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七月二十五號,轉眼就到了。京都許、徐兩家聯姻,京都各路名流權貴都到齊。


    七月二十五號的前一天,齊錫帶著兩套禮服回到家,遞給蘭悠。蘭悠接過齊錫遞過來的東西,心裏疑惑這是什麽?“這是什麽?”蘭悠指著手裏的東西問齊錫。


    “哦,明天是許、徐兩家的聯姻,明天你跟我去,這是我倆的禮服。”齊錫在兒子身邊坐下,把正看動畫片看的起勁的兒子抱起來放在腿上,邊逗弄兒子邊回答問題。這禮服是他早前在在某世界著名的設計師那定做的,現在正好用得上。


    聯姻?禮服?蘭悠聽得皺皺眉,這些自己去不好吧!“這樣的場合我去不好吧,還是不要去了。”自己現在跟齊家又沒什關係,就這樣大喇喇的跟著齊錫出席這樣的場合,實在是太那啥了。再說,蘭悠很不喜歡熱鬧的場麵。


    齊錫放下兒子,走到蘭悠身邊,擁著他,溫柔的說:“我知道不喜歡這樣的熱鬧場麵,但是我們下個月就結婚了,以後這樣的場麵還很多,你得適應。再說我想給你介紹介紹世伯,認認人,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其實這些都是齊錫的借口,他之所以想帶蘭悠出席這個婚禮,最主要的是想向眾人宣告蘭悠是屬於他的,進而也讓蘭悠不會再生出逃跑的心。


    “姆父和父親要結婚了?”看電視的蘭旭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瞪大著雙眼看著蘭悠。齊錫雖然定好了日子,但兩人還從沒在蘭旭麵前談過結婚的事,也難關蘭旭會這麽驚訝。


    蘭悠被兒子這麽一說,再加上兒子他那滴溜溜的烏黑清澈的眼珠一看,臉不自覺的就紅的發燙,拿著手裏的東西轉身進了屋,去放手裏的禮服,他的臉皮實在是沒厚到可以平靜的在兒子麵前談論自己的婚事。


    看著離開的姆父,蘭旭又轉過眼神,繼續用他清澈的眼神盯著齊錫看。齊錫可沒蘭悠的尷尬,跨過沙發直接把兒子抱在懷裏,在他白嫩的胖臉上的連親吻了好幾下,才高興的對著蘭旭說:“是哦,姆父跟父親下個月五號就結婚,到時候寶貝做姆父、父親的花童,好嗎!”一想到小悠馬上就要完全的屬於自己,齊錫就滿心的舒暢。


    “哈哈哈、、、好啊,我要做花童,做姆父和父親的花童。”蘭旭高興的哈哈大笑,姆父和父親要結婚了,自己以後也是有父親的人孩子了,哼哼,以後回到盂縣他一定要讓那些罵他沒父親的人看看,他現在也有父親來了,還比他們每一個人的父親都要好。在盂縣時,總有一些碎嘴的嬤嬤們會說三道四,說一些難聽的話,蘭悠盡量不讓兒子聽到,但在幼兒園裏,也會有一些孩子們學著家裏碎嘴的姆父,指著蘭旭罵,罵他沒有父親,是野?種。


    蘭旭不懂什麽事野種,但他知道這是不好的話,有一次他跟姆父經過一群阿嬤們,他們在說自己和姆父的壞話,他聽到了‘野種’這個詞。那時姆父跟他們理論,後來還吵起來了,姆父最後還氣的哭了。從那時起蘭旭就懂得不把這些話跟姆父說,自己隱瞞下來。至於那些罵他的人,讓當然不會放過,當然他是好孩子,不能讓姆父和老師不高興,他不會打架,頂多在背後欺負回來。


    蘭悠從房間出來,看著玩鬧的兩父子,故意虎著臉,說:“好了好了,別鬧了,該吃晚飯了。”應兒子的要求,今天吃餃子,蘭悠下午老早的就發酵醒好麵粉,剁好餡料,麵粉是蘭悠空間裏生產的,餡料是冰箱裏的材料,不過蘭悠給加了幾滴靈泉。蘭悠不喜歡到外麵買餃子皮,自己做的雖然沒有那麽薄,但幹淨、好吃。


