標,我們才不是束手無策


    【這樣做如何——】


    我開始說自己的想法


    ****


    【哦~,要我們也幫忙?】


    【越多人越好】


    【橫須賀】


    【是,在】


    有點害怕,我現在正和班中女王森本直麵談判,我果然對聲音大態度強硬的人沒轍


    【不是說好話了嗎】


    【多,多謝!】


    【本來搞得和你關係親近我是拒絕的,不過具體要怎麽做?】


    【就是署名運動——】


    ——————


    【ok,幫你了】


    【馬上答應?!】


    【不開心?】


    【沒……】


    田宮馬上就答應幫忙了


    【我去和運動部那些人說下】


    【幫大忙了,話說你這助攻好強啊】


    棒球部人望高的田宮肯助一臂之力,真是太感激了


    【sbc欠橫須賀你一個人情】


    【我也沒想著賣人情……】


    【安啦,橫須賀你在一年級syndrome使中評價很高。你洗清了syndrome使的壞印象】


    【那偶然啦】


    本來想著幫自己,沒想到同時也幫了別人


    【還有,橫須賀你和“束縛”大友說說】


    【沒問題……不過為什麽?}


    大友在sbc時幫了忙,但他卻不按劇本走,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因為我想他也挺喜歡橫須賀你的】


    【哦,哦……不是奇怪意義上的吧?】


    能得到年級中心人物之一森本還有人氣者田宮幫忙,收獲很大了。{圖3}


    在我完成自己使命後收到了其他人的匯報


    【社團我也找到人幫忙了,大家都很積極】木崎


    【其他人聽到這個也很興奮哦】


    【順利得到大家支援了嗎】


    【我,我也去了染穀前輩那裏,那邊也基本ok的說】岩佐


    【“的說”?】


    【就是說搞得太顯眼,可能我們運動本身會變成問題,他讓我們注意下】


    【我知道,所以才弄和平的署名運動】


    光靠這個阻止不了廢校,但多少有效果。


    【但沒付出就沒收獲吧?】


    大河內湊近臉來


    【是沒錯……但賭太大也……】


    【不決勝負就沒有勝利哦橫須賀君】


    【大河內你太好戰了?】


    【才沒這回事,隻是現在這件事關乎全校人】


    【本來這就是全校的事情,有沒關的人才怪了】


    【所以也要去那邊和他們做下思想工作嗎?】


    大河內露出凶殘的微笑


    【你的臉好可怕……】


    【一不做二不休】


    ****


    【於是就來我這了?】


    瓜生一副搞我們沒辦法的表情。我和大河內兩人來了學生會室。


    【等下這話我沒聽過,你們別做多餘的事幹擾我們!】


    芹澤怒得連雙馬尾的搖晃起來


    【我們都麵臨著學校危機,不應該要互相幫助嗎?】


    【不是有什麽陰謀嗎!?】


    【芹澤你別急著吵架】


    會長和我談更有建設性,於是我說


    【這件事目的是阻止廢校,我想這點大家相同】


    【確實。就是說你們也同意封印輪月侯群症了?】


    【……那是兩碼事……而且現在我不是在談論輪月侯群症權利的事】


    【暫時擱置嗎】


    【現在不是我們內鬥的時候】


    【當然。所以讓輪月侯群症消失一切都解決了……】


    果然說服不來瓜生嗎


    【嘛,妥協下咯】


    瓜生笑說


    【我現在也不想說些多餘的話。當然,目前有讚同消除syndrome的人,那件事也會確實進行的】


    【我也不會說什麽要求你保留全員的syndrome的話】


    【這,這樣好嗎亮君!?】【橫須賀君我想可以反駁狠點哦?】


    難得話都談得差不多了,為什麽旁邊這兩個女生在煽風點火


    重新整理情緒,我說


    【我們目的相同,聯手吧】


    【當然】


    瓜生伸出手,於是我也伸出右手。同盟成立了


    【芹澤和大河內桑也握手如何?】


    瓜生壞心眼說


    【誰,誰要和這個女妖精握手?!】


    【……女妖精】


    雖然芹澤討厭地大喊大叫,大河內還是默默伸出了手


    【……呃?】


    【我又不是小孩子】


    【姆呀~~!?這,這女人好來火~~~!】


    【……雖然她們杠上了,但還是別管了。說下具體方案吧橫須賀君】


    【啊,好】


    放下兩個女生,我給會長開始說明


    【收集反對廢校的學生簽名不錯,不過要慎重行事不要觸犯規章製度】


    【我知道,為了避免被對方反咬一口“有不規則的學生”。染穀前輩也提醒我們了】


    【該控製的地方他還是會控製的呢】


    【然後就是針對更多的人……畢竟對方有讓外麵的人接受無端端廢校意見的手段】


    【那輪月侯群症被外人關注很多,可能是不利因素,所以——】


    會長的意見很有道理,我從未有過這麽讓人放心的同伴。以前也不是我不理解他,隻是我們的信條不同。既然現在我們目的一致,也沒有互唱反調的必要了。隻要我們能同心協力,肯定能改變些什麽。更多的人加進來,就連大人那無理的決定也能顛覆,阻止廢校


    ———————


    署名人數增加地意外快,大家都懂自己得做些什麽。在阻止廢校同時,申訴中也有了具體內容“暫時停止拆除舊校舍”。


    然後我們抓住了對市政府提出署名要求的機會。會長提議說,首先要讓對方接受我們較低的要求,往後以此可以讓交涉更容易進行,而且這可以讓對方形成對我們的同伴意識。(我不想吐槽原文斷句、語句順序了,根本不按邏輯來)


    瓜生芹澤和我同席而坐,對麵是40上下身著西裝的男性和30上下戴眼鏡的男性。我從未和這些體麵的社會人交涉過,雖然我不用開口,但也非常緊張。會長這時就很好發揮職責了


    【——這是我們的署名。舊校舍也有我們很多的回憶,因耐震問題要拆除這點我們可以理解,但舊校舍一直都在,隻要在周圍設置禁止入內的牌子,當下我想是暫時可以應對的】


    會長麵對大人也沒有口吃


    【廢校和拆除舊校舍都是突然通知的,大家現在還搞不清什麽回事。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給大家一個可接受的解釋後再商量後麵的事情呢?拜托你們了】


    會長低頭,我和其他人也低頭拜托


    【可接受的解釋嗎……】


    西裝男拿過署名,快速翻閱


    【我懂你們的心情。畢竟被突然說要廢校。畢業生也對母校有深厚的感情,何況還是正在就讀的你們】


    【那,那能拜托你們嗎?】


    聲音有點破,果然會長也會緊張


    西裝男和眼鏡男互看一下確認點什麽


    【……日程】【現在……呢】


    然後


    裝男叫了眼鏡男後便走出了房間


    【那……拜托你們了!】


    他們走時,我也不假思索低下頭


    【要妥善處理啊】


    ****


    一周後,比最初聽說的時間還要早,舊校舍的拆除工事便開始了。舊校舍被圍上了腳手架,一部分還拉上了防塵的塑料膜。星期六日做好準備,工人周一早晨就進場施工。


    我隻能呆呆站在舊校舍前,啞然看著這一幕。他們應該答應我們了才對,不,他們隻說了商量下,沒說延期什麽的。這就是大人,這就是現實嗎?不管我們,全按他們的意思來做嗎?


    【橫須賀君,你知道嗎?】


    不知何時染穀在我旁邊。染穀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


    【有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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