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跟胡清照的談話,程世陽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在這種王孫多如狗,紈絝遍地走的燕京,胡家曾經也算小有名氣,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胡清照這一代,雖談不上一貧如洗,但已經離大戶人家很遠了。


    本來胡清照是打算將胡靈嫁給有錢人,也能夠讓胡家稍微有些盼頭,可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愛上了一個窮小子,胡清照頓時氣憤非常。


    不過久而久之,胡清照發現李虎並不是那種登徒子一樣的人,而且勤勤奮奮,對自己女兒又好,一向疼愛女兒的胡清照也逐漸的默許了。


    可好景不長,胡清照本來托人說好的婆家突然殺到,要求胡靈馬上過門,胡清照一下子就傻眼了,前不久不是剛剛罵自己不識抬舉麽,怎麽這下子又要迎娶自己女兒了,本來也算是喜事,可何耐,胡清照看的出來,胡靈和李虎這對鴛鴦那是彼此相愛,真心實意的,為了不讓自己女兒不開心,胡清照就硬著頭皮去說好話。


    誰料到,人家家大業大,不光是不理胡清照,還把他亂棍給打了出來,胡靈是個孝順的女兒,聽說了這種事,氣的差點和人家拚命,這件事也被李虎知道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裏來的勇氣,竟然獨自一個人上門去討說法,最後被人打成了這副模樣。


    當然,這還不算,打完李虎,還直接強行把隨後趕到的胡靈給直接綁了,說過幾天就辦婚事,讓胡清照腦子方清楚一點,不要做傻事。


    本來胡清照也打算就這麽算了,苦就苦了自己女兒和這個年輕人,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對方說隻要打電話給李虎的同學,一切都有救。


    想到這裏,胡清照抱著一試的心理打了這個電話。


    其實李虎手機裏麵備注同學的還就隻有普天同一個人,至於程世陽,那存的直接是陽哥,知道這個,倒是讓程世陽又在心中小小的牛逼了一把。


    “陽哥,你怎麽來了。”突然醒過來的李虎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小子,有了對象也不告訴哥,回頭再找你算賬。”程世陽笑罵著,而李虎則是傻傻的笑了。


    如果說沒見到程世陽之前,李虎是悲哀的話,那現在,他完全放心了,程世陽是誰,那是自己的兄弟,一個在他眼裏無所不能的人物,既然自己的陽哥回來了,那什麽都可以放心了。


    程世陽見普天同回來了,便對胡清照說道,“叔叔,這樣吧,你一會還是得和我出去一趟。”


    胡清照看了看程世陽,又看了看李虎那堅信的眼神,把手中的煙狠狠給掐滅了,“行,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惹出來的,大不了拚了這條老命,我也要把靈靈救出來。”


    在胡清照的指引下,程世陽來到了一家叫百食聚的飯店。


    現在還不到中午,所以百食聚裏麵基本上沒有客人,程世陽和胡清照的出現,讓裏麵忙碌的服務員倒是一愣,這還不到吃中飯的時間怎麽就來客人了,不過想歸想,臉上還是帶著微笑的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兩位,現在廚師還沒有上班呢。”


    “哦,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是來找人的。”程世陽有一個原則,拳不打笑臉人,人家對自己客客氣氣,自己也犯不著和這種小人物慪氣。


    “找人?”這服務員有些疑惑,“請問找哪位?”


    “我找你們老板。”程世陽微笑著說道。


    他這微笑還是當初從害死聞雪姬父母那小子手上學來的,因為感覺這種微笑特別裝逼,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我們老板不在啊,請問你們找他有什麽事情嗎?”由於胡清照一直躲在程世陽的後麵,這服務員第一眼倒也還沒有認出來,話剛說完,服務員就見到了胡清照,不禁冷笑道,“呦,這不是咱們老板的親家麽,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那話倒說的漂亮,隻是這語氣,明顯就是瞧不起人,胡清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過想想自己之前受過的羞辱一點都不比現在來的少,也就忍了下來,而程世陽倒是沒事人似得,“嗬嗬,可不,這不是帶著胡叔叔來拜見你們老板,算是賠罪嘛。”


    服務員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程世陽,“你是誰?”


    “哦,我是華中的一名普通大學生,也是胡靈的學弟,聽說胡靈學姐要結婚了,我這剛從外地回來,特地拜托胡叔叔帶我前來道賀的。”程世陽說的那叫一個恭謙,說著還不忘遞過一根煙給這服務員。


    服務員一聽原來是個大學生,還是個普通大學生,看這樣子,也就是慫包一個,不禁有些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接過煙,“嗯,好說好說,不過你們來的不巧啊。”


    服務員把手上的煙叼了起來,程世陽急忙遞過了火,這服務員很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看你小子挺上路子,我也就告訴你,今天我們老板和胡小姐都不在這裏,去看酒宴場地去了。”


    程世陽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不知道是那個酒店啊。”


