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一見陸修遠寒了眼眸,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就是,我就是聽靈溪說……說陸總挺著急快點結婚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的確,我很著急結婚,所以才去相親。也決定,不管相親對象是誰,都和她結婚。”陸修遠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大步的離開。隻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給菲菲。


    陸修遠這句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意思是去相親的對象是誰,我就和誰結婚。所以去相親是喬靈溪,喬靈溪現在就是我的妻子。


    但是菲菲此時卻沒有那麽理解,而是完完全全都是懊惱。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去相親,為什麽!到嘴的陸家少奶奶就這麽飛了。如今,陸修遠肯定是著急結婚,又和別的女人相親,然後不管是誰,就直接低調的登記完婚了。


    啊啊啊!


    所有的美夢破裂,精心準備的一切都用不上,眼睜睜的看著心中的男神就這樣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倒黴。倒黴倒黴倒黴!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倒黴!


    高鵬沒留住,尋思挽回陸修遠還晚了一步。


    方菲菲有氣無力的往回走,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回到房間看到滿屋子的玫瑰花瓣,空氣裏飄著迷醉的香水味,茶幾上放著美酒,不覺得更來氣。踢了鞋子,把鞋子狠狠扔到紅酒上,一轉身去床上趴著了。


    陸修遠出來餐廳,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間六零八。門口,邵軍正在那兒等著。


    剛才那通電話就是邵軍打的,此時陸修遠進來房間,邵軍也直接跟上。


    “陸總,您讓我調查芙蘭公司的情況和背景,我又查出新的的情況了。”邵軍進來就把一疊文件遞給陸修遠。


    陸修遠看也不看,直接森森的說道:“你是不是又查到湯森和我姐夫蘇逸致是親兄弟?”


    “陸總已經知道了?”邵軍驚訝的很。


    陸修遠點點頭,是啊,知道了,雖然知道的過程是這麽讓人不愉快。


    所有人都不知道蘇逸致還有個哥哥。當初陸修梅嫁給蘇逸致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窮學生。說無父無母,靠獎學金生活。陸振業看中了蘇逸致的肯上進,陸修梅也喜歡蘇逸致的勤奮和踏實。


    陸修梅和蘇逸致結婚後,陸振業就把一些股份和實業給了女兒做陪嫁。蘇逸致雖然這麽些年都被陸修梅壓著一頭,但是家產都是陸修梅帶來的,他也就事事忍氣吞聲,直到現在。


    陸修遠翻開資料看看,上麵寫著湯森原名叫蘇逸南,是四十年前跟著母親到英國的。他母親是英國一個貴族的小姐,當初和蘇逸南的父親在中國相愛,並且結婚。生下兩個兒子,日子清貧,倒也幸福。但是後來蘇逸南的父親總也不得誌,也總覺得愧對妻子,慢慢就開始酗酒,最後家暴。蘇逸南的母親絕望了,就和丈夫離婚,帶著小兒子回到了英國。大兒子蘇逸致就留給了丈夫。


    不到十年,蘇逸致的父親因為醉酒,得了肝癌死了。蘇逸致從此自己養活自己,自己供自己讀書,那一年他才大一。


    蘇逸致是個勤奮的人,也是個要強的人。所以一直把自己的身世深埋在心裏,跟妻子都不曾提起。但是蘇默澤十歲的時候,蘇逸致還是忍不住,帶著兒子去了趟英國。母親還在,是個貴婦人,隻是回到英國後,一直獨身。曾經手足的蘇逸南也已經接替外公的事業,兄弟二人分別二十幾年,再聚,總不是當年的感覺。


    至此以後,蘇逸致就再也沒有去過英國。直到現在,湯森突然想在濱海投資,尋找最有實力的合作方,而一下子選中陸氏。


    陸修遠合上資料,問邵軍:“邵軍,你怎麽看這件事?”


    邵軍表情非常嚴肅,“陸總,我之前以為芙蘭找上陸氏合作的真正動機就是單純的賺錢。可是現在芙蘭和我們陸氏竟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突然覺得或許事有蹊蹺。”


    陸修遠冷笑一聲,“的確是很蹊蹺。而且是在我和陸修梅暗中較勁的時候,芙蘭蹦出來,這個意圖雖然隱晦,但是也不難看出。我之前還想呢,陸修梅從哪兒來的這麽大資金,居然能把市麵上那些散戶的股票統統高價買回去。現在明白了,原來是芙蘭這個大財主在後麵坐鎮。”


    邵軍聞聽,臉色變得不好:“陸總,你的意思是,如今芙蘭在大力幫助蘇逸致和陸修梅,要吃掉陸家的股份,逼你把總裁的位置讓出來?”


