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振昌立馬就陰冷著一張臉,朝程世陽走了過來。


    是的,他之前叫程世陽過去,程世陽沒有過去,所以他現在自己走過來了。


    同時走過來的還有鄧振昌那幾個小弟,他們全部圍了過來,似乎是想要不給程世陽空出一寸可以逃離的空間。


    程世陽搞不懂,這幾個家夥是有些身手的,這在酒吧那次打架的時候,他就看得出來。可這些有些身手的家夥,不更應該看出自己的身手不凡嗎?自己可是把他們都痛揍過一回的啊,他們心裏就沒個數?還是流氓都比較賤,非得再揍一次才行?


    所以他沒有退,隻是把王舒霞拉到了自己身後,像個守護情人的騎士一般,挺胸站到了她的身前。


    “程世陽你快走!”王舒霞還有些掙紮。


    “我走了你怎麽辦?”程世陽沒有聽勸,自己身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怎麽能逃走呢?


    然後一把手槍就出現在他的腹部。


    鄧振昌把槍藏在了腰後,所以程世陽一開始沒有看出來,更沒想到現在的流氓都會隨身帶著槍。


    但當鄧振昌從腰後掏出手槍,並緊緊地抵在程世陽的小腹的時候,程世陽就知道這個鄧振昌恐怕不僅僅隻是個流氓的大哥那麽簡單了。


    這裏可是燕京,在燕京敢私藏槍支可比其他地方要困難許多,而且對方手上的還是一把正宗的沙漠之鷹!


    鄧振昌不是那些殺手,殺手拿著這樣的槍程世陽不奇怪,而鄧振昌這樣的在燕京生活多年的市民,手裏拿著沙漠之鷹,就非常奇怪了。


    鄧振昌究竟是什麽人?


    他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對方這麽危險,他更不能丟下王舒霞不管了。但是王舒霞畢竟是別人的妻子,如果自己冒然要帶著她一起走,她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程世陽在能夠搶下那把槍,並且製住鄧振昌的時候,沒有出手。


    他很想知道,鄧振昌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敢把自己怎麽樣?


    王舒霞也沒料到鄧振昌這個時候會掏出槍來,她身為警校教師,對於槍械自然不陌生,但是鄧振昌卻與槍本該沒有半分瓜葛的啊!難道自己對鄧振昌的認識還不夠?難道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罪惡?


    王舒霞當時就愣住了,她看向程世陽的眼神裏充滿了歉疚,是自己連累了這個男人。


    想到或許不久自己二人就要死在這槍口下了,王舒霞的心中後悔萬分,她是知道程世陽對自己的身體有渴望的,自己又何嚐不是?她後悔沒有在酒店房間裏跟程世陽歡好一場,這麽就死去了,實在是有點兒冤!


    程世陽不知道她的想法,如若知道了,肯定就立馬幹翻鄧振昌幾人,然後拉著王舒霞返回酒店房間了,相對於這種重要的事情,鄧振昌是什麽人會怎麽樣簡直就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兒啊!


    但是此時,他們卻沒有辦法洞悉彼此的心思。


    “臭小子,我早就告訴你死定了吧!”板寸頭男子一臉凶狠地在程世陽耳畔說道。


    程世陽衝著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然後肩膀一聳,猛地用力,變將近靠在他身側的板寸頭男子撞飛出去。


    噗通!


    一聲,板寸頭重重撲倒在燕山大酒店的台階之上。


    “臭小子,你找死嗎?”鄧振昌立馬轉移了槍口的位置,免得被人發現。


    就知道你丫不敢在這種鬧市開槍!程世陽不屑的咧了咧嘴,老子沒奪你的槍,是想跟你玩玩,不是因為怕了你,這個時候就跟哥張狂,還真當老子是軟蛋,就這麽被你們嚇到了?!


    程世陽覺得這些流氓真是不懂的尊重人。


    不過程世陽很為剩下的幾個人慶幸,自己撞飛一個之後,並沒有再過來挑釁或者耍狠的,要不然的話,自己肯定還是會毫不猶豫出手,要是把這些人全部撞趴下了,接下來還怎麽玩?


    程世陽笑了笑,衝著鄧振昌道:“準備帶我們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鄧振昌語氣冰冷,神情卻沒有鬆懈,他看得出程世陽非常有自信,貌似不知道等待他的即將是死亡,或者是知道,但是卻又顯得非常有底氣。


    他的底氣來自於哪裏?


    他不相信自己會殺了他?


    鄧振昌想不明白,所以心中也就謹慎了些,當然,他更願意相信程世陽現在為止都是在故作鎮定。


    “上車!”鄧振昌低聲吼道,然後拽了一把程世陽身後的王舒霞,“一起滾上去!”


    王舒霞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分辨和解釋了,也知道再怎麽分辨解釋都是沒用的,她隻是覺得自己虧欠程世陽的,而對於她的老公,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個人渣!


