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個土係異能者,兩隊交替,堅持了四天。華東基地的人終於重新看到了土地，泥是軟的，一腳下去就會直接陷進泥裏,地麵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水窪,漂浮著一層令人作嘔的淺紅色泡沫。
薰衣草東倒西歪的倒了一院子，僅有兩三棵還能立著。天竺葵都死了，桑樹也爛掉了不少葉子,院子裏亂的一塌糊塗，還有往來踩出的腳印,從樓門口一直延續到院外。
於楠現在每次看見院子裏的景象就會忍不住變得暴躁，幹脆連看都不看了,全當它不存在。
“給。”於楠遞了三瓶力量藥水給湛旭陽。“一瓶一瓶的喝，要是覺得沒作用了，就別喝了。”湛旭陽一瓶一瓶的喝下去，喝完第三瓶，才告訴她沒作用了。於楠點頭記下，琢磨著下次該換成智力和敏捷了。
湯圓的叫聲和門鈴聲一起響起，應該不是熟人，於楠對著湛旭陽挑了下眉，又對著大門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過去開門。然後對著他咧嘴一笑，自個兒跑了。
湛旭陽不在意的笑笑，在門口套了個鞋套，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哎，湛旭陽。”門外的人對他揮揮手。
“怎麽是你啊。”湛旭陽一看，還是認識的，是綜管辦（綜合管理辦公室）的小張。“你這是有事？”
“別提了，佟主任讓我過來的。”小張一臉菜色。“他讓我問問你們家還有多餘的菜沒有，要是有的話用比平時多一倍的積分收，好多活動在一線的戰士吃的跟不上，抵抗力下降，都一病不起。”
“有，你先進來吧。”湛旭陽給他打開院門，帶著他往裏走，“這種時候還提什麽積分不積分的，要不是有他們在前邊扛著，基地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呢。蔬菜什麽的就當是犒勞大家，不用給積分了。”
“我鞋上都是泥，就不進去了，在這等你吧。”小張停在台階下麵，抬頭對他說道。他揮了揮手上的刷卡器，“積分還是要給的，我也不隻要跑你們一家，等會兒還要去別處，誰的都不能落下。”
“那就按照平時的價格給吧。”湛旭陽脫了鞋套往屋裏走，“我去給你摘蔬菜，都在樓上。”
“行。”小張在外麵應了聲。
湛旭陽上樓跟於楠說了聲，於楠二話不說把成熟了的蔬菜全都摘了裝到一個不透明塑料袋裏，另外又從商城買了些出來，湊出兩大包。
就像湛旭陽說的那樣，正是因為有戰士們衝在前邊，所以普通人才能安穩的待在家裏。士兵們大多數都沒有異能，但因為是職責所在，他們便扛下了這份責任。無論什麽時候，軍人，都是一群可敬、可愛的人。
送走小張，於楠也沒問給了多少積分，直接把卡揣了起來，跟湛旭陽商量起鋪太陽能板的事情。
“早一天裝上早一天用，不然現在那塊電池的容量實在太小了，用不了多久電就光了。”她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桌麵。
“等我裝完網就去。”湛旭陽邊忙邊說。為了防止再有其它亂七八糟的生物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湛旭陽用異能做了些金屬小網子，罩在管口上。網眼很密，隻有芝麻大小，連一些專門在下水道滋生的小飛蟲都能攔住大半。
見他手上的金屬塊剩的不多了，於楠又遞了一塊過去。“等忙完了咱們去城門口看看吧。”
裝完一個網子，湛旭陽檢查了一下牢固程度，直起身，“好。”他說。
於楠陪著他把樓上樓下所有的下水口都裝完，吃過午飯，跟佳佳待了一會兒，兩個人爬上頂樓。
“我一個人上去，你在下邊給我遞太陽能板。”湛旭陽說著，沿著牆上的扣手爬到房頂，推開上邊的小門。
於楠買了幾十塊太陽能板放在樓道裏，輪到支架的時候剛要往外拿，她抬頭看了一眼樓頂的小門，頓住，“附近有人嗎？”她仰著頭問。
“有，怎麽了？”湛旭陽從小門裏伸出頭。
“支架怎麽辦？這扇門可穿不過去。”支架有組裝好的，有需要自己組裝的，剛才圖省事直接買的組裝好的支架，買完才發現問題。
“等會兒。”湛旭陽離開，幾秒鍾後又折回來，“你上來吧，閣樓外邊這裏沒人。”