    煮好薄皮大餡餃子,蘭悠跟三人一人盛好一碗,拿出事先調製好的醬料,沾蕉著吃,異常的鮮美好吃。齊錫幾乎一口一個,“這餃子真好吃,比以往的好吃好多。”餃子這麽好吃,齊錫倒還真沒多想什麽,隻以為是蘭悠的手藝好,再有就是這是心愛之人做的飯,自然就比別人做的要好吃,有些心理作用。


    齊錫的話聽得蘭悠膽戰心驚,還以為齊錫發現了什麽異常的事情,不過看他說完後,沒再多說什麽,才慢慢的放下心來,是他太敏感小心了。回來京都這麽久,蘭悠從來沒給齊錫用空間裏的食材做過一頓飯,怕兒子吃不慣外麵的食材,蘭悠每次都是在做飯時,加上幾滴靈泉,這還是他第一次用空間裏的麵粉給他包餃子。


    第二天,三人慢悠悠的吃完早餐,婚禮在十點開始,蘭悠齊錫他們在九點半出發。出發之前,蘭悠看著兒子,不禁擔憂的問:“小旭怎麽辦,要不我還是別去了。”蘭悠可不放心讓兒子一個人在家。


    齊錫怎麽會讓蘭悠在這個時候有機會說不去。忙開口道:“放心吧,我叫了小影來照顧小旭,不會讓小旭一個人在家的。”齊錫看了下時間,心裏念叨這個跳脫的弟弟,說好九點就到的,這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來。


    就在兩人說著,門鈴響了,齊錫猜想應該是齊影來了,開門一看果然是齊影。齊影蹦跳的進了屋,笑著對蘭悠打招呼:“嫂嬤嬤好,今天好漂亮。”說著又去招惹蘭旭。


    蘭悠尷尬的‘恩’了一聲,問:“小、小影不去參加婚禮嗎?”看著正逗著兒子的齊影,蘭悠不禁擔心,把兒子交給這個跳脫的哥兒,真沒可以嗎?


    聽到蘭悠的問話,齊影停下逗蘭旭,回道:“我才不要去參加那個許子陌的婚禮。”齊影跟許子陌從小一起長大,但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就是合不來,死對頭一個。齊影看不怪許子陌一副白蓮花的做作樣,許子陌看不慣齊影跳脫的野孩子樣,互相看不對眼。想當初齊錫跟許子陌在一起時,齊影還專門捉弄過許子陌,威逼恐嚇的要他不要霸占他的二哥。其實,今天齊家去參加許子陌婚禮的人,還真的就隻有齊錫。齊家老爺子,一直在療養院修養,齊父不用說,忙沒空。齊姆父更是從那件事後,就一直討厭許子陌,更是認為齊錫會跟蘭悠在一起全是許子陌的錯,更是不回去。齊錫雖然也不想去,但齊許兩家世交,雖然有了隔閡,但到底還有幾代的交情在,不得不去。


    等齊錫蘭悠一走,齊影捏捏蘭旭的臉,說:“乖侄子,姑嬤嬤帶你去玩吧。”蘭旭皺著眉,“不行。姆父說了今天不能出去玩。”一邊說,一邊拚命想擺脫齊影的魔抓。


    齊影放開手,說:“啊,你就不能笑笑嗎,真沒趣。”不過到底沒再提出去玩的事。齊影雖然跳脫,但並不笨,齊家是軍?政世家,為官這麽些年,總會有些仇家,單獨呆蘭旭出去,很不安全。畢竟蘭旭說不定就是齊家唯一的子孫,繼承人了,可不能出什麽任何意外。“好吧,既然不出去玩,那我們就看電影吧。”說著拉著蘭旭進了家庭影院室。


    婚禮在徐家祖宅舉行。齊錫和蘭悠兩人到達徐家祖宅時,裏麵已是賓客雲集,京都的上流社會大都到齊。婚禮的儀式在祖宅的花園舉行,隨後才是在祖宅大廳舉行宴會。齊錫和蘭悠在仆人的引導下,來到花園。花園賓客雲集,相互交談,齊錫帶著蘭悠一出現,許、徐兩家立馬就有人來接待,雖然有了隔閡,但在該做的麵子還是要做足。