    “哪個酒店管你丫的屁事?”這服務員有些頓時火了起來,操,一個破窮逼大學生還敢在這裏問這麽多。


    “這位大哥,您看,我這大老遠來的,隻是想見見學姐而已,這煙您都抽了,您這不說也過不去啊。”程世陽不溫不火的繼續說道,隻不過就在這服務員罵他的時候,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精芒。


    “次哦,老子稀罕你的煙。”說著服務員就把還有小半截的煙直接扔在了地上,“草泥馬的,老子抽你的煙是給你麵子你知道嗎,小避崽子。”


    “大哥,您這就不對了,我好聲好氣和您說話,您看您這罵的,就好像您母親和我有一腿似得,這多不好意思啊。”程世陽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而他後麵的胡清照可就傻眼了,這飯店裏麵員工可不少,上一次自己來,就是被這幫人給揍的,那下手可狠了,不禁下意識的拉了拉程世陽的衣服,示意他還是算了。


    程世陽根本就不理,依舊微笑的看著這服務員,服務員怎麽看這張笑臉就怎麽生氣,直接一個巴掌就閃了過來。


    意料之中的慘叫發了出來,隻不過這聲音是服務員的。


    隻見程世陽單手抓住了服務員扇過來的手掌,那手掌在程世陽的手中幾乎都變了形,隱約還聽到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服務員殺豬一樣的慘叫把所有店員都引來了,一見自己人被人揍了,急忙的紛紛操起家夥就凶神惡煞的圍了過來。


    程世陽根本就不予理睬,臉上依舊是那裝逼的微笑,“現在能說了嗎?”


    “兄弟們,上,把這小避崽子給我剁了。”這服務員還分不清狀況,自己這可是在人家手裏啊,嘴巴還這麽囂張。


    程世陽淡淡的一笑,一腳就把這服務員給踢飛了……


    沒幾分鍾,在胡清照目瞪口呆之下,程世陽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重新走到滿臉驚恐的服務員跟前,彎下腰,微笑的說道,“現在能說了嗎?”


    廢話,自己店裏的人現在都躺在地上哀嚎成片了,還不說那不是作死的節奏麽,“我,我說,在錦陽大酒店,錦陽大酒店。”


    “這才乖嘛。”程世陽掏出一根煙,自己點了起來,“告訴你,哥的煙沒那麽好抽的。”


    錦陽大酒店在燕京原本也不算什麽豪華酒店,不過就這半年時間,據說有一股龐大資金融入,竟然瞬間就和丁大少旗下的幾家酒店齊名了。


    在路上,程世陽從胡清照口中得知,他找的這門親家叫劉大壯,在燕京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不過在程世陽眼裏,充其量就是一個暴發戶,去包了幾個煤礦發了點財,這回到燕京就耀武揚威起來了,這種人,燕京隨便一抓那可就是一大把,比白菜地裏的大白菜還要來的不值錢。


    不過這隻是程世陽眼中的,要是在胡清照這種落魄家族眼中,那人家可就是龐然大物了,在見識過程世陽身手之後,胡清照心中暗暗盤算,今天估計救出女兒是有希望了,隻是到時候肯定會有警察來,這件事是自己給結下來的梁子,那怎麽也不能讓外人受到牽連,實在不行,家裏還有一點積蓄,直接讓女兒還有李虎還有這個年輕人到外地躲躲,自己去投案自首得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錢人沒有幾個會有這種思想,胡清照雖說為人懦弱了一點,但這心還算是好的,這也是為什麽程世陽要把他一起帶上的原因,起碼能夠讓胡清照抬一次頭。


    到了錦陽大酒店,程世陽帶著胡清照就來到了吧台。


    一聽是劉老板的親家,吧台的服務員那叫一個熱情,劉老板可是他們錦陽大酒店的***,和他們老板關係又好,這人家親家來了,哪能不表現一下呢。


    前台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沒多久就有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就是這兩位先生,是劉老板的親家。”服務員小聲的和經理介紹道。


    “哦,您好您好,久仰久仰,我就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鄙人姓李。”說著李經理就遞過了一張名片。


    程世陽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這李經理,不禁愣神道,“您知道我叫什麽嗎?”


    “呃……您不是劉老板的親家麽?”李經理皺著眉頭說道。


    “哦,您搞錯了,我不是,這位才是,他是新娘子的父親。”程世陽介紹道。


    “哦,您好您好。”李經理那叫一個汗顏,急忙和胡清照握了握手。


    “對了,你真的認識我?”程世陽再次問道。


    “我……我……”我了個半天,李經理才說,“不,不認識。”


    “次哦,不認識你說什麽久仰啊。”程世陽白了他一眼,哥一直都很低調,還以為是哪個狗仔隊給哥登上了什麽時代周刊呢,嚇死哥了,哥還打算問人家討形象侵權費呢。


    “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認識您。”李經理那叫一個鬱悶,急忙糾正著說道。


    “次哦,哥這麽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你竟然說不認識哥,你這是找哥的晦氣是不是。”程世陽那叫一個憋屈,哥一直是個傳說,但傳說也不能被忽視啊。


    這下李經理也就苦了,急的差點哭出來,“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您這到底是要我認識您,還是不認識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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