“嗯。”於楠應了聲，也爬上去。
登高望遠，站在三樓樓頂跟站在閣樓裏是相同的高度，視野卻完全不同。d區裏已經建成或是在建的地塊占了大約有一半左右，特別是地處西片的1區，已經全部建成並且投入使用。2區有四五家，於楠他們所處的3區也差不多得有半數以上了。可惜城牆太高，並不能看到城牆以外的地方，否則視野還能更好一些。
於楠四處裏觀察了一陣，確定不會被人看到了，將支架拿出來，等按位置放好後再拿下一個。支架擺好，湛旭陽用螺絲固定，於楠去樓下將太陽能板拿上來。
“你會連接線路嗎？”於楠把一塊塊太陽能板放到支架上碼放整齊。現在用的這套發電係統最早安裝的時候，是在基地找了一個電工幫忙做的，後來被喪屍鳥弄壞掉，湛旭陽照著原樣換了線和太陽能板就能用了。這次是係統升級，比起上回可是複雜多了。
“沒問題。”湛旭陽自信滿滿。“你先把太陽能板放上去，我好接線。”
“好吧。”於楠點點頭，繼續幹活。過了一會兒，“控製器是不是也要換一個？”她突然想起，問道。
“那個應該不用換，我記得控製器是跟電池板的輸出電壓相匹配，咱們的輸出電壓沒變，所以不用換。”湛旭陽拿著工具在她後麵接電線。
“聽你的，反正要是不匹配，大不了再換一個。”於楠賊笑一聲，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她隻需要把太陽能板都碼放到架子上就行了，不像湛旭陽，不僅要連接線路，還要固定住每一塊板子，隱藏好電線。相比之下於楠的速度要快得多，等她轉了一圈回來，湛旭陽這邊才弄好兩個支架。“我能做什麽？”她問。
“看著就行了。”湛旭陽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繼續幹活。
於楠聳聳肩，走到樓邊蹲下。她有恐高症，要蹲著往下看，才能有安全感。每當身處高處時，隻要身前沒有護欄，一旦貼近邊沿她就會腿軟、極度恐懼自己掉下去。反之如果有護欄，就不會有問題。
“既然害怕，幹嘛還往那邊走？”湛旭陽在後邊問。
於楠呆呆的看著下麵，許久，她撐著身體坐下，“害怕的東西太多了，總要學會克服，如果克服不了，那就學著適應唄。”
“你啊，真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於楠從鼻子裏哼哼幾聲，不說話了。
樓體還濕著，坐在上麵絲絲的涼氣透過褲子滲到皮膚上。涼颼颼的，腿都快坐木了，才聽到湛旭陽說行了。
“啊！嘶嘶！腿麻了。”剛爬起來，從腳底到小腿肚都像針紮一樣，刺刺的疼。
湛旭陽原地等了她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走過來給她揉腿，“行了，你別蹦了。”他蹲□，在她麻掉的小腿上輕輕揉捏。“天涼了，這樓又沒幹透，沒抽筋就算不錯了。”
於楠吐了下舌頭，跺跺腳，在原地蹦了幾下，“好了，沒事了。咱們趕緊去換電池吧。”她趕緊轉移話題。
湛旭陽瞥她一眼，有點無奈的“嗯”了聲，“走吧，是不是還想去外麵看看嗎？”
去閣樓裏換了新的電池，兩個人各自回房間簡單收拾一下，換了身衣服。
既然要出門，保護工作必須做好，防護服不必說，套在外麵的長衣長褲也換上了麵料比較厚的牛津布衣褲。腳上是長度到小腿的長筒雨靴，再帶上帽子，於楠拿著兩隻手杖下樓時，湛旭陽已經在等她了。
泥地裏吸力大，又滑，一不小心就得摔個大跟頭，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外挪。考慮到以他們這種速度，如果真要靠著雙腿走到北門估計得明天了，他們選擇了d-2區的哨位。d-2區就是d區裏的2區，這邊有一個可以上到城牆上麵的樓梯，不過平時沒跟這邊站崗的士兵打過交道，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放他們上去。
“站住，幹什麽的！”還未到近前，就聽到一聲喝問。
於楠抬頭，麵對城牆上持槍的士兵，“同誌，我們想上去看看基地外麵的情況行嗎？你看，這路這麽難走，我們要是去北門得走到什麽時候啊，行個方便讓我們上去瞅一眼吧。”她說著，用胳膊肘捅了捅湛旭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用力扔了上去。“哥們，行個方便。”
