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冊子，周玄沒有第一時間觀看，反而問道，“一年下來，咱們紅樓賺了多少錢？”
剛剛妙玉神君在聽到周玄問紅樓會員有多少的時候，就知道眼前這小家夥掉錢眼裏去了。
結果她轉了一次話題，還是沒成功。
想著，妙玉神君知道瞞不下去了，不由唉聲歎氣道，“也沒賺多少。”
“沒賺多少，那肯定也是賺了吧。”
結果周玄說完，便見妙玉神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不是，你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神君，你用這種小女兒神態裝嫩看著我，合適嗎？
這一刻，周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深吸口氣，“欠了多少？”
聞言，妙玉神君欺身而上，趴在周玄肩膀，悄悄的說了一個數字。
這數字，讓周玄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現在妙玉神君誘惑他也沒用了，“怎麽會欠那麽多？”
“還不是薛秀玉太小氣了！”
妙玉神君抱怨道：
“薛秀玉找上門的時候，要讓我把紅樓規模縮小，按照你理想中的規模來建。”
“但怎麽可能，都擴建成那樣了，會員費也收上來了，而且我那些姐妹都知道我成了紅樓老鴇，和我說話都取笑我，陰陽怪氣的。”
“為了爭口氣，我肯定要成為寰宇最大老鴇才行。”
不是，伱的好勝心用錯地方了吧。
而且我紅樓是正經地方，不是什麽女版青樓，誰家青樓進去後，隻有一個異性招待客戶的。
不得累死人啊？
老子二弟又不能分身。
“薛秀玉便說，想擴建可以，以後紅樓侍女的俸祿就紅樓來付。”
“我知道她激我，但她激錯對象了，所以我答應她了。”
確實激錯對象了，應該來激我才對，激將法對我非常有效。
周玄無言，“咱們紅樓，多少侍女？”
“一百萬。”妙玉神君笑道，“而且都是六尚大界最優質的女官。”
周玄眼前一黑。
他終於知道紅樓為什麽會虧損了。
勾八的，一百萬的員工，而且肯定是按照境界不同，來支付不一樣的俸祿。
而會員數量隻有一千萬人，雖然會員費每隔一段時間，都得交一筆。但重新交新的會員費，時間間隔是比較長的。
且不同境界的會員，付的會員費是不同的。
築基境的會員總不能讓她付太初境的會員費吧？賣了她都付不起那麽多錢。
這種情況，根本不夠付那麽多侍女的俸祿吧。
難怪紅樓下開了那麽多酒樓、賭坊和娛樂場所，還是入不敷出。
這紅樓開的越久，是越虧損啊。
“那之後豈不是要破產了？”
“不會的，薛秀玉說了，要是不夠錢支付俸祿，可以找她借。”
“當然，你要是現在覺得紅樓這樣下去不行，也可以倒灶後重建，欠的道錢我幫你還清，就當這一年下來玩樂的費用。”
顯然這麽點道錢，妙玉神君還不放在眼裏。
而現在周玄就麵臨一個抉擇了，是要重新按他心中的紅樓重建，還是保持原樣呢？
站在十萬米高的紅樓，環顧四周，宇宙星辰盡收眼底。
看著眼中的冊子，翻動一下，發現這冊子雖薄，但一頁頁翻閱下去好似看不到盡頭。
周玄歎了口氣，“由奢入儉難啊。”
不就是欠錢嗎？當錢欠到一定數量的時候，他就是爺了。
而且他也反應過來了，薛秀玉顯然故意如此，就是想將他綁定在仙庭。
為何如此？自然是因為接下來還有各個境界的大道秘境。
而且，周玄當初也覺得，薛秀玉這個仙庭女帝，應該是多疑後，懷疑超脫之基並非是隱藏獎勵。
可從表麵上，是看不出周玄異樣的。
所以薛秀玉便多做了一手準備，拉攏周玄。
就算超脫之基是最好的獎勵，她懷疑錯了，隻要能將周玄納入仙庭，這也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至於道錢？對女帝來說不過是浩瀚海洋的一滴水罷了。
而周玄對於欠錢，雖然表麵上大驚小怪，其實心中也很淡定。
又不是在現實欠錢，遊戲裏欠npc的錢也叫欠？
有了仙庭庇佑，這紅樓豈不是在大道鏡固若金湯，我看誰敢來搗亂。
其實當初找薛秀玉要六尚大界女官的時候，周玄也有讓仙庭當他靠山的想法。
至於為何選擇仙庭做靠山？
看看薛秀玉那張臉，想想對方的身份。
隻能說，相信二弟的選擇。
而且他從來沒有忘記，開紅樓的目的，那就是收集寰宇內的信息，為以後公測做準備。