    而跟著齊錫來的蘭悠則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好奇。這麽些年來,齊錫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從來沒帶過伴,今天竟然帶了伴。很快就有人發現齊錫今天帶的人竟然就是前些日子報紙上的哥兒,這下,所有人都不平靜了,那時候看報紙,隻是以為是什麽炒作、上位,根本沒多少人相信齊家真的會娶這個哥兒。但是今天齊錫帶蘭悠出席這個婚禮,讓他們知道,那不是什麽炒作。一時間眾人看蘭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有嘲諷的、有不甘心的、、、


    齊錫在前麵應酬,等新人來了,齊錫拉著蘭悠在一邊坐下觀禮,摸著蘭悠手心裏的虛汗,不禁擔憂的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蘭悠搖頭,“沒什麽。”他是被那些探視的眼神看的有些緊張,也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場麵。


    “真的沒事嗎?如果身體不舒服要告訴我。”齊錫還是有些不放心,還幫蘭悠擦擦汗。


    蘭悠看看兩旁的眼神,忙道:“真的沒事。”齊錫仔細看了看,見真的沒事,才轉過眼神。


    新人穿著一黑一白的西服,在牧師和眾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互相交換戒子,許下諾言。婚禮儀式結束後,花園觀禮的客人,在仆人的引到下,來到宴會舉辦的大廳,婚宴馬上就要開始。


    客人去大廳,兩位新人去換衣服。更衣室裏,許子陌滿臉猙獰,咬牙切齒,剛剛的婚禮儀式上,他竟然看到齊哥帶著蘭悠那個小賤人,齊哥還對那個叫人一臉的溫柔。雖然已經嫁入徐家,但許子陌對齊錫始終是念念不忘。他看齊哥找了五年都沒找到那個小賤人,以為今生齊哥都不會找到,心裏想著這樣也好,自己被逼嫁入徐家,得不到齊哥,至少被人也得不到他。可就在自己要嫁人了,那個小賤人竟然出現了,這讓他如何不恨。蘭悠、蘭悠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許子陌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說道。


    更衣室的門被人敲響,“換好衣服了嗎?下麵賓客還等著!”是徐家大少徐均在催。許子陌匆匆的整理下儀容,開口回道:“好了,就出來。”說著就開了門:“徐哥,我們走吧。”


    “恩,走吧。”許子陌與徐均也算一起長大的,隻是徐均比他要大上幾歲,在加上徐均為人比較冷,所以不是很親密。而徐均對許子陌說不上什麽喜不喜歡、愛不愛的,隻是聯姻而已,找一個看的順眼就行了。


    婚宴是以party的形式舉行。大廳裏長長的餐桌擺滿了美味的食物和美酒、飲料,穿著高檔製服的服務生手捧托盤穿梭其中。徐均牽著許子陌的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如童話裏的金童玉子,惹得人羨慕。徐均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宴會正式開始,徐均請許子陌跳第一支舞。


    齊錫看著舞池,輕聲的在蘭悠耳邊說:“我們也去跳舞吧。”


    “啊,我不會跳。”蘭悠羞澀的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我帶你,走吧。”說著就拉著不願意的蘭悠走向舞池。


    跌跌撞撞的跳完一支舞,蘭悠緊張的滿頭大汗。齊錫帶著蘭悠在旁邊坐著歇,不斷的有人來找齊錫攀談,蘭悠推推齊錫說:“你去吧,我在這歇歇,等你。”齊錫看了看,點頭同意:“那你在這等我。”


    歇了會,蘭悠看著那滿滿的美食,就想著去拿些吃的。來到餐桌旁,蘭悠專心的挑著自己喜歡的美食,旁邊卻傳來一聲驚喜的喊聲:“蘭悠?”


