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知道他想打聽什麽,在學校裏駱佳傾都是時時刻刻的跟著她的,顯然已經成了滕柏涵這群人的目標人物了,恐怕是巴不得將她給弄死的,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而且,他們要弄死的人,不止是她,還有……劉楓。


    劉楓?以初豁然抬頭看去,講台上的滕父還在說話,滕柏涵就站在他的身後,一直微笑著看著眾人。可是,剛剛還站在前麵不遠處的劉楓卻已經不見了,不止是他,還有白以兒。


    以初眉心微微一擰,該死的,不會這麽快就被他們這些人搞走了吧。


    她一把將手中的酒杯擱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要走。隻是沒想到剛往前邁了一步,手腕就被人緊緊的抓住了,她蹙眉回頭看去,便聽到夏嶸陽笑意盈盈的說道:“怎麽,我就這麽不招白小姐待見嗎?這麽不耐煩的就要走?”


    “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間。”以初笑了一聲,表情十分的平和,可是看在夏嶸陽的眼裏,卻無比的刺眼。


    他鬆開手,笑了一聲,“不好意思,白小姐請便。”


    以初一點頭,便匆匆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剛離開,夏嶸陽便麵色陰沉的走進了旁邊的柱子後麵,粗大的柱子不止遮住了他的身影,還遮住了後麵的另外兩人。


    羅尉澤一見他閃了過來,急忙問道:“如何?”


    “她似乎很有警覺,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就走了,無法判斷那個駱佳傾到底有沒有跟過來。”夏嶸陽眸子微微的眯著,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陰冷。


    “那她是怎麽說的?”


    “有私事,所以沒來。”夏嶸陽簡單的回了一句。隨即扭過頭去問範霖軒,“登記處那邊如何了?”


    範霖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異常,也沒有駱佳傾的出入證明,我想,她應該是沒有來才對。”1aozu。


    羅尉澤冷笑,“來了又怎麽樣?我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了,就算來了,難道我們還對付不了她一個臭丫頭?嶸陽,別再猶豫了,薇藍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夏嶸陽微微垂首,片刻後點了點頭,對他說,“你給薇藍打聲招呼吧。”


    羅尉澤低低一笑,轉身離開了柱子後麵,朝著自己整個某人說話的妹妹走去。


    “嶸陽,我有些不安,這樣不太好吧。”範霖軒看著羅尉澤急急忙忙離開的身影,表情有些糾結,對於今晚上的計劃,他還是感覺多了一絲的不確定。畢竟白以初這個人太神秘了,他們完全摸不透她的性子,也完全不知道她會怎麽做。


    就算真的設計了她和柏涵誰在同一張床上被眾人捉殲在床,他總覺得事情也不會按照他們所計劃的那樣去走。她不像是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說不準吃虧的反而是他們。


    “霖軒,你就是這麽優柔寡斷。有些事情不做怎麽會知道會不會成功?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需要去冒險的,就如同我們謀劃著白家的產業一樣,成敗各一半不是嗎?”


    夏嶸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的慢性子有些無可奈何。抬頭,看著羅尉澤對自己做的收拾,瞳孔驀然一縮,低低的笑了,“好了,我們也該對對付另外一個人了。”


    範霖軒皺眉,盡管心裏有那麽一絲的不樂意,卻還是隻能跟著他走。


    以初走到夏嶸陽看不見的角落後,立即轉了個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去。低頭拿出手機給劉楓撥了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來劉楓低低笑著的聲音,“以初,你給我出個主意,我是將白以兒丟到水裏去還是丟到廁所裏去?”


    聽到他安穩的聲音,以初微微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問,“你在哪裏?”


    “恩?後花園啊,怎麽了?”劉楓詫異,踹了踹腳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白以兒,聲音透著一絲輕快。


    以初抿了抿唇,眉心一跳,那種不安的感覺陡然湧了上來,聲音帶了一絲急切,“先回大廳裏來,不要管白以兒了。”


    “誒?”劉楓一愣,隨即聽出了她話裏的嚴肅,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我總覺得今天宴會的氣氛有些詭異,你還是不要單獨出去比較好。”以她對滕柏涵的了解,他對看不順眼並且是絆腳石的人物,從來都會抓緊機會除之而後快的,劉楓挑釁他已經不止一次了,再加上他破壞了羅尉澤的幾次計劃,以及新生晚會那一晚的事情,劉楓絕對會成為他們那一夥人的眼中釘的,她不相信滕柏涵會錯過今天晚上這種難得的機會。