主次還是要分清的。
看著手中的名冊，周玄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種翻牌子的感覺，真的是太快樂了。
“我就知道玄兒不會放棄現在的紅樓。”妙玉神君喜笑顏開道，“道錢這東西，就是數字。”
那是對你來說。
周玄吐槽。
尼瑪的，我以為就十幾萬侍女，你給招了一百萬。
雖然這人數對六尚大界不過九牛一毛，但如果是最優質的女官，也難怪薛秀玉都坐不住要親自上大道鏡來找你了。
真是個敗家娘們。
等通天大選後，一定要從對方身上狠狠收一筆利息。
雖然知道和妙玉神君每戰必敗，但周玄有一個很好的品質，那就是永不認輸。
“就這個築基吧。”
周玄翻了一下冊子，發現每一頁都有非常寫實的畫像貼在上麵，且個個都是容貌秀美，有些築基女修甚至國色天香。
顯然，想加入紅樓會員的有很多，而妙玉神君也按照他的規矩來。
那就是留下漂亮的，劃掉平庸的。
說完，周玄突然問道，“這些人應該都知道紅樓的情況吧。”
妙玉神君自然知道周玄什麽意思，她白了周玄一眼，“自然知道，不止紅樓知道，現在整個寰宇都知道你這紅樓是幹什麽的了。”
啊？
見周玄愕然，妙玉神君無語道，“你不會以為你那小心思能隱瞞下去吧。”
也是。
周玄點頭。
知道就知道，這樣也好，以後有些會員不續費了，那些想加入紅樓的女修，都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人。
“現在寰宇的那些男修不知道有多麽羨慕你，天天在大道鏡上罵你呢。”
作為樂子人，妙玉神君想到最近關於紅樓的輿論，不由樂不可支。
“沒人罵你？”
“沒人敢。”
也太真實了吧。
知道老子是築基好欺負是吧。
周玄捏著鼻子認了，反正已經習慣被大道鏡的修士罵了。
待他境界高了，成為寰宇至高，這些修士估計就會直接變臉，到時候再現拿破侖的梗。
當周玄在紅樓最頂層的房間等待後，那位被他翻牌子的段玉嬌一臉羞答答的進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不必說。
段玉嬌畢竟不是太初境的妙玉神君，隻不是築基罷了，他是不可能輸的。
周玄是這樣認為的。
但總有例外…
就在兩人探討陰陽哲學的時候，那段玉嬌的雙眼沉迷卻還是有著一絲清醒，聲音早已嬌軟，卻帶著興奮，“周玄，不要怪我！”
言罷，就狠狠拉著周玄，不讓他跑。
隨後周玄感受到什麽，不由麵色一變。
……
當周玄在博才樓房間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後，他立馬的低頭看了眼二弟，發現還能自由操控，麵色一緩，不由狠狠鬆了口氣。
“他媽的…”
這一次，真的給周玄留下心理陰影了。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這個段玉嬌竟然在那裏下毒。
吐了。
不止想吐，確實嚇到他了。
當周玄再次進入大道鏡的時候，那段玉嬌也早已死去，回現世去了。
畢竟在那裏下毒，他死了，對方肯定也別想好過。
周玄立馬找上妙玉神君將事情一說，沒想到對方不關心他，反而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
甚至笑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真的嗎？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周玄一臉不爽的看著妙玉神君，“那家夥是怎麽回事，為了殺我，竟然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
確實恐怖。
這得有多恨啊，明明知道他在大道鏡死了，現世也不會死，卻還是要在那裏下毒，就為了在大道鏡殺他一次？
“這你得問問自己。”妙玉神君打算給周玄一點麵子不笑了，結果話一出口，又繃不住了，見周玄臉色難看，她捂著嘴，肩膀一聳一聳的，“你在大道秘境殺了多少人，你忘記了嗎？那小家夥要麽是為親人長輩報仇，要麽是為了心愛的師兄師弟報仇。”
聞言，周玄也反應過來了。
確實，在築基境的大道秘境，按照大道的說法，他間接殺死的人都超過十億了。
十億人，擴展一下人脈、家族，那得多少人？他的仇人幾乎遍布寰宇。
