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處開葷,再躺一張床上那就不能純聊天。範傑雖然不喜歡做下麵那個,但他喜歡前戲,方景是個沒臉沒皮的家夥,前戲做的足,沒羞沒臊的什麽都肯做,每次都把範傑整的神魂顛倒任人宰割,迷迷糊糊的也就忘記上下位置。


    兩人一旦解禁天天膩在一起,那種事做的也越發頻繁起來,有沒有顧慮,有些東西也沒想過要準備。


    方景因工作原因本要去外地避避風頭,此時也舍不得離開,兩人處的猶如蜜裏調油,誰也離不了誰。方景知道範傑忙,也不會每天纏著範傑,隔三岔五真槍實彈的來幾發,平日裏就幹洗解解饞。


    方景待在‘範家藥膳’的院子也不外出,整理資料分析證詞,閑了出來轉轉,也不去前廳就在院裏溜達兩步透透氣。


    範國起不止一次看到範傑和方景兩熊孩子勾勾搭搭的,範傑方景兩混小子經常偷偷摸摸洗床單,眼見著範傑一天天褪去青澀,心裏又氣又急,這種事不用外人說就明白。


    他心裏有氣,也埋怨自己,一開始還以為範傑不會這麽早熟,沒想到啊方景這壞胚子三下兩下把範傑給撩熟了,這下老範家真要絕後。


    可棒打鴛鴦這事他也做不出來,方景幫了他們不少,於情於理他都不能那麽幹,最主要的是範傑這傻小子明顯動了心。


    範國起的心情顯然影響到了小白狼,小白狼每次見了方景都惡狠狠地嗤牙,不僅僅是對方景,就連範傑都被小白狼唾棄了,站的遠遠地不準範傑摸它,那吃的逗它,它也是叼起就走,不多看他們一眼。


    範傑有時不敢看範國起的眼睛,他知道叔叔一定知道他和方景的事,牆壁再厚也無法遮掩所有的動靜,尤其是方景瘋起來不管不顧的,叔叔就住在隔壁一定聽見了不少動靜,隻能對方景耳提麵命,不準亂來。


    ………………


    唐逸丘這段時間有些忙,這天總算抽出時間來‘範家藥膳’坐坐,見方景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正和小白狼對視,一人一狼誰也不服誰,樣子極為可笑。


    小白狼抽了抽鼻子,扭頭看向唐逸丘的眼神不對,向上傾斜的眼裏露出凶狠的光芒,平日裏不輕易露出的長牙也顯露出來,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蓬鬆的尾巴僵硬著垂在後肢間,肉爪前端撩出尖尖。


    唐逸丘覺著奇怪,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匹狼,白團團的很可愛。平日裏他坐在噴泉邊喝茶,這狼就在後院與中院的門口處偷窺,若不是他坐的時間久也不會發現這裏養了一匹狼。


    今天一來就衝著他獠牙,唐逸丘有些不淡定,咳嗽了聲衝著方景說:“小景,這是狼吧。”


    方景點點了頭,小白狼在唐逸丘的注視下蹦上方景對麵的椅子,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唐逸丘。


    唐逸丘摸了摸下巴,見方景在一邊想必不會出事,這才走到桌子邊坐在離小白狼遠一點的地方,問:“市裏能養狼?看著挺不錯的,什麽品種的?”


    方景想了想,拿著花生米砸小白狼,見小白狼抖抖耳朵伸出爪子想撓他的模樣笑了,側過臉對唐逸丘說:“不知道,估計是個變,態。”每天夜裏都來撓門壞人好事的變,態。


    小白狼怒了,低低叫了兩聲,一爪子拍在桌上,整盤的椒鹽花生頓時撒了出來,飽滿的顆粒滿桌的亂轉。


    唐逸丘覺著稀奇,這狼似乎聽得懂他們的話,不住的打量著小白狼,問:“它能聽得懂人話?”


    方景點了點頭:“嗯,小崽子陰得狠,球哥可別大意了。”


    唐逸丘:“……作為律師竟然不尊重人,哎,律師行業的素質有待提高。”


    方景哼了聲:“唐球哥,我很尊敬你。”叫聲哥還不尊敬,唐逸丘要鬧那樣?


    唐逸丘臉皮繃緊,他這名字挺有古韻的,怎麽就被人起了這麽個外號,唐球。唐逸丘不準備繼續和方景比氣度,轉移了話題問:“出這麽大事也沒見有人給你撐腰,就連姓錢的也沒出來,方景要不要我幫你?”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孩子就是心理扭曲喜歡找別人的不自在。


    方景:“不是所有姓方的都要指望方家,難不成您年輕的時候全靠家裏人。”外人能幫我啥,在家搓唐球玩啊。


    唐逸丘冷哼著,麵上維持著笑容肺都氣炸了,要了一壺花茶潤肺清火,要不然他準能拿盤子砸方景頭上。


    唐逸丘:“你總窩在這裏被人看見了,找飯飯麻煩可不好。飯飯開門做生意不容易,我不是為了幫你,是為了幫飯飯。”少往臉上貼金,那是看在飯飯麵子上才搭理你。


    方景:“謝了,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我們不需要外人幫忙。”


    唐逸丘的心抽抽著,他對範傑有一股難以言表的喜愛之感,不僅僅是範傑長得像範國希,範傑這人穩重,沒有一般小青年那麽輕浮,表麵上看著挺溫和的,但骨頭硬,就錢哥那事換成其他人指不定就把店給賣了。


    今天聽方景的口氣,這兩人是在一起了嗎?唐逸丘對範傑沒什麽非分之想,隻從聽說範國希去世後他連旁人都懶得看幾眼,總覺著自己對不起範國希,範傑不管和範國希是什麽樣的關係,他也想幫幫這位年輕人。可他從心底就不喜歡方景,‘唐球’這個外號就是從方景嘴裏蹦出來的。


