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是氣得指著小白的手指都在發抖,全家人膽戰心驚的過了三個月,這家夥倒好,出去風流快活了!這狼崽子一小團,可憐巴巴地閉著眼,肉紅的嘴巴微微張著,不知在找什麽吃。


    團團見了伸出手:“白白,這是我的狼嗎?”


    小白小心翼翼地將狼崽子放在團團手心裏,像隻小奶貓樣的小狼崽拚命地扒拉著四肢,小肉掌粉紅粉紅的。


    範傑還想說什麽,直覺得頭痛欲裂,雙膝發軟跪在泥地裏,卷曲著身體,抱著頭冷汗不停地滑落。


    方景見狀連忙抓著範傑的肩膀,將人死死抱住:“飯飯,飯飯?”


    團團放開小狼崽子也突然大哭,腿腳發軟倒在泥水裏:“疼……爸爸……疼。”


    方景沒有辦法,抱著團團不斷安撫著,揉著團團的身體。


    範傑強忍著疼痛,將狼崽子抱著,想放進空間裏,狼崽子太小,看樣子也餓了,可精神怎麽也集中不了,小白湊過來,趴在一邊支撐著範傑的身體,等方景安頓好團團,才衝著方景叫了一聲。


    方景現在是沒辦法帶著一大一小回去,小白抖了抖毛,進帳篷看了看,叼著一根布帶出來看著方景。


    辛虧這次出來範傑的背包裏還放了一些吃的,方景喂了小白一些吃的,將團團用雨衣包好捆在白狼的身上,自己背著範傑,前胸綁著小狼崽子,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帶著人和狼回家。


    銀色的月光將一人一狼的影子拉得老長,方景心急如焚,恨不得腳下有滑輪,小白狼也是吃力的馱著團團,雨衣下擺拖在地上也沒人管,就這樣走了大半夜休息了兩次才回到家裏。


    那時候天蒙蒙亮,村裏還沒人出來,方景進了院子便落鎖,直奔房間,顧不得一身的泥水,將範傑放在床上,又解下團團放在範傑旁邊。


    一大一小似乎陷入了沉睡般,現在不叫頭痛了,但怎麽都叫不醒。


    小白在一邊拱著方景的腿,方景才發現胸口還有小狼崽子呢,隻能將狼崽子放在枕頭上,又去燒熱水給三隻洗身體,忙到天大亮才想起來給範國起打電話。


    方景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句,範國起是等到有車了就過來,他這才放下心,想去洗把臉,等範國起來了,自己在好好洗洗,可小白卻咬著他的褲子,隻叫喚。


    方景看了看狼崽子說:“它能吃什麽?它媽媽呢?你該不是始亂終棄吧。”


    小白嗤牙,自己跑到桌邊,支起前爪子,扒拉著桌子上的水杯。


    方景直歎氣,這狼有了後代,真夠偏心的。他走過去想起範傑平日裏做零食的果醬,便去櫃子裏拿了一瓶出來,說:“這個可以吃吧。”


    小白歪著頭,安靜了下來。


    方景給狼崽子喂了點果醬,那果醬及其稠密,上麵一層亮晶晶的果油,香甜無比,小狼崽閉著眼,粉紅的舌頭等不急的伸著。


    方景:“它不是該吃奶嗎?”


    可惜團團大了,不然家裏還有奶瓶。


    小白扭過頭,爬在前爪上閉上了眼,方景見了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睡呢。”


    喂飽了狼,方景坐在床邊看著範傑和團團,一模一樣的睡臉,心裏不住的打鼓,看了看直打瞌睡的小白,方景問:“他們沒事吧。”


    小白掀開眼皮子,舔了舔嘴巴,搖動一下尾巴,算是給了回應。


    方景起身燒了熱水,找出一個大木盆,這還是原來主人的東西,倒滿了水,也不管小白要不要睡覺,將它扔了進去,“洗幹淨了!”


    小白不樂意地在裏麵撲騰了下,見方景拿來刷子心裏委屈,範傑給它洗澡可舒服了,姓方的手勁太大,拔掉了它不少毛。


    方景刷了三次,才給小白衝幹淨,用大毛巾將小白擦的半幹,指了指床:“去陪著,那是你女兒還是兒子啊?”