“隻是這段玉嬌也太蠢了吧。要報複，怎麽用這種辦法？”
“說不定是這小姑娘聰明呢，又能享受又能報仇，一舉兩得。”
周玄斜了妙玉神君一眼，你報仇還想著享受啊？
可想到剛剛的段玉嬌，他發現對方確實挺享受的，而且好像還是一個雛，但好像對他沒有恨意吧？
周玄想了想，也不確定，畢竟那個時候，誰觀察的那麽仔細啊。
思及此處，周玄看著手中的冊子，沉默了，“這裏麵的築基，不會都是我的仇人吧？還有築基之上的境界，要是大道秘境死的是她們心愛的晚輩，不會也要找我報仇吧。”
“應該不可能吧？”妙玉神君這個時候好懸止住笑意，她想了想，搖頭道，“這段玉嬌明顯腦子不靈光，才會想出這麽一個便宜你的辦法，其他人怎麽會想到這麽離譜的報仇方式呢？”
聞言，周玄點頭。
他倒是有點當局者迷了，這種報仇的方式豈不是殺敵一百自損一萬？
“不過這寰宇內，腦子不好的人太多了，要不再試試？”妙玉神君指著周玄手中的小冊子。
周玄知道妙玉神君想看樂子，但想了想，也答應下來了。
試一試。
因為是做實驗，所以周玄途中使出了渾身解數，連斬八人。
結果八人下來，有兩個是來報仇的，而且使用的方法竟然和段玉嬌一模一樣。
“這群人肯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一個段玉嬌腦子有坑就算了，想出這麽離譜的辦法不稀奇，畢竟物種多樣性。
但一共九人，就有三人都用這個辦法，這也太可怕了。
周玄雖然不像第一次被段玉嬌毒殺那樣心有餘悸了，但這他媽也太恐怖了吧。
“真的是我的仇人嗎？”
周玄在思考，覺得不可能，因為這太離譜了。
雖然在大道鏡內就算破了雛身，在現世也還是完璧之身，但畢竟是靈肉交融，那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就算他長相再神俊，但隻要有仇，看見他都會厭惡，怎麽可能跑紅樓來開會員，然後整出這麽一個方式來殺他。
“別笑了，幫我想想。”
周玄一臉鬱悶，尤其是旁邊一個太初境的妙玉神君，不幫他想辦法就算了，從剛開始到現在那笑聲就沒停下。
“這樣吧，你先去參加你的大比，我幫你調查一下。”
妙玉神君一邊說，一邊笑，隨後湊近吐了口熱氣道，“放心，我不會下毒的。”
你確實不會下毒，你他娘的能把我幹死。
周玄苦惱的點頭，隨後下線了。
而此時，他不知道在大道鏡的一個酒樓包廂當中，有一群少女模樣，且都是築基境的女修，此刻正對著坐在首位的一位少女說著話。
“我殺了周玄一次，這是賞金石，你看看。”
“我也殺了他一次。”
“噯，你們運氣太好了吧。”
而坐在首位的少女，聽聞周玄死了三次，不由露出痛快的笑容。
她接過三塊賞金石。
所謂賞金石，來曆不可考。
大道鏡雖然是虛擬的，但結仇的人也多，很多人知道在現世殺不了對方，就想著在大道鏡殺幾次，也算聊以慰藉。
而賞金石的出現，是因為早期很多人接了任務後卻作假，人沒殺，卻利用各種手段欺騙金主，才導致這東西應運而生。
這東西，可以驗證死者的臨死前的影像和本人氣息。
少女拿過賞金石，開始檢查，發現賞金石記錄著周玄裸露半身的影像，但最後也確實死去了。
且這氣息，不會錯，就是周玄。
有賞金石的存在，不存在作假。
“你們怎麽殺的他？”少女的兄長在大道秘境死在周玄手裏，她恨極，很想知道過程。
結果眼前這群少女，盡皆搖頭，皆言要保密，這是她們的方法，不可和別人說。
她們總不能告訴少女。
別人是賞金獵人，她們是賞精獵人吧？
雖然是最近臨時組織起來的小團體，可這也太羞恥了。
絕對不可以和其他人說。
一號上架17萬字，現在44萬字，碼了27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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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妙玉神君知道瞞不下去了，不由唉聲歎氣道，“也沒賺多少。”
“沒賺多少，那肯定也是賺了吧。”
結果周玄說完，便見妙玉神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不是，你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神君，你用這種小女兒神態裝嫩看著我，合適嗎？
