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燁覺得即墨煜表現地有點兒反常,可是因為蘇斐然已經動手了,她就沒有再詢問什麽,而是專心致誌地觀看比試。


    場上,兩人寒暄之後,蘇斐然立刻召喚出了自己的魂獸。


    他的魂獸是一隻三頭駿鷹,龐大的青色虛影展翅長鳴,閃著銳芒的利眸緊凝著濮陽嵐,作勢就要進攻。


    反觀濮陽嵐,不疾不徐地催動靈魂力,一隻浴火待飛的上古鳳凰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和他騎乘的那隻火鳳不同,是一隻擁有金色羽毛的鳳凰,看上去光彩奪目,高貴美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天啊,是鳳凰!”


    沒有參加過往屆魂獸大會的弟子興奮大叫,有的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


    而見過這隻魂獸的弟子非常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當初第一次見識的時候也曾經像他們這般激動過。


    其實,濮陽嵐已經有很久沒有上場比試過了,見過他那魂獸的弟子更是寥寥無幾。


    此時水燁見到也覺得有些驚異,因為她聽金麟說過,上古魔獸為魂獸的事並不多見,按它所說就是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不知道這上古魔獸到底有多強,這會兒她已經隱隱期待起來了。


    正在這時,金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道:“那個人類倒是深藏不露,他要是出盡全力,就算坐在你身邊的死變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哎,這比試根本就沒有懸念嘛,三頭駿鷹輸定了,這簡直就是浪費小爺的時間。”


    “你怎麽知道他就輸定了?我倒覺得那隻駿鷹不見得會輸。”水燁心裏也覺得蘇斐然的勝算不大,為了逗弄金麟才故意和它對著幹。已經有日子沒見過它炸毛的樣子了,還真有點兒懷念。


    果然,本來正懶散地趴著曬太陽的金麟頓時站了起來,抖了抖腦袋,從鼻孔噴出兩股白汽。


    “哼,你以為小爺是隨便亂說的嗎?上古魔獸皆有移山倒海之力,豈是那隻駿鷹可以比擬的?光是來自鳳凰的威壓,就不是它能夠承受的。雖然那隻金鳳隻是魂獸,不存在血脈的威壓之力,但上古魔獸就是上古魔獸,這場比試根本沒有懸念!”


    “哦,是嗎?”


    水燁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金麟跳腳,小呆和小木就在一邊看熱鬧。


    緋火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小丫頭是在逗弄你嗎?又不是火係魔獸,怎麽脾氣那麽爆?”


    “……”金麟後知後覺,無論水燁再說什麽也不肯理會了。


    水燁撇撇嘴覺得無趣,便詢問身邊的即墨煜,“你覺得這場比試誰會贏?”


    “濮陽嵐。”


    四聖一宮和九幽幻海在中州大陸不是白混的,幾大聖地的底蘊究竟有多少至今也沒人能說清楚。濮陽嵐好歹也是碧清藥府的少主,自然不會輸給一個長老弟子。


    若是這麽輕易就會輸掉的話,恐怕碧清藥府的將來堪憂。


    記得九幽一族流傳下來的秘辛中曾經提到,幾大勢力的始祖皆來自神族,血脈異於常人,天賦異稟。


    經過這段時間所見所聞,這種記載未必是空穴來風,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水燁見他想都沒想就認定濮陽嵐會贏,挑了挑眉梢問道:“為什麽認定是他贏?因為你們同是幾大勢力的少主嗎?”


    她總覺得這裏麵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或許是他知道什麽自己不清楚的事。


    見周圍人多嘴雜,即墨煜自然不會當眾解釋,就把記載的事利用秘法傳音告訴了她。


    水燁聞言麵露驚訝,詢問地望著他,想知道這種猜測有多少真實性。


    當她看見即墨煜點頭,才不得不深思起來,也終於意識到幾大勢力這麽多年屹立不倒、長盛不衰,並不像她想得那麽簡單。


    就在她思索時,那隻三頭駿鷹果然沒有支撐過幾個回合,麵對上古金鳳的攻擊很快敗下陣來。


    而蘇斐然的臉色,也因為魂獸敗退顯得有些蒼白。


    在魂獸飛回他的體內後,他往後倒退了幾步才堪堪停下。


    衝著濮陽嵐拱了拱手,笑著認輸道:“多謝少主手下留情,這一局是斐然輸了。”


    “既然是切磋,不必輕易言輸。”


    濮陽嵐也拱拱手,場上瞬時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尤其是那些愛慕濮陽嵐的女弟子,對他更是景仰愛慕,恨不得立刻上前去表白真心。


    府主濮陽炎熙開懷大笑,捋著胡子道:“好,斐然和嵐兒的這個開場好。還有誰要下場試試?點到為止就好。”


    “府主,弟子願意一試。”


