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這幾天忙著接手‘北一居’,培訓員工重新定崗,好在自家店裏有瘦子先撐著,‘北一居’留下的兩位大廚手藝不錯,也能幫上忙,還提了不少的建議,‘範家藥膳’菜品的口味越發的出色,生意紅紅火火的,即便‘禦園’分店開張了,也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北一居’的重建裝修他仍舊找的陳大,這人實在又合作過一次,各自知道對方的脾氣性子,也無需浪費磨合期的時間,範傑提了要求,陳大找人去做,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天氣漸漸熱起來,範傑忙的焦頭爛額,嘴裏起了火泡。


    ‘北一居’要裝修,拖得越久越不利,十幾號人他要安排,樁樁件件都是錢,他隻恨自己膽子小,當初就沒多賺點錢,如今捉襟見肘的發愁,自己明明多了個空間,竟然當塊空地種菜,怎麽都覺著可惜。


    白天裏他在店裏忙,到了晚上,他在空間裏忙。


    這座空間他一直就沒太在意,種種菜養養花,也沒發現這空間其他的用處。就是那些土裏長出的根須功用他也沒體會出來。


    這天他早早睡下,進入空間裏四處遊走著。說這空間是世外桃源也不過分,山水如畫早已沒了第一次進來時的荒涼感。


    空間裏的植物大多長勢好,範傑也明白這和空間的地氣有關,土壤肥沃澆灌的水源也好,他時常運潭水出來做菜,尤其是燉湯,湯汁濃厚鮮美無比,市麵上沒有那一家能夠比得過,盜版都做不出來如此的美味。


    那碧綠的潭水,自從拿走了玉墜潭水似乎顏色變深了些,水麵上籠著淡淡的霧氣,潭水越發甘甜,長久用潭水洗澡,範傑身體上小時候留下的疤痕也慢慢淡去直至消失。


    這水是好東西,範傑明白,他想起法國的chateldon,前世他就在網上看過這品牌的介紹,一瓶礦泉水可以賣到天價不說,法國政府更是限量開采。他沒喝過這牌子的東西,窮麽。不過他有那麽點自信,他空間裏的潭水和chateldon不相上下。


    隻是這東西不能拿出去申請品牌,他也無法做到批量供應,這就好比捧著金飯碗要飯吃。


    看著那株盛開的茉莉花以及野玫瑰範傑有了主意。


    他在空間裏釀製的果醬配方普通,如果說將空間裏育種的花苗移到空間外大麵積種植,果醬就可以大批量生產,注冊他們家的商標,也不怕別人仿照冒充。


    他先是在自家院子裏悄悄移種了幾樹,開始幾天幾株即將要開花的野玫瑰不適應外麵的生長環境,花骨朵一直沒有綻放。花瓣的肉質單薄,使用價值不高。範傑便用潭水稀釋了根須的粘液灌溉花樹,沒幾天這幾株花竟然恢複了精神頭,花朵豔麗香氣撲鼻,就連小白狼都喜歡在花樹邊睡覺玩耍。


    範傑明白那潭水加上根須才是真絕色,滋養萬物,隻是不知道對人體到底有什麽用處。


    ‘範家藥膳’的老員工都知道自家小老板有時候會犯傻,特別喜歡種些花花草草的放進菜單裏做配料,見範傑整日圍著那幾株花樹也不感覺稀奇,就是‘北一居’的人見了不太習慣,總覺著這小老板不務正業。


    等到範傑將花朵采摘下來,釀製成花果醬時,‘北一居’的老廚子都挑起大拇指,這玩意絕對可以賣大錢。


    範傑不是隻種這麽幾株就夠了,他拿了空間裏的菜種子去農業大學,委托人進行培育育種,他想的清楚,總是從空間裏拿種子大麵積種植是不可行的,遲早要露陷,不如相信專業人士。


    果然不出幾天,農業大學那邊的人通知範傑可以培育,雖然品質比範傑拿去的差一點,但也是市麵上最好的種子,隻要種植管理的好,花朵的藥用價值更高。


    移栽的成功並沒有令範傑放鬆,目前他需要的是穩定的供貨商,‘北一居’會倒無非是被錢哥掐斷了原料供應,他若不想步後塵勢必要拿穩了自己的供應商。


    可範傑不想找個供應商,他手上有種子,平白讓中間供應商賺去一成不劃算。


    範傑和店裏的人商量著找家農場合作,直接供應他們蔬菜、花朵的種子,至於中藥材範傑根本不需要再外購,空間裏這一年的收成不錯,除去藥膳店裏用的其他的都被他留著備用呢。


    瘦子有些鬧不明白,這一樁樁的要做什麽,但他就認定了範傑既然有這個想法必定會去做,別看範傑有時候看著溫和軟弱可欺,性子擰著呢,除了支持還能做什麽,再說‘範家藥膳’並沒有因為接手‘北一居’而被拖垮,‘北一居’的老員工也不是吃幹飯的,不斷的推成出新,營業額是每日突破上限,光憑這一點就令人佩服。


    範國起也沒反對,托了人四處打聽,他們不求最好的農場,隻要人品好,別吃裏扒外就成。


    果然這種低要求的地方被他們找到了,農業大學裏負責育種的教授介紹了一位,他有位學生正好在市郊區的村莊裏承包了一大塊山林和土地,但是效益不怎麽樣,半死不活的艱難渡日。