這一刻，周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深吸口氣，“欠了多少？”
聞言，妙玉神君欺身而上，趴在周玄肩膀，悄悄的說了一個數字。
這數字，讓周玄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現在妙玉神君誘惑他也沒用了，“怎麽會欠那麽多？”
“還不是薛秀玉太小氣了！”
妙玉神君抱怨道：
“薛秀玉找上門的時候，要讓我把紅樓規模縮小，按照你理想中的規模來建。”
“但怎麽可能，都擴建成那樣了，會員費也收上來了，而且我那些姐妹都知道我成了紅樓老鴇，和我說話都取笑我，陰陽怪氣的。”
“為了爭口氣，我肯定要成為寰宇最大老鴇才行。”
不是，伱的好勝心用錯地方了吧。
而且我紅樓是正經地方，不是什麽女版青樓，誰家青樓進去後，隻有一個異性招待客戶的。
不得累死人啊？
老子二弟又不能分身。
“薛秀玉便說，想擴建可以，以後紅樓侍女的俸祿就紅樓來付。”
“我知道她激我，但她激錯對象了，所以我答應她了。”
確實激錯對象了，應該來激我才對，激將法對我非常有效。
周玄無言，“咱們紅樓，多少侍女？”
“一百萬。”妙玉神君笑道，“而且都是六尚大界最優質的女官。”
周玄眼前一黑。
他終於知道紅樓為什麽會虧損了。
勾八的，一百萬的員工，而且肯定是按照境界不同，來支付不一樣的俸祿。
而會員數量隻有一千萬人，雖然會員費每隔一段時間，都得交一筆。但重新交新的會員費，時間間隔是比較長的。
且不同境界的會員，付的會員費是不同的。
築基境的會員總不能讓她付太初境的會員費吧？賣了她都付不起那麽多錢。
這種情況，根本不夠付那麽多侍女的俸祿吧。
難怪紅樓下開了那麽多酒樓、賭坊和娛樂場所，還是入不敷出。
這紅樓開的越久，是越虧損啊。
“那之後豈不是要破產了？”
“不會的，薛秀玉說了，要是不夠錢支付俸祿，可以找她借。”
“當然，你要是現在覺得紅樓這樣下去不行，也可以倒灶後重建，欠的道錢我幫你還清，就當這一年下來玩樂的費用。”
顯然這麽點道錢，妙玉神君還不放在眼裏。
而現在周玄就麵臨一個抉擇了，是要重新按他心中的紅樓重建，還是保持原樣呢？
站在十萬米高的紅樓，環顧四周，宇宙星辰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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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歎了口氣，“由奢入儉難啊。”
不就是欠錢嗎？當錢欠到一定數量的時候，他就是爺了。
而且他也反應過來了，薛秀玉顯然故意如此，就是想將他綁定在仙庭。
為何如此？自然是因為接下來還有各個境界的大道秘境。
而且，周玄當初也覺得，薛秀玉這個仙庭女帝，應該是多疑後，懷疑超脫之基並非是隱藏獎勵。
可從表麵上，是看不出周玄異樣的。
所以薛秀玉便多做了一手準備，拉攏周玄。
就算超脫之基是最好的獎勵，她懷疑錯了，隻要能將周玄納入仙庭，這也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至於道錢？對女帝來說不過是浩瀚海洋的一滴水罷了。
而周玄對於欠錢，雖然表麵上大驚小怪，其實心中也很淡定。
又不是在現實欠錢，遊戲裏欠npc的錢也叫欠？
有了仙庭庇佑，這紅樓豈不是在大道鏡固若金湯，我看誰敢來搗亂。
其實當初找薛秀玉要六尚大界女官的時候，周玄也有讓仙庭當他靠山的想法。
至於為何選擇仙庭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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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相信二弟的選擇。
而且他從來沒有忘記，開紅樓的目的，那就是收集寰宇內的信息，為以後公測做準備。
主次還是要分清的。
看著手中的名冊，周玄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種翻牌子的感覺，真的是太快樂了。