    蘭悠轉身一看,一個身穿白色禮服,長相明豔嫵媚的哥兒,手裏跟他一樣拿著盤子,在喊他。正是他大學的室友——伊魅。伊魅笑著來到蘭悠身邊,說:“看著身影很像你,沒想到真是你。”其實伊魅早就看到蘭悠了,他是特意來這邊拿食物,跟蘭悠打招呼的。前些日子看報紙,知道他那個寡言少語、長相平凡的室友竟然攀上了京都的世家公子齊錫,說實話,那時伊魅是不信的,他像大多數人一樣,以為這是一個炒作,為了上位,混娛樂圈的他,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手段。


    可今天他竟然在這看見了蘭悠,尤其是那個齊錫對蘭悠的那個神情、眼神,這讓伊魅不得不信,蘭悠是真的得到了那個齊錫的愛。於是伊魅立馬決定跟蘭悠來個偶遇,借著大學室友的身份跟蘭悠打好關係,不說別的,至少以後他的星途會更加通順了。


    蘭悠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伊魅,雖然他們以前的關係不是多麽的親密,但見他這麽的熱情,蘭悠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也慢慢的交談。


    就在兩人交談時,一個男人端著一杯酒走過來,拍拍伊魅說:“魅兒,這是你朋友?”心裏卻詫異伊魅怎麽會認識這個人,畢竟剛剛這個人可是跟寰宇的總裁一起的。


    伊魅笑著對他身邊的男人說:“這是我大學室友,剛剛碰巧遇到。”然後又指著身邊的男人說:“這是我男朋友,叫李梓。”


    李梓對著蘭悠友好的打招呼,蘭悠隻得回一個。李梓是個富二代,家裏資產頗豐,自己開了個娛樂公司在玩,伊魅就是他旗下的藝人,伊魅介紹李梓是他男朋友,其實是他被李梓潛了。三人還沒聊幾句,齊錫就找了過來。齊錫在與人交談時,往原處一看,見蘭悠不在,把人打發走了,齊錫忙去找蘭悠。“小悠,你在這。”齊錫來到蘭悠身邊,看了眼伊魅、李梓兩人。


    伊魅看到齊錫,不待蘭悠介紹,就有些急切的自我介紹:“齊總你好,我是伊魅,是蘭悠的室友。”李梓也忙介紹自己。齊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說:“你們好,我是小悠的未婚夫。”


    伊魅聽了心裏一驚,雖然已經確定這個齊總是愛蘭悠的,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齊錫會這麽直白的說自己是蘭悠的未婚夫,畢竟蘭悠跟他的家世背景相差太大了。伊魅掩飾掉眼裏的驚訝,打笑著對蘭悠說:“蘭悠,你瞞的好緊,有未婚夫了都不告訴我們,什麽時候結婚的時候可得請我喝杯喜酒。”


    “我們下個月五號結婚,到時候請你來捧場。”齊錫不緊不慢的說。


    “真的,到時候一定來討杯喜酒喝。”旁邊的李梓聽得也是心裏一喜,他費盡心力才弄來這張徐家的請帖,如果這次伊魅能弄來齊家的請帖,甚至是攀附上齊家、、、想到這裏,李梓看著伊魅,雙眼隱隱發亮。


    旁邊交談的人,聽到齊錫的話,頻頻側目,往這邊看,心裏對蘭悠是又嫉妒又羨慕。同時還想著以後見到這個人一定好敬重,這可是未來的齊家少夫人。


    幾人聊了一會兒,齊錫帶著蘭悠走開了。伊魅看著蘭悠的身影,心裏嫉妒的要死,這個蘭悠沒自己漂亮,又跟個木頭似得,竟然接二連三的攀上權貴。當初在n市攀上了一個權貴,雖然最後被害的沒了畢業證書,可誰想到他現在竟然還能攀上寰宇的總裁、齊家的繼承人,真的很不甘心。憑什麽蘭悠就能好運不斷,而自己卻隻什麽都沒有。伊魅在n市沒見過齊錫。不知道當初在n市的就是齊錫。他也想不到齊錫竟然會跑去n市那個小城市。


    徐家婚宴後,齊錫在婚宴說的話,在上流社會悄然而走,甚至還被報社等知道。報社得知這麽一個大消息,本想大肆的報道,可這次齊錫沒有放任,而是嚴加防止,以前是向姆父聲明,現在可不能讓他們再亂說,到時候惹怒了小悠可不好。


