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哦主銀,你變壞了,嘎嘎嘎……攻略對象祈織弟弟的二級進度增加二十點誒,總進度百分之二十五。】


    琉生發誓,他幫助祈織絕對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就像當初京哥幫他是一樣的。可是係統君那公鴨嗓一樣平直的笑聲真是讓他渾身抖了三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攻略對象朝日奈祈織愛心分值點數:親吻五點,共浴十點,撫慰二十點,總進度百分之三十五。】


    咦?祈織也被激活了隱性攻略麽?


    回到酒店後祈織不知為何陷入沉默,吃午飯的時候沒怎麽說話,琉生認為他可能是因為溫泉裏的事而害羞。轉念想想,祈織要到下個月才滿十五歲,剛剛進入青春期,正是對自己的身體變化產生迷茫和羞澀的時期,他身為哥哥,沒經他同意就貿然幫他做了,他會害羞也是很正常的。


    飯後回房間休息,琉生跟祈織道了歉。


    祈織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總之心裏非常壓抑。他並沒有因為琉生幫他做了私密的事情而感到竊喜,反而因為這樣更加焦慮。


    晚上照例兩人睡一個房間,兩個被褥,榻榻米的房間非常舒適,上午泡溫泉,下午在劄幌市區逛了一整個下午,琉生累得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祈織卻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


    一轉身就能看見琉生哥對著他的睡顏,在房間裏柔光的襯托下瑩潤如玉、寧靜而美麗,像個沉睡中的天使。


    鬼使神差,祈織輕輕地撐起身子,湊到琉生跟前,貼上他微微張開的嘴唇。


    心跳猶如擂鼓,祈織飛快地縮進自己被子裏,緊緊蒙住腦袋。


    第二天祈織頂著一雙熊貓眼跟琉生一起踏上了前往洞爺湖溫泉的班車,在那裏,祈織不敢再跟琉生單獨泡小溫泉池,選擇了視野開闊、湯池集中的一處溫泉,這樣一來,周圍的旅人或多或少能將他的注意力分散一些,不至於會受到琉生的身體的影響。


    十六日是行程的最後一天,返程的機票定在傍晚。按照計劃,這一天上午要到白色戀人公園去參觀。


    “白色戀人”是北海道非常有名的白巧克力甜點,白色戀人公園就是以此為主題的觀光景點,在這裏不僅可以參觀巧克力工廠,看到流水線上巧克力的製作過程,了解巧克力的曆史,欣賞與巧克力相關的藏品,還可以親手製作白色戀人巧克力餅幹。


    這一點讓琉生非常心動,他可以親手製作白色戀人巧克力餅幹,作為手信帶給家中的兄弟們。


    與此同時,琉生也在盤算著怎麽裝病,怎麽才會裝得像是生了病。祈織年紀雖小,但常識還是有的,知道他生病一定會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院或者診所,如果那樣他的謊言就會暴露,得不償失。所以啊,如果真的生病了就好。


    帶著這種想法,琉生頭一天晚上便沒怎麽睡覺。


    祈織倒是由於這一天太過勞累終於撐不住睡著了,琉生在朦朧中盯著祈織的睡臉看了一會兒,悄悄起身來到酒店外麵。


    三月份初春的天氣,深夜的氣溫還是很低的,琉生本想出來冷靜一下考慮怎麽裝病,卻在走出酒店大門來到大街上被一陣冷風吹得一抖時,忽然靈光乍現。


    琉生脫掉外套,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裕衣,將領口拉開一點,就這樣站在夜風瑟瑟的街頭吹了一兩個小時,直到渾身都在發抖後回到房間,牙齒打著顫脫掉裕衣,進浴室衝了十五分鍾的冷水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甚至沒擦幹身上的水就穿著薄薄的裕衣再次來到街上吹冷風。


    一直到琉生開始不停地打噴嚏、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他才回到房間鑽進被窩躺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果然很不舒服,頭腦昏沉,嗓子沙啞,臉上飄著不正常的緋紅。


    “琉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祈織洗漱完出來,見琉生行動遲緩地穿衣服,臉色不佳,不由心生疑惑,“臉色有點不對哦。”


    琉生強打起精神笑了笑,“沒什麽,昨天玩得太累了,所以感覺沒睡飽。”


