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生召喚出係統麵板,光的二級攻略進度有了增加,從最初的百分之八增加到百分之三十。要想克服之前那一百點魅力值帶來的困擾,就要將光的二級升級,獲得能夠平衡它的東西。


    “主人,你對著光哥哥的版麵看了很久誒。”白貓小椿跳上琉生的膝蓋,小腦袋在他腹部蹭了蹭,喵喵直叫,“主人的心情很奇怪呐,思緒好混亂,有很大一部分都跟係統版麵上這位光哥哥有關係誒。”


    黑貓小梓聽見小椿的叫聲,也跳上琉生的膝蓋,沉沉地叫了幾聲:“讓主人不開心,拉入黑名單!”


    “主人不開心,我和小梓表演個節目給你看。”


    小椿說著從琉生的腿上跳下地,躺在地上蜷成一團,變成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白絨絨的圓球。然後小梓蹦到地上,用它的一隻前爪撥了撥球狀的小椿——


    小黑貓的爪子撥一下,球狀的小白貓就向前滾一圈,再撥一下,就再滾一圈。


    琉生被萌寵可愛的舉止逗笑了,摸摸它們的小腦袋,“謝謝!”


    光回家後恢複了正常的男裝,風鬥知道他就是“朝川光流”後,拿了他的成名作要他簽名。據說,他們同一個團隊的成員很喜歡“朝川光流”,風鬥要拿這本簽名書去炫耀。


    對於弟弟偶爾任性無害的要求,光還是會滿足的。


    “不過,關於朝川光流是男人還是你哥哥這種事,就請你不要說漏嘴了。”


    “行啊,隻要你別再跟我搶琉生哥。”


    “小鬼,這句話我就當你是童言無忌。”


    “什麽嘛,我可是很認真、很嚴肅的。”


    “戀兄癖可不好,趁早戒掉吧。”


    剛想下樓到餐廳找右京哥,卻在樓道口聽見光與風鬥的對話,琉生站在原地沒動,片刻後轉身離開。


    明天是正式上課的日子,晚飯後琉生沒有跟兄弟們閑聊,他得準備上學要用的東西。美發學院主要的課程是美發知識,附帶有化妝與造型。琉生除了主攻美發方麵的東西,也報名參加了化妝與造型的課程。


    美發課的導師就是緒方忍。


    小和田學院內有多名優秀、且名氣響亮的大師級老師,這些老師肩負講課的責任時,自身還經營著或大或小的沙龍,理論知識與實地經驗都風場豐富。學生是可以自己挑選老師的,但琉生沒有刻意挑選,隻是看了每個導師每年的招生率,就決定要跟著緒方忍的班級。


    緒方忍自己並沒有經營沙龍,說到實地操作的經驗,他遠遠不及其他老師,但琉生發現他有個特點。


    小和田學院有兩位名氣極盛的造型師,擔任著娛樂圈某明星的專職造型師。這人一旦有了名氣,站在高處的時候自然會有俯視眾生的優越感,麵對前來求學的人便也有了挑剔,因而這兩位導師自設了一個不成文的招生標準——


    理論考試和實地操作測試。


    入校的新生要想成為這兩位老師的門生,首先要通過這兩項測試,達到老師的最低要求。


    這種做法不管對是在校其他老師還是學生都很不公平。


    老師們都說,憑什麽我們就要接收你們經過優劣淘汰後的學生呢?有資質和天賦的都被你們挑選完了,剩下的歪瓜裂棗就硬塞給我們,這不是瞧不起我們麽?


    學生們說,我花錢來學技術,結果先天資質差強人意就被拒之門外,這算什麽學校?


    可盡管如此,想要拜在這兩名老師名下的學生依然不少,誰讓他們的教學質量與技術含量高呢?


    在這種情況下,緒方忍是唯一一個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麵情緒的老師。而且他也很奇怪,還專挑其他老師看不上的學生,而且,正是當初不被看好的學生,經過他的教導後,畢業大考時的成績驚人,其中還有個別佼佼者,不管是理發技術還是造型設計,遠遠超越當初那些經過考核的人,而且這些人在畢業後也有不小的成就。


    琉生看得出來,緒方忍在某些方麵是很低調的,而且非常有上進心與自信,內在有一股逆流而上的勇氣。


    與琉生同期進校的有上百人,無一例外,這批人當中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學生都報名了那兩名頂級導師的入門考核。琉生手裏有那兩位頂級美發師的修剪視頻,高中沒畢業之前他就看過,當時非常傾慕他們那令人眼花繚亂、華麗中沒有半點瑕疵的修剪手法,可他在看過緒方忍的現場示範後,便對那兩位美發老師的技術感到失望了。


    “你不參加森川老師的考核嗎?”看到琉生出現在自己的班級裏,緒方忍露出意外的神色,趁著還沒到上課時間,他將琉生叫出教室,“我看過你的個人介紹,以你的打工經驗和修剪技術,輕而易舉就能成為森川老師的門生,為什麽不去呢?”