    可即使報社沒有大加報道,京都的人還是知道齊家的繼承人要娶夫郎了,還是鬧得沸騰。外麵傳的火熱,齊錫卻沒多管,知道婚禮緊鑼密鼓的準備的差不多,在八月三號,齊錫才正式召開記者會,公布他跟蘭悠的婚訊,他們將於八月五號舉行婚禮。


    某大學的宿舍裏,蘭雅在網上看視頻,邊看邊咬牙切齒,心裏嫉妒的要死,他的正是齊錫召開記者會,公布他跟蘭悠婚訊的視頻。蘭雅沒想到他那個懦弱、一無是處的二哥竟然攀上了這樣的豪門世家公子。當初蘭悠拿出四十萬跟家裏一刀兩斷,後來聽說他連畢業證都沒拿到,自己還在心裏嘲笑、鄙視他沒用,活該,沒想到山水輪流轉,這個沒用的蘭悠竟然一朝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家少夫人,這讓從來都看不起他的自己如何甘心。


    其實前些時間,京都鬧得沸沸揚揚,蘭雅也看到了報紙上的蘭悠,可那時蘭雅根本就不相信蘭悠會攀上寰宇的總裁,心裏更是陰暗的想著,蘭悠肯定是做了寰宇總裁的情人或是被包養了,現在被人抱出來,寰宇的總裁要拋棄他。可現在看著這寰宇總裁親自召開記者會的視頻,他不信都不行。


    來京都五年,四年大學,一年讀研,蘭雅已經完全認清了現實,他一直以為自己優秀,長得漂亮,家裏後來哥哥做生意賺了錢,他以為自己是最優秀的。可來到京都後,他才完全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可笑,京都匯集了全國各地的優秀人才,在這裏自己不是最優秀最聰明,漂亮的哥兒更是多了去,自認為的家世不錯在京都更是個笑話。這五年來,他自卑卑微的活著,一直想找個有錢有勢的男朋友,成為人上人,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仰視他。可現在一直被他鄙視、看不起的蘭悠驚人成了他日思夜想的人上人。


    就在蘭雅對著視頻嫉妒時,宿舍的門被從外麵推開,兩個哥兒走進了。其中一個哥兒在蘭雅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歪頭看了眼蘭雅的電腦:“在看什麽呢?”


    “沒什麽。”


    另一個哥兒看了眼蘭雅的電腦,冷哼一聲:“看再多也成不了鳳凰。”這個哥兒是京都本地人,家裏是經商的,男朋友據說是某局?局?長的兒子,為人很高傲,跟蘭雅很不對頭,一向看不上蘭雅這種做作的人。


    蘭雅被他說的麵紅耳赤,心裏氣的要死,突然指著電腦上正播放的視頻說:“這個是我二哥。”蘭雅指著視頻中齊錫身邊的蘭悠驕傲的說。


    那個高傲的哥兒明顯不信蘭雅的話,如果蘭雅有這麽厲害的二哥,平日裏還會是這幅樣子,尾巴早翹上天了。不過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高傲哥兒再三想了想,還是忍耐下來,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看看再說,如果是真的就算了,那個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如果不是真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冷哼一聲,把門關的震天響,出了宿舍。


    坐在蘭雅旁邊的哥兒伸過頭來,看著蘭雅的電腦,指著蘭悠說:“哎,蘭雅,這真的是你二哥啊。”


    “當然是。”蘭雅高興的答道,看著那個一向高傲的哥兒被嚇得逃出宿舍,蘭雅心裏通暢無比,看你以後還敢看不起我。馬上又想到自己是在用自己最討厭的蘭悠的名義才嚇走了他,蘭雅心裏馬上又不爽。要是自己能有一個想他這樣有錢有勢讓人忌憚的男朋友該多好。


    “那怎麽從沒聽你說過你有這麽個二哥。”他跟蘭雅讀大學時也是同學兼室友,從來沒聽他說過有這麽個二哥,隻聽他說過有個很優秀的大哥。


    “這、這、、”蘭雅不知道怎麽回答,難道要他說這個二哥已經跟他們家一刀兩斷了,那還不要被笑死。“我二哥以前去外麵坐車時,他坐的車出了意外,後來我家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以為他出了什麽意外,不過幸好他沒出什麽事。”蘭雅靈機一動的想道一個借口。


    “啊,這樣啊。那他沒時候就沒回去找過你們嗎?這不會是同名同姓吧!”旁邊的哥兒繼續問。


    “哎呀,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有什麽事耽擱了。你問這麽多幹什麽。”見自己的謊話快露底了,蘭雅有些惱怒。他倒是希望這個蘭悠隻是同名同姓,可那個活生生的蘭悠他怎麽會看錯嗎!


