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跟父姆掛了電話,興奮了一陣後,想著要在姆父他們來之前把蘭悠的情況摸清,省的父親姆父他們來了什麽都不知道,一通瞎摸。


    可蘭悠住的地方,又豈是閑人可以隨便進出的。不過好在蘭悠作為齊家的新夫郎,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新聞八卦的寵兒,稍微有些什麽事兒都要八卦、報道的好一陣兒。而這也正好幫了蘭雅的忙,從這些八卦的報道中,蘭雅得知蘭悠跟帶他的律師最近接了一個大的經濟糾紛案子,在帝都還鬧的滿大的。


    蘭雅一直關注了好幾天有關於蘭悠的八卦報道,期間還曾偷偷的跟蹤了蘭悠兩三次,終於被他找到機會,攔住了蘭悠。蘭雅本來是想把蘭悠的行蹤打探好了,等姆父父親他們來了,再行動。可每天看著媒體對蘭悠的報道,讓他心有不平,瘋狂的嫉妒。憑什麽那個又醜又笨、樣樣不如他的蘭悠,如今卻過著風光無限、引人羨慕的生活。這樣他如何甘心,那樣富貴風光的生活,分明就應該是屬於他的,隻有他才配得上這樣的生活,蘭悠那個小賤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這樣的生活。


    在這瘋狂的嫉妒心理下,蘭悠急切的想要在蘭悠麵前召回曾經的自信,進而驅使他等不到蘭父蘭姆父他們的到來,就要去想蘭悠耀武揚威一下。


    這天下午,蘭悠從他們代理那方的公司出來,跟帶他的律師分開後,蘭悠就急衝衝的要趕回家。今天星期五,他答應了小旭要給他做頓大餐。自從蘭悠開始工作後,就沒有時間在做飯,家裏就從齊家住宅調了一個傭人過來,幫他們做飯、打掃打掃房子。


    傭人來了,蘭悠就不敢把空間裏的食材拿出來,而這就委屈了吃慣空間食材的齊旭。不過好在齊旭很懂事,知道空間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從沒鬧過脾氣。蘭悠心疼兒子,每個星期都會抽出時間給兒子用空間的食材做飯,其他的時候,就隻能用空間的水果來補替。而最近這段時間,,他因為接了這個大案子,每天幾乎都忙的腳不沾地、暈頭轉向。今天好不容易能早點下班,卻被人攔住,讓蘭悠有些氣惱。


    “二哥,好久不見。”蘭雅笑的一臉的溫柔、甜美。


    蘭悠看著眼前攔住他路的蘭雅,皺皺眉,他沒想到會在這遇見蘭雅,蘭悠麵無表情的道:“有事嗎?”他還要趕著回家給兒子做晚餐,這裏離他家還有一段的車程。


    蘭雅看蘭悠一副冷淡不屑的樣子,心裏恨得直吐血,這該死的蘭悠竟然敢這樣對我。不過,不管蘭雅心裏有多狠蘭悠,在這人來人往的公眾場合還是不敢怎麽樣,在這裏大吵大鬧,被有心人拍到,鬧上新聞媒體,可是會影響他的學業的。蘭雅繼續掛著一臉的虛偽笑容:“二哥,我們好久沒見,不如就讓我請客,我們去對麵的咖啡廳坐坐。”蘭悠不想在蘭雅這浪費太多的時間,點頭同意蘭雅的提議。


    看著眼前冒著絲絲熱氣兒的咖啡,蘭悠抬起看了下麵前的蘭雅,冷淡的說:“說吧,找我什麽事兒。”太過了解蘭雅的蘭悠可不相信蘭雅會隻是簡單的來找自己緬懷親情。


    被蘭悠不冷不淡的一說,蘭雅的臉色一僵,心裏氣急,臉上微帶怒氣的說:“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你現在發達了就不管我們這些親人的死活了。”蘭雅之前對蘭悠除了嫉妒,最主要的還是恨蘭悠自己嫁入豪門,卻沒讓他沾上光,如果他沾上了蘭悠的廣,成為齊家的小叔子,他還會是這幅樣子?


