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茉錘了杜晨一拳:“瞎說什麽呢,這會兒在直播呢。”


    杜晨也不惱火,反倒握著金茉的手問她打疼了沒有。陸雯看得眼睛疼,這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就是這麽黏糊。


    “我們要出去錄節目,小豹子就麻煩你們照顧了。金茉不怕狗吧?會不會不方便?”


    “方便,肯定方便。”金茉一口應下:“我和小虎可親近了,出去遛狗都是我牽著小虎。我和小豹子也會相處得很好的……”


    她說著摟了摟旁邊蹲著的羅威納,眉眼間滿是喜愛。


    說定了狗子寄養的問題,陸雯和靳璽也沒在杜家多待,主要是陸雯覺得有些尷尬。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老板撞到員工私事,尤其還是這種還沒公開的小情侶。


    靳璽走在陸雯的外側,他是最淡定的:“還不好意思呢?這也沒什麽。”


    陸雯拍拍臉頰:“確實覺得尷尬。”


    靳璽好笑:“小金和老杜都不尷尬,結果你臉紅了。”


    陸雯岔開話題:“咱們說點別的吧?”


    靳璽也配合:“行,咱們說點別的,李導節目流程發過來了嗎?”


    “沒有,”陸雯撇嘴:“據說是要打造一個沒有劇本的綜藝……”


    陸雯參加的這檔婚綜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從節目開始一直到節目結束,熱搜頭條永遠都是她。這個熱度看地圈內人都絕望,幸好她打算退隱,若是圈內有這麽一號人存在,以後明星藝人還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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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是撕心裂肺的蟬鳴,手邊是寡淡無味的涼白開,手裏是難破天際的數競題。任何人哪怕單獨麵對一樣,都會感覺心浮氣躁。譚柚的神情卻很淡定,沒有絲毫烈日炎炎的急躁。


    譚德明躺在躺椅上,愜意地眯著眼聽著收音機,看譚柚靜止不動,他搖了搖蒲扇:“題目太難了?這道題我看你琢磨好長時間了。”


    譚柚回神,看著眼前這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數競題:“嗯,數學果然是聰明人的遊戲,我本身也算不上聰明。”


    “瞎說,我大孫女能耐著呢,”譚德明反駁:“你就是……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偏科,對,就是偏科。”


    譚柚笑笑:“好吧,偏科,理科真的挺難的。”


    “你媽想著你以後學理科的,”譚德明說了一句,他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老人家,之前給大孫女淘換教材的時候,譚德明也是做過了解的。


    “我肯定是要選理科的,”譚柚微微眯眼:“難不難的,學了才知道。”


    想到理科她就想到了韓亭亭那一世的施老師,說實在的,譚柚很想念她。她算是徹徹底底的偏科生,念初中的時候,語文和英語老師都很喜歡她,因為她這兩門的確優秀。


    可是在數學物理和化學上譚柚真的不靈光,老師們對她也淡淡的。


    可在施老師那兒,她從來不會因為譚柚數學不行就放棄她。說實在的,在那麽一個世界,施老師是譚柚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而且譚柚本身也是想學理科的,不是對這些學科有多麽熱愛,而是譚柚有自己的考量。就美顏係統給她看的那眼藥水、醫療艙、機甲星艦等等,這些能是文科生搞得出來的?


    所以譚柚以後勢必得要去學理工科,這也算是在為未來考慮。


    譚德明知道譚柚心氣高:“就是擔心你辛苦,學那些不擅長的很難的。”


    譚柚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她還是韓亭亭的時候為了學習的確是下了苦功,她自然明白其中的艱辛:“我明白,可再難也要走下去。”


    她放下手裏的數競書:“我得要走出去,得要讓誰都不敢看不起我。”


    譚德明歎氣:“也不知道你這性格到底隨了誰,這麽要強。”


    “隨我媽吧。”譚柚淡淡道,她從不避諱談起程文慧:“我媽……她挺不容易的,真的,攤上一個有脾氣沒能力的男人,還有一個惡婆婆,真的挺苦的。”


    “之前還要為我的未來操心,她真的不容易。”


    譚德明:“你媽她……唉,你奶這人,除了對我,對你爸不錯,對家人都不行。你看她幾個兄弟,現在都不來往了。”


    “對你姑媽也不好,你姑媽現在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次。”


    譚柚笑笑:“我覺得吧,我奶是看不起女性的,盡管她自己就是女性。我也不稀得和她講這些道理,沒的浪費我時間,我隻要確保她以後能照顧好您就足夠了。”


    “其實我奶以前對我……也算不上好。”


    她說著垂下眉眼:“隻是我不願意翻舊賬罷了。”


    譚德明:“咱們這樣的家庭,辛苦你了,你從小就苦。你媽生譚玥的時候,你才九歲,你媽遠嫁,你奶不幫著伺候月子,你爸要忙地裏的農活兒。”


    “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蹲在小河邊洗尿布,我那會兒就想,咱家怎麽就過得這麽苦?”


    “說來說去,就是你爸沒本事。”


    “也怪我,身體也不好。”


    譚柚也難免想到了曾經的時光:“說實在的,譚玥出生後我覺得很累,因為要幫著帶孩子。你想想,我九歲就幫著他們帶孩子,幫著端屎端尿,所以我一點都不喜歡小孩兒。”


    譚柚放下書:“我以後不想結婚,也不想生孩子。有人說很多人找男朋友會想找自己父親那一類的,我寧可一輩子單著,也不願意找我爸那樣的。”


    “小肚雞腸暴躁易怒,情緒極其不穩定,唯一的優點就是勤儉吧。”


    “這樣的男人,送我眼前我都不要。”


    “而且我真的很不喜歡小孩子,我記得以前白天在學校學習,晚上睡覺的時候,若是譚玥尿了哭了還要給她換尿布等等……”


    “媽生譚玥後就一直身體不好,這些事她也做不了。”


    譚德明被譚柚逗笑:“你爸這人……也就你媽製得住他,但是說真的,他和你奶的性格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我說我媽不容易,和這樣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


    譚柚也笑了,她就說她爺有顆大心髒,她說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她爺居然沒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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