    陸修遠起身,看著窗外的簇簇叢叢,夏花盛開,冷然的說道:“血濃於水,畢竟湯森和蘇逸致是親兄弟。蘇逸致雖然這些年被陸修梅管製壓抑的很,但是關鍵時候,人家畢竟還是夫妻,還是會竭盡全力幫助妻子。而這個時候的我,倒顯得是孤家寡人了。”


    邵軍聽到這兒算是徹底明白了,忍不住補充道:“隻是湯姆一輩子在商圈混,不會做一手準備。他一方麵拿出錢來幫助哥哥打敗你,一方麵又明著和你合作。即使到時候陸修梅失敗,打不過你,他的錢也不至於打水漂,還能從你的身上賺回來。”


    “邵軍,你將來可了不得,都看到這一層了。”陸修遠回頭看著邵軍褒獎一句。


    邵軍愧疚的很:“陸總這是在羞辱我,我跟了老爺子五年,自認看得不少,學的也不少。可是陸總才到這爾虞我詐的商場一個月,城府和洞察力就超過我數十倍,我真是無地自容。”


    陸修遠回身拍拍邵軍的肩頭:“警察世界的爾虞我詐從不比商場少一分,行了,你不必自責了,幸好現在一切補救還來得及。回去立刻製定方案,協議重新擬定,這一次合作的利潤我們要七成,如果芙蘭不同意,那就不必在費心這上麵了。”


    邵軍十分不解:“陸總,既然我們勘破了湯森的野心,那為什麽還要和他們繼續合作?直接給他踢走不就完了麽?”


    “邵軍,意氣用事成不了大事。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我們小心做這件事,那湯森的到來對我們來說就是塞翁失馬了。”


    陸修遠一番話,讓邵軍茅塞頓開,暗自佩服總裁的城府之深。立刻領命出去了。


    合作案的事暫時先這樣,陸修遠幾乎是不做停留,直接出房間下樓。喬靈溪,現在我騰出時間要好好收拾你了。


    喬靈溪正趴在床上反複擔心怎麽死的時候,突然莫名打了一個寒戰。女人的第六感全速開啟,感覺要大難臨頭。靈溪伸手猛地錘一下腦袋,自己是有多傻。居然明知道要被修理,還傻傻的呆這兒等人來。早就應該還收拾收拾,跑啊。


    這麽一想,靈溪立刻開始行動,把自己的東西呼啦呼啦的就往包裏裝,好在也沒帶什麽,很快就收拾好。開門先上下左右看一圈,沒有發現敵情。然後迅速閃出門,把門一帶上,撒腿就跑。


    “你要去哪兒?”


    走廊拐口,靈溪剛邁出一腳,就被一個高大英挺的身體給堵了個正著。陸修遠涼涼的聲音讓靈溪頭皮一麻,懊惱走晚了。


    “嗬嗬……房間太悶,我尋思出去走走……走走。”靈溪訕笑著齜著小牙,那心虛亂飄的小眼神簡直是爆萌了。


    “我相信你跟我回房間之後,就不會悶了。”陸修遠麵無表情的說完,伸手拉著靈溪就走。


    靈溪被鐵箍一樣的手一拽,根本就掙脫不開,麵色抽抽的好像苦瓜:“陸修遠,我的房間在身後,可你帶我去哪兒。”


    “我的房間。”


    “我為什麽要去你的房間?”


    “你在說一句,我不介意給你抗著上去。”


    “……”


    不說就不說,你以為我怕你啊。


    八零六,靈溪老老實實的進來之後,一邊揉著被拽疼的手腕,一邊忍不住腹誹:這家夥真是奢侈,居然給自己安排一豪華頂級的總統套房。


    隨著身後的門鎖‘卡’的一聲落下,靈溪不安的回頭:“你鎖門幹什麽?”


    “你等下就知道了。”陸修遠說著走到真皮沙發上坐下,臉上沒有一絲溫度,身體靠在沙發背上,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看這人架勢拉的這麽大,靈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過來。”陸修遠的聲音如同腳下鑽出來的。


    靈溪急忙搖搖頭:“那個……你有話就說,我在這兒聽得見。”


    “過來。”第二遍,聲音更寒。


    陸修遠通常命令的時候,不會重複兩遍的。但是這個丫頭曾經破了他的記錄,讓他一句‘上車’說了三遍,結果這個丫頭還裝作聽不見的跑了。今天要是讓你跑,我陸修遠就跟你姓!


    靈溪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又退後一步,但是這一步已經後背抵著門板了。


    “修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這麽嚇人行不?我都被你嚇的快尿褲子了。”靈溪可憐兮兮的雙手捂著肚子,一個表情,一個動作,惹得本來怒不可赦的陸修遠差一點破了功。


    真是一個小妖精,還是專門克製自己的小妖精。心裏一軟,想就此放過。但是想起才結婚幾天,她就學著不安分,還讓蘇宇澤一見鍾情了,那還了得?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這一次輕易的饒了她,那她以後不就是更不把自己當回事,自己的夫綱也就徹底沒有了?


    所以,不能心軟。


    “最後一次,過來。”陸修遠森冷的聲音帶著警告,甚至已經開始解開袖口襯衫的扣子,一點一點的把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繃緊有力的小手臂。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嫁給大叔好羞澀》,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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