    “親人?從姆父他們逼迫我拿出三十萬,從姆父他們接受我買斷親情的四十萬以後,我跟蘭家剩下的就隻是恩斷義絕、天涯陌路。我如今隻身一人,何來不管親人隻說。蘭公子在跟我說笑呢。”以前的蘭悠或許懦弱、心軟、好欺負,可是經過血緣至親的逼迫出賣、五年來帶著兒子孤苦無依,艱難謀生後,那個無能的蘭悠就已經死了。他為了兒子可以向齊家妥協,但卻絕對不會原諒蘭家。


    蘭雅卻被蘭悠這決絕冷硬的口氣驚到了,蘭悠在他心中一直就是軟糯,沉默寡言好欺負。而驚過之後,蘭雅心中剩下的就隻是憤怒,這個賤人果然是自己發達了,隻管自己享受,不管他們這些親人的死活。被貪婪所驅使,讓蘭雅忘了他們所在的場合,蘭雅厲聲指著蘭悠說:“你這個賤人果然忘恩負義,姆父生你養你,你不思報答,卻反而責怪姆父、、、”蘭雅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壞話,卻絲毫不提蘭悠曾給過蘭家四十萬的事。


    蘭悠皺皺眉,根本不屑跟蘭雅爭論,起身就離開。蘭雅看著起身揚長而去的蘭悠,氣的要死。他們選的位子較偏,旁邊隻坐了一對情侶,蘭雅看了眼那時不時拿眼神瞄自己的情侶,臉氣的更紅,扔了幾張人民幣,狼狽的離開咖啡廳。


    咖啡廳的受辱,讓蘭雅更加的恨上了蘭悠。蘭雅一向在蘭悠麵前有優越感,而在咖啡廳蘭悠卻如此的羞辱他,這讓蘭雅對蘭悠挫骨揚灰。一心想著等蘭父蘭姆父來了,一定找回場子,讓蘭悠好看。


    n市的蘭姆父蘭父看兒子寢食難安,就更加的想要蘭悠幫自己擺平困難。因此,跟蘭雅通完電話後,在家裏收拾了幾天,蘭父蘭姆父把蘭雅的話跟兒子說了一遍,就急急的做了飛機去帝都。


    蘭父蘭姆父下了飛機,一看到來接機的蘭雅,就急不可耐的詢問蘭雅有關於蘭悠的事情。蘭父蘭姆父這幾年跟著蘭輝在n市,不用在工地上風吹日曬,還有傭人照顧,吃穿方麵也好,看起來到比以前要年輕、富態,即使這段時間擔憂兒子,也隻是有些憔悴、黑眼圈重些。


    蘭雅正巴不得蘭姆父能像以前以前一樣收拾蘭悠,拚命的給蘭悠上眼藥,氣的蘭姆父恨不得吃蘭悠的肉,和蘭悠的血。蘭雅把蘭姆父蘭父帶到他學校外麵的小賓館住。蘭雅早吧蘭悠工作的地址大廳好了,第二天,蘭雅借口自己有課,給蘭父蘭姆父叫了輛出租車,叫他們自己去蘭悠工作的地方鬧。


    蘭父蘭姆父去的比較早,他們到的時候,蘭悠還沒來上班。事務所的前台接待,聽他們說是蘭悠的父姆,心裏雖然好奇蘭悠竟然還有這樣一對父姆,但還是把他們引進了待客室,又給他們上了茶。


    等蘭悠一到事務所,就被告知他的父姆來了,正在待客室等他。蘭悠給人道了謝,關上門,進了待客室,蘭父蘭姆父正在張望著打量待客室。等看到進來的蘭悠,蘭姆父放下手裏的茶杯,小心又討好的叫了聲“小悠。”蘭姆父雖然潑辣、蠻橫不講理,但也知道他現在有求於蘭悠,即使再不願意,為了大兒子,也得放□段討好蘭悠。


