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確實和祖藤有著極其接近的氣息,能肯定是祖藤衍生出來的物種,不過其中有著一股邪惡的力量已經與之完全交融,一定意義上這與我們的族藤已經沒有了關鍵,而且其中的邪惡力量有違我們的力量體係。【零↑九△小↓說△網】朋友請你將其收回吧,但是我們需要知道此物的來源,不知能否相告?”


    老者那銳利的眼神絕對不是在商量,雖然看似已如朽木,但是那幹癟的軀殼之中卻是強過自己無數倍的力量,僅僅流露出的一絲氣息便令周殤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當然可以,何況我也想向諸位打聽一些事情。”見老者點頭周殤也沒有過於矯情,從無罪主體上伸出的一條嫩枝浮出周殤掌心“此物原本名為孽革,乃是地獄界的一種寄生植物,從宿主那獲得成長的養分並保護宿主,而你們看見的那棵小苗也是從這分離出的子體。”


    “沒有絲毫區別的邪惡力量,你不是我的族人,我並沒有權利幹涉你的選擇,但是年輕人你若是想要掌控這份力量勢必會徒增不少罪孽,此物贈予你,有凝神之用,可緩和你的殺意。說說你來此的原因,沒準我能幫到你一點。”


    老者遞來的是一顆晶化的小獸顱骨,其上繁雜的紋路絕非天然生成,入手的刹那間周殤甚至以為自己墜入了天堂之中,那如同回歸母親腹中的安適能掃除心中所有的情緒。


    “此物太過貴重了,我怎麽能夠······”


    “就是一枚顱骨罷了,在這符石大陸之上,符文之力雖然沒有普及到所有人,但是絕大多數人都能夠使用符文之力做這些小物件以滿足自己生活的需要,而這枚小獸顱骨隻是我閑暇之時做給孩子們玩的,收著吧。”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前輩我想要打聽的是我同伴的消息,三天前我們的船遭遇漩渦,我雖然僥幸沒死,但是我那四名同伴全都沒有了蹤跡,不過我能肯定她們並沒有死,而是被一些人抓走了,前輩是否知道些什麽呢?”


    “我族之中並沒有出現或是抓捕到任何生麵孔,這點我能向你保證,不過兩天前我們九玄海口六百米之外出現過一艘屬於帝陵山船樓,如果真是帝陵山的人,你朋友是福是禍就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你想管也沒有幹涉帝陵山的實力。”


    一張簡易的地圖,標注著上百個較大的勢力,而那些沒有標注的勢力亦是數之不清,像九玄海口這種小村莊,連勢力的邊都沒法沾上,也唯獨是由於地處偏僻而避免了各種勢力的窺視,通過這片淺海自給自足。


    正如九玄海口的族老所說,自己所處的境地即使任憑自己折騰也不會有什麽起色,帝陵山可是這片符石大陸之上最大的勢力,這地圖之上並沒有標注它的範圍,隻因所有的勢力範圍均是其附屬,來自帝陵山的一道簡單指示便能令整個符石大陸天翻地覆,自己想要與這種龐大的勢力相爭無疑是找死。


    “族老大人,我蠱蟲記憶之中,那些人身上有著某種強大生物的氣息,在這附近是否有著什麽族群被強大生物所庇護呢,而且那些人衣著簡單,照理說不會是帝陵山的吧。”


    “強大生物?也許你存在一些誤解,那應該並不是什麽強大生物,而是圖騰的氣息,每一個族群都會存在自己的信仰,而承載信仰的圖騰久而久之便不再僅僅是一件器物,逐漸擁有了自己的靈智與力量,被一個族群供養而生的圖騰會祝福自己的族群,助長族群的氣運,甚至化生為神。”


    老者對於圖騰的信仰似乎達到了巔峰,僅是為周殤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圖騰的存在,便難以遏製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動之感,身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另一種氣息,十分弱小,甚至比在場任何一人的氣息都要弱。