“我就知道玄兒不會放棄現在的紅樓。”妙玉神君喜笑顏開道，“道錢這東西，就是數字。”
那是對你來說。
周玄吐槽。
尼瑪的，我以為就十幾萬侍女，你給招了一百萬。
雖然這人數對六尚大界不過九牛一毛，但如果是最優質的女官，也難怪薛秀玉都坐不住要親自上大道鏡來找你了。
真是個敗家娘們。
等通天大選後，一定要從對方身上狠狠收一筆利息。
雖然知道和妙玉神君每戰必敗，但周玄有一個很好的品質，那就是永不認輸。
“就這個築基吧。”
周玄翻了一下冊子，發現每一頁都有非常寫實的畫像貼在上麵，且個個都是容貌秀美，有些築基女修甚至國色天香。
顯然，想加入紅樓會員的有很多，而妙玉神君也按照他的規矩來。
那就是留下漂亮的，劃掉平庸的。
說完，周玄突然問道，“這些人應該都知道紅樓的情況吧。”
妙玉神君自然知道周玄什麽意思，她白了周玄一眼，“自然知道，不止紅樓知道，現在整個寰宇都知道你這紅樓是幹什麽的了。”
啊？
見周玄愕然，妙玉神君無語道，“你不會以為你那小心思能隱瞞下去吧。”
也是。
周玄點頭。
知道就知道，這樣也好，以後有些會員不續費了，那些想加入紅樓的女修，都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人。
“現在寰宇的那些男修不知道有多麽羨慕你，天天在大道鏡上罵你呢。”
作為樂子人，妙玉神君想到最近關於紅樓的輿論，不由樂不可支。
“沒人罵你？”
“沒人敢。”
也太真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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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捏著鼻子認了，反正已經習慣被大道鏡的修士罵了。
待他境界高了，成為寰宇至高，這些修士估計就會直接變臉，到時候再現拿破侖的梗。
當周玄在紅樓最頂層的房間等待後，那位被他翻牌子的段玉嬌一臉羞答答的進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不必說。
段玉嬌畢竟不是太初境的妙玉神君，隻不是築基罷了，他是不可能輸的。
周玄是這樣認為的。
但總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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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真的給周玄留下心理陰影了。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這個段玉嬌竟然在那裏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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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想吐，確實嚇到他了。
當周玄再次進入大道鏡的時候，那段玉嬌也早已死去，回現世去了。
畢竟在那裏下毒，他死了，對方肯定也別想好過。
周玄立馬找上妙玉神君將事情一說，沒想到對方不關心他，反而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
甚至笑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真的嗎？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周玄一臉不爽的看著妙玉神君，“那家夥是怎麽回事，為了殺我，竟然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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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有多恨啊，明明知道他在大道鏡死了，現世也不會死，卻還是要在那裏下毒，就為了在大道鏡殺他一次？