哨兵接住煙，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他往後邊瞅了一眼，“上來吧，隻能看一眼，看完趕緊離開。”
湛旭陽微笑了下，“沒問題。”他扶住於楠，兩個人小心的往前走上台階。
甩了甩腳上的泥，沿著樓梯上去，於楠發現這裏並不隻有他們和哨兵，還有兩個穿著便裝的人。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沒有多做注意，於楠就拉著湛旭陽直奔另一側牆體。
城牆外的景象跟她想的不太一樣，於楠明顯愣了一下。那是一大片黑色的荊棘叢，再往外，應該是曾經的農田，如今已經是雜草叢生。其間夾雜著點點的黑色，疑似是喪屍植物。
正在她觀察情況的時候，忽然聽到輕微的“噗”的一聲，一道黑色的液體從荊棘林中噴向城牆，發出“茲茲”的腐蝕聲。片刻後，在那裏留下一道深褐色的深溝。
在城牆上還有許多這樣的深溝，但同時也有更多形狀相似的深深淺淺的黃色條帶，它們交疊重合在一起，遍布在牆體的下方，斑駁的像是一道道醜陋的疤痕。於楠猜測，那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土係異能者填補城牆留下的痕跡。
“它們還沒死。”於楠低聲自語。
“這種東西的生命力本來就很頑強。”湛旭陽皺眉看著下麵遍布在荊棘叢中的喪屍魚、喪屍蝦蟹，還有緊貼在牆體上個頭有雞蛋大小的喪屍螺螄。“何況它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了水，隻能阻攔住它們的行動，卻無法將它們殺死，看來隻能等地麵稍微幹鬆一些後再來人為消滅它們了。
“別看了，趕緊下去吧，這一時半會兒的先別往基地外麵跑。”旁邊的士兵提醒他們說道。
湛旭陽回了個謝謝的手勢，拍拍於楠的肩膀，“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查了一些太陽能發電係統的資料，到最後自己都快暈了。希望裏麵沒有bug，像一些控製器還有線路串聯、並聯等等，有的人認為串聯好，有的人認為並聯好，這裏選擇的是並聯，至少某一塊壞掉的時候不至於整個充電係統崩潰。
薰衣草東倒西歪的倒了一院子，僅有兩三棵還能立著。天竺葵都死了，桑樹也爛掉了不少葉子,院子裏亂的一塌糊塗，還有往來踩出的腳印,從樓門口一直延續到院外。
於楠現在每次看見院子裏的景象就會忍不住變得暴躁，幹脆連看都不看了,全當它不存在。
“給。”於楠遞了三瓶力量藥水給湛旭陽。“一瓶一瓶的喝，要是覺得沒作用了，就別喝了。”湛旭陽一瓶一瓶的喝下去，喝完第三瓶，才告訴她沒作用了。於楠點頭記下，琢磨著下次該換成智力和敏捷了。
湯圓的叫聲和門鈴聲一起響起，應該不是熟人，於楠對著湛旭陽挑了下眉，又對著大門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過去開門。然後對著他咧嘴一笑，自個兒跑了。
湛旭陽不在意的笑笑，在門口套了個鞋套，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哎，湛旭陽。”門外的人對他揮揮手。
“怎麽是你啊。”湛旭陽一看，還是認識的，是綜管辦（綜合管理辦公室）的小張。“你這是有事？”
“別提了，佟主任讓我過來的。”小張一臉菜色。“他讓我問問你們家還有多餘的菜沒有，要是有的話用比平時多一倍的積分收，好多活動在一線的戰士吃的跟不上，抵抗力下降，都一病不起。”
“有，你先進來吧。”湛旭陽給他打開院門，帶著他往裏走，“這種時候還提什麽積分不積分的，要不是有他們在前邊扛著，基地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呢。蔬菜什麽的就當是犒勞大家，不用給積分了。”
“我鞋上都是泥，就不進去了，在這等你吧。”小張停在台階下麵，抬頭對他說道。他揮了揮手上的刷卡器，“積分還是要給的，我也不隻要跑你們一家，等會兒還要去別處，誰的都不能落下。”
“那就按照平時的價格給吧。”湛旭陽脫了鞋套往屋裏走，“我去給你摘蔬菜，都在樓上。”
“行。”小張在外麵應了聲。