    “我們族群是呑圖一族的殘留後裔,整個族群已經在萬年前就消亡了,祖先留下的圖騰也許是在戰亂中遺失了,也許是經不住歲月的侵蝕已經腐朽,流轉千年我們方才在這九玄海口得以安生,千年時間培育出的圖騰即使弱小的可憐也是我們族群新的希望,總有一天我們呑圖一族能夠重現曆史的舞台之上。”


    族群的興盛可能消耗無數歲月,但是消亡也許僅僅是頃刻間,族群越是強大,圖騰也必然能夠迅速成長,而像這呑圖族的殘部由於人丁稀少,即使數千年時間培養出的圖騰還不如別的種族百年產生的效果。


    若是想要找回昔日的輝煌,除非是奇跡發生,否則即使再有萬年時間供他們的族群繁衍,也隻是杯水車薪。


    “好吧,我也知道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了,我們的族群已經衰弱到極點了,就算是維持現狀都十分困難,更別說是重現昔日的輝煌。”


    從呑圖族的族老口中周殤得知了距離此處最近的另一個族群,甸鼓族,這個族群並非是一個純正的族群,而是眾多弱小勢力融合產生的結果,曆史還不及九玄海口這裏,但是由於人數眾多,這個雜亂的族群壯大的速度也異常迅捷,他們的圖騰異常碩大,雖然並沒有什麽靈智,但是那種原始的野蠻力量對於這種新生的族群卻異常受用。時常襲擊過往的小型船隻,而各種渠道獲得的贓物也在他們營造的市場之中銷售給來自各方的客人。


    甸鼓族就如同現代社會的黑幫一樣,不擇手段的壯大自己,雖然華而不實,但是無奈發展壯大格外迅捷,短時期之間自然能夠作威作福一方,更何況這裏似乎並沒有法律的壓製,隻要有著稱霸一方的實力並且沒有招惹什麽大勢力,似乎並不會出現什麽敢於自找麻煩的情況。


    若是在外界,周殤絕對會衝入其中一探究竟,可是在這符石大陸之上,自己之前的意氣風哈已經蕩然無存,自己的力量就連這裏一個普通鐵匠都相距甚遠,傻傻的衝入甸鼓族之中簡直是自尋死路。


    周殤的憂慮顯然被老者察覺了,沉思片刻之後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你身上並沒有圖騰的氣息,這也能說明你並不屬於任何族群,光這一點,你就不會被甸鼓族的族民排斥,他們本身都是一些沒有圖騰的小族群或是流浪人士構成的,雖然實力弱小並不會得到他們過多的庇護,但是卻很容易被其接受。盡管那個族群並沒有幹什麽好事,但是久而久之有著那樣一個族群存在你的背後也能有更好的發展,何況你不進入其中,又該如何知曉你同伴的消息呢。”


    見到族老建議這外鄉人加入甸鼓族,周圍的族人頓時倍感詫異,族老為何建議這外鄉人加入一個那般混亂的族群,若是僅僅尋求庇護還是有著不少族群會接受那些失去族群庇護的流浪者,即使並不可能獲得什麽地位。


    “甸鼓族與其他族群不同,在那種一切都憑借血脈判定的族群中,他絕對沒有翻身之日,何況現在他是想要探究自己同伴的消息,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達成他的目的。”


    “多謝族老告知,請為我指明地圖之上的位置,我即刻便啟程。”


    “此然你這麽急著走,你身後的三杆槍胚交予我,我幫你銘上符文。”


    三杆槍胚周殤早已熔煉過,材質渾然一體。老者從腰間取下一截隻有半尺長的斷裂臂骨,觸及到槍體的時候,斷骨之上銘刻的符文不斷的湧出,如同無數小型生物一般開始附著到槍體之上。


    “能力受限,我能做到的唯有穩固槍體構架,在使其擁有足夠韌性的同時刃口能夠承載使用者的靈力,從而產生灼燒的效果。照理說這材質還能有更大的提升,若是有機會習得符文之力,你也能重新構建槍體的符文。”符文之力雖然隨處可見,但是每一個族群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符文之力,這可不是能夠隨意教授給外人的,即使是最為基礎的符文。符文一定程度上與外界的靈紋存在相似性,同樣是能量構架產生的紋路,不同的是符文比靈紋更為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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