    “不想去而已。”


    琉生不知道緒方忍說這番話到底是不是為了他好,但他自己的確看不起那種所謂的入門初審。有天賦又如何,有姿勢又如何,如果沒有後天的勤奮與自信上進,再優厚的天賦與資質都是沒用的。


    這位不算故人的故人曾經造成過他精神與心理上的傷害,他承認自己至今都沒能徹底放下而不計較,他也隻是個尋常人而已,誰傷害過他,他會記得,會不舒服,會不服氣。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折服於緒方忍的才能。那種低調中也遮掩不去的光芒,他從縫隙中窺見一斑,就再也做不到無視。


    緒方忍似乎沒想到琉生的回答這麽簡單,雙眼微微瞪大了一點,“就這樣?”


    “不然呢?”


    緒方忍噗地笑了,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感歎似的說:“我還以為你故意挑我的班呢。”


    琉生想了想,說:“你覺得我會為了當年的事情記恨你?”


    緒方忍轉過身,手肘擱在護欄上,望著遠處,煙頭上飄起的輕煙被風吹散,空間裏散發著幾絲懷念的味道。


    “為什麽不呢?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我當時是騙你的。我跟你的要哥,什麽關係也沒有,我隻是單戀而已。”


    琉生其實有些難堪,明明跟要哥同在一個屋簷下,這樣一問便知的小事卻在多年後才從梓哥口領悟到真諦。如果他當年勇敢點去向要哥問清楚,不是那麽過分介意血緣關係,應該早就知道真相了。這說明他其實也很差勁,從來沒有信任過他的兄弟。


    琉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緒方忍卻以為他是不想說,於是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你的要哥看起來溫柔多情,其實是個很差勁的家夥呐,對每個人都很好,尤其是女人,可又從來不拿出半分真心。我啊,是個顏控哦,所以我是被要那華麗的外形給吸引的,他認識我們學生會的一個人,所以經常跑到學生會室來玩,時間一長彼此就熟悉起來了,才發現他那個人啊,其實根本就不是表麵上那麽可惡,原來他啊,心裏也有個一心一意讓他愛護著的人。”


    說到這裏,緒方忍笑著看向琉生,眼神意味深長。


    琉生想起梓哥說過的話,他說要曾經將他的照片隨身帶著,緒方忍應該見過他的照片,大概他誤會了要的心情。


    “我隻是他弟弟。”


    緒方忍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碎,“你不是他親弟弟吧。”


    琉生一驚,“你怎麽知道?”


    緒方忍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哪有親兄弟之間會接吻的?”


    琉生更為愕然,微張著的嘴說不出話來。


    他是怎麽知道的?


    還有,親兄弟之間不應該……接吻嗎?


    緒方忍收斂了笑意,眼眸幽深,清淡卻又固執地鎖定著琉生的眸子,“我有去過你們家哦,隻不過沒能鼓起勇氣走進那道門,因為我正好看見你跟要在庭院裏接吻。”


    琉生驚慌失措地眨著眼,緒方忍爆出來的信息已經超過他的想象,什麽時候在庭院中跟要哥親吻過他已經不記得了,讓他震撼的隻有“哪有親兄弟之間會接吻的?”這句話。


    “要有很多兄弟我知道,我見過你們的大哥和二哥,要之後出生的弟弟們沒見過,所以我當時誤以為你是要的戀人,可當我不小心從他的課本裏發現你的照片時,他竟然告訴,你是他弟弟。”緒方忍輕輕點著頭,笑道:“你可以想象我當時的心情。”


    瞥一眼完全說不出話的琉生,緒方忍繼續說:“親兄弟之間過分親密的我不是沒見過,當年的風紀委員當中就有一對雙胞胎,他們就會偶爾親吻彼此,但僅限於臉頰額頭的部位,你跟要那樣,連舌頭都纏在一起的,那種堪比戀人之間的親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說你們是親兄弟……”他搖著頭,歎息,“我沒辦法相信。”


    “……所以你故意……”


    “啊,是的。”緒方忍半點尷尬和愧疚也沒有,“要其實不怎麽愛理會我,我以為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自從那次在你們家門外麵看見你們之後,我就不甘心了,你跟我根本就是一個類型吧。”右手手指在自己臉上劃了一下,“都是長相嫵媚、漂亮的類型,哦不,你看起來比我清純,你的眼神像清泉一樣清澈。可我不比你差啊,為什麽要喜歡你卻不喜歡我?”


    年少衝動時,這種不甘的心理太理所當然了,不做些什麽,不努力爭取,無論怎麽想都過不去自己心口那道溝壑。


    “去找你的時候我也很緊張,我怕自己搞錯了,怕自己小題大做,說不定你們真是親兄弟,說不定要對你不是那種扭曲的感情,隻是你們太親密而已……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所以還是控製不住去找你了。”


    緒方忍後來說了些什麽,琉生已經聽得不太真切,滿腦子都是“親兄弟接吻不正常”這個聲音,以至於他回家時坐過了站,到了一個他都沒去過的地方。


    拿出手機,想也沒想就打給右京。


    得知琉生稀裏糊塗坐過站,又沒錢坐車返回,右京緊張得不行,叮囑他留在車站不要隨便走動,他馬上開車來接他。


    右京到的時候琉生正乖乖坐在車站的長椅上,低垂著頭,雙肩無力,看起來像非常低落,像受了打擊一樣。


    “琉生。”右京下車走到他麵前,彎下腰拍拍他的肩,“好了,我們回家吧。”