    看出蘭雅的不悅,哥兒不再問什麽,隻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去。


    今天四號,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齊錫決定先帶蘭悠和蘭旭去療養院看看爺爺,順便接爺爺回家,明天參加婚禮。齊家的老爺子現年九十高壽,退休前是中席,退休後就一直跟幾個老友住在療養院,在家的時間反而不多。


    蘭悠得知齊錫要帶他去見他爺爺,心裏非常緊張,雖然在前兩天已經見過了齊錫的姆父和父親,但是對於齊錫的爺爺還是不能鎮定。一晚上都沒怎麽水,一直在想要帶什麽禮物,穿什麽衣服、、、弄得齊錫一直後悔不該這麽早告訴他要帶他去見爺爺。


    從齊錫那得知他爺爺喜歡喝酒,但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被醫生禁製喝酒,蘭悠就想到空間裏他釀製的那些酒,他釀製的酒不但材料是空間出產,裏麵還添加了靈泉,對身體很有好處,可以用來當做禮物。


    療養院建在京都郊外的一處風水絕佳的半山腰,空氣好,又靜,這也是老爺子喜歡呆在療養院的一個重要原因。齊錫、蘭悠、蘭旭到的時候,齊老爺子正跟好友在下棋,聽到警衛員說齊錫來,忙放下棋,回去了。


    療養院麵積非常大,是國家特地建給這些為國家做出過卓越貢獻的退休的工作人員的。齊家老爺子的住處是一套類似於四合院的小房子,麵積不大,一百來平,一間臥室,一間書房,中間是堂屋大廳,然後是廚房,還有一個小院子,種了些老爺子喜歡的花草。


    老爺子回來時,齊錫已經帶著蘭悠蘭旭在屋裏,照顧老爺子生活起居的管家給齊錫他們上了茶。齊老爺子一進屋看見蘭悠、蘭旭,就歡喜的緊,連說了幾個好。齊錫趁機把蘭旭推到齊老爺子跟前,對著蘭旭說:“小旭,這是太爺爺,叫太爺爺。”


    蘭旭等著雙眼看著眼前笑的慈祥溫和的老爺爺很喜歡,不怕生的脆生生交了聲:“太爺爺。”喜的老爺子激動無比,當下就把蘭旭摟進懷裏,揉著他的頭。五年前齊錫車禍失去生育能力,這些年來治療無果,老爺子一直以為齊家就此不會再有後代,這也是一個心病壓在老爺子心裏,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重孫。歡喜過後,老爺子對著齊錫旁邊的蘭悠鄭重的道了一聲:“辛苦了。”當下老爺子又叫管家拿過一個木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塊龍鳳玉佩,玉質透澈,雕工精致,一看就價值斐然。老爺子拿著玉佩遞給蘭悠:“這是我齊家傳給夫郎的龍鳳文佩,現在給你,以後你要和小錫好好生活,和和美美。”


    蘭悠看著齊老爺子遞過來的玉佩,不知所措的看向齊錫,這麽貴重的東西,他怎麽能拿呢。齊錫一眼就看出這是祖阿嬤生前最喜歡的玉佩,是齊家傳給夫郎的,隻是齊錫不知道為什麽玉佩會在爺爺這,不是應該在姆父那嗎?不過,齊錫趕忙叫蘭悠手下玉佩,有了這個就是真正的齊家夫郎。


    蘭悠看到齊錫的示意,猶豫著手下玉佩。老爺子見蘭悠手下玉佩,高興一笑。然後又摟著蘭旭倆祖孫玩的高興。中午吃飯,老爺子看見蘭悠送的酒,高興的就要喝。管家忙製止,老爺子雖然看起來很健朗,精神氣也很足,但到底已經八十多歲的高壽了,有些身體機能隨著年紀的增加,會不可避免的衰竭。老爺子喜歡喝酒,但是醫生明令禁製老爺子喝,實在忍不住了,一個月隻能喝那麽幾口,每次老爺子都是一口酒就要砸吧好久,慢慢回味。今天看見重孫,老爺子一高興就想喝幾杯。


