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走出外麵後便由衷的敬佩起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起來,酷熱的驕陽炙烤之下,柏油路泛著刺眼的白光,悶熱得讓人恍如在蒸籠中。


    在這種溫度之下,要是穿著襯衣長褲配雙皮鞋與被套在蒸籠中相差無幾。


    蕭浪身穿短袖搭配一條沙灘褲,腳下汲著雙人字拖,神態悠然自得的走著。絲毫不覺得他此刻的裝扮有損市容,也不覺得他那露出來的肌肉極為結實的小腿上黑乎乎的腿毛有什麽不妥。


    其實嚴格來說,酷暑之下,別說男人,女人也是大都穿著短衫熱褲上街。


    因此蕭浪這身打扮也沒什麽不妥,隻是如果穿成這樣去麵試一個家教,未免有點……拉風!


    蕭浪饒是已經穿得很清涼,可擠上公交車的時候還是熱得滿頭大汗,偏偏,這還是沒有冷氣的公交車;偏偏,蕭浪的身邊還擠著幾個似乎是好幾天沒洗過澡的大叔,那陣陣刺鼻的臭汗臭不可聞;偏偏,不知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放了一個悶屁,於是乎……


    可想而知,在這種情況之下,換做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會忍不住的破口罵娘,但出乎意料的,蕭浪臉色一臉平靜,甚至可以說,近乎於淡定超然!


    仿佛,車廂內那混合著各種味道的臭氣味並沒有擾亂他的心意,那滿頭大汗也沒有讓他心燥氣浮,他就像是一座萬年巍峨聳立的山,穩重平靜。


    說起來,蕭浪的心態的確是很平靜淡然,不為外物所動。


    或許,唯有他知道,這種平靜淡然的心態緣於那位一手將他撫養長大的老頭子耳熏目染而來的。


    對於老頭子,他又怕又敬又愛,但現在剩下的唯有思念。


    在他十八歲那年,那位將他養大而又深不可測得近乎神秘的老頭子悄然離開了他,至今不知所蹤……


    到站之後,蕭浪走下了公交車,忍不住的長籲了口氣,仿佛是要將心中那股混沌的氣息給吐出來了般。


    蕭浪走了大約數十米之後便是走進了紅楓街區,街區盡頭就是江海市聞名遐邇的天鵝湖花園小區,據說,能夠出入這片小區的大都是身家千萬以上的社會精英。


    不出意外,蕭浪走到天鵝湖花園小區大門前時被小區的保安攔下了。


    那個身高約莫一米六五,臉上長著幾個粉刺的保安一雙綠豆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蕭浪一眼,暗自冷笑了聲,他可不認為蕭浪是住在這裏的,這片小區的戶主他幾乎都認識。他也不認為蕭浪跟住在這裏的戶主有什麽關係……這點從蕭浪那身寒磣的打扮中可見一斑。


    都說人不可貌相,偏偏,社會上很多人都在以貌取人。


    “喂,我跟你說,沒事不要在這裏轉悠。”那個保安看了眼蕭浪,說道。


    蕭浪目光淡然,臉色極為平靜,他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那個女人問了一句:“你到小區門前了?”


    “嗯!”


    蕭浪應了聲。


    對方惜字如金,說了句:“等下!”便掛掉了電話。


    那個保安看到蕭浪還站在原地不動,眉頭一皺,問了句:“喂,小子,我的話你沒聽到嗎?沒事別站那兒,你要是來找人……你來這裏能找什麽人?”


    蕭浪從沙灘褲後麵的口袋中掏出包煙,抽出一根,走到一旁陰涼的樹蔭下蹲著,打上了火,深吸了口煙。


    嫋嫋煙霧吐出,蕭浪這才陽光燦爛的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亮白的牙齒,慢悠悠的說道:“誰說我沒事,沒看到我蹲在這抽煙?”


    不知怎麽的,保安看著蕭浪那陽光燦爛的笑臉總覺得異常的刺眼,特別是那露出來的一口亮白的牙齒,仿佛是在無形中嘲笑著他那一口被煙熏得又黑又黃的牙齒般。


    同樣是抽煙的,為什麽這小子的牙齒這麽整齊亮白,我的卻是又黑又黃?人比人,真他媽的氣死人啊!


    這個保安心中暗暗想著,口中冷哼了聲,朝著蕭浪走了過去,說道:“小子,這裏可不是你能蹲著抽煙的地方,這片區域都是屬於天鵝湖小區的範圍,要抽煙一邊去,別在這裏敗壞風氣。”


    “敗壞風氣?就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也有臉在我麵前說敗壞風氣?是不是一眼看出來我的斯文優雅、溫文有禮就覺得好欺負,好讓你裝逼?你他媽想裝逼去找三歲小孩去,少在我麵前晃悠,不然老子直接讓你變成豬頭臉,你信不信?”


