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庭醫生離開了,老爺子吩咐傭人關了齊家大門,今天齊家不接待任何客人。至於外麵因為齊家的關門不待客的行為引起了多大的震驚、驚動,這些事坐在齊家客廳的人都不知道的。


    蘭悠心裏非常緊張,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怎麽了,為什麽一聽到他懷玉了齊家的人會是這個反應,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孩子,他不該懷玉,可從他們對小旭的喜愛來看,他們明明是非常喜歡孩子的。可現在他們的反應卻恰恰相反,老爺子的表情太過平靜,他看不懂,齊錫的表情妹注意到,可齊影的表情從驚訝道懷疑,齊父的皺眉,齊姆父更是簡單粗暴的對著蘭悠就是直接開罵。這一切一切都告訴蘭悠他們不喜歡他懷孕,不喜歡肚子裏的孩子,甚至厭惡。


    客廳的氛圍壓抑的快讓人窒息,就連不怎麽懂事的齊旭都秉著呼吸,不敢亂動。齊家三個長輩看向蘭悠的眼神都很不善。齊姆父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蘭悠活撕了,齊父的眼神相對隱晦一些,好一些。隻有老爺子的眼神讓蘭悠嘴害怕,老爺子的眼神非常內斂,卻非常的陰沉、陰霾,深邃黑暗,蘭悠感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隱隱的帶了一絲的殺氣,蘭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就是害怕。蘭悠的身體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靠蘭悠最近的齊錫的馬上就發現了他的不正常,齊錫把蘭悠半摟在懷裏,隱隱的與齊家其他幾人對抗。


    老爺子露出了從家庭醫生離開後的第一個外漏的表情,他皺了下眉,非常嚴肅的看向齊錫說:“小錫這事你怎麽想的,小悠畢竟是你的夫郎。”老爺子把問題先拋給齊錫。


    齊錫輕輕拍了拍蘭悠的背,堅定的說:“爺爺,我相信小悠。”


    聽了齊錫的話,齊姆父氣的實在忍不住了,都這個時候了,兒子竟然還護著這個小賤人,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究竟給兒子下了什麽*藥,連被帶了綠帽子都心甘情願。“小錫,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相信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他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給你戴綠帽子,連孽種都有了,你還有維護他到什麽時候,他究竟給你吃了什麽*藥,啊,讓你竟然連齊家的名聲榮譽都不要了。”然後又對著蘭悠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好意思坐在這,你給我滾出齊家,離開我兒子。”


    “姆父。”齊錫是真的生氣了,他沒想到他的姆父竟然是這樣的看待小悠的:“姆父今天的話我不希望在聽到第二次,否則就別怪我這做兒子的不客氣。”如果隻是一些小事方麵,齊錫可忍耐。


    “好了,吵什麽,都給我閉嘴。”老爺子發威。


    可蘭悠卻不能聽,聽著齊姆父的話,氣的渾身發抖。不要臉的事?戴綠帽子?有了孽種?他把自己看成什麽人了,這就是他們討厭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原因嗎?蘭悠第一次站起身來,毫不相讓的看著齊姆父說:“姆父,我叫一聲‘姆父’是尊敬你,平日裏你針對我,我作為晚輩也可以忍耐,可今天的事事關我的名譽的事,還請姆父明明白白的說清楚,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淡了這樣的冤枉,齊家如果容不下我們姆子,我可以立馬帶著小旭離開。”蘭悠真的是發怒了,平時有些事能讓他就讓,可今天他不想讓別人認為弱懦,見大家吵得這麽厲害,齊旭嚇得都哭了,蘭悠把他抱在懷裏,輕拍著塔爾背,慢慢的安撫他。


    聽到蘭悠說要帶這兒子離開齊家,急的要死,連忙表明:“小悠你別急,我真的相信你,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聽了齊錫的話,蘭悠心裏有些感動,可卻又無法辨認他話裏的真實度。


    “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到這個時候還這樣維護這個賤人,我倒要看看你能相信他多久。”齊姆父是真的傷心了,自己疼著、寶貝著養大的兒子,竟然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為了一個狐狸精竟然這樣威脅自己的姆父。齊姆父叫張阿嬤(他的陪嫁心腹,曾陪著他去過n市)去把他叫監視蘭悠拍下的照片拿過來,齊姆父接過照片,摔倒齊錫麵前的茶幾上:“看看你心心念念維護的好夫郎都做了些什麽不要臉的事,這照片要不是我從哪些報紙八卦收了,現在我們齊家早就成了整個帝都上流社會的笑話。哼。”這些照片其實是他叫人監視蘭悠拍下的,想留著找個機會放出來,最好能一舉把蘭悠這個賤人趕出齊家。