    “真的嗎?”祈織不怎麽相信,走過來要摸琉生的額頭,但在抬手那一霎,腦子裏忽然閃過溫泉中那一幕,遂又尷尬地縮了回去,“沒事就好。”


    琉生鬆了口氣,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發燒,但感到熱是真的,穿兩件衣服都覺得有點熱。要是剛才祈織剛剛摸了他的額頭,多少會覺察些什麽的。


    幸好……


    搭乘地鐵東西線,兄弟倆在宮之澤站下車,步行約7分鍾到了白色戀人公園門口。


    走進公園,會看到一棟像童話城堡一般的紅磚大樓,那裏麵就是巧克力工廠,外麵是一座活動人偶鍾塔,每到整點會有“巧克力嘉年華”,鍾塔上的人偶開始唱歌跳舞,非常歡樂。


    跟隨眾多同時入園的旅者一同進入工廠,在二樓欣賞從五彩繽紛的陶器表麵流下、成為極光之泉的噴水池,在三樓參觀道路觀摩好巧克力製作過程,最後到四樓親手製作巧克力餅幹。


    琉生開始感到頭暈。


    他確定自己發燒了,今天參觀工廠的旅客很多,大家聚在一起製作手工餅幹,琉生感到空氣似乎不夠用。下意識地,他扶了一下額頭。


    “琉生哥!”祈織條件反射扶住琉生的手臂,他現在也確信琉生不舒服,“你生病了對不對?”


    琉生穩穩心神,放下手衝祈織展開一抹燦爛的笑,“沒有。”看看周圍的旅人,壓低聲音說:“人有點多,感覺很悶。”


    祈織放眼看了一下,今天接待的旅人的確有點多,大家興致勃勃地聚在一起製作餅幹非常興奮,空氣裏充斥著濃烈的香甜味道。


    “要不然我們回去吧。你的臉色真的不對勁。”祈織顧不上什麽禁忌的肌膚之親,拉著琉生準備離開。


    “不要這樣。”琉生渾身無力,隻能用另一隻手抓住桌子的邊沿,才沒讓祈織將他拖走,“好不容易來了,好歹做完餅幹再走,我很想做一些帶回去給兄弟們。”


    琉生含水般的眸子透著乞求,祈織無奈地鬆開他。


    為了早點離開,祈織全情投入到其中,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迅速完成了好幾份製作,用精美的透明帶包裝起來,打上小小的各種顏色的蝴蝶結。


    琉生身體不舒服,動作緩慢,但他仍然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完成了十份餅幹的製作。


    “哇,好可愛的餅幹。”


    “是啊,比我們這幫女孩子做得還好。”


    “人也好帥,好美型。”


    旁邊有一群女孩子低低地尖叫,琉生笑了笑,沒有在意。


    十份餅幹,各有不同。


    雅臣的那一包裏全是紅十字形狀;右京的是平底鍋造型;要哥的是一整袋小和尚;光哥是飛機,因為他總是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椿哥的是他最愛的一位動漫人物造型;梓哥的,嗬嗬,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像,但多少有點椿哥的模樣,梓哥的注意力一直在椿哥身上;棗哥的是普通的圓形餅幹,中間有個圓孔,類似光碟的形狀,他現在工作的地方是遊戲公司;昴的自然是一整袋籃球餅幹了;侑介的就豐富了,有刀有槍有錘子;風鬥的比較特別,是一隻隻神態高傲的小貓;小彌的全部是兔子。


    琉生看著自己的傑作,有些想笑,尤其是京哥那一袋子平底鍋餅幹,不知道他看了之後會是什麽表情。


    “琉生哥,你在笑什麽?”


    “呃,沒什麽。”


    不知為何心頭會浮上一抹尷尬,就好像被人窺見了無法啟齒的心事一樣。琉生收斂了笑意,將這些餅幹收好,躲閃著祈織的視線。


    終於結束了最後的遊玩項目,兄弟兩人回到酒店吃午餐,午餐後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東京了。


    琉生看了看時間,對祈織說:“再等一會兒退房吧,我想睡一下。”


    是時候實施計劃了。


    琉生的臉色已經很不對勁,臉紅得厲害,身上忽冷忽熱。此時他也的確有些熬不住,說完也沒等祈織回答,便鑽進被子裏躺下,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祈織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心裏隱隱有點著急。


    明天就是十七日,與白石冬花約定的日子。


    祈織走到琉生身邊蹲下,撩開他額上的頭發,忽然臉色大變,下一秒將手掌緊貼上他的額頭,錯愕地驚呼:“琉、琉生哥,你在發燒!”