    小白張張嘴,跳上床趴在小狼崽的身邊,用尾巴將小狼崽圈在身體裏,閉上了眼。


    …………


    範傑一直就有知覺,恍恍惚惚的聽見了方景的聲音,但睜不開眼,天旋地轉的,他感覺自己的五張六腑都要衝出體內。


    眩暈感慢慢停了,他發覺自己站在茅草房前,可這裏並不是空間。可耳朵似乎被什麽堵著,腦子發悶。


    山穀清翠,鳥啼婉轉,山穀中還有小小的村落,兩位古人正站在房前似乎說著話,旁邊跪了一地的男人小孩,並無女人。其中一位看著道骨仙風,容貌驚人,舉手抬足間有一股得道仙人的風範,衣著如同一位道長。


    另一位也是俊美無雙,衣著打扮像農夫,可眉宇間有著讀書人的儒雅。


    哪位道長一揮衣袖,白火赫然站在讀書人的身邊,道長隱去了身形消失不見。讀書人帶著身邊的眾人伏地叩拜,送走了道長。


    讀書人日夜與狼相伴,村莊雖小倒也祥和平靜,隻是畫麵一轉,火光四起,村人被屠殺著,白火受傷,讀書人以體為白狼擋箭,口裏催促著,似乎要白狼快走。


    白火不肯離去,吐出血劍殺人無數。道長飄然而至,身上也有傷痕,放出了另兩隻凶獸。屠村之人見道長現身,又有猛獸來襲,一時退散。


    讀書人若不是白狼護著讀書人的心脈隻怕早已魂飛湮滅。


    讀書人拚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對道長說了什麽。道長隻是看著白火,久久不語,白火嗚咽不已,狼嚎聲令人聞之落淚,道長從讀書人體內取了一滴血液。


    隨著血液的出現,範傑感覺被堵塞的耳朵通了氣,隻聽道長說:“白火,你本是我的仆獸,保護我的後代,如今要另投主人可是要遭天譴,他是我的後人血脈相承,倒也無妨,隻是你要想清楚了,我死劫已至,難登大道,自會放你離去,你自可修煉化形。若守護我的後代,隻會令你也大道難成。”


    白火吐出一道血液,道長搖了搖頭將兩滴血融合在一起,又說:“白火,你性y,留下子孫無數,今日強將他和你綁在一起,日後對我族後輩要多加守護,不可陰奉陽違。你和他隻有三世緣分,這一世已到頭,若要等他轉世,不可在生二心,不可在找妖獸繁衍後代,清心寡欲,誠心修煉,化作人形之日,你和他到有一世姻緣,你可不要違背了誓言。”


    白火似乎聽懂了一般,用尾巴卷起讀書人的身體消失在山野之中。


    道長拿出兩塊玉石,隨意挑了一塊,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玉石,將玉石交給幸存的村人,說要分開保存。


    幸存的村人自然分成兩支,各自道了珍重,一支拿玉石出山,另一派拿著玉石追向白火消失的山林。


    道長閉上了眼,歎氣一聲:“人畜怎能在一起,自毀道行,白火那是你的命。”


    那道長頓時身形幻滅,落了一地的粉塵。一時間飛砂走石,令人睜不開眼。


    範傑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到了空間裏。團團貼著他的胳膊。


    白火正站在山坡上,身上的火焰燃燒著,看著範傑和團團,不知看了他們多久,才隱去了火焰趴在草坪上。


    範傑一直就沒有說話,拉著團團看向白火。他不知道白火這是要做什麽。他根本挪動不了身體,四肢仿佛被釘在原地一般。胸口的玉墜子發燙,這玉墜子是他爹留下的念想,他怎麽會因為白火不喜歡就扔了。


    白火甩了甩大尾巴,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看夠了他們,站起身猛然朝著範傑撲了過來。


    玉墜子再次發出光芒,溫和的聲音傳來:“白火。”


    白火一愣,虎視眈眈地瞪著範傑,發出一聲略帶委屈的叫聲,隨即嗚咽著,雙眼裏露出不甘的神色,狠狠地看著團團。


    那聲音再次出現,玉墜子越發的滾燙起來,範傑扯下玉墜子,小蓮花狀的玉墜子飄向白火,裏麵的聲音也顯得嚴厲起來:“白火,當年誓約你雖陰奉陽違,我族血脈凋零乃是天意,你和他誓約已解,既放你離去,你何故逗留在此。雖你形體不在,如今已有貪狼下世,根骨奇佳,去吧。”


    白火憤恨地看著玉墜子,久久不語,前爪緊緊扒拉著地麵,恨不得衝過去咬碎了玉墜子才罷。


    那聲音突兀地冷笑著:“白火,你怎可再違背與他的誓言在起二心強占我族寶物,我族血脈隻剩他父子二人為正統,若想再見那人,好好修煉自會得見,去吧。”