    唐逸丘坐不住了,站起身說去衛生間,方景也沒搭理他,指著桌子上的花生米對小白狼說:“你弄的自己收拾幹淨了,不然晚上別想吃飯。”


    小白狼在椅子裏轉個身屁股衝著方景,小爺沒聽見。


    唐逸丘問了服務員徑直去了後院,範傑正在後院裏收貨。


    唐逸丘走進後院便見一位三、四十歲的男人蹲在範傑身旁,一邊檢查著農場送來的蔬菜一邊嘮叨:“飯飯,你就不交個女朋友?我聽說前幾天你那個高中女同學來過了,你沒跟她出去玩啊?年紀輕輕的多出去走動走動,和你那些朋友們一起玩玩眼界看了,看人看事能準些。”


    範傑知道叔叔是在說方景的事,既然叔叔不挑明他也不想刺激叔叔,嘴裏應付了兩句手裏也沒停下。


    唐逸丘走了過去看著蔬菜說:“這菜哪裏進的,看著就有食欲。”


    範國起一直就沒見過唐逸丘,倆個人就沒見過麵,隻是聽說過有位長得很體麵的中年人經常來店裏找範傑聊天,他也沒在意那麽多,今天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話連忙站起身轉過頭看著唐逸丘,以為是熟客過來找範傑商量事的。


    唐逸丘幹笑著,插嘴不是個好舉動,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我聽說飯飯在後院忙,這才過來看看。”


    範國起一開始還是張笑臉,待看清了唐逸丘的長相後臉色發青,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唐逸丘,臉板著。


    範傑見狀連忙拉了拉範國起的胳膊,“叔這裏我來就行,您去休息下。”


    範國起拍開範傑的手,看著唐逸丘:“您是客人吧,這裏是後院,廚房不能進外人,您請到前麵去。”


    唐逸丘皺了皺眉,他不記得在哪裏得罪過範國起,第一次見麵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敵意,他在外麵那是人人恭維敬佩的大企業家、慈善家,怎麽來了‘範家藥膳’就成了過街老鼠惹人厭?


    唐逸丘久經商場,表麵功夫比誰都做得好連忙說:“抱歉,我想找飯飯說點事。您是飯飯的叔叔?早就聽說飯飯的叔叔一表人才,一直就想見見……”


    範國起沒等唐逸丘客套完就說:“請前麵去。”


    唐逸丘被堵得拉不下臉,他琢磨著一定是方景那混小子在範家人麵前抹黑他,那小子一肚子壞水。


    範傑:“叔,這位是唐先生。”


    範國起點點頭:“糖先生啊,外麵這麽熱,您要不去包廂,哪裏有空調。”曬化了他們家賠不起。


    自從來了b市,範傑就沒見過叔叔這麽針對過別人,唐先生隻是一位顧客而已,他仔細打量著唐逸丘,覺著這人長得體麵,雖然很英挺,但也沒帥到遭人嫉妒恨的程度,難不成唐先生和叔叔八字不合?


    唐逸丘當下也冷了臉,從來沒人敢駁他麵子,即便有人恨他,也不敢在他麵前這麽直截了當的不給他麵子,他轉過身說:“飯飯我去包廂等你。”


    範國起一把抓住了範傑的胳膊,不準範傑跟去:“正忙這,收菜去。”


    範傑:“叔你咋了?做生意的咋能這麽對顧客呢。”


    範國起氣哼哼地嘀咕:“姓唐的還不如姓方的。我給你算過命,你天生和姓唐的八字不合,相克!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以後姓唐的來了,不準和他參合著!聊天,聊什麽天。”


    範傑嘿嘿笑著,唐先生不過是位客人,談吐文雅滿腹學識,但他總覺著這人不好深交,唐先生說話舉止間永遠都有一股氣場,硬生生的擋在所有人前麵。再說人家是大老板喜歡這家店也不代表人家就會對他另眼相待,他沒想過巴結這人撈好處。


    叔叔說方景比唐先生好,那用得著比嗎?不見就不見,反正唐先生也不是方景家什麽人,他沒什麽損失。


    …………


    唐逸丘要了間包廂吹著空調,肚子裏的火也壓了下去,等到看清進來的人,火又騰騰地往上竄,天太熱,他近些時血壓不穩,直覺得一口氣堵在胸腔裏憋死人。


    方景淡淡地笑著,優雅地坐在唐逸丘前麵,用好聽的聲音告訴唐逸丘殘酷的事實:“飯飯太忙走不開。唐球哥,您真有能耐,飯飯的叔叔我都得讓三分,您有本事。”


    唐逸丘皮笑肉不笑地說:“尊老愛幼你沒學過嗎?”


    方景點點頭:“從歲數上講,我得尊敬您,叫您一聲‘老叔’才對,不過這裏講的是輩份,您叫我大哥一聲哥,我不能亂了輩份。”


    唐逸丘感覺自己的血壓突突地往上升,空調的冷氣都無法令他血液恢複正常溫度,“方景大小夥窩在別人家裏成什麽樣子。”吃軟飯的小白臉。


    方景悠閑地端起茶杯,緩緩地說:“唐先生你日理萬機總往這跑不耽誤功夫嗎?”


    唐逸丘想起自己來的目地,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是見不到範傑,隻能問:“你和範家很熟?”


    方景:“我們是一家人。”


    唐逸丘點點頭:“你知道範傑的底細嗎?”


    作者有話要說:爬走……說一句,麻油隻能在休息日適當加更神馬的,謝謝大家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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