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睿軒緊緊的抿著下唇,盡管臉上火辣辣的痛,他也依舊一聲不吭的低垂著腦袋,什麽話都沒說。


    “怎麽,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


    黑睿軒動了動唇瓣,搖頭,“沒忘。”


    “那為什麽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啊?”


    黑睿軒咬著牙,他能感覺到嘴裏有一股血腥味湧上來,腥甜腥甜的,難受的很。


    “你啞巴了,說話。”


    “爸,為什麽一定要接近她?依依隻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麽要接近她靠近她,讓她信任自己聽自己的話?她才是個孩子而已,難道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放過嗎?


    不對,自己的父親什麽時候在乎過是不是孩子了?他還是他的親生兒子呢,不是一樣惹得他不開心的時候不是打便是踹嗎?隻是,他是男孩子,不怕苦的,依依那麽小,如果,如果她受到傷害了,那太殘忍了。


    黑爺蹲下身,兩隻手一把揪住他的肩膀,雙眸凶狠冷酷的瞪著他,“孩子?孩子又如何?你身為我的兒子,我唯一的繼承人,誰準你有同情心了,啊?你忘了我說的話嗎?你是想去暗房吊個三天三夜嗎?”


    “……”黑睿軒低垂著頭,緊緊的咬著牙。


    黑爺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既然不想,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別再像今天一樣她要和你同班,你還想將她給我趕走。別以為你在學校裏有什麽動靜我會不知道,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說完,冷冷的一笑,轉身便走。


    “如果我去暗房吊三天三夜,你是不是就能不對付她了。”


    背後忽然響起的聲音讓黑爺的腳步一頓,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表情十分的冷酷。他背對著他,聲音冷冽,“等你在暗房堅持到三天三夜再說,阿邦,將他帶到暗房去,給他學校請三天假。”


    “是。”站在他身邊的阿邦點了點頭,隨即,毫不留情的扯著黑睿軒便走。


    小小的身影也不反抗,隻是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朝著轉身進行處罰的暗房走去。


    這是個十分昏暗的房間,幾乎沒有一絲光線能夠照射進來,唯一的一點亮光,便是左上角的那一點點的縫隙。


    阿邦麵無表情的將黑睿軒的雙手捆綁了起來,隨即一拉,便將他的整個身子都拉直了,直至他隻能用腳尖墊在地麵上才停住手,將繩子綁在一邊的柱子上。


    黑睿軒咬牙一哼,費勁的踮著腳尖,才能緩解手腕上火辣辣的痛。很難受,難受的他整個胸腔都在痛似的。


    阿邦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我就在外麵,你要是受不了堅持不下去就叫我一聲。”


    “恩……我知道,知道了。”


    黑睿軒的額頭一瞬間便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連說話都十分的困難,臉色整個都漲紅了。


    阿邦看了他一眼,便將暗房的門關上了。一回頭,見到黑爺站在門口,當下點了點頭,叫了一聲,“黑爺。”


    “綁好了?”


    “是。”


    黑爺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別以為是我兒子就敢這麽跟我說話,小小年紀不自量力。”


    他說完,冷聲離開。走了沒幾步,便見一個男人嘲諷的倚在柱子旁邊,挑了挑眉道:“你可真狠心啊。”


    黑爺笑著走了過去,摟著他的腰用手指摸了摸他腰身,掌著他的臉在他嘴上吻了一口。男人被動的承受著,眼裏不易覺察的閃過一絲厭惡,隻是卻沒推開他,而是看了看暗房的方向,問道:“當真要吊個三天三夜?”


    “他求饒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將他放下來,如果還是那麽強,吊個三天三夜也未嚐不可。”黑爺無動於衷,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一隻手下流的往下,探進了他的褲子裏去了。


    男人忍著泛上的惡心感,繼續說道:“對親生兒子都能這麽狠,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我對他那麽狠,有一半可是為了你,你不是不想讓裴家好過嗎?我可是讓我兒子去接近他女兒的,你說我有沒有心?”黑爺的手忽然用力,捏著他的命根子上下撫觸,表情邪惡的在他脖子處咬了一口,聲音微微的嘶啞,“隻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這麽的恨裴家。”


    “你不是調查過了嗎?”男人咬著牙,緊繃著嘴角拚命的壓抑住到嘴的喘息。


    黑爺笑了一聲,“我要是能調查的出來,也就不必問你了。你的信息,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底是什麽原因呢?是你真的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將自己的過往都抹掉了?不,要是你真有那麽大的能耐,也就不必讓我來替你報仇了,是吧。”


    男人冷笑,陡然悶哼一聲,隨即將他的手給抽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那你慢慢查吧,總會查到的。”他說完,轉身便走。


    黑爺挑眉,“你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裴陌逸的狀況嗎?怎麽,還沒問出來就要走了?”