    玉墜子猛然發出耀眼的光芒,懸浮在空中,迸裂開來,隻留下一層粉末,漸漸消散。


    白火不甘心地嚎叫著,化成一團綠光,飄在範傑的眼前,緩緩降落,範傑直覺著周身的重壓消失,伸手接住了那團光團。眼前頓時一閃,他看見了灰白色的蚊帳,回到了現實中。


    範傑扭過頭,隻見團團正睡在他的身邊,自己的左手被方景握著。方景坐在床邊,已經睡了,仍舊抓著他的手指不肯鬆開。


    範傑舉起右手,手心裏似乎握著什麽東西一般。


    小白已經醒了過來,也沒出聲,隻是叼著小狼崽湊了過來,將狼崽放在範傑的右手邊,跳下了床,跪趴著。


    範傑撐起了上半身,右手不敢用力,深怕捏碎了右手裏的東西,他鬆開右手的拳頭,那團光立即衝著小狼崽飛過去,從小狼崽眉心鑽了進去。小狼崽身影一閃,化作白火模樣身體周圍包裹著綠森森的熒光,霎時間又變成了小奶狼的模樣。


    範傑吃驚地看著小白,小白仍舊沒有抬頭,趴在床下,等綠光完全消失,小狼崽睜開了眼,小白才顫巍巍站起身,衝著小狼崽低低叫著,又跑到桌邊,叼著果醬瓶子跑過來。


    範傑伸手想摸摸小狼崽,誰知小狼崽躺在一邊,張開小爪子要撓他,範傑頓時無語,這是白火轉世啊,他日後要養著白火大爺,白火大爺要是團團的狼,這日子沒法過了!


    方景醒過來時,範傑已經起身做飯了,他看了看躺在身邊的團團,還有一隻睡的毫無形象的小狼崽。頓時歎了口氣指著小白罵道:“你不害臊?你要找媳婦兒就這麽跑了,你知道大家多擔心嗎?”


    小白也沒搭理方景,隻是看著狼崽子睡著正香,伸出爪子想摸狼崽子,但又不敢,隻能搖搖尾巴,起身去找範傑。


    範傑雖然有些恐懼白火,但也沒那麽多抱怨,他一直就是如此,隻是想著白火竟然對他老爹起了那個心思,不由感覺一陣惡寒。


    不過他爹已經去世了,日後白火要能找到他爹的轉世,想怎樣他都無法阻止,這次他能重生也是白火的功勞,如此一想,在聯想到白火現在的奶貓樣子,不由覺著白火還是挺可愛的。


    團團既然已是血統的繼承人,看來日後免不了要跟他一樣,不過想著就生氣啊,憑什麽他們這一族的都要被壓。


    方景悄不作聲的過來,拍拍範傑的後腰,懶住人,探頭看向鍋裏,“做什麽好吃的。肉片老了。”


    範傑:“老了你就不吃?”


    方景:“再老也啃得動。”方景說完捏了捏範傑腰間的軟肉,範傑拿著鍋鏟兩人瘋鬧起來。


    團團已經醒了,摸了摸熟睡的小狼崽,下了床見兩位爸爸在哪裏摟成一團,連忙捂著眼睛:“叔爺爺快來,他們又在妖精打架。”


    範傑的臉立即紅了,推開方景,衝著團團說:“團團,以後有人要這樣對你,你揍他。”


    團團認真的點頭。


    方景也說:“要有人想親你,你抽他,明白嗎?”


    團團認命的點頭,心裏想著要是景爸爸親他,他是抽呢,還是抽呢。


    那學校裏的小朋友日後再想摸他,他就有了打架的理由了。爸爸和爹也不會打他屁股了。世界真美好。


    範國起趕過來時,小白狼正和團團玩呢,見範國起來了,小白狼顯擺地咬著範國起的衣角讓範國起看狼崽子。


    可惜範國起氣的臉都變形了,摟著小白狼的脖子好一通訓斥,訓得小白狼血淋頭,心裏埋怨著老祖宗白火。


    這位不著調的老祖宗,騙它去尋肉身,害的主人範傑對它翻白眼,這還不算完,還毀了它的名聲,它又不是好色之徒,這肉身也不是它找母狼生下的,那可是天地靈氣所集,主人肉眼凡胎不思進取沉迷方景的男色之中無法自拔,還有臉訓它!算了狼不和人計較,隻要主人給它香噴噴的肉,把團團給它當寵物,它隻當聽不見。