    最後管家實在拗不過老爺子,隻得再三申明隻能喝兩小杯,再多的就沒有了,老爺子嗬嗬的高興答應了,開了蘭悠送的酒,聞著那飄出的酒香,老爺子輕眯著眼,微微的嗅著,大呼:“好酒好酒。”就像個饞了幾百年的酒鬼。


    老爺子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到了幾杯,嚐了一口,甘甜清冽淳口,比他喝過的所有酒都要好,又大呼:“好酒,人間難得的好酒。”


    齊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也雙眼發亮的看著蘭悠,這就實在是好喝。齊錫看著蘭悠問:“小悠,這就你在哪買的,實在好喝。”來之前,齊錫見蘭悠拿著酒,以為是蘭悠自己在那買的,也沒多在意,誰知道會是這樣的好酒。


    這就是蘭悠自己在空間裏釀製的,那是什麽買的,蘭悠這是心理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就拿出空間裏的就做禮物,弄得現在有口說不出。


    老爺子喝完杯中的酒,也看向蘭悠問:“是啊,小悠,這酒在哪買的。”


    “啊、啊,我在網上買的,看店主說是自己釀造的,還說葡萄等材料都是自己種的,純綠色無汙染,我聽齊大哥說爺爺喜歡喝酒,就、就隨便買了些。”蘭悠支支吾吾的回道。


    齊錫和老爺子也沒管蘭悠漏洞百出的謊話,也沒再多說什麽。蘭悠見他們不再問,暗自擦擦滿手的虛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吃完午飯,齊錫蘭旭蘭悠,連帶著老爺子一起離開療養院,明天就是五號,婚禮在齊家祖宅舉行,他們今天住在祖宅,最後的準備。


    八月五號,齊家繼承人娶親的日子,京都的上流社會再次齊聚,場麵更甚於上個月的許徐兩家的聯姻。


    上午,賓客早就雲集,齊父帶著一眾齊家人在前麵迎客,婚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蘭悠帶著兒子正在更衣室換衣服,早已換好衣服的齊錫想著去看看蘭悠好了沒。誰知還在門口就聽到更衣室裏麵傳出姆父的聲音。


    “你以為嫁進齊家,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你好不知道吧,齊家是一個守住的,嫁進齊家的夫郎,都得住進齊家,你說到時候我會讓你好過嗎?等你一進齊家,我就要把你兒子送到外國去,讓你一嚐嚐姆子分離的痛苦,誰叫你這個賤人害的我和小錫姆子不和、、、”齊姆父也是氣狠了,才會現在就忍不住跑到更衣室來威脅蘭悠,實在是這段時間齊父和齊錫對他防備的太嚴,跟看犯人似得。


    外麵的齊錫聽得心裏一緊,原來姆父竟是打著這樣的心思,才同意自己跟小悠結婚,雖然早就知道姆父不可能真的同意自己給你小悠的婚事,但齊錫還是不想相信姆父竟會這麽惡毒。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在讓小悠受委屈。今天是他跟小悠的好日子,齊錫不想在今天跟姆父鬧翻,那樣會讓小悠不好看。


    齊錫假裝剛到,敲開門,看見齊姆父,驚訝的說:“姆父怎麽在這,大哥在前麵找姆父你。”齊姆父看見進來的齊錫,心虛的要死,怕齊錫聽到剛剛他說的話,聽到齊錫說大兒子找他,齊姆父連忙出來。


    等齊姆父出去了,齊錫才抱起蘭旭,擁住蘭悠,很內疚的說:“小悠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結婚後,我們救回自己的家。”


    蘭悠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剛剛齊姆父說的威脅的話,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怎麽會讓他有機會把兒子從自己身邊帶走,至於在祖宅折磨自己,蘭悠更是覺得可笑,自己又不是死人,可不會任由他折磨。