    蘭悠沒理蘭姆父,隻是在他們對麵坐下,淡漠的叫了聲:“姆父,父親。”


    蘭父沒什麽反應,到是蘭姆父對蘭悠的冷淡愣了下,不過馬上又恢複了,說:“小悠,看見你如今過的這麽好,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你那時候突然下落不明,我有多擔心,吃不下睡不覺,就怕你有什麽不測、、、、真是老天保佑我們蘭家,讓你嫁了個有錢人。”蘭姆父聲淚具下、悲痛欲絕的向蘭悠展現了一番姆子之情。


    蘭悠看著這小醜一樣的姆父,真是覺得好笑,如果真的這麽愛自己,對自己真的姆子情深,當初又怎麽會為了大哥逼迫自己,跟自己恩斷義絕,最後更比自己拿出三十萬還他們的生恩養恩。等蘭姆父演完了戲,蘭悠諷刺的說:“父親、姆父來這裏如果隻是向我表達愛子情深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我知道你們很‘愛’我,愛到不惜跟我斷絕父姆關係。我還要工作,你們請回吧。”蘭悠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蘭姆父確實傻了眼,自己都這麽痛哭流淚了,這個孽子怎麽還這幅表情。想到大兒子還等著這個孽種幫忙,蘭姆父忙攔住蘭悠:“小悠,小悠,我們還有事。你大哥、你大哥他被人騙了。”蘭姆父聲淚具下的想蘭悠敘說了蘭輝被騙的事。這次是真的傷心,不想剛剛是假裝的。


    “小悠你現在嫁了有錢人了,你一定要幫幫你大哥,他欠了那麽多錢,會被抓去坐牢的。”


    蘭悠現在才算是恍然大悟,蘭姆父蘭父會出現在這,對自己一番愛子情深,原來是為了他們心愛的大兒子。不過,蘭悠心裏冷笑一聲,蘭輝欠了錢關他什麽事兒,憑什麽讓他替蘭輝還錢。


    “姆父,對於大哥被騙我也深感同情,但我也沒錢。”


    “什麽?你沒錢,小雅都跟我說了,你嫁了有錢人,家裏的錢數都數不完,怎麽會沒錢。你是不是不想幫你大哥,啊。”蘭姆父聽蘭悠說沒錢,聲音都變了。


    “是,我是不想幫他還錢,我憑什麽幫他。”


    一直沒說話的蘭父聽了蘭悠的話,看向他的目光就像要生吃了他,指著蘭悠底吼道:“憑什麽?就憑我們生了你養了你,你就得聽我們的話,幫你大哥還錢。”蘭父的口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蘭姆父更是氣的抬手就對著蘭悠一耳光,嘴裏罵罵咧咧:“你這個黑心肝的孽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們生你養你,現在你發達了,有錢了,連拿出一丁點錢幫你還賬都不同意、、、”


    蘭悠躲過蘭姆父的手,看著本性暴漏無疑的蘭父蘭姆父,心裏冷笑。小時候蘭姆父就對蘭悠不好,從來沒給過好臉色,蘭父雖然也不見得對蘭悠有多好,但卻比蘭姆父要好多了。但如今看著蘭父這幅嘴臉,果然是蛇鼠一窩。“我如今還叫你們醫生姆父、父親,那是我的情分。早在五年前我給了你們四十萬,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蘭父蘭姆父被蘭悠寒徹刺骨的口氣嚇住了,當年的四十萬,他們早就忘了。再說了,孩子給父姆錢,孝順父姆,這不是應該的嗎?難道還真能買斷他們的父子血緣。可惜蘭悠沒給他們太多時間的考慮,蘭悠叫了保安進來,告訴他們這不是自己的父姆,叫保安把他們轟出去,以後再看見他們,也不要放他們進來。