    不過想想老祖宗轉世,自己狼頭之上又要多壓一座大山,小白狼尾巴上的毛都要炸開了。這年頭當隻狼真難啊!啊嗚……


    範國起擰著小白狼的耳朵,沒有用力,見小白狼神色懨懨地,也不在責怪它,等範傑做好了飯,小白狼隻發走到一邊,等著範傑送來它的那一份,用小臉盆裝得滿滿一鍋雞肉,雞是空間裏的,燉的水是潭水,加上範傑種植的一些調料,湯汁濃厚,肉嫩味鮮,小白狼吃的叮鈴哐啷,躺在床上的狼崽子醒了,不住的叫喚。


    範國起特意帶了奶瓶子過來,給小狼崽用。小狼崽睜著眼,沒有力氣反抗,被人抱在懷裏含著奶嘴,那模樣別提多好笑。


    這邊是熱熱鬧鬧地,不聞外麵的事,可城裏已經掀起了風浪,街頭巷尾都在說一樁案子引起的一係列效應。


    三個月裏範傑待在市郊,對城裏發生的大事一點兒都不知道。


    在這三個月裏,城裏出了件事。城裏老一輩的人聽了直搖頭,隻是歎息一聲,老唐家真是——讓他們無法說。


    唐家如今亂了套,唐逸丘甩手將錢都分了,公司也易主,轉身就走,扔下爛攤子給他們收拾,背影瀟灑,卻沒有一點人情味。


    如今唐家大不如以前,勉強靠唐逸丘維持著顏麵。他們也打聽到了唐逸丘把能賺錢的股份都給了範傑,可範家背後是方家,他們去鬧事是找死麽?


    他們心裏也清楚,這是老幺在補償給範家,可那錢也有他們一份,也是唐家的基業,老幺怎麽可以不和人商量就分了。


    但據說法律都承認了,認定了那錢就是範傑的,這還沒地方說理去,找律師都沒轍。一群人也沒辦法,心裏把唐逸丘和他爹媽問候個遍,祖宗十八代都罵了才回過味來,這不是罵自己爹媽祖宗嗎?


    他們找不到唐逸丘,也不敢去範傑哪裏找事,別說方家老爺子,如今方景都能弄死他們。


    方景多顯擺啊!雖然不在城裏,但遙控指揮,就國際航班無端失聯的事件,雖然事後安排好了,方景仍舊幫著旅客們打官司,搬出一大堆條例,當地條文,要求賠償。哪家國際航空也認了,接到訴訟就發布消息,願意協商,賠禮道歉不說,還要賠錢。


    這件事令方景名聲大噪,可以說是大家知道的第一件能告贏國際公司的案子。方景如今也在成立自己的事務所,還沒開張呢,不少在海外做生意的人就過來谘詢,著名的大律師,和他家範傑打官司,白白給人送律師費。


    而唐家處境艱難,唐家老大投標失敗是鐵板釘釘的事,資格審查就沒過,不管請人吃了多少頓,都沒能獲得競標資格。設計院那是高級知識分子雲集的地方,臥虎藏龍不缺少人材,哪位副院長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證據,先是舉報了唐家老大的作風問題,然後牽扯出經濟問題,唐家老大就那麽進去了。


    短短三個月唐家是顏麵掃地!唐家老大占著唐家老爺子的房子被人查抄,那就是恥辱。


    唐逸丘的幺姐和老公鬧離婚,不知怎麽的就翻出一件舊案,那還是二十年前,小姐夫和老二去打狼,狼當時咬傷了人,幾個人也沒敢聲張,那人當天夜裏就死了,中毒身亡。妹夫和老二一商量,沒心沒肺的就地埋了,也沒跟那人家裏說實話,隻說那人犯了點事跑了,結果這次就被抖落出來。


    雖然人不是他們打死的,但知情不報也是罪過。尤其是打架鬥毆至死,說什麽狼咬的,如今就剩妹夫和老二兩個當事人,誰也不信他們的話,指不定就是他們弄死的胡說一通推卸責任。


    那苦主家裏可是揪住了不放,挖出了白骨,要告那兩人。雖然最後沒有告成,但唐家老二是工作也沒了,還陪人一大筆錢。


    小姐夫也沒落到好,婚是離了,可他因為犯了其他的事,以前傷人的事被揪出來,等著繼續上法庭。唐逸丘的幺姐現在整日裏啼哭,咒罵自家兄弟,可也沒有辦法。唯一的女兒和他們斷絕關係,自謀出路去了。


    這些人並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唐旭和唐柳姐弟倆。


    唐家老大一出事,唐家大媳婦連忙撇清關係,離婚!劃清界線,連當年唐家逼迫一普通的農村青年神經恍惚的事都抖落出來,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這其中因為方程出麵,封住了哪位青年的名字才沒有惹出更大的麻煩。這事惹的方家老爺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自家沒臉了還要牽扯別人,這都教育出什麽樣的後輩,還是老師呢?這能教出什麽學生來。