    琉生抬起頭來,朝右京笑了一下,“京哥來得真快啊。”


    “已經天黑了,不快點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啊。”右京笑著說,很快發現琉生臉色不好,便問他,“你不舒服嗎?臉色好難看。”


    琉生故作輕鬆地擺擺手,“沒有,隻是剛剛到陌生的環境,還沒怎麽適應,有些不習慣。”


    右京點點頭,“這是沒法避免的,時間一長就好了。走吧。”


    走近車子,看見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時,琉生愣了。


    “嗨,晚上好!”玻璃車窗是開著的,女人明媚的笑臉燦爛如春花,“你是右京的弟弟吧,好可愛啊。”


    琉生下意識看向右京,眼露詢問。


    右京拿拳頭抵著嘴低咳了一聲,對琉生說:“這位是雨宮玲子,我的……”


    女人迅速結果話茬:“戀人!”


    琉生呆呆地看著右京,似乎沒聽懂這兩人在說什麽。


    右京雙眉一皺,不悅地說:“雨宮,這個詞用在我們身上還太早了,我們才剛認識。”


    雨宮玲子推門下車,雙手勾住右京的脖子,“有區別嗎?你不是已經答應你母親要試著跟我交往?”


    右京隱忍著拉下雨宮玲子的雙手,耐性地說:“是啊,可你也說了,隻是嚐試而已。”


    雨宮玲子的臉色誇下來,雙手環胸,沉沉地盯著右京,“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接受我咯?”


    右京垂下脖子,揉著眉心,另一隻手攔住琉生的肩膀,將他帶到後座的位置將車門打開,“坐進去吧,我們回家。”將琉生推進去,關上門,他回身看著雨宮玲子,“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我要先帶我弟弟回家,以後再說吧。”


    雨宮玲子還算識大體,沒有繼續糾纏。


    車子很快開動,可琉生坐在後座上,腦子裏卻已空白一片。


    原來,那天晚上京哥欲言又止的事情,是這樣……


    “什麽?你要搬到美發學院的宿舍去住?”餐桌上,一家人都被琉生突然提出來的要求震到驚呆。


    雅臣蹙眉凝視琉生,問道:“為什麽這麽突然?”


    琉生坦然自若,他笑道:“也不是突然,之前報名的時候就想過,隻是一直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搬。去上了兩天課之後,發現那邊的宿舍環境很好,而且,學校有專門供學生練手的自習室和教材、工具,如果住下來的話,我可以多出很多時間來練習修剪。晚上學習晚了走幾步路就可以回去休息,不用著急晚上要趕最後一班車。”


    “可是,你之前完全沒有提起過。”右京被這個消息弄得措手不及,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你一個人要住在外麵,讓我怎麽放心?”


    恰好回家與兄弟們團聚的棗說:“有好好觀察過學校宿舍的各項設備嗎?房間是單人的還是多人的?”


    椿惱火地扭過頭衝棗低吼:“棗你腦子有毛病嗎?現在不是詢問這種事的時候吧。”


    棗挺了挺胸膛,抱起雙臂,垂眸說:“我認為琉生搬出去住可行啊,他都已經十九歲了,是時候獨立一些了。”


    琉生衝棗感激地笑了笑。


    椿反唇相譏:“獨立不一定就要搬出家,我和梓一直就沒離開過家,難道我們不獨立了?棗你這是趁機打什麽壞主意吧。”


    棗無奈地搖頭,“如果椿一定要這麽想,我無話可說。”


    “好了,不要爭了。”梓按住椿的肩膀,勸說哥哥弟弟,“這是琉生的事情,應該他自己做決定。”


    “琉生哥,為什麽一定要搬出去呢?在家裏不好嗎?我們這麽多兄弟在一起多開心,棗哥當初搬出去我們已經很不習慣,現在你也要走……”侑介低垂著頭,聲音裏難掩失落與傷心。


    琉生沉默了幾秒,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隻不過為了不讓弟弟們難過,他的話裏多了些安慰,“也不會一直住下去啊,以我的資質,我頂多一年時間就可以拿到美發師的資格證,學業一旦結束,我自然也就會搬回來。”


    右京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們會尊重你的。”


    於是搬到宿舍去住的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要和光一直沒說話,隻若有所思看著琉生,不知在想什麽。


    家庭會議結束後,要說有事要出門,臨走前發了一條信息傳給琉生,告訴他,他在庭院外麵的路口等他,讓他避開眾人出來,他有話想問他。


    琉生對著信息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還是批了一件薄外套,踏著淡淡的月色出了庭院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free!第二季,作者君整個人都不好了,昨天難受了一整天,真遙、尤其是真琴,這是妥妥的遭虐待的節奏!!!!


    害我連碼字都沒激情了!作者君要埋妹紙們的胸!要蹭胸!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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