湛旭陽上樓跟於楠說了聲，於楠二話不說把成熟了的蔬菜全都摘了裝到一個不透明塑料袋裏，另外又從商城買了些出來，湊出兩大包。
就像湛旭陽說的那樣，正是因為有戰士們衝在前邊，所以普通人才能安穩的待在家裏。士兵們大多數都沒有異能，但因為是職責所在，他們便扛下了這份責任。無論什麽時候，軍人，都是一群可敬、可愛的人。
送走小張，於楠也沒問給了多少積分，直接把卡揣了起來，跟湛旭陽商量起鋪太陽能板的事情。
“早一天裝上早一天用，不然現在那塊電池的容量實在太小了，用不了多久電就光了。”她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桌麵。
“等我裝完網就去。”湛旭陽邊忙邊說。為了防止再有其它亂七八糟的生物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湛旭陽用異能做了些金屬小網子，罩在管口上。網眼很密，隻有芝麻大小，連一些專門在下水道滋生的小飛蟲都能攔住大半。
見他手上的金屬塊剩的不多了，於楠又遞了一塊過去。“等忙完了咱們去城門口看看吧。”
裝完一個網子，湛旭陽檢查了一下牢固程度，直起身，“好。”他說。
於楠陪著他把樓上樓下所有的下水口都裝完，吃過午飯，跟佳佳待了一會兒，兩個人爬上頂樓。
“我一個人上去，你在下邊給我遞太陽能板。”湛旭陽說著，沿著牆上的扣手爬到房頂，推開上邊的小門。
於楠買了幾十塊太陽能板放在樓道裏，輪到支架的時候剛要往外拿，她抬頭看了一眼樓頂的小門，頓住，“附近有人嗎？”她仰著頭問。
“有，怎麽了？”湛旭陽從小門裏伸出頭。
“支架怎麽辦？這扇門可穿不過去。”支架有組裝好的，有需要自己組裝的，剛才圖省事直接買的組裝好的支架，買完才發現問題。
“等會兒。”湛旭陽離開，幾秒鍾後又折回來，“你上來吧，閣樓外邊這裏沒人。”
“嗯。”於楠應了聲，也爬上去。
登高望遠，站在三樓樓頂跟站在閣樓裏是相同的高度，視野卻完全不同。d區裏已經建成或是在建的地塊占了大約有一半左右，特別是地處西片的1區，已經全部建成並且投入使用。2區有四五家，於楠他們所處的3區也差不多得有半數以上了。可惜城牆太高，並不能看到城牆以外的地方，否則視野還能更好一些。
於楠四處裏觀察了一陣，確定不會被人看到了，將支架拿出來，等按位置放好後再拿下一個。支架擺好，湛旭陽用螺絲固定，於楠去樓下將太陽能板拿上來。
“你會連接線路嗎？”於楠把一塊塊太陽能板放到支架上碼放整齊。現在用的這套發電係統最早安裝的時候，是在基地找了一個電工幫忙做的，後來被喪屍鳥弄壞掉，湛旭陽照著原樣換了線和太陽能板就能用了。這次是係統升級，比起上回可是複雜多了。
“沒問題。”湛旭陽自信滿滿。“你先把太陽能板放上去，我好接線。”
“好吧。”於楠點點頭，繼續幹活。過了一會兒，“控製器是不是也要換一個？”她突然想起，問道。
“那個應該不用換，我記得控製器是跟電池板的輸出電壓相匹配，咱們的輸出電壓沒變，所以不用換。”湛旭陽拿著工具在她後麵接電線。
“聽你的，反正要是不匹配，大不了再換一個。”於楠賊笑一聲，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她隻需要把太陽能板都碼放到架子上就行了，不像湛旭陽，不僅要連接線路，還要固定住每一塊板子，隱藏好電線。相比之下於楠的速度要快得多，等她轉了一圈回來，湛旭陽這邊才弄好兩個支架。“我能做什麽？”她問。
“看著就行了。”湛旭陽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繼續幹活。
於楠聳聳肩，走到樓邊蹲下。她有恐高症，要蹲著往下看，才能有安全感。每當身處高處時，隻要身前沒有護欄，一旦貼近邊沿她就會腿軟、極度恐懼自己掉下去。反之如果有護欄，就不會有問題。
“既然害怕，幹嘛還往那邊走？”湛旭陽在後邊問。
於楠呆呆的看著下麵，許久，她撐著身體坐下，“害怕的東西太多了，總要學會克服，如果克服不了，那就學著適應唄。”
“你啊，真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於楠從鼻子裏哼哼幾聲，不說話了。
樓體還濕著，坐在上麵絲絲的涼氣透過褲子滲到皮膚上。涼颼颼的，腿都快坐木了，才聽到湛旭陽說行了。