    那大媳婦本就是學校的老師,說話斯文,又是原配,男人出軌,怎麽看都是個可憐的。


    可她這麽一通亂說,惹毛了唐家老大,好吃好喝的一起享受過了,如今翻臉無情,不講半點夫妻情分。就在唐家老大進去沒多久,她也進去了。兩個人一個罪名,夫妻反目比仇人還狠。


    這就苦了唐柳和唐旭兩姐弟。


    唐柳當時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對方雖然是個暴發戶的兒子,但好歹家裏有錢,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對方父母一副巴結的嘴臉雖然看著惡心,但好歹她占了上風,嫁過去她也不虧。


    可唐柳也沒高興太久,家裏事發,哪位小老板說了聲再也不見,轉身就走了,沒出一個月,那小老板在‘北一居’舉辦了婚禮,新娘子都快要顯懷了。


    唐柳氣得恨不得殺進去,這不是明擺著算計她?她也知道哪家是做工程的,其實也是想拉上她父親的關係。她看的透,愛情算什麽,女人嫁得好不好不看對方愛不愛,要看對方能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


    可如今她父親的事還沒定,還和她有婚約呢,就弄大了別人的肚子,外人怎麽看她?外麵不會說那人作風問題,隻會說她唐柳被錢蒙了眼,一心想要攀高枝。這下就算她想嫁給個愛她的人都難。


    唐柳當機立斷,解除婚約後就去了南方,拋棄了唐家的一切一個人走了,那管自家父母還陷在裏麵。


    唐柳是機關算盡,自己倒黴,但唐旭其實是最冤枉的一個。


    他本來在公司裏踏踏實實的做事,結果小叔大筆一揮,他頓時從董事長侄兒變成了無依無靠的人,職位降了不說,沒過兩天家裏出事,他一時衝動,感覺沒臉在公司做下去,自動辭職。


    唐旭畢業於名牌大學,也有自己的聰明之處,但心高氣傲,平日裏也得罪了不少人,反正在自家公司裏,他也不怕。一下子天翻地覆的,讓他懵了。平日開朗笑的如同朵向日葵般的他,整日愁眉不展,女朋友轉身走人,他傷透了心。


    路過‘北一居’的大門,再看看‘禦園’的門臉,唐旭笑了,幾個月前,他還是座上客,他的姐姐穿著得體美豔無雙,未來姐夫一家也是刻意迎合著他們家,可如今他就算想進去也得看看兜裏有沒有錢。


    物是人非,眨眼間一切都變了。曾經意氣風發看不起人的唐旭,現在真的清醒了。父母還在裏麵,他每日打聽著案件的發展,連知情人都覺著這孩子可惜了,怎麽就生在唐家了?


    不多久,唐旭曾經的老師找到了唐旭,說有家公司願意請他過去,就是地方偏遠,唐旭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離開b市也許是種背叛,對不起父母,但目前他也要維持自己的生計。


    臨走時,唐旭趁著方景不在家,探聽了範傑的新住址摸上了門。他不是來求範傑的,也不是來辱罵範傑的,唐家對範傑父親做的那些事,他已經從自家親戚兄弟嘴裏聽到了全部。這事瞞不住。


    唐旭不知道範傑是唐逸丘的親生兒子,但覺著小叔這麽補償範傑也是有道理的,就算賠了再多錢,那人也活不過來,範傑從小就沒有父母,日子過得太苦,如今有這樣的成就,也是範傑的本事。


    唐旭想通了,自己當初就是眼紅,唐家的通病。如今沒了一切,他到安定下來。


    範傑也不在乎唐旭上門來是何居心,他現在兒子有了,就連白火的轉世也勉強同意保護團團,隻是不認團團當主人,這都無所謂,一家團圓,如今就可以大展拳腳,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唐逸丘既然不問世事,他也同樣可以。唐家倒了不是他做的,是唐家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沒有痛打落水狗算是對得起唐逸丘給了他一條生命,其他的他不管。


    再說就算唐旭想來要股份,範傑隻能嗬嗬兩聲,對不起,他以他爹的名字成立了基金會,分紅直接進入基金會,去幫助其他人,算是給他爹積福,早日投胎轉世,帶白火走!


    作者有話要說:改正一下,抱歉啊塗塗,寫錯名字了~~


    謝謝塗塗扔了一顆地雷,謝謝被踩住尾巴的貓扔了一顆地雷。今天不二更了,這章也算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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