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迎賓的女生都認出了聞雪姬和聞舒雅,畢竟聞雪姬還在這裏幹了幾個月的老板呢。


    “聞少總,你好。”女生給聞雪姬點了點頭。


    這聲聞少總,喊得本來是聞雪姬,可是白文卻總覺得對麵的是在喊自己,他一步一緩的走向了女生,同時臉上浮現了不正常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我白文剛剛進入燕京,就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看來用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主動來巴結我了。”白文搖擺著身子,好像一隻走不穩路的小鴨子。


    當然,他還沒有小鴨子那麽萌呢。


    麵對這白文這塊狗皮膏藥的貼敷,女生下意識的往後躲著:“先生,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瞧你胸部不錯,我過來摸一下,你不要緊張,我是聞雪姬的未婚夫,也就是你的主子。”白文看著女生那撐起的襯衫前襟就一陣陣的快感在腦袋裏麵爬著。


    程世陽和聞雪姬同時都捂住了腦門。


    這王八白文,還真以為現在是舊社會呢,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現在更講究人文精神好嗎?人家給你打工並不是賣身了,隻不過是等級最低端的合作而已。


    還沒等白文湊近,程世陽一耳光扇了過去:“做你大爺的春秋夢,趕緊給我滾到樓上去,你要再敢瞎伸爪子,小心我砍了你的。”


    “程世陽,這已經是聞氏總部了,你還敢跟我作對?真不怕死?”白文咧著嘴,囂張的樣子臉聞雪姬都忍不住了。抓起了包裏的蘋果手機,狠狠的砸在了白文腦袋上:“你大爺的,告訴你,我不是你未婚妻,現在不是,以後不是,以前也不是,上輩子不是,下輩子更加不會是,也不知道你個王八蛋怎麽這麽厚的臉皮。”


    “還有一點,我告訴你,你以為自己是最牛逼的那個人,偏偏,我們聞氏集團的所有員工包括看門的老大爺,地位都要比你的高,我要是再見著你這個王八蛋吆五喝六的,我還砸。”


    說完,聞雪姬和聞舒雅兩人快步的上了電梯,留下了發愣的白文和正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程世陽。


    “瞧見了嗎?白文,你在大小姐心裏的地位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好好反省一下吧。”程世陽說完了,轉身也走到了電梯前:“狗皮膏藥,過來,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跟著我, 不過小心被人攔著不讓進。”


    白文迅速的跑到了程世陽的麵前,低著頭,他知道聞雪姬瞧不起自己,可是哪個聞老就不好說了,和自己爺爺那是過了命的交情,如果那個年代的人都不講義氣,這個世界就已經沒用了。


    “你們都等著,我看看是你們說話管用還是聞老說話管用。”白文的腦袋裏麵盡在琢磨怎麽報複程世陽的方式,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進入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程世陽隨意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蹦蹦。


    “誰啊?”


    “世陽。”程世陽揮灑自如的答道,可以說進入這個房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用的是敬畏的語氣。聞老這些年能夠攢積這麽大的資產,整個人的氣度是非常的莊嚴的,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形象。


    聞老的聲音頓時變得慈祥:“進來吧。”


    “是。”程世陽推開了門,抓起了白文狠狠的扔到了聞老的麵前:“你要的人我帶來了,簡直就是一張狗皮膏藥。”


    “哦?”聞老低著頭準備端詳端詳白文。


    豈料白文一把抱住了聞老的腿,大聲的嚷嚷道:“聞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程世陽,不過是咱們聞家的一條狗而已,竟然三番五次的打我,一點規矩都不講。”


    “還有雪姬,她根本打心眼裏麵瞧不起我,你說怎麽當我的未婚妻啊,不過這點不管雪姬的事情,一定是這樣的保鏢帶壞了雪姬。”


    聞老微微的點了點頭:“哦?是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開除掉他,將程世陽從名單裏麵拉黑,讓他趕緊滾蛋。”白文繼續嚷嚷,幽怨的語氣讓人想起了祥林嫂。


    程世陽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沙發上麵,點著了一根煙,同時狠狠的將打火機砸在了白文的身上:“罵了隔壁,天天就知道吠吠,能不能幹點男人應該幹的事情?”


    這一次程世陽顯然是卯足了力氣,塑料製的打火機在砸在了白文身上的時候,直接爆炸開來。


    白文感覺背部是一陣滾燙的感覺,接著又是一陣陣的冰涼刺骨。


    滾燙是砸得疼,而冰涼刺骨則是因為打火機內的氣體迅速氣化,帶走了周圍的熱量造成的。


    白文竟然不爭氣的哭了出來:“嗚嗚嗚,聞爺爺你看,這個王八蛋程世陽盡然還揍我。”


    聞老搖了搖頭,他可是閱人無數,這短短的會麵盡管連白文的長相和處境都沒有摸清楚,但是已經清楚了這個家夥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品。


    這樣的人能夠當聞家的女婿?傳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但想想那封信,聞老又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重大,他站起了身,緩和的說道:“我說白文,你是想讓我開除世陽是吧?”