    話落,姚夏飛身上前,立刻站在了場上。


    接下來,幾名長老弟子分別挑戰幾大勢力的少主,這一現象引起了水燁的注意。


    按說那些弟子雖然天賦不錯,但同幾大勢力的少主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可以說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仔細思忖了片刻,用秘術給即墨煜傳音道:“那些弟子都是受府主的命令,在試探各大勢力少主的實力吧?剛才蘇斐然和濮陽嵐算是拋磚引玉,而那句點到為止又不會讓幾大勢力的少主真的下狠手。”


    “燁兒很聰明。”即墨煜沒想到水燁會看破這一層,心中讚許的同時也非常高興。


    畢竟這個聰慧的女子是他的女人,光是想想都非常舒心。


    可是水燁就不像他那麽樂觀了,微微蹙眉道:“府主想做什麽?恐怕待會兒就會有弟子上去挑戰你了。”


    “不必擔心。碧清藥府的府主為人剛正,不會動什麽不好的心思。隻不過身為四大聖地之一,有些事不得不防,這種試探就是一種保護措施。但是其他幾大勢力的少主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讓他把底牌全部試出來。”


    “嗯,你心裏有譜就好。”


    正說著,之前已經下台的濮陽嵐再次站了起來,飛躍上場後看向水燁身邊的位置道:“不知即墨少主是否願意與在下切磋一下?依然是點到為止。”


    水燁察覺到來自於濮陽嵐的目光,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在她的印象裏,陽嵐是個溫暖親和的人。


    至今,她還記得那個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並且喜好吃地瓜的少年。


    可是眼前的濮陽少主讓人覺得冰冷淡漠、高不可攀,完全沒有一點兒溫暖之感。


    這又讓她不禁懷疑,或許濮陽嵐和陽嵐真的是個巧合,隻不過是名字比較相像罷了,並不是同一個人。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即墨煜已經應聲上了場。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就見他已經召喚出了自己的魂獸。


    一頭通體紫色的巨龍盤桓在他的身前,龍睛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龍身不住地上下遊移著。


    “上古紫荊炎龍,又是一隻上古魔獸。”金麟驚呼道。


    水燁抿唇不語,在場的幾大勢力中,濮陽嵐的魂獸是上古金鳳,申屠鴻煊的魂獸是一隻上古玉睛火狐,除了軒轅朗、納蘭玄夜沒有上場,就連蒼梧靈穀的百裏子秋都擁有一隻上古白虎的魂獸。


    從種種景象來看,即墨煜之前的話或許是真的。


    倏地,隻見濮陽嵐的魂獸金鳳猛然朝著紫荊炎龍所在的方向衝去,兩隻魂獸瞬間鬥在了一起。


    作為魂獸主人的兩人雖然並沒有什麽動作,但臉上的神色都不輕鬆。


    歐陽嵐的半張臉都在麵具下,但還是能看到他的眼神和臉色。


    隨著一聲聲鳳啼和龍吟交錯響起,在場的眾人也不輕鬆。


    魂獸的鳴叫震蕩著他們的靈魂,讓他們覺得一陣陣氣血上湧,有的弟子因為修為比較低,竟然生生暈了過去。


    刹那間場上黃沙彌漫,樹木被連根拔起,地上的石磚都被一一震碎。


    水燁第一次看到兩隻勢均力敵的魂獸鬥在一起,看得她熱血沸騰,充滿了希冀。


    不知道等她能夠召喚出魂獸,是不是也能和兩人的魂獸一較高下。


    這時,察覺到她內心所想的金麟,為了報複之前的逗弄故意打擊道:“別做夢了,以你的修為,若想召喚魂獸都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更何況是指揮魂獸作戰了。還是踏踏實實修煉,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什麽叫不切實際?”


    “要想讓魂獸發揮出強大的實力,完全取決於你的修為和靈魂境界。他們的修為都在聖皇之上,說不定已經到達了聖君。而且兩個人一個是煉藥師,一個是煉器師,靈魂境界也不用說。不是小爺打擊你,最少也要過個三年五載的。這還是有神器和際遇的基礎上,否則估計要十年八年了。”


    水燁聞言翻個白眼,心想這還不算打擊她?


    不過,她也知道金麟說的都是實話。


    要想達到兩人的那種程度,確實需要不短的時間。


    正想著,紫荊炎龍的利爪抓住了金鳳的翅膀,眼看著就要下嘴去咬。


    即墨煜及時收回了自己的魂獸,朝濮陽嵐拱了拱手道:“承讓。”


    “哪裏,是即墨少主承讓了,這一局是在下輸了。”濮陽嵐說著,也把自己的魂獸收回了體內。


    即墨煜搖搖頭,“濮陽少主已經經曆了兩場戰鬥,是在下占便宜了。”


    “哈哈,你們二人就不要謙虛了,這場比試精彩地很,也讓其他弟子受益匪淺。”濮陽炎熙適時插話,即使自己的兒子輸了,心情還是十分愉悅,絲毫不見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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