    程世陽當時就抓住了王舒霞的手,眼神炯炯地看著鄧振昌,“對她客氣點兒!”


    牽著我的女人讓我客氣點兒?鄧振昌看著程世陽,沒有發怒,卻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這家夥腦袋被狗扒吃了吧?這麽傻逼?


    鄧振昌斜著下巴點了點頭,一隻手豎起了蘭花指,指向程世陽,陰惻笑道:“真特麽有勇氣!”


    “過獎。”程世陽直接就拉著王舒霞坐進了奔馳車的後座。


    而這個過程中,小手一直被程世陽緊握的王舒霞沒有半點掙紮,像個乖順的小女人。


    鄧振昌也跟著擠進了後座,在車上還在用手槍指著程世陽。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必這麽費事,他可以直接用王舒霞當做人質,程世陽是絕對不會逃跑的。


    但是自私的人同樣會用自己的觀念去揣測別人,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會丟下女人逃跑,所以也就認定程世陽有機會肯定也會丟掉王舒霞逃跑。


    所以在汽車一路行駛的過程中,鄧振昌一直握著那把沙漠之鷹把他們指著。


    程世陽看著都覺著挺累的。


    “胳膊酸吧?”他問鄧振昌。


    “嗯?”


    “胳膊酸就放下休息一會兒,這車開著呢,我還能逃跑?”程世陽不屑地轉過頭。


    鄧振昌差點兒就真的把槍放下歇一會兒了,因為他的胳膊確實很酸啊,但是隨即就驚起一頭冷汗,麻痹的!這程世陽太狡詐了,自己要是把槍放下了,就憑他那身手,想要製服自己還不是輕而一舉?


    差點兒就上當了!鄧振昌頓時就搖了搖腦袋,雙手握槍,堅決不放。


    而程世陽根本就懶得搭理他,一隻手拉著王舒霞的小手,另一隻手搭在王舒霞的肩膀上。然後被王舒霞的老公拿槍指著。


    這個畫麵真很古怪!


    但是三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違和感。


    “咦?”程世陽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這輛車竟然載著自己來到了中華大學附近。


    難不成是要送我回學校?不可能,這會兒學校又沒有課。


    奔馳車經過了中華大學,但是沒有停。


    而是在程世陽和聞雪姬去過的那家酒吧門口停了一下,然後鄧振昌撥打了一個號碼,跟一個叫劉姐的說了兩句,汽車立即繞到了酒吧後麵。


    程世陽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酒吧後麵居然還有隱藏的建築物。


    一個鐵門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個倉庫,倉庫前麵堆放著許多酒水,應該是來放置酒吧物品的,但是在那些酒箱後麵,程世陽看到了有些沒有任何標誌的箱子。


    憑借他的敏銳洞察力,他就覺得那些箱子裏麵有問題。


    然後立馬就想到了這問題的所在。


    他知道鄧振昌是幹什麽的了。


    這個魂淡是販賣軍火的!


    他表麵的身份是在一家國有的化工廠工作,普通的上班族,但是私底下確實隱藏在這燕京的非法軍火商。


    燕京有不少人玩槍。


    雖然燕京監察比較嚴,但是同樣的,燕京有許多官僚子弟,各個都有著不俗的背景,這樣的紈絝子弟什麽都敢玩,槍自然也就不在話下,畢竟不是每個紈絝都有心去當兵從軍的。


    而鄧振昌就可以首先滿足這樣一部分人的需要。


    那些各個身世不俗的紈絝手裏有槍,即便被發現了,誰又會去追查呢?


    準確的說,鄧振昌是在給這些紈絝賣玩具,非法的破壞力超群的玩具,自然就是槍了!與此同時,可以拉攏這些紈絝,利用他們的背景,進行更大批的軍火交易,這就不止是玩具了,可以賣給亞洲地區想要買的勢力。


    關於燕京軍火倒賣販的事情,程世陽聽說過一些,所以可以推斷出大概,這鄧振昌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


    程世陽推斷不出的是,鄧振昌現在依然是最大的一夥軍火商販,而且已經被國安局盯上,由白牧塵負責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酒吧老板提供的,那個鄧振昌派小弟幾次邀請都被拒絕,最後自己親自出場,並許下重利才說動的女人。


    她有能力保重這批貨在這裏的安全!


    但是鄧振昌不知道,當他找上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的路要走到頭了。而他現在居然還把程世陽給帶到了這裏,真是花樣作死的典範啊!


    倉庫內有幾十個彪形大漢,有鄧振昌的人,也有那個酒吧女老板的人,他們看到鄧振昌用槍指著一對男女進來的時候就像看到酒吧裏男女在**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把他們押到那個單間裏麵去!”鄧振昌朝板寸頭示意了一下。


    後者不知何時也從倉庫裏翻出一把槍,與一夥的幾個家夥,指著程世陽,猙獰道:“害怕了吧?這下終於知道害怕了吧?早就告訴你,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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