    蕭浪口中叼著煙,聽到這個保安的話後便是一頓毫不客氣的臭罵,邊罵還邊吞雲吐霧,灑脫而又拉風,直接把這個安保罵了個狗血噴頭,一無是處。


    “你、你……”這個保安臉色驟然變化,氣急敗壞起來,卻又不敢如何。


    他看著蕭浪就算是蹲著身子也顯得高大壯實,他此前還以為蕭浪不過是個空有副身板子的孬種罷了,可待到蕭浪毫不客氣的罵他個狗血噴頭的時候他心中還真是有點犯怵。


    他自然是不敢貿然衝上去對蕭浪出手,拋開蕭浪那副對他有點震懾力的身板不談,他也不敢隨便動手打架,不然他這個拉了不少關係才能當上天鵝湖小區保安的位置隻怕不保。


    既然武的行不通,這個保安想要找回顏麵,也隻能來文的了,便指著蕭浪說道:“你、你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沒素質的流氓,懶得跟你這樣的人計較。”


    “素質?就你這種看到個女人都幻想半天的猥瑣下流的人也有資格跟我談素質?你走路不穩,下盤虛浮,顯然是腎虛的表現。你自己數數昨晚上你的左右手到底運用過多少次了?”蕭浪冷笑了聲。


    “什麽?你、你……你胡說,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保安一張密布粉刺的臉立即扭曲了起來,全身上下冒出了一陣陣冷汗,眼瞳不由自主的漲大起來,口中有點心虛的說著。


    “胡說?哼,你身上那股騷味,再看看你內分泌嚴重失調下滿臉的粉刺,你還說我是在胡說?就你這樣的人,一整天就知道幻想,想去紅燈區又怕被警察抓到,隻能依靠自己左右手解決的膽小、猥瑣、外厲內荏的家夥我還真是見多了!”蕭浪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你……”


    這個保安身體搖搖欲墜,冷汗不斷的冒出,他難以想象,對方這個看上去也不算出眾的家夥怎麽就知道他那麽多事?簡直是了如指掌!


    “你你你個複讀機啊,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是不是?誰都得慣著你順著你?不罵你一頓你丫真以為你那綠豆眼可以看低人一等了?”


    蕭浪看著保安那副慌亂驚詫的臉色,懶洋洋的說了聲,目光一轉,懶得再看這個家夥。


    要不是這個安保主動挑釁,他還真是懶得理會這樣的人,同時心中也暗自欣慰,自己前段時間一直在江海大學圖書館研究的心理學方麵的書籍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用心理學方麵的知識以及邏輯理念,蕭浪便是將眼前這個保安的心理活動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本來不想罵人的,可這個保安還真是狗眼看人低,一口一聲小子不說,居然還說自己敗壞風氣,非要逼得自己拋開溫文爾雅的外表露出了粗俗的本性……不對,自己本性也是斯文的!”


    蕭浪繼續蹲地上,暗自想著,忽而感到一陣口渴,看來在這酷熱的天氣下都不宜多說話了,浪費口水也是浪費水分嘛。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突然走出了小區,一身清淡素雅的打扮,可卻是遮掩不住她身為這個年紀的女人特有的成熟身段,白淨的臉宛如西湖籠煙,素雅間卻是給人一種輕煙如夢般的超然美麗,眉目如畫,眸似深潭,很平靜很自然的走來,卻是帶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勢美感。


    “蘇、蘇小姐……”


    這個保安看到這個輕煙如夢、氣質優雅的女人後連忙打了個招呼,趁機找個台階下了,同時伸手不住的狂擦著額頭上溢出的冷汗。


    蘇輕煙並沒有理會這個保安,走出小區後一雙宛如深潭般平靜的眼眸一轉,最後定格在了前麵樹蔭下乘涼的身穿短褲短衫的蕭浪身上,她細細的柳眉似乎是微微一皺。


    “你就是蕭浪?”蘇輕煙開口問著,語氣淡然,沒有淩人的氣勢,隻是很簡單的詢問著。


    “我就是。”蕭浪一笑,說道。


    “哦,那你跟我過來吧。”


    蘇輕煙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悅,想必是源自於蕭浪這一身隨意到了極點的打扮。


    蕭浪倒也不在意眼前這個憑著脫俗淡雅的氣質就讓人產生膜拜之意的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之色,憑著他的厚臉皮自然是權當做沒看見。


    而後他便是跟在了蘇輕煙的身邊朝著小區內走去。


    這時,那個保安看著蕭浪的背影,張了張口,那詫異的臉色看似下巴都要砸落地麵……


    他知道蘇輕煙的身份極為神秘,他想不通的是蕭浪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夠讓蘇輕煙這樣的女人出來親自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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