    男人的腳步微微一頓,背對著他,要拚命的調整情緒,才能將那滿臉的厭惡壓下去,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笑道:“你要告訴我了嗎?”


    “當然。”


    “洗耳恭聽。”


    “裴家和侯家已經徹底的決裂了,他們的這場戰爭,遲早都要爆發的,我想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坐收漁人之利了。”


    男人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他們這場戰爭什麽時候爆發?”


    “誰知道呢?”黑爺聳了聳肩,“如今侯家和任市長還在絞著,總要讓他們先分出個勝負才行的。不過嘛,想讓他們早點結束,我們倒是可以幫上忙,去添一把火,讓侯家徹底的將任市長搞下台。”


    “你有法子?”


    “自然。”


    次日一早,w市再次轟動,一向以作風端正沒有任何大的弊端的任市長,居然無端端的被人告上了法庭,說他逼良為娼,逼死良家婦女,甚至殺人滅口。


    全體嘩然,雖然任市長的兒子任曉峰的陋習大家都清楚,可是任市長居然也如此惡劣,大家不由的憤怒了。


    沒多久,一份匿名的舉報信遞到了被委派下來調查這件事情的警長手上。關於任市長貪汙受賄,買賣殺手,關係淫亂,甚至是買賣軍火的證據一個接一個呈現出來。


    如此詳盡的證據,就算任市長想要狡辯都顯得蒼白空洞了。


    侯家這一仗,幾乎贏得毫無壓力,除了侯蘭彥入獄等待審判之外,侯家損失了上下打點的錢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損害了。這對於早就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的侯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裴陌逸看到這則消息時,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沒想到,任市長倒得這麽快。”


    “陌逸,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以初拿著報紙又細細的看了一遍,眉峰擰得死緊死緊的,“侯家和任市長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他們不可能一早就準備了任市長犯案的證據,否則也不會那麽焦急的將侯蘭彥給交出去了。我總覺得,這背後,有推手,在幫著侯家。”


    裴陌逸沉默了片刻,才沉沉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不知道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著已經在垂死掙紮的侯家。看來,我們今後的戰爭會變得十分的艱難。”


    驀然,他的腦子裏陡然閃過一道身影,那天出現在侯家如此來去自如的身影。


    但是可能嗎?那個黑爺會和侯家有聯係嗎?隻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如果真的是他,那可就麻煩了。


    “哼。”客廳當中的兩人正沉思著,小依依忽然背著自己的小包包回來了,跟在身後的杜湘茹無奈的聳聳肩,看著她跑上樓去。


    麵對裴陌逸兩人疑惑的眼神,她也表示很無奈,“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這麽不高興的表情,我去接她的時候,就一副氣惱的樣子,問她誰欺負她了也不說,以初,要不你去看看她?”


    以初點點頭,起身上了樓。依依聽到敲門聲,將腦袋蒙在被子裏,大聲的喊:“我沒事,不用理我。”她隻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黑睿軒今天居然沒來上課,老師說他生病了請假三天。


    生病?怎麽就會好端端的生病了呢?她說想去看他,可是老師死活不同意,最後被她逼得沒有了辦法,隻能告訴她,並不知道黑睿軒的地址在哪裏。


    居然不知道他家的地址,老師是怎麽當的嘛。


    可是這才一天,三天啊,三天就能來了嗎?


    她決定,明天不去上學了,她等兩天,等到黑睿軒去學校了她再去,不然好沒意思。


    她明天開始睡懶覺,睡到明天下午兩點鍾再起床。


    隻是……第二天還不到兩點鍾,裴家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以初站在樓梯口,微微眯著眼看向站在客廳當中的人。來的可真巧,裴家空無一人,如今就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上門來了。


    ………………………………………………


    三更上傳,今日的更新完畢,大家晚安,好困好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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