    掌下的皮膚滾燙,琉生緊閉著眼,難受地緊蹙起秀麗的雙眉,臉上浮著明顯病態的紅暈,祈織嚇得不輕。


    之前在巧克力工廠的時候他就覺察到琉生的不對勁,可他腦子裏一直縈繞著那天在溫泉裏的畫麵,被自己齷齪的心思牽絆著,不敢貿然去碰一下琉生。現在他後悔死了,如果他上午能觸摸一下琉生的額頭,就會及早發現他在發燒,不會拖到此時體溫升到如此之高。


    祈織忙亂地擰了濕毛巾給琉生敷上,頓了一會兒,才想起給酒店打電話,請他們叫救護車。剛放下電話,門敲響了。


    “不會吧,這麽快救護車就來了?”


    祈織跑去開門。


    “喲嗬,親愛的祈織君!”


    愕然看著門外站著的人,祈織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表情,“光哥?!”


    “你們果然住在這裏呢。”光回身衝服務人員揮揮手,優雅地走進房間。


    醒悟過來的祈織關上門,追上光,“光哥怎麽會來這裏的?”


    光取下墨鏡,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坐下,扶著脖頸晃晃腦袋,“不是春假麽?約在一起旅行的同學提議到北海道來玩,剛巧你們也在這裏,所以我就找過來咯。啊對了,琉生呢?”


    “他生病了!”


    “你說什麽?”


    琉生還不知道光也來了北海道,目前正在他們房裏。高燒讓他頭暈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明明沒有睡著,還有意識,但聽覺好像失靈了一樣,他能聽見有人在說話,但那聲音卻遙遠得仿佛在天際,茫然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誰。


    身體好像飄起來了,有誰在耳邊呼喊他的名字,但他聽不真切,那聲音始終像是遠在天際……


    劄幌市某醫院。


    光看了一下手機,對癡坐在病床前的祈織說:“九點還有最後一班飛機,你要回家嗎?”


    祈織凝視著沉睡的琉生,聞言眨動幾下眼睛,猶豫道:“我明天還有個約會,可是,我不放心琉生哥。”


    光看一眼琉生吊著的藥液,說:“約會重要嗎?”


    “……算重要吧。”白石冬花盼這個生日盼了很久,她雖然沒有明確對他表白過,但祈織知道她的心事,雖說他沒打算真的要跟她交往,但良好的修養讓他覺得,陪她過一個生日並不過分。


    “既然很重要,那你今晚還是回去吧,琉生有我照顧就行了。反正隻是發燒脫水,燒退了就沒事了。”


    沉睡著的琉生忽然皺起眉頭。


    祈織看了看他,終於站起來,“那好吧,光哥你一定要照顧好琉生哥。”


    “不行!”祈織剛有所動作,忽然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袖,驚訝地回過頭,發現琉生竟然睜開了眼睛,但雙眉緊蹙,似乎並沒有多麽清醒。


    “琉生哥你醒了!”祈織折身撲回床鋪。


    琉生急促地喘了幾口,雙手並用抓住祈織的手,虛弱但急促地說:“你不能回去,不能。”


    光愣了一下,被琉生的舉動弄得有些奇怪。他走過去掰住琉生的手,柔聲勸說:“琉生,祈織明天有重要的約會,所以今晚必須要走哦,你乖啦,快放手。”


    琉生對光的話置若罔聞,雙手死死地抓著祈織,“不能走祈織,你不要去約會,不要去,我明明在生病,你走了我怎麽辦?”


    光錯愕了,“琉生,我在這裏哦。光哥在這裏。”


    琉生一味抓著祈織,連看也不看光,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不要走,打電話給白石小姐,取消約會吧,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不要去約會。”


    祈織愕然凝視琉生焦慮的容顏,內心一片混亂。


    琉生表現出一副很需要他的樣子,焦急地乞求著,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光哥的存在,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呢?


    “拜托,不要去約會!留下來陪我!”


    琉生固執地望著祈織,在他焦急、期盼、堅定的眼神下,祈織拿出手機,打給遠在東京的白石冬花。


    “喂,白石嗎?不好意思,明天的約會我可能去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點擊和留言越來越少,我有種被拋棄了的趕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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