    範傑親自去看了農場,和人談了一宿,感覺對脾氣簽了合同,又訂了保密協議,提供樹種菜種。


    哪位大學生也是個硬氣的人說既然你們投資,我們幹脆成立個公司,賬目也好打理,免得大家相互膈應著。


    自此‘範家藥鋪’下屬的‘傑出’農場成立了。農場裏種的都是普通菜色和花樹,範傑為了感謝哪位教授還特地讓人劃出一塊試驗田給教授做研究,農場裏總有一大批的專業人員管理,也無需他太費心。


    這一切忙下地,已經到了七月,方景畢業了。


    這天方景答辯完便扛了行李匆匆趕回院子,剛走到院子門前便見一群等著翻台的人坐在遮陽傘下喝茶聊天嗑瓜子。


    新來的服務員不認識他,開口問:“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方景聳聳肩膀,服務員說:“請問幾位,在您前麵還有十二桌……”


    方景氣笑了,什麽時候進自家門還要預約?他扛著行李進去了:“找飯飯。”


    服務員喊著:“您不吃飯啊……找飯飯?”


    方景也沒搭理徑直進了院子,隻見一位身板英挺,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霸占了他最喜愛的位置,正坐在竹編的遮陽傘下吃飯。


    方景知道那是貴客也沒在意,路過那人身邊時不由多看了兩眼,皺起眉將行李放在一邊,站在那人麵前:“唐先生?”


    唐先生抬起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點了點頭:“小景,都長這麽大了。”眼睛還是沒長大嘛。


    方景:“唐先生可變多了。”老了老了,眼睛也變小了麽。


    唐先生抽抽嘴角,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請坐,沒吃的話一起?”


    方景點點頭優雅地坐下,隨手叫來了服務員,不顧唐先生的喜好點了一堆肉食。


    唐先生冷哼著,方景從小就跟他不對眼,好在他們關係不好,幾年見不了一次麵,見麵就總覺著對方不順眼,顧及著雙方的家世顏麵,他們也沒翻臉過,隻是感覺——累。


    按輩份唐先生是和方景排一輩的,唐先生和方景的大哥還有幾分私交,隻是見到這位小自己十幾歲的年輕人,全身都不自在。


    方景不喜歡唐先生是有緣故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看到唐先生就煩,長得一雙大眼睛整日裏到處勾搭人,為老不尊。不就是眼睛比他大那麽一點點嗎,身板是個攻,指不定是個受呢。


    這話方景隻能在心裏說,他討厭唐先生的唯一理由——他們是一路人。這唐先生不喜歡女人,在外麵裝得人五人六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下喜歡男人。據說年輕的時候拋棄了自己的愛人,跑國外做生意去了。


    他瞧不起這樣的人。


    範傑聽說方景回了,看著手上的點菜單不由笑了笑,一邊做菜的大師傅問:“咋了?笑成這樣,有好事,對象來了?”


    瘦子連忙說:“哪能呢,飯飯,別笑跟懷春的貓似的,十台點的醉雞好了吧,一號包廂的那條魚還沒下鍋呢!”


    範傑連忙做魚,等忙完了手裏的菜,親自做了方景點的菜端出去,就見方景和唐先生坐在一塊兒,正在哪裏大眼瞪小眼呢。


    唐先生:“你餓了嗎?要不吃塊豆腐墊墊。”


    方景:“我不吃其他人做的。這豆腐看著不錯,但形狀散了點,飯飯做的沒一塊會散。”


    唐先生有些不悅,“吃飯還這麽挑,你在學校裏住,難不成都是範傑給你送飯?”


    方景:“在外麵我不挑,回家了當然要吃飯飯親手做的。”說完眼皮一挑,心說你占了我的位置又怎麽樣,這桌上每一道菜都不是飯飯親手做的。


    唐先生皺眉,看見範傑端著托盤過來連忙起身:“範傑你怎麽親自送來了……你和小景關係不錯呢。”


    範傑將菜擺好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唐先生,方景你們認識?”


    方景想搖頭也不可能,隻是拉著範傑坐在一邊:“他認識我家老頭。”


    唐先生點了點頭:“關係一般。”


    範傑隻是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兩位怎麽看都是認識的,偏偏跟孩子一樣鬥氣,唐先生幾十歲的人了,還和方景一般計較。


    方景在學校裏住了幾個月,深刻的認識到食物的可貴性,學校食堂就是減肥的利器,菜裏麵該有的全有,不該有的也有。他隻住了幾個月,人瘦了一圈。


    範傑見方景臉頰消瘦眼圈發黑,連忙用潭水泡了茉莉花茶給方景喝,這東西補血補氣性質溫和,熱天喝也不會不過頭。


    方景端著小茶杯悠閑自得地吃著菜。


    唐先生看都懶得多看方景一眼,拉著範傑聊天,範傑前段日子忙,他時常來 ‘範家藥膳’也沒見到範傑。


    這兩個月唐先生派人調查過範傑的身世,他心裏有些想法,卻不敢去證實。範傑長得很像他一位故人,都是w市範家灣子的人,範傑的親生父親是誰他沒查出來,但養父和叔叔範國起他是知道的,哪位故人範國希的兩位弟弟。


    唐先生一直就在找機會想弄清其中的關係,今天好容易聽說範傑在店裏,方景竟然回來了。他調查範傑,自然知道範傑和方景的關係,至於兩個人是什麽樣的關係他不清楚,可有一點他看清楚了,方景這小子惦記著範傑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留言,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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