    保安知道蘭悠的身份,自己放了無賴來打擾這位,生怕這位怪罪自己,麻溜的就架上蘭父蘭姆父,往外轟。蘭父蘭姆父被保安架住往外扔,一路罵罵咧咧,怎麽難聽怎麽罵。事務所的人雖然有心想看熱鬧,可蘭悠的身份大家都知道,誰敢公開得罪齊家,不想混了。


    因為這件事,蘭悠今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晚上回家,齊錫父子明顯的感受到蘭悠興致不高,等哄好兒子睡覺,齊錫才開口問,蘭悠把今天的事情跟齊錫述說了一遍,齊錫聽完,皺了下眉,憐愛的抱住蘭悠,“這件事你別擔心,我會叫人查清。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蘭悠想著那件案子差不多進入尾聲了,累了這麽久,確實要休息休息,好好陪陪兒子,就默默點了點頭。


    蘭姆父、蘭父那次目的沒達成,又去找了幾次,可他們根本就連事務所的大門都進不了,蘭悠現在又不來工作,連在路上堵人都做不到。隻得會小賓館找蘭雅再商量辦法,蘭雅最後沒辦法,叫蘭父蘭姆父他們直接去寰宇大鬧,去找齊錫。


    可早已把事情查清了齊錫又豈會讓他們得呈,蘭父蘭姆父他們連寰宇大樓的門都沒摸到,就被保安給轟走了。最後蘭雅沒辦法,竟然想著叫蘭父他們去找新聞媒體,曝光這件事,想利用輿論的力量,逼迫齊家出麵。可媒體的力量又豈是那麽好用的。一來新聞媒體懼於齊家權勢,二來齊錫早就跟媒體打好招呼了。早就放著他們狗急跳牆用這一招。


    就在蘭父蘭姆父他們在帝都想盡辦法,從蘭悠這刮錢時,遠在n市的蘭輝,卻在齊錫推了一把的情況下,直接托不住破產了,又被債主起訴,正麵臨著坐牢的危險。


    蘭父蘭姆父接到兒子的電話,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整個人也慌了,現在在帝都,蘭悠找不到,更別說錢了,安撫他們擔心兒子,最後飛回n市。蘭雅見父姆這樣,根本不放心他們獨自回n市,還是請了假,陪父姆回n市,順便看看大哥的情況。


    可蘭雅沒想到,等他從n市回來,學校卻告訴他,他犯了嚴重的校規,被於予開除的處罰。蘭雅拿著處罰通知,手腳都慌了,說他犯了嚴重的校規,可卻不告訴他究竟是犯了什麽校規,蘭雅去找主任、找校長、可他們都避而不見,到這時蘭雅還不知道他這是被人整了,他就是傻子。


    蘭雅知道,這一定是蘭悠那個賤人搞得鬼,一定是他害的自己。心裏恨不得把蘭悠生扒了,可卻苦於沒辦法,隻能硬生生的接受處罰。搬出學校,蘭雅在校外租了間房,想著先找份工作,畢竟以他名校本科生畢業的學曆,在帝都想找個工作,還是蠻容易的。可誰知,事不如人,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司隻要一看見他簡曆上的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拒絕。蘭雅知道又是被人整了,並且一定是蘭悠的手筆,可知道仇人是誰,卻不能動他分毫,隻能自己鬱悶的吐血。


    家裏大哥出了事,他手裏的錢本就不多,再找不到工作,房子費都付不起,最後沒辦法,了藍牙隻能離開帝都會n市,希望離開齊家的勢力範圍,能找一份好工作。臨走時,蘭雅心裏對蘭悠詛咒一百二十遍,喜歡蘭悠不得好死,年老色衰被齊錫拋棄、、、


    卻說蘭輝,因為還不上債,被人起訴,最後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蘭父蘭姆父得知兒子的結果,恨死了蘭悠,蘭姆父更是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沒把那個孽種給掐死,讓那個孽種把自己的大兒子害的這個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蘭家人搞定了,事後還會有蘭雅的一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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