    劉楓說不準就有危險了,退一步說,不管他們今晚上到底決定不決定對付劉楓,她覺得兩人都不要單獨落單比較好。


    “好了,我知道了。”劉楓應了一聲,雖然很想先收拾收拾白以兒,但是對白以初的話,他向來都隻有服從的份的。對著地上的白以兒‘呸’了一聲,他收了手機,轉身朝著後花園的門走去。


    誰知腳步才剛一動,他身上的神經便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有一種實實在在的壓迫感子啊他周邊蔓延起來,幾乎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他一愣,隨即猛然往旁邊移了一步。


    ‘砰’的一聲輕響,劉楓異常熟悉的聲音,以及鼻尖飄過來的淡淡的火藥味,讓他的瞳孔忍不住一眯,迅速回過頭去。


    槍聲,這是裝了滅音器的槍聲。


    劉楓冷笑了起來,好大的手筆啊,對付他居然還用這樣的手段。他微微俯低身子,迅速藏身在了旁邊高大的盆栽後麵,冷眼看著對麵大樓的方向。


    對麵大樓是棟三層樓的洋房,劉楓的視力極好,他能看到樓頂的位置上,架著一步槍,瞄準的就是他這裏的方向。


    職業殺手?


    劉楓倒抽了一口涼氣,若不是他反應快訓練多,恐怕此刻已經成了槍下亡魂了,真是了不得的手筆啊。


    他冷冷的勾起嘴角,摸出手機給楚千龍打了個電話,“三個,有人狙擊我啊,幫我幹掉唄。”


    “嘖嘖,小五,你也會求助我嗎?這麽狼狽?”楚千龍笑了一聲,但是劉楓卻聽到了電話那端辦公椅拉開的聲音,以及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果然,下一秒便聽到他冷冽的聲音,“地址。”


    劉楓迅速將對麵那棟洋房的地址告訴了他,隨即,便等待著救援了。


    其實他若是要逃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如此一來事情就會鬧大了,到時候,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


    他看了手中的手機一眼,剛打算給以初敲個電話,隨即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又默默的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裏。白以初那個女人,可比他安全多了。


    以初確實是安全的,至少到目前為止。


    初在她還而。她在客廳當中等了一會兒劉楓他還沒出現,就有些擔憂了起來,放下酒杯還是決定去了後花園,隻是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就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她一愣,抬頭便見到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白以初?”


    以初抿了抿唇,對著她點點頭,“樓小姐。”


    “叫什麽樓小姐啊,直接叫我朵琦就行了,我聽柏傾說過了,你和柏涵馬上就要訂婚了,將來我們就是妯娌了。”樓朵琦對她倒是熱情,抓著她的手興致勃勃的開了口。


    以初隻是笑著,這個樓朵琦,就跟她上輩子一樣,什麽都不懂的一味相信的滕柏傾的話。嗬,她是不知道滕柏涵對樓朵琦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在她的心裏,滕家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滕父年輕的時候到處風流,光光私生子便有了三個,滕柏涵一個,滕柏傾一個,還有一個早夭,沒來得及長大。可是他讓別的女人給他生了孩子卻又不給個名分,家裏還是原配夫人坐鎮,最疼寵的,還是原配夫人所生的兒子。


    可惜啊,那個兒子也是命薄,才十二歲就死了,據說是仇家尋仇將他給殺了的。可是以初卻慢慢的開始懷疑,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滕柏涵,隻不過沒有證據。


    再者,她也確實有些難以相信當時才十二三歲的滕柏涵,會設計殺了自己的兄弟,就是同父異母,那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他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甚至瞞住了滕父。


    就是因為最疼寵的兒子死了,滕柏涵和滕柏傾兩個人,才會被滕父從不同的地方給接了回來,開始正式培養教育,並且競爭滕家的繼承權。


    想到這裏,以初忽然眯起眼睛,不對,或許那個兒子真的是滕柏涵弄死的,滕父應該也是懷疑的,否則他怎麽會下了死命令,如果兩個兒子其中有一個無故死掉了,那麽滕家的繼承權誰都輪不到。他是用這樣的方式製衡他們,不允許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可是,一條路不通,總有第二條路好走的。


    滕柏傾比滕柏涵大了兩歲,在他十六七歲的時候認識了樓家的大小姐樓朵琦,兩人迅速陷入愛河無可自拔。樓家是個大家族,有了樓家的支撐,滕柏傾無疑是多了很大的籌碼。而滕柏涵,也就是自那之後,‘巧遇’了她——白家的大小姐,白以初。


    ………………………………………………


    今天的三更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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