    一家三口穿著相同款式的禮服,出現在齊家的花園。帶著兒子結婚,在上流社會齊家也算獨一份,座下觀禮的賓客看著玉雪可愛的蘭旭,都不禁想,怪不得這個蘭悠能順利嫁入齊家,原來是姆憑子貴,生下了齊家的長孫,真是好手段。


    當牧師問:“你是否有願意娶蘭悠為夫郎,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齊錫看著身邊的蘭悠,堅定的答出:“是,我願意。”


    牧師又問蘭悠:“你是否願意嫁給齊錫為夫郎,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蘭悠同樣轉身看著身邊這個笑的溫柔、滿眼寵溺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他想到自己在n市與他的第一次相遇,兩人在n市的幸福生活,以及回到京都時他都自己的小心翼翼。在這段感情中,自己或許受過傷,怨過、恨過,但是最後這個男人還是盡力挽留,甚至是不惜跟他姆父反目成仇。這一刻蘭悠的心裏是滿滿的感動,一直感覺自己是被迫的心也充滿了快了。蘭悠看著齊錫,輕啟雙唇,輕輕的說出:“是,我願意。”


    婚禮儀式結束後,照樣是婚宴。婚宴一直到旁晚才結束,蘭悠累得要死,今晚就隻能在祖宅住宿。第二天吃完早餐,齊姆父就迫不及待的發難,一臉虛偽的慈祥,看著蘭悠說:“蘭悠跟小錫結婚了,按照齊家的祖規,蘭悠應該搬進祖宅住,也正好學著處理一些人情往來,畢竟以後這些都是要交由他來處理。”齊姆父說的一臉的冠冕堂皇。


    齊錫皺眉,不悅道:“姆父,小悠不會住祖宅,他跟我還是住我們現在住的地方。”


    “這怎麽行,這是我們齊家的規矩,夫郎都得住祖宅,絕對不能再他這裏破了規矩。”齊姆父怎麽也想不到齊錫會為了蘭悠不惜抵抗家規。齊姆父又對著齊父說:“這是我們齊家的規矩,絕對不能破壞,你說是吧,老爺。”


    齊父怎麽會看不出齊姆父的真正想法,皺著眉說:“既然小錫不同意,就算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老守著死規矩。”齊姆父聽完瞪大雙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沒想到齊父會為了蘭悠破壞家規。


    坐在一邊的齊影在經過這段時間,尤其是齊姆父經常在他耳邊灌輸蘭悠是賤人,不能靠近的思想後,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齊姆父對蘭悠的不喜。在聽到姆父叫蘭悠搬進老宅時,齊影雖然很高興,但是他知道姆父的真實想法,也隻得忍著雀躍,也在旁邊勸說齊姆父:“姆父,嫂嬤嬤對老宅不習慣,不想搬進來就算了。”齊影雖然喜歡嫂嬤嬤,想他住進老宅,但他可不想看到姆父跟嫂嬤嬤劍拔弩張,那會讓他很為難。


    齊姆父見大家都站在那個小賤人那邊,好好的算盤全都落空,心裏氣的嘔血,對著蘭悠就是口不擇言:“你這個狐狸精、賤人,竟然把大家迷得昏天黑地,害的我姆子反目成仇不算,現在竟然還讓讓小影和老爺都站在你那邊、、、”


    齊父見齊姆父越說越不像話,氣的直打斷齊姆父的話:“還不住嘴,這是你一個大家主姆給說的話,跟個瘋婆子似得。”齊影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失控的齊姆父。


    齊姆父一說完心裏就後悔,可說出的話,根本收不回來。下麵吵得不可開交,齊老爺子拄著拐杖,牽著蘭旭的手從樓梯上換換下來,虎著臉說:“一大清早的吵吵,像什麽樣子,既然小錫他們不想搬回老宅,就不搬了,規矩是人定的,還不能改了?”說完還著意的看了齊姆父一眼。


    聽著老爺子的話,齊姆父呐呐的開口:“爸,這、、”


    “好了,就這麽說定了。”然後又牽著蘭旭的手門外走:“乖孫,陪太爺爺去散步。”蘭旭叫了聲‘姆父’,就跟著老爺子出去了。


    事情被老爺子一錘定音,齊姆父再不同意也沒用,隻能在心裏恨不得把蘭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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