“啊！嘶嘶！腿麻了。”剛爬起來，從腳底到小腿肚都像針紮一樣，刺刺的疼。
湛旭陽原地等了她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走過來給她揉腿，“行了，你別蹦了。”他蹲□，在她麻掉的小腿上輕輕揉捏。“天涼了，這樓又沒幹透，沒抽筋就算不錯了。”
於楠吐了下舌頭，跺跺腳，在原地蹦了幾下，“好了，沒事了。咱們趕緊去換電池吧。”她趕緊轉移話題。
湛旭陽瞥她一眼，有點無奈的“嗯”了聲，“走吧，是不是還想去外麵看看嗎？”
去閣樓裏換了新的電池，兩個人各自回房間簡單收拾一下，換了身衣服。
既然要出門，保護工作必須做好，防護服不必說，套在外麵的長衣長褲也換上了麵料比較厚的牛津布衣褲。腳上是長度到小腿的長筒雨靴，再帶上帽子，於楠拿著兩隻手杖下樓時，湛旭陽已經在等她了。
泥地裏吸力大，又滑，一不小心就得摔個大跟頭，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外挪。考慮到以他們這種速度，如果真要靠著雙腿走到北門估計得明天了，他們選擇了d-2區的哨位。d-2區就是d區裏的2區，這邊有一個可以上到城牆上麵的樓梯，不過平時沒跟這邊站崗的士兵打過交道，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放他們上去。
“站住，幹什麽的！”還未到近前，就聽到一聲喝問。
於楠抬頭，麵對城牆上持槍的士兵，“同誌，我們想上去看看基地外麵的情況行嗎？你看，這路這麽難走，我們要是去北門得走到什麽時候啊，行個方便讓我們上去瞅一眼吧。”她說著，用胳膊肘捅了捅湛旭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用力扔了上去。“哥們，行個方便。”
哨兵接住煙，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他往後邊瞅了一眼，“上來吧，隻能看一眼，看完趕緊離開。”
湛旭陽微笑了下，“沒問題。”他扶住於楠，兩個人小心的往前走上台階。
甩了甩腳上的泥，沿著樓梯上去，於楠發現這裏並不隻有他們和哨兵，還有兩個穿著便裝的人。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沒有多做注意，於楠就拉著湛旭陽直奔另一側牆體。
城牆外的景象跟她想的不太一樣，於楠明顯愣了一下。那是一大片黑色的荊棘叢，再往外，應該是曾經的農田，如今已經是雜草叢生。其間夾雜著點點的黑色，疑似是喪屍植物。
正在她觀察情況的時候，忽然聽到輕微的“噗”的一聲，一道黑色的液體從荊棘林中噴向城牆，發出“茲茲”的腐蝕聲。片刻後，在那裏留下一道深褐色的深溝。
在城牆上還有許多這樣的深溝，但同時也有更多形狀相似的深深淺淺的黃色條帶，它們交疊重合在一起，遍布在牆體的下方，斑駁的像是一道道醜陋的疤痕。於楠猜測，那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土係異能者填補城牆留下的痕跡。
“它們還沒死。”於楠低聲自語。
“這種東西的生命力本來就很頑強。”湛旭陽皺眉看著下麵遍布在荊棘叢中的喪屍魚、喪屍蝦蟹，還有緊貼在牆體上個頭有雞蛋大小的喪屍螺螄。“何況它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了水，隻能阻攔住它們的行動，卻無法將它們殺死，看來隻能等地麵稍微幹鬆一些後再來人為消滅它們了。
“別看了，趕緊下去吧，這一時半會兒的先別往基地外麵跑。”旁邊的士兵提醒他們說道。
湛旭陽回了個謝謝的手勢，拍拍於楠的肩膀，“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查了一些太陽能發電係統的資料，到最後自己都快暈了。希望裏麵沒有bug，像一些控製器還有線路串聯、並聯等等，有的人認為串聯好，有的人認為並聯好，這裏選擇的是並聯，至少某一塊壞掉的時候不至於整個充電係統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