    蘭悠看了幾眼照片,全是他跟鄧蕭和兒子,蘭悠覺得真是諷刺,就因為這樣,就一口認定自己做了什麽肮髒的事。“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在盂縣的朋友,在盂縣是他跟他的家人都很照顧我,我前陣子在帝都遇見他,就聚了幾次,感謝他們以前對我和小旭的照顧。難道就因為這樣就斷定我做了肮髒的事,姆父你也未免他好笑了。”停頓了會兒,蘭悠又笑笑說:“我跟鄧蕭也就見過幾次,我相信憑姆父的手段,一定可以查得到我們做過什麽吧。”


    齊姆父冷哼一聲:“你們要做什麽齷齪事兒,還會讓人查出來嗎?”其實他真的查過,可是什麽都查不到,幹幹淨淨的,這也是為什麽他遲遲不拿出照片,可他絕對不會承認。


    “我就奇了怪了,姆父為什麽就一定認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齊錫的,他又不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孩子為什麽就不能是齊錫的。”蘭悠掃了在座的齊家人,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眾人還來及阻止齊姆父,他就氣糊塗了把齊家滿了這麽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好好,你還狡辯,要不是因為你,小錫會失去生育能力。”一直坐在旁邊裝鴕鳥的齊影直接就去捂他的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聽到這句話,蘭悠是真的震驚了,他震驚的去看齊錫,怎麽會這樣?自己從沒跟別的人有過什麽不正當的關係,那自己懷的孩子就隻能是齊錫的,他也隻跟齊錫一個人發生過關係,蘭悠馬上就想通了,這幾個月,他嚐嚐給齊錫食用空間裏食材和靈泉,肯定是這樣,齊錫的病才好了。“齊錫是什麽時候檢查的,為什麽就不能在這段時間,他的病好了呢!”


    旁邊的齊錫一臉的尷尬,在心愛之人的麵前討論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真的很不好受。齊錫直至齊姆父再說什麽:“姆父你亂說什麽。”可旁邊的老爺子、齊父卻一反前態,什麽都不說,任由齊姆父胡來。


    可早已失去理智的齊姆父根本就聽不進齊錫的話,在掰開齊影的手:“病好了?五年前醫生就說這病好不了,他的身體實在三個月前檢查,五年都好不了的病,會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就痊愈了。”


    懷了快兩個月的蘭悠,又經過這長時間的煎熬,蘭悠已經不想再跟齊姆父無理的爭吵下去,而且老爺子、齊父的態度蘭悠也懂了,也有些心寒。蘭悠站起身來 ,看著在座的齊家人,平淡的說:“我知道自己沒做過什麽對不起齊錫的事,這事這麽吵下去也沒意思,我想明天就讓齊錫去重新做個檢查,什麽事情都等明天檢查過後在定論。不知道爺爺、父親怎麽看。”裝了這麽長時間的木頭,蘭悠相信他們一定會同意。


    蘭悠明白老爺子、齊父一直不明確的發言,就是因為他們心裏也懷疑,想接著齊姆父的胡攪蠻纏,可以間接的解決掉蘭悠,他們是不會同意齊錫把這樣一個不幹淨的夫郎留在齊家。蘭悠說完也累了,沒等他們的反應,直接抱著迷糊的兒子上樓休息。


    老爺子看了一眼上樓的蘭悠,眼神晦暗不明,然後對著其他人說:“好了,散了吧,叫人打開門,齊家開始待客。”齊家不可能就真的這樣關門不待客,浪費了這快半上午的時間,齊家隻能先壓下這件事,先開門待客。


    蘭悠躺在床上,雖然很累,卻轉輾反側睡不覺。今天齊姆父把所有的事情一說破,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麽自己一個沒家世背景的人,卻這麽輕易的就嫁進了許多哥兒夢寐以求的齊家,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蘭悠摸了摸旁邊兒子柔軟的頭發,嘴角彎起一個諷刺的笑,等明天他們知道齊錫的病痊愈了,是不是就要跟逼迫自己跟切氣息離婚了!


    一直到晚飯後,齊家才算冊第靜了下來。齊錫嫁出去的大哥在齊家開門待客時,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家,晚飯後,齊欣問:“今天家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大年初一的閉門,現在外麵都在猜測我們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今天初初聽到家裏閉門謝客,齊欣非常的擔心,以為家裏發生了什麽大事,幸好後來又很快的就開門待客。


    “沒什麽,就是發生了些緊急事,很快就解決了。”齊父不輕不重的回道。齊欣雖然是大兒子,可畢竟是嫁出去的哥兒,以後還是以夫家為重,齊錫失去生育能力的事,五年前沒讓他知道,現在也不會讓他知道。好在齊欣沒刨根究底的問。


    等齊欣走了,家庭醫生就來了,齊家人等不及了,他們也想知道齊錫是不是真的好了。於是不等明天,就叫晚上家庭醫生來一趟。齊家有完整的醫療設備,家庭醫生直接在齊家幫齊錫檢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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