“這你得問問自己。”妙玉神君打算給周玄一點麵子不笑了，結果話一出口，又繃不住了，見周玄臉色難看，她捂著嘴，肩膀一聳一聳的，“你在大道秘境殺了多少人，你忘記了嗎？那小家夥要麽是為親人長輩報仇，要麽是為了心愛的師兄師弟報仇。”
聞言，周玄也反應過來了。
確實，在築基境的大道秘境，按照大道的說法，他間接殺死的人都超過十億了。
十億人，擴展一下人脈、家族，那得多少人？他的仇人幾乎遍布寰宇。
“隻是這段玉嬌也太蠢了吧。要報複，怎麽用這種辦法？”
“說不定是這小姑娘聰明呢，又能享受又能報仇，一舉兩得。”
周玄斜了妙玉神君一眼，你報仇還想著享受啊？
可想到剛剛的段玉嬌，他發現對方確實挺享受的，而且好像還是一個雛，但好像對他沒有恨意吧？
周玄想了想，也不確定，畢竟那個時候，誰觀察的那麽仔細啊。
思及此處，周玄看著手中的冊子，沉默了，“這裏麵的築基，不會都是我的仇人吧？還有築基之上的境界，要是大道秘境死的是她們心愛的晚輩，不會也要找我報仇吧。”
“應該不可能吧？”妙玉神君這個時候好懸止住笑意，她想了想，搖頭道，“這段玉嬌明顯腦子不靈光，才會想出這麽一個便宜你的辦法，其他人怎麽會想到這麽離譜的報仇方式呢？”
聞言，周玄點頭。
他倒是有點當局者迷了，這種報仇的方式豈不是殺敵一百自損一萬？
“不過這寰宇內，腦子不好的人太多了，要不再試試？”妙玉神君指著周玄手中的小冊子。
周玄知道妙玉神君想看樂子，但想了想，也答應下來了。
試一試。
因為是做實驗，所以周玄途中使出了渾身解數，連斬八人。
結果八人下來，有兩個是來報仇的，而且使用的方法竟然和段玉嬌一模一樣。
“這群人肯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一個段玉嬌腦子有坑就算了，想出這麽離譜的辦法不稀奇，畢竟物種多樣性。
但一共九人，就有三人都用這個辦法，這也太可怕了。
周玄雖然不像第一次被段玉嬌毒殺那樣心有餘悸了，但這他媽也太恐怖了吧。
“真的是我的仇人嗎？”
周玄在思考，覺得不可能，因為這太離譜了。
雖然在大道鏡內就算破了雛身，在現世也還是完璧之身，但畢竟是靈肉交融，那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就算他長相再神俊，但隻要有仇，看見他都會厭惡，怎麽可能跑紅樓來開會員，然後整出這麽一個方式來殺他。
“別笑了，幫我想想。”
周玄一臉鬱悶，尤其是旁邊一個太初境的妙玉神君，不幫他想辦法就算了，從剛開始到現在那笑聲就沒停下。
“這樣吧，你先去參加你的大比，我幫你調查一下。”
妙玉神君一邊說，一邊笑，隨後湊近吐了口熱氣道，“放心，我不會下毒的。”
你確實不會下毒，你他娘的能把我幹死。
周玄苦惱的點頭，隨後下線了。
而此時，他不知道在大道鏡的一個酒樓包廂當中，有一群少女模樣，且都是築基境的女修，此刻正對著坐在首位的一位少女說著話。
“我殺了周玄一次，這是賞金石，你看看。”
“我也殺了他一次。”
“噯，你們運氣太好了吧。”
而坐在首位的少女，聽聞周玄死了三次，不由露出痛快的笑容。
她接過三塊賞金石。
所謂賞金石，來曆不可考。
大道鏡雖然是虛擬的，但結仇的人也多，很多人知道在現世殺不了對方，就想著在大道鏡殺幾次，也算聊以慰藉。
而賞金石的出現，是因為早期很多人接了任務後卻作假，人沒殺，卻利用各種手段欺騙金主，才導致這東西應運而生。
這東西，可以驗證死者的臨死前的影像和本人氣息。
少女拿過賞金石，開始檢查，發現賞金石記錄著周玄裸露半身的影像，但最後也確實死去了。
且這氣息，不會錯，就是周玄。
有賞金石的存在，不存在作假。
“你們怎麽殺的他？”少女的兄長在大道秘境死在周玄手裏，她恨極，很想知道過程。
結果眼前這群少女，盡皆搖頭，皆言要保密，這是她們的方法，不可和別人說。
她們總不能告訴少女。
別人是賞金獵人，她們是賞精獵人吧？
雖然是最近臨時組織起來的小團體，可這也太羞恥了。
絕對不可以和其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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