    “對,對,對。”白文抬起了頭,表情極度像流浪著的哈巴狗,雞啄米似的點頭。


    聞老搖了搖頭:“我告訴你,程世陽能來聞家當保鏢簡直就是聞家上輩子休來的福氣,別說我了,就算是聞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來開除他,何況一個外人的攛掇?”


    這句話出口讓白文驚著了,顯然他明白了程世陽在聞老心目中的地位,明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保鏢而已,這一點更加激怒了白文的妒忌心:“聞爺爺,我不是外人啊,我是你的未來女婿,而那位程世陽才是,他是地地道道的外人。”


    “滾出去!速度滾出去。”聞老的脾氣上來了,像一頭發怒的雄獅,指著門口。


    白文還想說著什麽,但掂量掂量了聞老的盛怒,還是蹣跚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聞老再次說道:“站在門口等我,我喊你進來你就進來。”


    “是。”白文乖張的點了點頭,在聞老的麵前他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日後的榮華富貴都依靠在白文的身上了。


    等白文鎖好了房門,聞老身體委頓了下來:“唉!程世陽,隻怕這一次再劫難逃啊。”


    “為什麽?難道說您受了白文爺爺莫大的恩惠?”


    “何止是恩惠啊,簡直就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恩情咯。”聞老歎了一口氣:“唉!為了這個恩情,看來我不得不將聞舒雅指給白文當媳婦了,沒辦法啊。”


    程世陽和聞舒雅的關係不錯,這個有些天然呆的小妹妹生活中還是很過癮的,而且才智和人品遠遠不是白文能夠配得上的,怎麽能夠嫁給一個爛賭鬼呢?


    何況這些天和白文接觸下來,明顯對方就是一個毫無原則、貪生怕死的滾刀肉。


    “聞爺爺這可使不得啊,你小心雪姬和舒雅恨你一輩子。”


    聞老的眼圈有些發紅,伸手對程世陽說道:“有煙嗎?給我一根?”


    掏出口袋裏的煙盒,遞了過去。


    接過煙,聞老低沉的說道;“前些年戒了,本以為以後再也不抽了,豈料今天還是要重新破戒,看來上帝降在我身上的煙刑還沒有完咯。”


    在聞雪姬將起的那些生活片段中,程世陽清楚聞老的意思是什麽。這位最富有的老頭覺得抽煙喝酒都是上帝給自己的刑罰。


    抽煙讓肺部焦黑,咳嗽起來更是難忍,喝酒傷害大腦,讓行為和思維都混混沌沌。這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懲罰。


    所以在五六年前聞老戒煙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很讓人森寒的話:“哈哈,我今天終於徹底的自由了。”


    程世陽笑了笑:“嘿嘿,您這不算是煙刑沒完,隻不過是因為某些問題而被上帝暫時扣押。”


    “哈哈,小夥子說話就是有味道。”聞老深吸了一口煙,仔細的回味著久違的味道。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當年的配方。


    “世陽,你今天有事沒?老頭子一絮叨起來可是沒完沒了啊。”聞老看來準備拉開話匣子了。


    程世陽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哈哈,我以前在家裏時,我老頭子唯一能夠讓我坐住的辦法就是講故事,剛好咱也喜歡當年那些那些老故事,有年頭,得勁,今天你要想講,我們爺倆在這裏邊喝邊聊都沒有啥事情呢。”


    “是嗎?”聞老頭心中甚是開心,同時感觸頗深,要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呢!麵前的程世陽和白文一比,到底挑選誰當孫女婿簡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隻要有正常的思維都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


    “當然。”


    聞老頭心中高興,一拍桌子,拿起了內線電話:“喂!沐秘書?給我將陳列室裏麵的兩瓶窖藏五十年的苞穀酒拿上來。”


    “是。”沐秘書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隨了聞老多年,他也算明白那兩瓶酒的來源,當年聞老當兵的時候,因為很用功,很勤奮,而他的班長專門獎賞了他兩瓶苞穀酒,聞老舍不得喝,一直留到了現在,想不到今天他竟然要喝這兩瓶酒了。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當沐秘書將酒送進了辦公室裏,看到程世陽的時候,才有些釋然了。


    如果說聞老為了程世陽開酒那就肯定沒問題了,他可是聞老的內定女婿。更加牛逼的是,秘書似乎感覺聞老在這個問題上麵沒有一絲絲的魷魚,隻要程世陽答應,立馬舉行婚禮,可偏偏程世陽不答應。


    唉!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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